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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凭什么让咱们出钱?”
张嫣闻言冷笑,“爹,您好歹是女儿的爹,是这大明皇帝的老丈人。身为一国国丈,捐点儿钱怎么啦?”
张国纪眼睛瞪的老圆,“怎么啦?女儿,你也不想想,咱们是外姓人,就算捐的再多,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那藩王之首就能归了咱们?”
“您想多了吧~,就算您把整个身家都捐了,怕是也赶不上一个郡王呢,更何况是什么亲王?那藩王之首啊,还能轮到您?再说,您也不是王。”
“说的是啊~,所以,这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凭什么干?”
张嫣也是对她这爹无语,“爹呀,您好歹想想女儿行吗?您要是一点儿不想捐,女儿日后,这个皇后,还怎么做?您不知道,整个后宫的家眷,可都看着您呢。”
张国纪撇撇嘴,左思右想,还是不想拿钱出来。
“那就更不行了,捐的少了,让人笑话,不如不捐。”
张嫣实在被她爹吵的头疼,眼珠一转,想了个法子,“爹,您要是,实在舍不得银子,女儿到也有个办法。可~,就是寒碜了点儿。”
张国纪一听有计,双眼瞬间放光。
“只要有计就成,女儿快说。”
张嫣看了看他爹急不可待的样子,反掌挡在口边,小声道:“不想捐,就只好装穷……”
~~~~~~~~~
“九千岁,太康伯这是存心躲着咱们不见呀。”许显纯与魏忠贤并肩在国丈府街口相谈,“八成今日,还是不在。要是连国丈的捐资都收不来,怕是后宫几位娘娘的家里,是一个也不好要啊。”
魏忠贤阴阴的道:“咱家是替陛下办差,这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哼,张国纪要是给脸不要,他可就别怪咱家对他不客气,问他个抗旨不尊,抄了他的家。”
“呃,可他是皇后的亲爹呀。”
魏忠贤嘴角一勾,不屑的挤出两个字:“皇,后~”
魏忠贤这回,是铁了心要硬闯国丈府。
可是,气势汹汹到了地方,却发现,国丈府门前是一片狼藉。
门口几个家丁正往一辆破板车上,堆家具衣物,各种物件。
魏忠贤和许显纯莫名其妙的相互对视。
心说,这老家伙在干嘛?
这时候,躲在门房等候魏忠贤的张国纪见机出来。
一出门,看到魏忠贤,还佯装吃惊。
“哎呀,是魏公公,有失远迎啊。”张国纪抱拳客气道。
魏忠贤当即弯起嘴角,躬一躬身,笑道:“国丈呀,老奴奉陛下旨意,办理捐资一事,不敢有半点怠慢呀。连日来老奴到国丈府上,您皆不在家。今日,可算不白来了。”
许显纯跟着道:“是啊国丈,您可知道,这好些人都要看着您捐资的,您可不能总叫我们在这大热天的白白跑腿吧?”
张国纪闻言,故作无奈,“唉,二位,莫怪呀。”
说着,他抬手划拉身后的破烂物件道:“你们看看。”
“呃,这些是什么呀?”
许显纯正好奇呢,堂堂国丈府,门前摆这么多破烂儿干嘛?
张国纪拧着老脸,苦哈哈的道:“陛下下旨捐资,老夫身为国丈,自然是一马当先。可是,无奈家中除了这套御赐府邸,里边儿实在不衬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是,再是没钱,捐资助饷的心意不能少。老夫,就打算变卖些个还算值钱的东西,得了银子,再亲自给公公送去。”
张国纪说着抬起手来,捋了两把胡子。
手肘晃动处,魏忠贤竟看到了补丁。
喝~!好个张国纪,竟然跟我这哭穷?你一个堂堂国丈,卖破烂儿不说,还穿的破烂不堪,你也不嫌寒碜?
许显纯也差点儿气乐了。
这么大的国丈家里,就这些东西?您别逗了成吗?
没人信,可张国纪自己信了。说起自己家贫如洗,不能捐资,竟然伤心的哭了。捏着袖子摸眼泪。
魏忠贤暗挑大指。
人才!
绝对实力派演技,入戏太深,把自己感动哭了。
回头送你一块牌匾叫:感动大明。
魏忠贤都不好意思问,“您,您这些东西,够换多少啊?”
张国纪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啊,先换着吧,家里还有一些。明日一并换了,到时候,老夫亲自给公公送过去。”
魏忠贤与许显纯相互一瞧,得,白跑一趟。赶紧回去,跟陛下汇报一下,他这国丈的惨状吧。
面对哭穷影帝,二人只好悻悻而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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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魏忠贤回宫之后,面见皇帝,把张国纪哭穷的事儿告诉朱由校了。
朱由校是小,但他并不傻。
有钱没钱,他能不知道吗?再说,张国纪这装的也忒过了。
可是,偏偏又拿老头儿没法子。
老头儿身为国丈,是有地位的。而且,朱由校和张皇后的感情还挺好。总不能,上来就揭穿老头儿吧。
再说,朱由校亲口说的,捐资全凭自愿,不能说人家不愿捐,就把人家怎么样了。
可是,张国纪不是别人,他是一国国丈,在宫里,给别人起的是榜样带头作用。
连他都要不捐,其他后宫娘娘的家眷亲属,谁还会捐?
朱由校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去!把殷复声找来。”
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不老实捐资,看朕怎么对付你。
不多时,殷复声来了。
一看,魏忠贤也在。
这还是他头回如此近距离的看魏忠贤。
简单客气几句,魏忠贤把国丈府的情形一说,殷复声明白了。
这又是找他来整人来了。
殷复声琢磨一番,有了。
你不是哭穷吗?那你也甭哭了,真穷得了。
君臣三人策划一番,不由得抱头大笑。
殿外一众小太监皆不明其事。
有啥喜事啊?这么高兴。
次日,魏忠贤在府上悠然喝茶。
张国纪卖了一堆破烂儿家具,筹了点儿碎银,看这时辰,是魏忠贤不打算来了。
张国纪干脆,亲自给魏忠贤送银子去了。
张国纪刚离开府门,就从墙角走出一群锦衣卫,为首的正是许显纯……
~~~~~~
来到魏府,张国纪把碎银往魏忠贤眼前一摆。
魏忠贤差点儿白他一眼。
心说,你可真好意思。
不过,魏忠贤那是宫里的老人,见过世面的,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基本的太监功课。
他微然一笑,“国丈把银子收回去吧。昨日,老奴将国丈府的境况与陛下一说,陛下甚是心疼啊。陛下已经交代老奴,不必再收国丈的捐资了。”
张国纪闻言大喜。
我女儿出的主意就是好。这哭穷还就是管用。
张国纪佯装为难,“哎呀,这如何使得?多少也是份心意嘛。还请公公不要嫌少,代为收下这些银两吧。”
魏忠贤乜一眼那些碎银,笑道:“国丈还是拿这些银子,去买身衣裳吧。您这样……说出去,却是陛下亏待了国丈。”
“不敢不敢,只是,老夫清贫惯了,不喜奢华罢了。”
魏忠贤笑道:“国丈两袖清风,陛下甚是感动。已经另找了一笔金银,对外就说是国丈你的捐资啦。”
张国纪一愣,还有这好事儿?
“敢问公公,是何处的一笔金银呀?”
魏忠贤暧昧一笑,端起茶杯,喝茶不语。
正这时,厅外传来乱哄哄的响动。
紧接着,一辆辆板车推着一个个大箱子,出现在花厅外,整整码了一个院子。
魏忠贤和张国纪出门一瞧,好家伙,这阵势,堪称壮观。
张国纪指着眼前一个个大箱子,不解地看着魏忠贤,“这些是~?”
魏忠贤应的云淡风轻,“这些,就是要报在国丈名下的捐资啊。”
许显纯顺手打开几箱,里面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奇珍异宝无奇不有。
张国纪看的两眼发直。
心说,别报了,都给我吧。
“公公,这是哪里来的金银呀?”
魏忠贤看了一眼许显纯。
许显纯笑道:“不瞒国丈,前不久,城郊出现一伙江洋大盗。杀人劫财,无恶不作。虽然,这伙人,已经被捕,可是,其赃物一直下落不明。几经搜查,我们今日终于寻得贼脏。”
张国纪慨然,“所以,这些就是贼脏?”
“正是。”
张国纪爱财如命,看见宝贝,就忍不住想摸两把。
走到宝贝面前,伸手去摸,可是,摸着摸着,觉得不大对劲儿。
诶?这些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再看,一只木箱里放着一尊琥珀玉雕的鸟儿。
这琥珀玉是稀罕物,世上难有。张国纪恰好有一块,还让能工巧匠雕成一只小鸟。世上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
张国纪忽觉不对,猛的回头,死死盯住许显纯。
“这,这是从何处而来?”
许显纯也不着慌,笑道:“国丈,这些都是江洋大盗的贼脏啊。”
张国纪嘴角抽动,“贼脏?”
魏忠贤笑道:“国丈,显纯查明,那伙江洋大盗将贼脏暗藏官员府邸之中。”
“下官今日才查明,贼脏匿于国丈府。”许显纯道。
“真是,最危险即是最稳妥。其贼人可谓奸诈。”魏忠贤笑道。
许显纯接着道:“是啊国丈,您自己都没能觉察吧,自己府上竟藏了这么多财宝。”
魏忠贤和许显纯一唱一和的,再看张国纪,活脱脱一个放进开水里的温度计,从脖子往上,下巴,脸,额头,瞬间胀红,就差脑瓜顶上一缕青烟了。
这可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可偏偏再怎么生气,也都是闷气,不能发作。
谁叫他之前哭穷来着,而且魏忠贤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