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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啊~”
吴亮嗣道:“这倒好,岂非是狗咬狗?”
“然也,我等只待看戏罢了。哈哈哈……”陈大道大笑。
看戏?!
殷复声讶然。
边关战场,在这些人眼里,难道形同戏台?
荒诞。
“诶?对了,员外郎无端提及袁崇焕,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吴亮嗣问道。
“此人……”殷复声迟疑摇头,“不能重用。”
“对。”陈大道借机示好。“东林党人自然不能重用。咱们当寻找机会,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扳倒。”
“对,对……”
“言之有理。”
见殷复声对自己态度有所缓和,陈大道眼珠一转,“呃,本官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员外郎。”
“哦?是何消息?”殷复声淡淡的道。
“前几日,本官已制定法令,在各地,加收青楼妓院的税收!”
殷复声暗想:刚加的吧?加了多少?
“哦?还有吗?”
陈大道怔了怔,“之前,本官令各地改税制为二十税一,没想到竟有人大胆曲解本官之意。这些人定是收了好处,像这等贪官,就该严惩!”
“是啊,陈尚书得知太原府之事后,立刻命各地户部官员自检,可谓尽职尽责呀。”黄彦士帮腔道。
殷复声淡淡的点头,心里却说:真不要脸。
既然你跟我示好,那好吧~
殷复声眼珠微微转动,随后点点头,道:“官老,陈尚书,吴大人,黄大人,咱们都是自己人,学生与几位大人是自己人,有什么看法自然就要直言了。”
“对,自己人何必隐藏。你说……”
“学生之前因何辞官,几位大人有目共睹。”
“我们当然知晓,就是那帮东林老儿背后使诈。”陈大道怒道。
“对,就是他们。”
殷复声点点头,“然也。如今我无事回朝,还升了官职。想必他们定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早晚先拔去,而后快。”
官应震冷然一声,道:“复声放心,朝堂上有我等相助,以后定不让他们轻易得逞。”
殷复声淡笑摇头,“防,不如攻。以攻为守,为上策。”
在坐四人相视一看。
攻?那更好啊。
吴亮嗣两眼发亮,“若能彻底击垮东林老儿,自然更好,只是,当如何攻啊?”
殷复声左右扫了一圈儿,“之前,咱们成功为文忠公平反。当时,得到众多东林党人的支持,其中还包括左都御史邹元标。”
“那是他们迫不得已。”黄彦士拍桌笑道:“你没见,当时邹元标咬牙切齿之态。现在想起,真是好笑。”
“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迫,这,就是破绽。咱们正好借助这个破绽,让我们在朝堂之上,更上一层。”
官应震闻言大喜,“哦?复声有计?”
看四人迫切的眼神,殷复声一字一顿道:“那便是~,恢复当年文忠公之法。”
当年张居正的变法,因触及的利益集团太多,太广,在他死后,“一条鞭法”废去精华,而“考成法”则完全被废除。
这样的变法,对于殷复声前世的现代而言,是相当落后,然而,在今生所处的时代,却是尤显先进,甚至可以说,先进的得罪人。不然,张居正最终也不会那么惨。
殷复声穿越而来,可以改变历史,却不可能改变时代,使时代呈跳跃式前行,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只要能够令张居正之变法,重新确立,而自己又不因此而受迫害,就已经是最大的突破。
他打算利用邹元标之前的漏洞,和楚党的野心,实施这一艰巨而伟大的计划。
殷复声的话刚出口,四人一听,瞬间愣了。
他们知道这有多难,有多得罪士绅。更加之,他们自己也是利益集团的一份子。
“这……”
见四人犹豫,殷复声接着道:“之前为文忠公平反,只言其无罪。而我等皆知,文忠公不仅无罪,反而大功于社稷。也只有,恢复其法,才是真正恢复文忠公大功之臣的地位,也只有这样,楚人,才能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至高。”
张居正的功劳是实实在在的,任凭外界腐儒如何造谣抨击,他凭借新法积攒的帑银,到现在都没用完,这就是铁证。
听闻,能令楚党站上今日东林党的地位,官应震犹豫了。这是所有楚党人的心愿啊。他们可以不受东林党的迫害,无需再与齐浙两党周旋,在朝堂上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团体……
这,太诱人了。
可是,面对这诱惑,付出的不仅是风险,还有自身的利益。
要如何取舍呢?
殷复声深知几人的想法,于是,接着说道:“之前已有文忠公铺路,此次恢复新法,当不似从前之难。能铲除东林党,即便眼前小有损失,一旦重掌朝堂,这些损失,还不迟早归还?”
四人垂首沉思,各自算计。
良久,官应震最先,抬起头来,深沉的凝视殷复声,迟疑的点了点头。
……
()
第164章 议广宁之乱()
稀里糊涂的吃完这顿饭,酒菜如何,殷复声是没怎么注意,倒是,陈大道这轿子,他顺理成章的~,收了。
去吏部报了到,重新领了官服官帽。
这回,吏部尚书张问达不在,但是,他底下的吏部官员,以实际行动给出了一个态度。
“恭喜殷大人啊!”
“恭喜恭喜呀……”
“呵呵呵……”
……
这些下人如此没有立场,你们的头儿知道吗?
殷复声只觉得这些人挺好笑。别看在他面前嘻嘻哈哈,保不起,在张问达面前又是怎么骂他的。
回家的路上,李嫣儿跟着轿子,喃喃道:“复声哥哥,嫣儿发现,你做官以后,变得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殷复声挑开轿窗上的小窗问道。
“要搁过去,这轿子,你肯定不会收。更不会和那个势利眼同桌吃饭。”
殷复声不禁失笑,“就这个?”
“还有啊~”李嫣儿撅嘴道:“刚才那些人不是要给你换一个住处吗?你为什么非要住回那院子啊?又脏又臭的,还小的要命,害我玩儿鞭子都没地方。”
殷复声摇摇头,遂放下了轿帘。
回到骡马市街的府宅,这里一切如常。
本来也就没有相隔太久,所以,树还是那棵树,井还是那口井。
~~~~~~
次日上朝,一身白鹇补子的青色官服,被穿在殷复声这样年轻的身躯上,显得格外耀眼。
右顺门前,也是一片恭贺之声,皮笑肉不笑的问候。
朱由校再见殷复声自然大喜。
“殷爱卿,你真乃是朕之福星啊。有你在,朕都不必担忧辽东之事啦。哈哈……”
“为陛下分忧,乃微臣本分。”殷复声一揖道。
“好一招借刀杀人,倒是胜过广宁十万兵啊。哈哈哈……”朱由校一大心病落下,是龙颜大悦。
广宁多年来是又耗钱粮,又耗兵。这下子,皇台吉即便还没撤,也在辽东呆不了几天了。
陈大道借道:“是啊陛下,员外郎德才兼备,收复辽东失地,真乃奇功一件。臣斗胆,替员外郎,再向陛下讨个封赐。”
虽然,陈大道对于殷复声出的各种税收策略,有着极其深的怨念,但是,同为楚党的他,还是要为整个小团体,争取荣誉的。
明代除了升官赏银以外,还有很多其它的恩赐,比如说,赐一件袍子,赐个封号,什么的。别看加官赐袍,没有实质上的增加职权,却是有无限的荣耀。
也有很多人,一辈子,就为争这么个封号。
陈大道话音刚落,官应震,吴亮嗣等人,接连替殷复声讨封赐。
皇帝朱由校看着也乐呵呵的,似乎并不反对。
这可急坏了旁边儿的东林党人。
连升两级还不够,还要讨赐袍加封?嚣张若此,这还得了?
可是,却又不好开口,人家实至名归。
几个东林党老头儿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孙慎行实在没忍住,扫一眼陈大道等人,小声嘀咕道:“辽东失地尚未收复,如今广宁大乱,新任巡抚,忙于平乱之中~,几位大人急于邀功是否急了点儿?”
张问达跟着道:“是啊,还是等辽东失地收回,几位大人再来替员外郎讨封吧。”
听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几个人,竟然嘀嘀咕咕好似吃了醋的怨妇一般,朱由校一笑而过,转而问殷复声。
“殷爱卿,想必广宁突发暴乱一事,你也有所耳闻。之前,新任经略王在晋,上书言,当立刻增兵,突袭辽东。而巡抚周朝瑞则认为,当先安广宁之乱。朕与爱卿们商议,不知如何决断,不知爱卿有何见解?”
刚换人,又开始斗了。
殷复声思索片刻道:“陛下,既然确认努尔哈赤和李永芳已死。此时乃是收复辽东,歼灭建虏之绝佳时,绝不容错过。”
“员外郎所言极是。”
“殷大人言之有理。”
殷复声一表态,立刻有人上前赞成。而这次帮腔的不是楚党官应震等人,却是,刑部新任员外郎徐大化,和兵科给事中霍维华。
这二位都是魏忠贤的人。
见状,邹元标不高兴了,心说,老夫千里迢迢,瘸着个腿,亲自给你宣读圣旨,你居然向着阉党说话?
“员外郎~,虽说,你借刀杀人之计已成,可是,你也没有料到广宁因此发生暴乱,更有王化贞和熊廷弼二人一死一伤。难道此时,内乱不除,就要急于出兵吗?”
殷复声客气道:“邹大人莫急,且听下官一言。”
哟,这小子吃错药了?
怎么这么客气?
邹元标等东林党官员亦很诧异。
殷复声二度入朝,多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