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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汉军战船单方面的攻击输出,未能有效还击的笈多王朝战船编队其实是窝火而又沮丧,他们一直想要拉近与汉军战船编队的距离,可惜的是逆风之下,哪怕船舱的监工再卖命对奴隶抽鞭子,奴隶将船桨给划得断了都没有太大的效果。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卡皮尔。马里克自然是无比的愤怒,他握紧了拳头:“敌军明明占据全面优势却显得很保守,我们可以将编队解散,牵着他们的鼻子来走,创造合围迫近的机会!”
迪让。马库尔早就想到了这个,他之所以没有提出来,是贵族等级制度的压制。他是得等待顶头上司下决定,再来将计划进行完善补全。
汉国这边有一套成熟的旗语来进行远程非声音的有效沟通,就算是没有刘彦的干涉,事实上旗语也早就出现在诸夏文明,就是能够沟通的很有限就是了。
其他文明也不是猪脑子,他们在文明发展的过程中肯定也有属于自己的创造体系,类似于旗语的体系肯定存在,皮卡尔。马里克命令下达之后,是旗舰上挂起了一些旗子,用不同颜色的旗子来颁布事先就有的方案。
很快,汉军战船编队就看到笈多王朝的战船在做四散动作。这个新情况让作为指挥官的伏伟认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南1海诸多岛屿上的那种野人。
“敌人旗舰的运动姿态是配合其余敌船。”陈谭在旗舰的职责类似后世的情报官,正式职务是随军宣赞(参谋之类),他笃定地说:“敌人正在设置阴谋,想要用已经暴露的旗舰吸引我们进入圈套。”
要说皮卡尔。马里克怎么知道自己暴露,不是船帆上那橄榄和蛇的明显图案,笈多王朝的每一艘战船船帆都有不同的图案,主要是他所在的战船一直在被集火覆盖。
摆在伏伟面前的没有太多的选择,他们的战船少于笈多王朝两倍,个体战船看着远比对方强大:“耐心,再多一些耐心!等他们互相的距离拉得足够远!”
陈谭刚才已经进行汇报,己方战船水平面的高度远远超出敌军战船,要是发生接舷战是处在绝对有利一方。
用事实来摆明的敌我差距让伏伟并不惧怕发生接舷战,他所迟疑的是被多艘圈起来围攻。
“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用意吗?”迪让。马库尔是看到汉军战船依然不慌不忙地编队逮住机会远射,没有明显追击的意图,也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失望:“敌军的指挥官太谨慎了。”
“是啊,明明他们的船比我们大,可他们依然谨慎。”皮卡尔。马里克是从一名上位者的角度在看待事情:“不管他们是谁,或者是来自哪里,强大使人畏惧,时刻谨慎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很多时候,强大的一方总是会因为轻敌而葬送自己。这样的敌人虽然难以战胜,却至于令人心生绝望。
皮卡尔。马里克在笈多王朝算不上有多么高层,他却知道在与萨珊海军的交锋中,明明萨珊海军的数量众多,笈多王朝却依然能够胜多败少,正是因为指挥官的优劣。
“波斯人的海军比我们多,但他们瞧不起我们,所以总是能够让我们找到机会给予他们重创。”皮卡尔。马里克觉得有义务教导关系还不错的迪让。马库尔,满是严肃地说:“碰上足够谨慎的敌人,我们应该给予更多的重视,不是去嘲笑他们的胆小。”
迪让。库马尔自然是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却清楚皮卡尔。马里克是有着自己的傲气,属于笈多王朝强大海军的骄傲。
说到底,他们这一支力量在整个笈多王朝的海军里是比较普遍的战船编队,比未知敌人更大的战船笈多王朝并不缺,数量上还比较可观。再来是,经过一番的挨射,他们对比之下认为未知敌人的经验不足。
双方的流窜和追逐一直在上演,战况是随着伏伟下令抵近强弩漫射准备接舷战而出现新变化。
互相之间进入到弓弩射击射程之后,海上就是一副箭矢如蝗的画面,分属两边的弓弩手玩命地朝对方发射箭矢,未必是会对船体造成多大的即时伤害,主要是杀伤敌方人员为主。
互相射箭之下,每时每刻都有人中箭,闷哼声以及呻吟声被波涛的海浪声所淹没,直至两艘战船撞到一块爆出一声属于木头的呻1吟才算动静足够。
战船相撞的刹那,身处两艘战船上的人员都是感觉到巨大的震动,各种喊叫声随之吵杂而起。
笈多王朝的战船这边,他们所处的高度要比汉军低,源于这点就不得感到惊恐,还算镇定的人没想着攀岩而上,是招呼着准备对露头的汉军射箭。他们在下一刻却是被一些圆滚桶砸得不知所措,木桶砸下来碎裂后是流出一些油脂,很快就有火把从上而下被丢来,猛火油碰上火立刻燃烧起来。
伏伟是随着时间在逐渐掌握海战的战法,用抵近抛下装有猛火油的圆滚桶的战法摧毁了三艘,想要如法炮制的时候却发现双方所处的方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转变,对方剩下的三艘战船,包括那艘旗舰已经在脱离战场。
“这算什么?”伏伟看着早先那艘失去船帆的敌船停在原地,问的却不是这个,是略略自嘲地说:“果然与陆地不一样?”
说的是关于抢占风头位置,还有作战时未能纵观全局。
皮卡尔。马里克一样是在看那艘停在原地不动的船,是他下令该船投降,原因是失去船帆想跑肯定跑不掉,不如投降之后进行接触,也许能在缴纳赎金之后得到自由,回去后能搞清楚这股未知敌人来自哪里,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笈多王朝这边没有想到的是,伏伟压根就没有想要俘虏,是让本方的其中一艘靠过去投下猛火油,丢下火把直接点火。
夕阳西下,远远看到那一幕的皮卡尔。马里克脸色无比的铁青,他愤怒于未知敌人的不文明,张口就是一串破骂,后面咬着牙说道:“我们遇上了野蛮的敌人,是无法进行沟通的蛮人!”
或许野蛮,伏伟却认为那只是他的言出必行,也就是一开始想好的:初次见面,请你去死!
第666章:闻“汉”之名()
也许是不甘心,又可能是小胜一场后信心得到增强,伏伟在后面选择远远吊在失败离去的笈多王朝残存编队后面。
两个来自不同文明的战斗编队,他们一整天的较量是在后世的孟加拉湾区域,从后世靠近斯里兰卡的岛屿偏东,到交战结束是到了偏北区域。
夜幕降临之后,伏伟原以为敌军会进行灯火管制,没想到的是敌军并没有那么干。
“依然还是一个陷阱。”陈谭并不觉得有什么复杂的地方:“该区域应该是离他们的本土不远,留下灯火让我们继续追随,是希望我们继续跟下去。”
伏伟就走到摆放海图的台子边,亲手标注海图后,下令:“放弃跟随,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航线修正!”
白天的交战,他们的三艘战船并没有遭受损伤……如果被箭镞射中不算损伤的话,其实是没有必要回到据点。
一场仓促的遭遇,几乎一整个白昼的交锋,处于作战状态下的编队连进食的时间都没有,解除作战状态,改为警戒巡弋之后,一身的疲劳立刻就袭来,很多人是连吃饭都没有直接睡去。
笈多王朝残存的三艘编队这边,皮卡尔。马里克的确是想要将汉国舰队吸引跟随,由于汉国舰队是进行灯火管制,他们没人能够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跟着。
“只是小小的尝试,跟没跟都没有关系。”皮卡尔。马里克面对迪让。马库尔的疑问,耸着肩膀:“四艘船的损失对我们来讲并不算什么,幸运的是只用四艘船的损失就让我们认识到有了新的威胁。”
不管是贵霜帝国时期,还是到了笈多王朝的建立,阿三洋一直都是阿三的海洋,从未有人能够从阿三的手里将这一片海洋的控制权夺走。
皮卡尔。马里克真的没有将损失放在心上,他们进港靠岸之后,他甚至是心情非常不错地去喝了一点小酒,隔天重新与迪让。马库尔会合,才去见自己的上司。
“你是说,昨天遭遇了一支从未见过的船队,他们没有任何沟通的意图立刻展开攻击?”
卡特鲁克。卡普是一名婆罗门,理所当然也是一个贵族。他并不是一个体态肥胖且面目可憎的模样,相反看去是一个很是有贵族气质且充满威信的中年大叔。
事实上大多数婆罗门在贵霜帝国时期和笈多王朝时期很是自律,他们认为自己是天选之民,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比无数人更加高贵,自小会接受成体系的教育,包括文学知识以及用于厮杀的武技,比较重视的则是管理学。
在阿三这边,婆罗门只分为贵族和僧侣两种,贵族并非都是对等,要区分血脉(姓氏)的上系祖先来区分谁更高等。阿三从孔雀王朝时期就承认“邦”的存在,每一个高门的婆罗门实际上都是“邦王”的子嗣,逐渐又演变成为社会的管理者。
阿三的服饰看上去很是花花绿绿,只要允许绝不愿意身上的布料只有一种颜色,能够佩戴更多的金子器物也绝不愿意失去风尚,各种如戒指、项链的挂件更是会镶满宝石,怎么看都很是有土豪范。
卡特鲁克。卡普就是上述的模样,阳光照射之下浑身闪着金子和宝石的反光,很是困惑地盯着前来汇报的两人:“他们在我方船只已经明确停下表示投降的时候,对方依然展开一场并不荣誉的屠杀?”
也许很扯淡,但绝对是事实,罗马人统治下的欧罗巴,阿三这边的各国,包括萨珊王朝,他们这个时候远比中原王朝更加讲交战规则。也就是,身份足够高贵的前提下,觉得一场战斗没有获胜的可能性,也没有逃跑的希望,投降并不是耻辱的事情,相反认可投降之后以赎金的方式赎命。自然了,接受规则保护的人只限于身份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