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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滴到火星。
被火星滴到可不会只是烫一下,是被粘住烫非常久。
很多人都会有被沸水烫过的经历,仅仅是几秒的烫伤都是火辣火辣的,要是一烫就是至少几十秒,那该是何等的疼痛?
若是被火星滴在身上的衣服,衣服又被引燃起来,不及时脱掉就该成为一个人形火炬了。
手持火把发动冲锋的萨珊士兵,不少是跑着跑着自己在原地丢掉火把狂拍打被油脂火星烫到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浑身被引燃而满地打滚或是乱窜的火人。
一万进行夜战的萨珊士兵,他们都还没有跑到白沙瓦的城墙边上,甚至没有遭遇来自白沙瓦守军的攻击,自个儿已经有数百人脱离有效战斗力范围。
扛着梯子向前奔跑的萨珊士兵,他们一只手拿火把之后,另一只手需要握住梯子,自然是没有手用来拿兵器了。
十分普遍且一点都不搞笑的是,许多合力扛着梯子在向前的萨珊士兵,估计十组之中就会出现三组左右,跑到一半梯子被丢到一旁。
白沙瓦城头的守军,他们待在黑暗中看到敌军都还没有靠近就是遍处狼狈模样,皆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夜战手持火把对于交战士兵的影响远不止那些。
“准备!”
“射!”
弓弦的嘣动声以及箭矢被射出去的破空声在刹那间密集地响起。
向前奔跑的萨珊士兵,他们手持的火把在黑夜中暴露自己的位置,白沙瓦城墙守军开始射箭之后,出现的伤亡远比在白天的时候还多。
事实上,一名射手在黑夜中射一个亮点,远比在白天的时候看着目标,射起来会更准确一些。
白沙瓦的城墙守军明显是增加了弓箭手,射出去的箭矢密度比白天要大。
一次齐射之后,接下来就是自由射箭,城墙上弓弦嘣动的声音就没有出现过停歇,箭矢不断被发射出去。
白沙瓦的城墙上并没有火把或是火盆,发起冲锋的萨珊士兵,他们看向城头是一片黑暗,那边的黑暗之中一直在射出要人命的箭矢,周边的人不断发出中箭之后的痛叫或是闷哼。
一些萨珊士兵借着火把的光线,看向中箭倒地的袍泽,讶异地发现不是什么竹箭,箭镞是什么看不到,箭杆却是木材结构。
当然还是有竹箭被射来,只是木材杆的箭矢数量并不少。
普通的萨珊士兵估计不知道有了木材杆箭矢意味着什么,军官却是能够有新的判断。
“他们的精锐弓箭手也在城墙上!”
寄多罗是一个充分被阿三同化了的联盟势力,被同化的同时也是得到了阿三的基本科技结晶,包括普及化了的冶炼技术,以及一些军事制度。
使用竹弓和竹箭不代表就是垃圾弓箭手,通常就是为了能够射得更远罢了。再来就是竹箭的制作更加简单,而简单意味着制造速度快,能够囤积更多。
使用木杆箭矢的杀伤力会比竹箭更大一些,并不代表白沙瓦守军就没有木杆箭矢。
不过在阿三的军事制度中,列装硬弓的士兵不一定比列装竹弓的士兵要差劲,但使用硬弓的弓箭手在各方面的待遇的确是会高于使用竹弓的弓箭手。
战争肯定是要死人,作为发动冲锋的萨珊士兵,他们在成片的倒下,有人开始张弓射箭反击之后,他们由于是看不清城头的情况,并不知道自己射出去的箭矢有没有命中守军。
很多萨珊士兵冲锋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手持火把会成为非常明显的攻击目标,他们其实是早就已经丢掉了火把。
被丢弃在地上的火把很多并没有熄灭,一些火把是点燃了地上的杂草或是其它可燃的东西。
从城头向外看去,地面和天空共同出现了繁星点点的景象,差别是地面的光是火黄色,天上的星辰是银亮色。
还有一个明确区别的是,地面出现了成片的大火,完全是取决于那个地方可燃物有多少,火势就会有多大。
差不多是在萨珊军队冲到白沙瓦城墙下方的时候,白沙瓦城墙之上慢慢出现了火光。那是即将展开肉搏战了,守军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火盆点燃,提供了足够的光线。
城墙之上有了光线,一些萨珊军官看去,看到城墙守军中身穿铁甲或是皮甲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与白天是不同的情况。
任何一个国家……应该说除了汉帝国那种不讲理的国家,要不然以当前的生产力而言,能够披甲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中都会是属于精锐的那一批人,尤其是能够披上金属甲的士兵。
寄多罗并不是什么强国,全国上下只有一支配置铁甲的军队,那就是属于寄多王室的近卫军,数量仅有八百。
全国上下的常备军一万左右,能够有八百铁甲军,是寄多罗所处的位置得天独厚,再来就是寄多王室的重视了。
白天的时候,白沙瓦守军还只是对城下丢石块。
到了夜晚,抵近到城墙下方的萨珊士兵再次发现不同,城头上不止是箭矢和石块,还有大木头(檑木)被频繁地砸下来,甚至有滚烫的什么液体被倒下来。
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在夜幕之下听着是那么的凄厉,当场死掉也许成了一种解脱,没立刻死掉则是要经受很大的痛苦才会慢慢死去。
滚烫的液体可以是沸水,也能是金汁(屎尿),更可能是某种油脂,一旦被淋中的话……
沸水瞬间就将皮肤和血肉非烫烂掉,人在发出极度的惨叫之后,还能蹦跶代表伤势不严重,更多的是直接滚到地上,没滚几圈就因为极度的疼痛休克过去。
要是金汁或油脂,被淋中的人,他们的皮肤和血肉就好像是瞬间被融化了一样地成片脱落,脑袋或是主躯干要是出现那种情况几乎是几秒内就死去。
被沸水、金汁和油脂淋中又没有当场死亡,未来几乎是逃不过各种伤势的病发,通常会是发言发脓,死亡的过程绝对会是非常痛苦。
已经没有多少萨珊士兵再手持火把,他们是推挤着到了白沙瓦城墙之下。
进行夜战的萨珊军队其实是要庆幸一点,他们的攻击目标是一座城池,不是在广袤的旷野中进行野战,要不然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攻击目标还是一个不小的疑问。
攻城梯开始被竖立起来……
白天的时候,由于过于匆忙的关系,也是没有试探之前无法掌握城墙的高度,攻城梯是没有扣合装置的。
到了夜间,有了白天的试探之后,波斯工匠掌握了城墙的正确高度,可算是在攻城梯安装了扣合装置。
所谓的扣合装置并不复杂,就是在梯子的顶端再弄有咬勾的支撑架,梯子在被搭到城头的时候,士兵再往后拉一拉,咬钩就能倒扣住固定点,梯子就不是那么容易再被推倒了。
攻城梯只是其中一种最简陋的攻城器械,但因为它最为轻便是被第一批上到战场前线,其余笨重的攻城器械还远远地落在后头。
这一支前来攻击寄多罗的萨珊军队,他们需要足够快的速度,并没有携带大型攻城机械,比如波斯人也有的投石车、抛石车……等等。
投石车和抛石车为什么要分开讲?因为它们不但外观和构造不一样,射程和抛出去的物体(重量)也不一样啊!
一个白天加紧制造出来的两台攻城塔,它们前面是被马匹拉动着,后面人推着,“嘎吱——嘎吱——”转动着木轮子在向前移动。
攻城塔大概是四米五左右的高度,全身是用木材钉装而成,看着其实没有太复杂的地方,不过是弄成四个方形的框架再堆叠起来,互相之间再牢牢固定住,随后给弄了牛、马或是其它动物的皮,外层的蒙皮给淋湿。
喊“杀”之声在战场上并没有停歇过,便是号角也偶然响起,鼓声则是一直在持续着敲响。
作为攻城的一方,从开始进攻到抵近城墙下面,萨珊军队自己搞出来的非战斗损员就有数百。
开始接战之后,四面城墙的战斗以西面的守军看似最为精锐,这一边的萨珊士兵损失也是最多,还没有人登城就折损掉两三百人。
城墙上白沙瓦守军在不断地射箭和丢下各种东西,城墙下的萨珊单方面承受伤亡。
之前被丢下的木头被浇灌了油脂,它们被点燃之后,某些城墙段的墙角发生了火势。
萨珊军官催赶士兵灭火,自然不是去抬来水浇,是用所能用的方法,用土去不断掩盖显然是他们所处环境最靠谱的一种。
马斌所在的位置正面是西方,能够看到北面和南面的战斗,东面则是被建筑物挡住的关系无法观看。
以萨珊军队摆出来的兵力,西面的萨珊士兵最多,北面和南面数量少却也不是佯攻,东面则情况不明。
“如果仅是这样的攻城方式……”马斌对自己的同僚说道“是单纯拿人命来拼了。”
周辩就说“哪有那么多的计谋百出呢。”
很多战争的确就是拿人命在拼,使用计谋轻易获取了胜利的次数太少太少,就因为着实是太少了才会被广为传颂。
“波斯人会不会以我们所看不到的东面作为突破口?”周辩说着自己却摇了摇头“正因为看不到,寄多一方肯定会更为关注。”
他们可以理解萨珊军队为什么连夜攻城,无外乎就是时间的优势不在萨珊那一边,不但寄多各地的勤王武装随时随地都会大股向白沙瓦而来,汉军也可能随时都会突入战场。
城池攻防战打到现在,白沙瓦的守军损失可能还不到两百人,萨珊那一边四个方向加起来已经折损超过一千四百人。
这种战事,尽管是城墙很低矮,萨珊军队却偏偏展开夜战,等于是让作为防御一方的白沙瓦守军占了天时和地利。
“换作我们,也会连夜进攻。”马斌其实没亲自指挥过部队,他在军中是赞画的职位“很多时候,人命并不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