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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工期,也就个把月就行。
殷复声带着李嫣儿,陈大牛来看府邸。
“复声,这地方真大呀。”陈大牛惊叹道。
和徐光启交流一番,殷复声不忘叮嘱两句。
“徐大人这次可要事事小心,莫让小人,在得了机会。”
徐光启点头道:“嗯,我已经在府内各处派了人日夜看守。另外,这次参与翻新的,都是熟手,应该,不会再出意外。”
“嗯~,大人一切小心就是。”
……
从府邸出来,出了街口,殷复声和李嫣儿同时注意到街角酒楼里,出来的两个人。
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穿布衣,矮个子的唇上有两撮小黑胡,高个子的面色深红。
俩人吊儿郎当的晃出酒楼,翘起的手指头还不停抠牙,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狼视。
李嫣儿立刻抬手指向二人。
“复声哥哥,你看,你看那两人,那不是……,是……”李嫣儿一时说不上来。
“嘘~”殷复声急忙拉着嫣儿躲到墙后边儿。探身出去看。“对,就是他们。”
“他们不是死了吗?”李嫣儿惊讶道。
这俩,正是半年前,在面馆里偷袭殷复声没得手的两个歹人。
之前乔允升判定,二人已死,并埋尸在方从哲府上。可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街上。
“嫣儿,你去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儿。然后回来告我。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你,更不要打草惊蛇。”
殷复声早知在这件事上,方从哲只是替罪羔羊,但并不知他们的背后,究竟藏着是谁。
如今,时隔半年,看来是敌人放松了警惕。
“嗯~”嫣儿应了一声,便尾随二人而去。
“大人,那是什么人?”
李嫣儿离开后,陈大牛问道。
“之前,就是他们要对我下手。”
“那你让嫣儿追人,不怕他们返回来吗?”
“放心吧,他们这次,身上没带着任务。”
殷复声四下观察后,说道:“走吧,回家等嫣儿的消息去。”
……
李嫣儿跟踪二歹人,一路至一座大宅门前,二人消失了。
李嫣儿追着就要往里跑,被守门人给拦了下来。
“诶,诶诶,你什么人?官家的地方你也敢随便闯。”
“什么官家~,地方?”
“看不见吗?!”守门的官差抬手一指门上牌匾。“这是太常寺少卿,官大人的府邸。”
~~~~~~~~~
二歹人偷摸进入官应震的府里,忽闻身后一声痰嗽,二人回头,太常寺少卿官应震赫然出现眼前。
二歹人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低下头来。
“你们,你们出去啦?”官应震惊恐道。
“大人,我们哥俩都躲这儿大半年啦,您就是不杀我们,我们也快憋死了。”
二人自打上回刺杀殷复声,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躲在太常寺里,也是前日才刚回到官应震身边儿,着实把他们给憋坏了。
官应震一阵哆嗦,气也白气。人已经出去了,有什么办法。
“你们回来时,可有人看见你们?”
“放心吧大人,没人看见。”小个子道:“大人,这都半年了,不是说那案子已经结了吗?我们~,就不用再躲了吧。”
官应震紧锁眉头,“案子虽是结了,可万一你们要被认出来,可怎么办?”
说着,官应震注意到二人的模样,立刻指着小个子,“你的胡子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刮了吗?”
“大人,刮好几回了,这不又长出来了吗。”
“长出来就刮。你除了那胡子,没别的特征。还有你~!”一直胖的,“脸色变不了,好歹把你一身肥肉给去了。”
“大人,您不用这么紧张了吧。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没人在意这事儿了。”
“住口!唉……!”官应震气急,叹了一声。根本就不该留这两个活口。
这俩人,是官应震手下很得力的两个手下,一般行个鼠窃狗偷之事,都有派二人前去。
官应震当初派他们刺杀殷复声,其实不是为了要他的命,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然后嫁祸在东林党人的头上,好让殷复声死心塌地的跟着楚党这边儿混。
既然没有伤到人,官应震当时又与殷复声关系还不错,想来,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没什么。所以,没有灭这二人的口。只是将他们禁足在自己的地盘,伪装成太常寺里的衙役。
但是,时至今日,昔日的小花猫,已经变成了老虎。
官应震悔不当初,他这是养虎为患,终被虎噬。自恢复考成法事件之后,殷复声已然成为他的一大心病。
再看这二人越发的不安分,总想着往外跑。万一要被殷复声给撞着,他禀报了皇帝,倒是没什么,最怕是报了他那老丈人。
以魏忠贤的手段,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这俩人找出来,到时,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官应震端详二人,就算心有不舍,但只要一想到魏忠贤,~
算了吧,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想到这儿,官应震眼角不禁闪现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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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婚()
得知了是官应震当年派人刺杀他,殷复声反倒乐了。
他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疑团,终于解开了。
“复声哥哥,要不要去抓人呀?”李嫣儿攥起拳头愤然道。
殷复声摇头,“嫣儿此时去,八成已经捉不到人了。”
“我什么捉不到?”李嫣儿义愤填膺道。
殷复声没有正面回答嫣儿,只是,淡然一笑道:“官应震本无恶意,反倒是我利用他在先。算了吧~,全当是我还他的~”
接着,殷复声修书一封,并带了些礼物,叫陈大牛专程给官应震送过去。
官应震前脚处理了二歹人,后脚就接到殷复声的礼物。
虽然这信里写得十分客气,说殷复声依然感念其栽培之恩,特奉薄礼以表心意。但官应震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殷复声这是以退为进,实则在警告他。
官应震如今有了把柄在殷复声手里,就不能再毫无顾虑的,依仗东林党了。
左右为难的他,当然最后只有选择辞官归田,或许还能留个善终……
而楚党的吴亮嗣和黄彦士也随之一同请辞。
此时的朝堂,三党没了,只有阉党与东林党分庭抗礼……
~~~~~~~~~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相逢遇贵人……”
年节一过,便是春暖花开时好时节,小猫在屋顶上喵喵的叫,魏府门前披红挂灯,结彩绸。
屋内忍不住喜悦的魏如意,满面春风,霞帔在身,端坐梳妆。
媒婆手捧如意满头青丝,一声声的说,一下下的梳。
“……五梳翁娌和顺,六梳夫妻相敬,七梳七姐下凡,八梳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样样有,十梳夫妻到白头。”
而此时,殷复声已经披红挂花,不太熟练的骑马,伴着喜庆的迎亲乐音,还有道路两旁起哄喊好的声音,一路傻笑着往魏府而去。
“哟,看看,这就是殷侍郎,殷大人那。真是一表人才。”
“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魏老爷家的千金。”
“般配,般配……”
殷复声回京后,闲暇时,便习骑马,如今虽不算纯属,倒也不似从前,连马都上不去。
只见他手握缰绳,时而抱拳跟道旁百姓招呼。
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喜悦。
“花轿到了,花轿到了~,如意……”
顺儿匆匆大喊着跑进来,着实慌乱了如意。
魏如意听见花轿来了,豁的起身,就要往外跑。“来了~?!快,快!”
“哎哟~,别急呀我的大小姐!”后边儿媒婆更急。
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新娘子。
“盖头,盖头……!”
魏如意这才意识到没盖那块红布,“快,拿来!”
说着回头一把躲过盖头,呼的蒙在脸上。
顺儿不禁失笑,“如意,你放心吧,新郎官儿跑不了。”
魏如意顿了顿,听出顺儿这话里带着玩笑,哼了一声,“谁说我怕他跑了!”
说罢,如意蒙着盖头,稳稳当当的往前走。
魏如意也不能不稳当,蒙了眼睛,看不见路。
门前,魏忠贤不忘和女婿说叨几句。
“复声啊,日后,你可不能亏待了我们如意呀。”
“岳丈放心,小婿定然厚待如意。”
“嗯~”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
一声“吉时到”,魏如意在顺儿和媒婆的搀扶下,出门坐轿。跟着迎亲的队伍来到以前的方府,现在的侍郎府。
经过一番重修,侍郎府里焕然一新,看起来跟新建的一样。
踢轿门,跨火盆,拜堂,入洞房……
杨氏和殷士通看着儿子终于完成人生中一件大事,高兴的合不拢嘴。
殷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乐的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许氏和儿子殷得中则计划着这次来了,非得向堂二弟讨个差事,好歹是三品京官的兄弟,不能闲在家不是。
饮宴时,殷复声轮桌敬酒,朝中文武纷纷道贺。
“殷侍郎今日喜得佳人,莫要贪杯,小心一会儿,殷夫人嫌你酒气过重,一脚把你踢下床啊~,哈哈哈哈哈……”
这种浑话,也只有喝醉了的孙传庭能开的出来。
旁边年纪也不大的卢象升,直听得满面通红。
殷复声喝的也有点儿迷瞪,“二位好好喝,开怀畅饮。孙兄,今日这可都是好酒,管保你够……”
“喝出来了~”孙传庭打着嗝,人家结婚,他拼命灌酒,生怕错过美酒。“今日,我一定要喝够,喝他个一醉方休,然后,睡他几天几夜不醒……”
旁边儿有官员听见,不禁乐了。扭过头来,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