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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方钟击到独龙吨大腿肉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力道散了出去,根本伤不了独龙吨,脑筋急转直下,将计就计,让独龙吨误以为他被自己所伤,同时,一俯身子用了十分力道,双鎚击打独龙吨的脚腕。
脚腕是人体中皮骨相连的地方,承载着全身的重量,但是并不堆积肉,虽然独龙吨很肥硕,可是脚腕处仍是被攻击的最佳方位。再怎么说,骨头永远没有钢铁硬。
这也就是一眨眼发生的事情,方钟一击而中,兴奋地扔了一对小棒鎚,一个闪身站到独龙吨的肩膀上,伸出双手就要揪脑袋。
独龙吨虽然不能站立,但是方钟要要他的性命,他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两只肥嘟嘟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就要抓方钟的脚脖子。如果被抓住脚脖子,方钟估计也够呛,但是他哪能被对方抓住?
方钟这小子也太损了点儿,袖筒里居然暗藏一把短剑,拿出来明晃晃夺人双目。他一个鹞子翻身,大头冲下,向下一划拉,“噗!噗!”两声,紧接着是独龙吨的惨叫声。再看,独龙吨的双腕被齐齐斩断。紧接着,独龙吨的脖颈处喷出鲜血,他不甘地看了方钟一眼,死尸倒地。
方钟的这一杀招漂亮极了,叫‘一剑削三首’。后方的擂鼓手一阵急鼓以示祝贺。军士齐举兵器喝号:“好!好!好!”声震九天。
“漂亮!”
空中观战的火曜星君一嗓子震得金曜星君急忙翻过身子观看。
“怎么样老大?照这个打法估计用不着咱们了?”火曜星君看着金曜星君乐道。
“才刚刚开始而已,不用这么乐观吧。”金曜星君一脸的平淡。
“头阵胜,阵阵胜。嗬!”
“你别忘了,就目前出来的人物就有两个不简单。盾步,那可是魔寒法王的关门弟子。黑摩尔,你也知道。”
“那又怎样?只要老家伙不来都没事。”
“哼!徒弟没了,师父能袖手旁观?等着吧,有大仗等着我们打呢。”
火曜星君不言语了。事实就是这样,徒弟受了委屈,那师父还不站出来替他出气,更何况是被杀了呢。
这边庆贺,那另一边就是哀悼了。
“真是废物,连一招都过不了!”黑摩尔气得七窍生烟冲盾步咆哮道。
盾步心里暗骂,“哼!战场之上有输有赢,谁知道独龙吨这么不禁打啊!”虽然心里想,但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黑摩尔也算帮了他的大忙,这小子虽然傲气,但是下面还用得着他呢!
盾步酝酿了一下情绪,脸上绽出笑容,抚了一下胸道:“黑先锋,独龙吨力大锤沉,我听说他曾经在战场上有一锤击死十员战将的辉煌战绩,没想到这次遇到克星了。黑先锋放心,有盾步亲自出马迎战小矬子,为独龙吨报仇!”
“盾将军,白亮迎战小矬子。”白亮对黑摩尔的做法看不惯,当即就要上阵。白亮来的时候,怒威已经交待过他,宁愿丢了磐石关,也要保全盾步的性命。白亮也是当场答应的了。
“哼!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本事,还是本先锋上了。不过,你的貂皮围巾还不错。”黑摩尔不屑之余还不忘调侃一句白亮,催动坐骑就要上阵。
盾步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作为磐石关的守将,好歹领着几万人马,如今被黑摩尔视若饭桶、草包,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盾步不等黑摩尔是否同意,一催胯下乌骓马,哗哗哗就直奔战场而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战盾步()
“嗬!能耐不大,脾气还不小!本先锋就看看你比那独龙吨强到哪里?还锤击十员战将?辉煌战绩?切!我看是昏黄战绩还差不多。”黑摩尔鄙夷地扫了白亮一眼自语道。
白亮肩头的白狐貂突然睁开了双眼,毛发也炸散开来,白亮一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白狐貂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这一切没有被趾高气扬的黑摩尔发觉,不然,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战场之上,方钟剑斩独龙吨,身上有喷溅的鲜血,此刻他正拿独龙吨的衣襟擦剑、搓手呢,听到马挂鸾铃声,一扭身,看到盾步圆睁双目,就像是死了他爹一样,气势汹汹地双手举着乌金锤就冲了过来。
“嗬!孩,孩子被打,大,大人出来了!小爷再揪,揪个脑袋。”方钟不慌不忙直起腰来,收好短剑,看了一眼烟尘滚滚而来的盾步,拾起一对小棒鎚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敌。
他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孬点子。这时候他身后传来水火兽的吼叫声,接着听到高远的声音传来,“方贤弟请回转,这一阵交给高远哥哥了!”
原来,高老爷子高正亭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一家人刚被救下,大恩未报,寸功未立,投诚以后更无法在众将领面前抬起头来更没有话语权。在双方刚一列阵时,高正亭就和儿子高远商量怎么打头阵,立首功,结果就说话的当口方钟先上阵了。
后来独龙吨上阵,想着打个救援,接替一下方钟也不错,没想到曾经锤击十员战将的独龙吨,那么大块头那么不给力,只一招就失了性命。再后来看到仇人盾步上阵,只恨得父子俩咬碎钢牙,想立时结果了尔命。既然不能立首功,杀了磐石关守将更能扬眉吐气,这次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让高远接下方钟。在征得熊英同意后高远上阵。
“矬子,你不能走,把命留下!”盾步一摆乌金锤喝道。
方钟笑了,“哈哈!咱,咱们可是一个头,头磕到地上,发了誓,誓言的,你不怕我死了,你,你也得跟着去啊!大,大,大,哥!”方钟故意把声音拔得高高的。
“鞥!”盾步长出了一口恶气,恨声道:“那当不得真!不过是权宜之计尔。”其实当初盾步算计得挺好,通过结义亲情利用这九将为他卖命,但他哪里把结义之事放到心上过?
“既然焚,焚了香磕了头,那就是在,在阎王爷那儿备了案的,你脱不开的,大,大,哥!要死咱,咱也得一起死。”方钟一脸玩味地看着盾步。
“屁话!那马扬、乐里已死,你怎么不跟着去?”
“哼!小爷不和你玩,玩了,歇歇也不错。哥哥,这,这布头交给你了。回见!”方钟首战大捷,立了头功,不再和盾步废话,得意洋洋地回转本阵。
“莫走!”盾步咆哮道。
进击战鼓再次响起,
“咚咚咚咚咚……”
盾步无奈转向高远,脸色铁青,“高远啊,法场上没能杀得了你,非要死在本守将锤下才好?!也罢,念你我共事一场,也曾磕过头,且留你个全尸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高远横眉立目,瞳孔发红,‘哧啦’撕下一块衣襟,甩向盾步,“无耻小儿,你我今天撕袍断义,以后再无‘义’字可言。”
“高远,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情义吗?本守将不过是利用尔等。”盾步冷笑着道。
“不管如此,我们曾经磕过头。你可以不认,但高远义字当头。盾步小儿,害我全家,纳命来!”说着,高远就要拧水火兽的左耳。
“慢着!”看到水火兽,盾步心生寒意,不得不违心的奉劝道:“高远,不是尔等有反叛之心,哪儿有害你全家之心?是你背义在先。此刻如果你能悬崖勒马,本守将一定在大首领面前美言几句,可以既往不咎。”盾步刚才完全是被黑摩尔的鄙夷气蒙了,看到高远要拧水火兽的耳朵,一股来自心底的惊悸迫使他改变主意,劝说高远回心转意。你说盾步这不是做梦吗?
“呸!”
高远一口浓痰喷出,指着盾步道:“盾步,做梦!你以为你还是磐石关的守将,如今不过是过街老鼠尔?!当初不是你鼠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有你我为敌之说?!是你!”高远越说越愤恨,“我高家忠心耿耿,满门忠烈,全为西盟,却受尔等陷害!高福卧底多年,也是君子的行径吗?”
“唉?那吴福不过是受过老首领的恩惠,哪里是什么卧底?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了。”盾步一时气恨上了阵,对付方钟那是迫不得已。可他也不笨,他看出来了,方钟就是以快取胜,所以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没想到高远接替了方钟,要他和高远对阵,他还真没有很大的把握,特别是那神秘的水火兽。临战劝降,这盾步纯粹是被气晕了脑袋。
“什么误会?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盾步,休得再说,虽然你我之间从未交过手,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各自祈福吧!”高远哪里还会相信盾步的巧舌如簧。
想想高远纠结、痛悔也不为过,他本无投诚之心,就是高正亭劝说仍坚持己见,还差一点给他爹翻脸,没想到怒威、盾步早有害他高家之心,若不是香兰妹子及时现身,恐怕他高家早已是几座荒坟孤丘了。
“吱!噗噗!”
高远一拧水火兽的左耳,水火兽突然鼻孔放大,几乎同时从里面喷出两个墨绿色的圆球,有拳头大小,向盾步暴射而去。
盾步虽然和高远同为磐石关的正副守将,但是盾步一下山就做了守将,临战经验相对不足。高远则不然,他曾经征讨过西寒小部落,创造过三天三夜灭一个部落的辉煌战绩,要不然怒威也不会对高正亭一家那么关心。
盾步奉命接收磐石关,一方面接近高家父子,故意摆低姿态,明着是恩惠,暗里则是在慢慢地削弱高家在磐石关的势力;另一方面暗地里搜集高家的证据,网织罪名,一招致死。
通过搜集的信息令盾步对高远刮目相看,灭亡部落的战绩且不说,但就是武器,其实都知道高远流星纫的厉害,却不知道水火兽才是高远的最后底牌。按高远由低到高武器排名,是双钩垫底,其次是流星纫,底牌武器则是水火兽,这个才是盾步忌惮的。要不,前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废话。
一拧水火兽右耳就喷火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