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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店的,快让人家进来。”
妇人之声未落,中年人竟“砰”声把门阖上了。
李嫣儿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眼殷复声,然后,继续拍门。
“喂,我们要住店!怎么不开门呢?”
门后边儿,响起妇人和中年人的争论声。
“人家是住店的,你赶紧开门!”
“万又是山贼怎么办?”
“你没看见吗?个姑娘,个书生,能是山贼吗?!”
“你懂什么?那伙山贼狡猾的很!”
“你真是……,再这样,就是没有山贼,咱们也得活活饿死。”
……
沉默半晌,客栈的门还是开了。
这次出来的是那妇人,笑脸相迎,“二位住店啊?快请进吧。”
李嫣儿方才听到山贼,还有点儿小激动。进了客栈,还不停的打问。
“你们这儿有山贼呀?”
“是啊姑娘,前阵子闹的可凶啦。要不我家那口子都不敢随便给人开门呢。”
妇人带着殷复声和李嫣儿进了客栈。
客栈里,也不比外边儿强多少。破旧的桌椅,破洞的窗纸,犄角旮旯里的蜘蛛,摇摇欲坠的楼梯,无不显示此地的荒凉。
只是墙角里码着排酒坛子,显得很新。
客栈里异常安静,显然没有人住。
趁着妇人和李嫣儿说话的空档,殷复声四下观察。
“有我在,不用怕那些山贼!”
李嫣儿扬起拳头,自信道。
妇人笑了笑,指着楼上,“上边儿是客房,我带你们去。”
跟着妇人往楼上走,殷复声问道:“有饭菜吗?”
妇人笑道:“有有有,我家那口子正烧火呢。都是些山里人的粗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的惯?”
殷复声道:“热乎就成,我们不挑。”
说着话,妇人已经打开间客房,请殷复声进去。随后,又走到隔壁,推开门,对李嫣儿道:“姑娘就住旁边儿这间吧。”
“多谢老板娘。”
李嫣儿道谢之后,兴致勃勃地走进房里,东看西看。
“我给二位倒热水去。”
妇人站在两间客房外头说了声,就下楼去了。
之后,妇人上来,给到了水,还给送了洗手水。
又过了会儿,饭菜便上来了。
“好香啊~”
殷复声闻着这饭菜,可不是般手艺能做的出来的。
李嫣儿也是饿急了,顺手就夹了筷子,放进嘴里。
“好吃,好吃。”
殷复声赞道:“老板好手艺,怎得不去城里做厨子呢?”
妇人闻言笑了起来。
“您真会说话,我们那口子,也就在山里糊弄糊弄,哪能儿进得了酒楼呢。呵呵呵……”
妇人笑了通,说道:“行了,二位慢用,我给二位倒酒去。”
妇人走后,殷复声拿筷子狠狠抽了下李嫣儿的手。
“哎呀~,复声哥哥,你干嘛……?”
“你不怕菜里有毒啊?”
李嫣儿拍脑门儿,“呀!嫣儿饿急了,就忘了。”
“要命的事儿也能忘了。真是……”
殷复声无奈,顺手从袖子里取出田荣的那根银针,迅速地在每道菜里试了下毒。随后,拿起银针,银针表面并无发黑迹象。
“没毒。”李嫣儿喜道。
“酒来啦~”
闻声,殷复声将银针揣进袖中。
老板娘端着壶酒上了二楼。
随意说了几句,老板娘出去了,随手给带上房门。
殷复声再次抽出银针,在酒里搅动,取出看时。
“没毒。”
“我就说是复声哥哥你多心了嘛,你看老板娘人多好呀。”
“是,那就快吃吧。吃完早点儿休息,明日早还得进城呢。”
“嗯~”
李嫣儿边儿吃,边儿应声。
“的确累了。以前赶路什么的,嫣儿从来不觉得累,也不知怎么的,今日就特别想睡~”
李嫣儿没吃几口,便打着哈欠,站起身。
“复声哥哥,嫣儿不行了,困死了。我先回去睡了啊。”
李嫣儿说完就伸着懒腰,回屋了。
“这丫头~”
目送了李嫣儿,殷复声也觉得头闷闷的,昏昏欲睡。
“我也困了。”
殷复声摇着头,起身摸到床边,倒头就睡。
此时,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呼呼袭卷着风声。
所谓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暗算好时机。
幽白的月光,洒落山间客栈,令它莫名的散放丝诡异。
客栈内,老板和老板娘举着火把,蹑足上了二楼,悄悄舔破窗纸,往内窥视。
殷复声和李嫣儿正卷着被子蒙头酣睡。
屋外,老板与老板娘相视笑,微微勾起嘴角。在火光的映衬下,撕掉了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
二人小声而迅速的将客房上锁,随后,将酒罐打开,液体泼洒在客房门窗,客栈楼梯,以及各个角落。
随后,二人走出客栈,将火把随意抛于脑后。
瞬间,这间破旧的山间客栈,在二人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
第147章 范永斗()
日出东方,红霞漫天。
经历一夜风吹,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伴随城门官一声呼喊,介休城门缓缓开启。
城内城外顿时人流涌动。
城外人群中,有一老一少,头戴斗笠,身着农家布衣。二人低着头,老者步履蹒跚,少者身背行囊,跟着人流,相携入城。
进城的人很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二人进城后,回头看看人潮穿梭的城门,相视一看,不禁掩口窃笑。
这一老一少正是殷复声和李嫣儿乔装改扮的。
昨夜一场大火,来的鬼祟,却没能逃过殷复声的火眼金睛。
早在李嫣儿与那中年老板在客栈外说话之时,他就察觉了异样。
他察觉马车夫与那老板有一个短暂的眼神接触。
而且,车夫似乎知道,他们一定会被收留,早在老板和老板娘还在门内争执时,已经很熟悉的牵马往客栈后边的马厩而去。
虽然,这些动作很细微,也不足为奇,却引起了殷复声的怀疑。致使他进入客栈之后,开始仔细观察。
当看到墙角那一排整齐崭新的酒坛,与周围的凌乱破旧形成鲜明的对比时,殷复声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客栈的夫妇二人,多半就是他们自己口中的山贼。
至于银针验毒,这只不过是个幌子。
毕竟银针验毒,只能验出硫而已,其它很多毒都无法验出来。
兄妹二人使个眼色,佯装中毒犯困,实则早趁着黑,从窗口逃走了。
二人逃至半路,回头看时,已是火光冲天。
“看来,不是劫财……”
李嫣儿绣眉蹙起,“复声哥哥,是不是范家那老头儿干的?”
殷复声深思,沉重的道:“若是,那我们此行,可谓凶险。嫣儿你怕吗?”
李嫣儿失笑,“我是谁呀,世上还能有嫣儿害怕的东西?”
殷复声笑着点点头,“嗯,说的是。嫣儿,咱们走!”
……
范大财主的宅院,在介休根本无需过多打听。
其宅甚大,十分显眼。
殷复声和李嫣儿只在入城后,打听了范家的方向,顺着方向,一直走下去,很快,就见到了范家大宅。
宅门宽阔,琉璃瓦下,大红的朱漆匾额。
殷复声深吸口气,似乎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嫣儿~”
“复声哥哥。”
“上去敲门。”
“嗯!”
短暂的对话,李嫣儿登上三级台阶,伸手拉起大黑铜环,敲击大门。
少时,大门开启。
“你找谁呀?”
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家仆,开门问道。
殷复声上前一礼,道:“老朽曾与范永斗范老,有过数面之缘,今日途经此地,特来拜会。”
殷复声前世是知道范永斗这个人物的,之前,也听殷得中提起过,珠儿嫁的人就叫范永斗。
如今乔装一个老头儿,前来打听消息,自然要胡诌一通。
刚说完,老家仆一愣,随口重复,“范老~?”
殷复声怔了怔,心说:难道,哪里说错了?
“呃~,莫非我寻错了门?”
老家仆皱着眉头,打量殷复声,“那倒没有,只是……”
老家仆说话间,流露出满满的诧异。
“不方便吗?”
病的见不了人?
“呃不,那到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我得回去通禀一声。”
能见就行。
殷复声微微欠身,“好,有劳老丈。”
老家仆点点头,转身回了内宅。
等了半天,没人出来。
李嫣儿一旁担心道:“复声哥哥,他们不会在准备捉咱们吧?”
殷复声也正担心呢。
虽说自己乔装改扮,但还是有所顾忌。
正想转身要走,却听到那老家仆的声音。
“这位老丈,您怎么走啊?我家主人请您进去呢。”
殷复声闻言回头,看老家仆面色和善,且目光坚定,倒也不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他与李嫣儿对视一眼。
来也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珠儿究竟近况如何?必须得进去查个清楚。
殷复声当即回身,跟着老家仆走进范家。
穿门过院。
范家大宅,光是前院,已是风光无限。
小桥流水,怪石垂柳,鱼塘锦鲤,名花汇集,斗艳争奇。
看得李嫣儿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玩儿,真是有点儿流连忘返的意思。
穿过一道回廊,终至范宅花厅。
进入厅堂,范永斗不在。
厅内无人。
殷复声和李嫣儿落座,有丫鬟送上茶果点心。
老家仆躬身道:“请二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