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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摇了摇头,楚江想说点什么吧,贾穆这边说的话又都是为了他好,不说吧,又只能听贾穆这么继续絮叨下去。
想到这里,楚江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不是针对贾穆,而是贾诩那个老狐狸。
当初李氏让他和贾穆一起到族学读书的时候,楚江本来是想要贾诩帮忙推脱掉的,然而贾诩却幸灾乐祸,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夫人说的是,诩也觉得江儿该去族学打打基础了。”
然后,这件事就被这么敲定了下来。
问题是打基础?
楚江一想到贾诩老狐狸当时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有些郁闷。
李氏不了解他他人了,问题是他的底细,贾诩老狐狸还能不清楚吗?什么打基础,分明是贾诩老狐狸看他整天这么悠闲不爽,故意给他找麻烦来了。
问题是他还不能说什么。
难道让他和李氏直说什么族学教的东西太简单了我早就学会了?
如果你一个十岁大的小孩敢对师母这么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时代首先就要给你扣上一个恃才傲物,不敬师长的帽子。
所以说,年龄小咋了?年龄小就没人权了?
不过,不提楚江在心底疯狂吐槽贾诩老狐狸,你还别说,当他一门心思在心里吐槽贾诩的时候,贾穆在耳边的唠叨似乎就没有刚开始那般聒噪了。
好在,楚江虽然没什么回应,但是贾穆说这些本来也不是打算让楚江给出什么回答,只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一起上学,忍不住想要说一些话罢了,这是小孩子的天性。
就这样,贾穆在一边说,楚江在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人就这么朝着贾家的族学一路走去。
第23章 宰予昼寝()
“小家伙?”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江抬起头,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老者。
此时,距楚江与贾穆一同上学已经过了小半个月。在这小半个月中,楚江可以说是给贾家族学中的这些学生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学霸。
真正的学霸,就是你上课当着先生的面睡觉,先生还拿你无计可施。
在这期间,贾家族学中的几个先生几乎都来找过楚江的麻烦,然而包括贾穆之前口口声声说的最凶的秦先生在内,每一个来找楚江麻烦的几乎都被楚江驳斥的哑口无言——身为一个穿越众,又把贾诩的藏书翻了个遍,对这个时代也有了足够的了解,楚江表示完爆几个教书先生还是轻轻松松的。
因此,到了后来,对于楚江上课睡觉这种事情,族学中的几个先生都是视而不见了。
毕竟,你懂的东西还没人家知道得多,人家不愿意听你讲课,也属正常。
所以,当楚江被面前这个老头叫醒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贾穆,楚江挑了挑眉,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是谁?
见状,贾穆才反应过来楚江并不认识眼前人,于是连忙介绍道:“阿江,这是张先生,张先生只是偶尔才来族学中授课,所以你之前没有见过。”
而就在贾穆向楚江介绍眼前人的时候,整个学堂中几乎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
对于楚江这位喜欢正面硬刚先生,而且还刚赢了的同窗,目前贾家族学中,可以说是没有人不认识的了。
听到贾穆这么说,楚江这才站了起来,对着眼前的老者标标准准,没有丝毫毛病可以挑出来的行了一礼:“学生见过张先生。”
看到楚江对老者行礼,学堂中的其他学生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致高昂起来。之前的教训让他们明白,面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行礼可不代表着服软,之前的那几个先生再被这个家伙驳斥的哑口无言之前这个家伙也是对着他们行过礼的。
用这家伙的话说,行礼,就是看在你是先生的份上给你个面子,可是万一我礼都行了,你还要找茬,那就怪不得我了。
而看到楚江对着自己行了一礼,那老者笑了笑,并没有问为什么白天睡觉这种白痴的话,只是道:“小家伙,《论语》有云:“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土亏也。’此言何解?”
听到老者没有直接兴师问罪,反而是开口考究,而且选用的还是这个典故,楚江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张老先生,莫非未曾习《论语》?”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哪来的,但是单单是他从老头身上所感受到的精神力,楚江就不会把这个老头当成普通人来看。至少目前为止,在楚江见过的人中间,这老头的精神力虽然比不上贾诩李儒他们,但是比之蔡邕,也只是差了一点。因此,对于眼前这个老头,楚江也是升起了一点兴趣,因此才会说出这番话。
未曾习《论语》。
这句话放到古代,不异于现在你指着别人的鼻子说你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
要知道,放在这个时代,对于读书人来说,《论语》几乎都是必学的内容。
而楚江这句话的意思也就很简单了——你自己没学过吗你来问我?
不过,听到楚江这么说,老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神色:“哈哈,小家伙倒是牙尖嘴利。那老朽问你,你既知《论语》,又为何要行这连圣人都厌恶之事?须知以子我之贤,昼寝尚且被孔圣如此斥责,莫非小家伙你自认为比子我还贤能不成?”
老者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楚江不禁摇了摇头——你看看,同样都是来找茬的,这找的多有水平。和这个相比,前几个教书先生简直弱爆了。
然而,楚江只是道:“子曰:‘于予与何诛?’”——关你什么事?
这是《论语》中紧接着的一句话,全文出自《论语·公冶长第五》: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大概的意思是说,宰予大白天睡觉,孔子说:“腐烂的木头不可以雕刻,用脏土垒砌的墙面不堪涂抹!对于宰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而楚江说这句话的意思也就很明了了——孔圣人都表示这种事情他管不了了,现在你来管我。莫非你觉得你比孔圣人还厉害不成?
听到楚江这么说,老者微微一愣,脸上兴趣更浓了。
他刚刚才用宰予来揶揄了一波楚江,结果楚江转眼就用孔子来搪塞他一波,眼前这个少年,还真是才思敏捷。
轻轻一笑,老者道:“老朽自然不敢自比孔圣,不过,少年人恃才傲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闻言,楚江也是轻轻一笑:“张先生说笑了。恃才傲物,也要有才可恃。若是无才可恃,岂不悲哀?”
挥了挥手,老者道:“小家伙,老朽可不是来和你斗嘴的。不过,以你之才,在这学堂中的确也没什么可学的了。老朽之所以多嘴几句,只是不忍看你虚度光阴。若是你觉得在学堂里学不到有用的东西,大可游学一番,需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当然,如果你真的无事可做的话,可以到老朽这来坐坐,老朽这里有些书你倒是可以看看。年轻人多读点书没坏处。”
楚江只是笑笑:“张先生之言,学生铭记在心。”
点了点头,老者也不管楚江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学堂。
老者离开之后,贾穆忍不住压低声音道:“阿江,你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和张先生辩论,要知道,就算是大伯对张先生都是客客气气的。”
“是吗?”楚江应了一声,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思索。
就连贾彩都对这个老头客客气气的,看来这个老头的身份也不简单。
第24章 凉州三明()
楚江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头的身份。
张奂张然明。
东汉末年,汉王朝衰落的因素有很多,统治阶级昏庸这一点自然不用说,要说其他原因的话,黄巾起义算一个,而另外一个就是西北的羌乱了。
西北羌乱,自一八四年与黄巾起义同时爆发,持续数年,期间大汉朝廷数次派军剿灭,皆是损兵折将,无所建树,羌军强盛时期甚至一度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更有数位太守,甚至是刺史死于羌乱。
可以说,西北羌乱,无疑是在摇摇欲坠的大汉身后又狠狠地推了一把。
但是,既然羌人势力如此强大,那么为什么在之前没有爆发出来什么大的骚乱呢?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三个人,他们被称为凉州三明。
就是这三个人威压西北数十年,使得羌人不敢动弹。
甚至于,一八四年的羌乱,也是因为凉州三明的最后一人也在一八一年去世,所以羌人才敢叛乱,在此之前,羌人匹马不敢南下。
而张奂张然明,便是凉州三明之一。
这三人分别是皇甫规皇甫威明,张奂张然明,段颎段纪明。
如果硬要打个比方,日后威震北疆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便是幽州版的凉州三明。换而言之,凉州三明在羌人心中的地位,每一个都不会比公孙瓒在幽州胡人心中的地位低,就连战绩,三人中的任意一人都不会比公孙瓒逊色。一汉当五胡,在这几人麾下的军队中,从来都不是虚言。
要知道,当初贾诩辞官归乡的时候遇到了大队的马贼,因为懒的动手,所以他随口说了一句他是段颎的外孙,然后仅仅是因为这么一句根本无法证实的话,那些羌人马贼不但没敢劫掠贾诩,甚至充当起了保镖把贾诩护送回家——凉州三明在凉州的影响力,由此便可见一斑。
因此,可想而知张奂在凉州的地位。别说其他的,现在就算是董卓见到张奂都要恭恭敬敬的称上一声然明公。
不过,虽然知道了张奂的身份,但是楚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最多只是对张奂口中的书起了点兴趣,因此倒是真去张奂那里蹭了不少书看,闲暇时和张奂再引经据典斗斗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