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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之后,祖大寿江潮栋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阿敏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简直惨无人道啊。
所有人都明白,殷复声说这办法,是要对付阿敏。
狱中之人个个后脖子发凉,心说:可不能叛变,要不然,落他手里,生不如死啊。
大牢里沉寂半晌,殷复声倒奇怪了,“二位将军,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啊?呃……”二人愣呆呆,看着这个斯文儒生。
太可怕了!
殷复声见二人不语,便扭头问阿敏,“二贝勒,你觉得如何呀?这办法,可比挠痒痒痛快。贝勒爷要是哪儿痒了,直说无妨。胳膊痒,就冻胳膊,腿痒就冻腿,绝对不会伤及贝勒爷的性命。”
挠痒痒?有连皮带肉往下挠的吗?
阿敏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说话。
殷复声当即脸色沉,吩咐左右,“来人!先给他把胳膊冻了。”
广宁的冬天可冷的厉害,又赶上小冰河时期。三岔河都冻的那般瓷实,想冻个人,还不容易吗?
两名狱卒上来就要拖走阿敏。
阿敏吓得脸都白了,当即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殷复声摆摆手,叫狱卒退下。“说吧。你们的细作都有谁呀?”
阿敏低着头,眼珠转来转去,随后道:“人太多,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得给我几日,容我想想。”
殷复声与祖江二人相互看了看,二位将军也是点头。
殷复声当即命人给阿敏备下纸笔,“你休想拖延时日。只有今晚,若到明日,你写不出这细作的名册,就等着当野猪吧。”
说罢,殷复声转身离开了大牢。
回到牢房里的二贝勒阿敏,假意拿着纸笔,在那儿写名册。
嘴里暗自嘟囔,“我说?我说个屁!”
他怎么可能指认后金安插在大明军中的细作呢。他可是努尔哈赤的儿子,性质和外人不同,是没有退路的。招和不招都得死。
如果真的招了,背叛了后金,背叛了他老子,他的下场或许更惨。
阿敏俩眼珠子滴溜乱转,不时抬眼皮偷瞄在外巡视的狱卒。
阿敏暗想:不行!蛮奴能逃,我凭什么逃不出去!
老子跟随大汗这些年南征北战,立下多少战功?凭什么让我死在这儿?还是那么个可怕的死法。
听说代善死了,将来继承大汗之位的,那当我阿敏莫数啊!
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让莽古尔泰和皇台吉得了这天大的便宜。
只有晚,拼了命我也得想办法出去,总比坐在这儿等死强!
打定了主意,阿敏便偷偷抬着眼皮,仔细观察外边儿狱卒的动静……
()。
第92章 破庙听声()
巡抚大牢里,夜间负责巡视看守的狱卒分两班,每班四人。
要说大牢里的狱卒,平时吊儿郎当,看守个什么山贼小偷之流,都是彻夜醉生梦死的。
但自打阿敏来了以后,这些狱卒不敢喝酒,不敢睡觉,也不敢犯困。
瞌睡了怎么办呢?
赌。
每天晚上,一张方桌,四个人,牌九骰子,各种赌。
一个个精神抖擞,输的精神,赢的人更精神。最后,赌输的,再拖出阿敏胖揍一顿,解解气,第二天继续赌。
阿敏大瞪着眼睛,面前是笔墨纸砚,纸上没有半个人名。
怎么办呢?
阿敏一双贼眼时刻紧盯牢外几个狱卒。
盯了半天,依然没有办法……
换班之后,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也意味着,他的死期将至。
阿敏急得在牢房里来回溜达。
……
“快来人!有人劫狱!”
就在阿敏一筹莫展之际,大牢外一片混乱,有人在外大喊抓人。
牢房里四个狱卒大惊,立刻起身,丢掉中的骰子,握紧腰刀,警觉地向外探看。
“有劫狱的!快出去看看!”当班的班头,立刻指挥,“你,留下看着。你,你跟我出去。”
阿敏独自窝在牢里,心说:莫非是大汗派人来救我?
他再一看留下来的那个狱卒,心想:管他是不是大汗派人来,现在就他一个人,正是会。
阿敏低头看了看上的大铁链子,眼珠一转,随即招,叫那狱卒。“哎,你过来。”
狱卒正握佩刀,提高警惕地盯着牢房外头,听见阿敏叫他,回头问道:“你什么事儿啊?”
“我要见你们巡抚!”
“巡抚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深更半夜的,好好写你的名册。”狱卒没好气地看着外头,并不看阿敏一眼。
“呃,本贝勒就是有关名册之事,要见他!”
听闻有关名册,狱卒回过头,冷笑一声,“名册?!哼,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别耍什么鬼心眼儿。当我傻啊?把我支开,你好借逃跑。”说罢,狱卒冷笑,脚下并没有挪地方。
阿敏暗暗皱眉,想了一会儿,又道:“哎!本贝勒可是有天大的秘密,要跟你们巡抚单独说。你要是不去告他,到时候耽误了事情,你一个小小狱卒,可担不起。”
狱卒闻言回头讥笑,“哎呀,我说二贝勒,你要早点儿说这些,我兴许还信。现在……,外边儿正抓刺客呢,保不齐这刺客就是你们野猪皮派来的。我要这时候真听你的,去找我们家大人,给你会逃跑,那我才真的吃罪不起呢……”
狱卒话音未落,忽觉后脖子发麻,眼前一黑,还没待他喊叫,已然昏厥。
接着,一道黑影闪过,如电光火石。阿敏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个身着夜行衣者,已经出现在牢房之中。
阿敏与这黑衣人打了个照面,这黑衣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脸上也蒙了黑布,像是生怕有人认出他来似的。
阿敏大喜,“你是大汗派来的?”
“二贝勒不必多言,赶紧逃命要紧。”黑衣人说着话,上并不闲着,麻利地在墙上找到钥匙,给阿敏打开镣铐。
阿敏卸下镣铐,顿时又撇起嘴,“你是大汗派进明军的吧?说你叫什么?回去,本贝勒叫大汗赏你!”
“二贝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二贝勒赶紧逃出去要紧,奴才去引开外边儿的人。”
黑衣人探头往外观察,随后道:“您一会儿从这出去,想办法在天明时混出城去。然后尽量走山道。您可千万小心。”
说罢,黑衣人将那昏死过去的狱卒拖到牢房,将他衣服脱下,交给阿敏,“赶紧换上。”
阿敏稍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急忙脱下一身血衣,换上狱卒的衣裳。
黑衣人匆忙中,给狱卒换上阿敏的囚衣,再将他脸朝墙,放倒在牢房中。不等阿敏说话,一把拉住他的腕子,紧走几步,来到大牢门口。伸头向外窥探,“奴才这就去引开他们,贝勒爷自己小心!”
说罢,黑衣人一个跃身,消失在黑暗中。
“站住!刺客在哪儿!追!”
随后一片喊声,尾随黑衣人而去。
阿敏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跑吧。
刚出牢房没几步,迎面正有当晚值班的三名狱卒。
阿敏正想躲,却被其中一人发现。
“哎,你怎么出来啦?鞑子有人看着吗?!”
阿敏握狱卒的腰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也不敢多说话,侧着身,含糊道:“没。我撒尿。”
三名狱卒闻言大惊,“这么重要的犯人,没人看着?!要跑了,拿你是问!”
说着三人狂奔回牢房,再看牢房之中,“阿敏”好端端地侧身躺在地上……
好不容易混出牢房的阿敏,在黑暗的街巷中摸索前行。身后还不时能听到有追赶之声。
想是已经有人发现他逃了。
一路躲避着追赶,阿敏最后来到一处破旧荒废的老庙。
庙的周围很黑,虽然里边破旧不堪,却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躲进破庙,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晌没有了嘈杂声,阿敏长舒一口气。
虽然累到了极点,但没有丝毫睡意。想到天亮就得混出城,他抬起眼皮一看,不行,首先他这头发就得把他给卖了。
这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伸一摸,竟摸到了腰刀。
他举刀一拔,寒光闪过。
就它了。
阿敏把心一横,举着腰刀开始剃头。
谁见过剃头用这么大腰刀的?
阿敏抬着胳膊,又是黑灯瞎火,这通折腾,反正跟凌迟也差不多了。
这脑袋上,被片的,左一刀,右一刀,就是没能把那猪尾巴削掉。
一会儿功夫,整个脑袋上,没个好地方。
最后好不容易一刀,正中尾巴根,带着一块肉,给割了下来。
然后,顺着头顶汩汩冒血……
阿敏疼的五官都要扭曲了,还不敢叫唤,呲牙咧嘴地哼唧了半天。
好不容易止了血,疲惫不堪的阿敏准备闭眼眯瞪一会儿,他却突然听见在这破庙的泥胎神像后边儿,有二人谈话之声。
……
()
第93章 劫狱之人()
“孙将军一招瓮中捉鳖,真叫那野猪皮当了一回好王八呀。哈哈哈”
“诶,要没有李将军里应外合,在下此计也难以成功啊。”
听到神像背后的声音,阿敏大惊,立刻屏住呼吸。
李将军?孙将军?,难道是,孙得功和李永芳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听个究竟
“为了李某重返奴酋身边,却要委屈孙将军假死,从此隐姓埋名,李某真是万分愧疚呀”
“诶!莫说什么委屈,你我皆为大明效力。哪里来的委屈?我这假死,千金重担,便全落于李将军的肩上啦。要说辛苦,当属李将军。”
“哎,你我就不必互相谦让啦。他日歼灭建虏,生擒奴酋,咱们再到陛下面前论功请赏。”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