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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儒道为正统,无可厚非,然摒弃杂学,实乃不智之举。”殷复声沉思片刻道:“徐大人只管去找人。力荐陛下之事,交由在下吧。”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坚毅的目光,徐光启脸上的阴云渐渐消散。
“老朽拙口钝腮,争不过满朝文武,不过,殷给事心思缜密,口才出众。定能劝得陛下重视西学,启用夷技。”
“嗯!所以,找人之事,就劳烦徐大人了。”
“你我皆为社稷,谈何劳烦?殷给事尽管放心,朝廷之内,亦有志同道合者,他日论理之时,定然全力相助!”
“好!多谢徐大人。”殷复声躬身一礼。
徐光启一副老怀安慰之态,捋一捋胡须,道:“若无其他事情,老朽就先行一步啦。”
殷复声拱一礼,“请。”
徐光启自去年力荐不成,心情已经压抑了很久,今日算是黑暗中忽现光明,顿时觉得浑身爽利,走路都比平时轻快不少。
……
(明日起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和晚上八九点左右更新,如有变动另行通知。)
第108章 满嘴跑坑的家伙(推荐期求票求收藏求订阅)()
与徐光启分开后,殷复声到宫外随便吃了些东西。
打了一早上的嘴仗,真比在广宁打实仗还消耗体力。
再回科道的时候,科道大院里的风景,和他早上来的时候,已经迥然不同了。
院子里的官员一瞧见殷复声,唯恐避之不及,好似见了瘟神。
兵科内的官员更是一见他进门,立刻闭嘴归座,低头伏案,偶尔相互甩个眼神,心照不宣。
没事儿别找麻烦啊!
这小子可一肚子套路,张口就是坑,闭口就是陷阱。
邹御史,那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朝堂上的老江湖,经历了多少起起伏伏,见惯了多少尔虞我诈。
今日,一不小心,不也掉进这小子的坑里?
虽然最后还是勉强地爬出来了,恐怕,邹御史心里的阴云是挥之不去了。
所以……
都别跟他说话,小心掉坑里。
回头再把谁祖宗哪一代的错揪出来,没完没了,谁受得了?
殷复声也看出来了,从早上的轻视,到如今的忌惮。虽说,都是不说话,但对他的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翻转。
他也不多说,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随取出一空白折子,往桌上一铺。然后,取笔沾墨,凝神思考,片刻之后,开始埋头写折子。
众人偷眼一窥,只觉心脏突突乱跳。
这不会又要弹劾谁吧?
头一天来,连折子都没有,就闹了这么大动静,搅的满朝文武跟大雨里跪了大半天,还搭进去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御史。
这要再准备好折子……
有人不安的,暗暗抻脖子往殷复声折子上窥视。
不知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儿?
有人冲朱大典挤眉弄眼,那意思:你赶紧去问问,他准备参谁呀?
朱大典也十分为难,摇头摆也没用,最后,只得勉强起身,凑到殷复声跟前。
殷复声这时刚好写完,“啪”一声合住折子。这才注意到旁边鬼祟的朱大典。
“哟!朱大人,有事儿啊?”
“呵呵,殷大人,你这是打算参人吗?”
“是啊。今日朝上,邹大人和几位尚书不是说,咱们身为言官的,就当痛斥朝内之鄙陋,纠劾官员不正之风嘛。我这也是尽职尽忠罢了。”
“噢~~,呵呵……”
朱大典回头看看,众人继续怂恿他追问。
“那~,诶?那个,殷大人欲参何人呀?”
殷复声淡然一笑,云淡风轻道:“当朝二品!”……
~~~~~~
散朝之后,司礼监大太监魏忠贤,也有滋有味地,听小太监给他汇报朝堂之事。
小太监绘声绘色地,好似讲故事一般,将朝堂之事说了一个仔细。随后,略带疑惑地问道:“九千岁,您说这个殷给事,他究竟是哪头儿的呀?和谁一心呢?小的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昏暗之中,魏忠贤里的青瓷茶碗儿,悠悠飘着清香,清茶微漾,印着他老谋深算的笑容。
听罢朝堂里发生的故事,魏忠贤并不回答小太监的问话,而是缓缓抬头,问及其它。
“顾秉谦的礼收了?”
“呃……,回九千岁,收了。”
“嗯,那就找会,帮他一把吧。”
“是,九千岁。”
“哼哼,人那,别看年纪一大把了,可这权欲,倒是越来越重。”
魏忠贤背靠红木大椅,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
“自陛下登基以来,投奔咱家的人是越来越多,可是聪明,能办事儿的倒没有几个。”
魏忠贤吹了吹茶,“诶~,咱家记得,有个崔呈秀,前阵子见过,倒是块好料。稍加栽培,或许可以重用。”
小太监想了想,“您老说的是,河南道那个崔御史?”
“对,就是他。找会,咱家得好好与此人叙上一叙。”
说罢,魏忠贤悠闲地抿了一口茶。
“九千岁,小的真是佩服您。您老这看人那,就是准。什么人只要打您眼皮子底下转上一圈儿,您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什么品行。”
“呵呵呵……”魏忠贤得意地笑了。“就你会说话儿。”
魏忠贤放下茶碗儿,随意道:“你方才说的这个殷复声呀,他和谁都不是一心的。”
闻言,小太监不禁皱起眉头,“那,您老干嘛总帮他呢?”
魏忠贤失笑,“呵呵……,咱家帮他?”
“是啊,擂台比武,还有封他给事中的时候,您老不都帮着殷给事说话了吗?”
魏忠贤勾嘴角摇摇头,“咱家不是帮他。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殷复声,咱们陛下呀,喜欢~。咱家就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事儿,讨陛下的高兴罢了。”
“哦~”小太监顿悟的点点头。
“不过,咱家倒是许久没见过那帮老兔子,被挤兑的模样了。这倒也不枉咱家帮那小子一回呀,呵呵呵……”
“九千岁,小的看殷给事倒是个人才,不知道,他能不能为您老办事儿呢?”
“呵,连你都看出他是个人才,别人岂会看不出来?怕是早有人去招揽过了。”
魏忠贤阴阴一笑,用碗盖儿刮着茶叶。
“这刚出生的小牛犊子,还以为自己是一只老虎。此时去招揽他?”魏忠贤摇摇头,冷然道:“只怕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那……,您老就不怕他让东林那帮人给招了去?”
魏忠贤脸上一丝不屑,勾勾嘴角,“不怕。东林那些人,自视甚高,向来只有别人,上赶着攀附他们的份儿,他们怎么可能主动招揽别人呢?再加上今日朝堂这一议,哼,东林那些鼠肚鸡肠的,怕是要视这只小老虎,为眼中钉,肉中刺咯。”
“既然如此,九千岁,这不更是咱们的时招揽殷给事吗?”
魏忠贤狡黠地一笑,“咱家就是在等……”
“等什么呀?九千岁。”
“咱家就是要等,这老虎什么时候被欺负的变成了一只猫,再饿他几天。到时候,咱家只要招招,随便丢条鱼,他不就喵喵叫着,自己跑咱家身边儿来了吗?”
小太监一听,不明觉厉,“九千岁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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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东林密谋()
殷复声新官上任,虽只是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可这头把火,却烧的整个朝野上下震动不小。
气急败坏的邹元标与一众东林党人,聚在一起,大骂殷复声,狠狠发泄其不满。
“这个奸邪小人,给张居正平反?分明是存心与老夫过不去!”邹元标拍案怒骂。
一旁的大学士韩爌捋着须,轻扫一眼邹元标,淡淡的道:“我倒不觉他是跟尔瞻(邹元标字)你过不去。”
“那他兜这么大圈子,难道只为给死人平反?”邹元标不悦道。
礼部尚书孙慎行道:“难不成,姓殷的与张居正有何渊源?”
“啧~,有可能。”
“有可能……”
在坐之人相互议论起来。
韩爌捏须,缓缓摇头道:“早有人查过他家三代。除其母是湖广武陵人外,其他亲属皆世居山0西。应该与张居正扯不上关系。”
“诶?可是,张居正不正是湖广人嘛。”张问达道。
韩爌摇摇头,“张居正乃是湖广江陵人,还是不同的。”
“那……,可有查明其母出身?”邹元标问道。
“查不出来了。”
韩爌摇摇头,“其母并非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而是与母家决裂,从其父私定终身的。时隔多年,名册缺失,早已无从查起。”
“哼!原来有如此出身,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邹元标狠狠的道。
孙慎行捏须思索,“若非私人恩怨,那他何必新官上任,就惊动朝野,得罪这么多人?”
韩爌微然一笑,略带一丝得意,“这就不得不说,在姓殷的刚回京城的当晚,有三个人深夜去找过他。”
“哦?”
“谁呀,谁呀……”众人惊奇。
“正是官应震,吴亮嗣和黄彦士。”韩爌一字一顿的道。
“是他们……”
户部尚书汪应蛟突然想到一事,说道:“诶,这倒是提醒了我。今日,提起邹御史当年之事的,并非殷复声,而是官应震呀。”
“对对,是这么回事。”
“若是如此,难到姓殷的是被官应震说动,入了楚党一派?”
“他这是要借平反张居正一事,重振楚党吧!”张问达愤然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倒也未必,张大人未见,那官应震开了个头儿,后边儿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