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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家的天赋技能止于绝大多数的九零年后人群,有的人可能连亲眼看过农田都没有,没有实际的动手能力,古代真就没有高科技的土壤,一些简单的土玩意反而更合适。
汉国征服了草原,为了使草原有它的价值,农耕不好搞也不能搞,那么放牧自然不能断,自元朔五年起草原就在为腹地提供大量的纺织品,驱赶着进入各地的牛和羊也使餐桌上有了肉类。
因为刘彦的大力推广,再来就是各地气候也真的是在变冷,羊毛制衣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在更换麻衣市场,少不了床上的用品亦是风卷残楼一般地得到适应。
“大汉有成熟的冲压技术,只要原料跟得上,相关器物完全不成问题。”蔡优最舒心的就是这个,以前连造钱都是个麻烦,现在只要将模具琢磨出来,就没有不能造的玩意,尤其是一些不需要强调尺寸微差的工具:“也许真的能够坏事变好事的。”
蔡优说的是举国体制,国家迫切想要完成什么,由官方到民间的全体动员,为了完成以工代赈,相关的生产肯定要跟上,哪怕只是制造勺子,那也是推动了一个产业。
全国规模的以工代赈,需要的物资简直就是无底洞,压力不会小。
“再困难,也要全力完成。”刘彦被众臣的发展内政早就耳朵听出了茧,他所生长的岁月没少听大跃进啥的,先不去管大跃进闹出多少笑话,但那真的是建设起一个完善的工业基础:“粮食等物资,国内无法满足就出去抢。相关作坊,不懂就去搞懂,反正是必须建!”
中南半岛那边有大批的人在撒欢,他们干挺了林邑和扶南抢了地皮,就该将那些地皮的产能发挥出来。要是中南半岛不够,官方甚至能支持他们到阿三的地盘,只要能够抢来国内所需要的,就没有官方不能支持的。
站在班列的庾翼嘴一咧就笑,他们早就拿定主意,才不管会饿死多少猴子,君王要粮食,那就从中南半岛不断搜刮粮食。他一听刘彦讲那些话,就知道会有新的撒欢地区,才不管去了哪里会遭遇上什么人,有一个强大国家为后盾,反正怼就是了,甭管是怼的过程怎么样,遭受了多少损失,少不了他们赚的。
不止庾翼开心,纪昌、蔡优、田朔等等一批职能上牵扯到民政的官员都很乐呵,牵扯到内政建设的时候,怕的就是君王什么都不想干,该是怕君王什么都不干。
中原都要干旱了,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民不聊生,做了且不管有没有效至少是在做,他们对刘彦的很多安排并不是那么了解,听着却能在脑子里勾画一下蓝图,不限范围的以工代赈,那么庞大的劳动力干点什么都对地方的基础设施有好处。国家大肆支持民间作坊,作坊的产出有固定而稳定的销路,干什么几乎都是白捡的。
大殿很残破,屋顶时不时还会灌风下来,大部分的人心中却是一片火热,有些抑郁的就该是军方。
要以工代赈,那肯定是需要监管人员,包括徐正等一批军方抑郁的是,国家动作那么大,别想着还能对外有什么大动作,没有战争军方就无法建功立业。
身为武人,纵横沙场是本份,本份之余博取封候拜将是理想,真要和平对大部分人肯定是有好处,可对武人就真的是悲哀。
徐正感到多少有些安慰是,刘彦多少是答应军方能保持两个常备军处于战争状态,导致他一直都在寻思着该怎么来利用,是针对鲜卑草原,还是对敢伸手伸脚过来的西高车亮出獠牙。
“咱们……以后就成了监工头子了?”桓温是在两日前从南方来到长安,就站在徐正后面,压根就无法掩饰心中的郁郁:“中原那样完全可以理解,南方却也要如此。”
集中庞大人群肯定是要有一套有效的管理制度,由军队来进行管理绝对比地方官系统更加合适,那中枢的各个军方众将还真的就是成了监工头子。他们既要管人,还要管理海量的调配物资,以他们的理解是日后少不了一大堆狗屁倒炉的破事。
桓温抑郁的不止是要当监工头子,主要是他向中枢申请大肆造舰被驳回,率军进入中南半岛更是被否定,只带少量的战船纵横大海,与率领大量战船纵横大海就是两回事,不能去中南半岛欺负猴子更是令人失望。
“咱们是武将啊,是武将!”桓温偷瞄了一眼刘彦,又再忿忿不平地瞅了几眼都在乐呵的文官:“干的是杀人放火的事,建设的事不该是他们去干吗?”
徐正听得翻了一个白眼,他之前其实也很绝望好不好,为此还专门找刘彦申诉过,可并没有什么卵用,甚至是因为刘彦的几句话还让他激动得差点休克。
“王上那是信任我们。”徐正也不收敛声音,说道:“还不是文官出了太多龌蹉事,真就不能掌握物资调动权,要不还不知道会出多少贪腐的破事。”
桓温理解了,刘彦对文官掌握海量物资并不放心,对军方的信任更大一些,可他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不造反的前提下,物资越多才是麻烦越多好不好!】
徐正的声音并不小,周边的文官听到了立刻就是一副臭脸。
第656章:粮食不够?去抢啊!()
得益于有名一代那些烂到比屎还不如的文官给予后世天朝人的印象,天朝人对文官产生不信任是一种必然的现象。
再来是一国的军队是保证国家不亡的存在,哪怕军方真有些什么狗屁倒炉的事情,关于军队的信息其实是处于被闭屏状态,压根就不是普通人所能知晓的,也就让普通人对军队印象更好一些。
事实上,一国之中的文官哪怕是再贪,甚至是干些天怒人怨的事,他们祸害起来也比不上军队的威力。
军队一旦糜烂,国家就进入到有国无防阶段,有外敌入侵会造成亡国。若是军队发生叛乱,可就不是民不聊生那么简单,该是国家陷入战火连天。
只要是一个脑子正常的统治者,他可以容忍文官的贪腐,却绝对见不得军方糜烂,一切无外乎是文官无兵权,仅是几个衙役就能轻松收拾掉腐化的文官,一旦牵扯到军方则就没有小事。
刘彦虽然已经成为一名君王,可长期养成的思想并不会只因为数年的时间就改变,还需要遭遇到什么事件才能醒悟。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只要不是迫不得已就不会将军队喂的太饱,做的是让军方掌握的物资处在最低限量,使军队哪怕真的发生叛乱也会缺乏物资无法持久作战。
身为统治者的刘彦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名君王,做不到冷血无情也就罢了,由于没穿越前对军队的眷念,一些行事作为上面真的是太过倾向于军方。
汉国上下并不是没人看出军队掌握巨量物资的风险,应该说中枢任何一人都能看得出来,暂时却是没人向刘彦进行劝谏。
没人去陈述其中厉害关系的原因有点复杂,桑虞作为御使大夫亲自到各郡县进行巡视,仅是三个月就揪出一大帮干尽坏事的地方官,着实让中枢的文官系统脸红不好说话。再来是国家将要进入到内政发展阶段,军方因为无法启动大规模战事正有火没地方发,谁跳出去都可能遭受军方的仇视与攻击。
事实上还有一个连文官都无法辩驳的缘由,只要是作为一名文官,上述到三皇五帝,下面讲到现代,身为文官很清楚只要有油水,必定存在伸手之人,是那种无论风险有多大都会有人伸手的必然,差别就是大贪还是小贪罢了。
并不是说军方就不会伸手,任何一个群体都会害虫,问题是军方因为荣誉感和纪律的关系会伸手的人比文官绝对要少。
纪昌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君王的忠心狗腿子,别人不敢讲或不愿意讲的话,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讲出来。
大朝会结束之后,刘彦按照惯例是到后殿坐上一小会,等着有谁来私下谒见,讲一些不好在大汉大朝会说的事项,可能也会有谁打小报告。
“唔?军方贪腐怎么办?”刘彦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听纪昌说出来就不得不摆在台面:“物资由军方管理和调度,却要中枢与地方各套班子进行监督。”
“军队保管巨量物资……”纪昌有点豁出去了地说:“恐怕会发生不敢言之事。”
说了,历朝历代就没有统治者乐意让军队掌握物资,哪怕物资是多到国库装不下,但惯例是给养只限定在三个月可用范围之内,为的就是卡住军队的后勤,让叛乱部队缺乏给养,可以更好地将其镇压。
汉国的军队是刘彦一手创建,他在军方是绝对的权重望崇,真就没有忧虑过军队会爆发叛乱,导致听到纪昌提到军队可能会爆发叛乱,脸上的表情非常之怪异。
纪昌怕的是刘彦对军方的完全放心,见刘彦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不由心里松了口气。他不会讲一些物资该由文官系统来保管和调配的话,大朝会上刘彦已经一锤定音,商讨来怎么进行监督才是正经事。
要进行全国范围的基础设施大建设,首先粮食的储备要有,纪昌来之前已经找了庾翼,作为前往中南半岛殖民的群体是以庾氏为首,至少名义上各家族是尊重庾氏,那么有什么问题找庾氏就对了。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龙头,庾翼对成为首领还是一种担惊受怕的心理,就怕刘彦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再来是等于竖立起一块受人攻击的招牌。源自于此让他在能够配合刘彦的时候从不推脱,对于各种事情也是能低调的时候绝对不装逼。
在纪昌找来之前,庾翼就做好了最大的心理准备,纪昌只是问了几句,他就表态就算将中南半岛的猴子全部饿死,亦是会保证搜刮尽可能多的粮食回国。
汉人进入中南半岛已经快要两年,对于当地的产能多少是能做到心里有数。上一次谈论到粮食问题的时候,庾翼一开口就承包了一千五百万石的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