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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饭菜有毒或者简陋什么的,更不是看不起,而是苏媚儿如今怀着孕,桌上的饭菜除了腊肉之外,其余的野菜不适合孕妇食用。
借着这个机会,李承乾和李愔也让自己妻妾和儿女跟着苏媚儿走了,所以也就哥仨留了下来。
“老汉思虑不周,怠慢诸位了。”
“老丈不必客气。”
李宽笑了笑,李愔却是等不及了:“话说,老头儿,你到底是何人,别老汉老汉的,你并非农户。”
沈老爷子突然笑了,随后爆发出一股不弱于当朝国公的气势,大笑道:“老夫沈光。”
“爹,您不是叫沈海嘛,咋叫沈光呢,是不是病糊涂了?”
沈从业一句话,令沈光的气势顿时化为无形,使劲的咳嗽。
正值沈老夫人端着一盘蕨菜进门,听到儿子这句话,顿时怒了,“你父亲说话,何时有你插嘴的份,随为娘去厨房用饭。”
教训了儿子一句,沈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老妇沈悦,见过诸位贵人。”
哥仨一副狗眼看星星的样子,显然不知道沈光这号人物。
“老大,沈光是什么人?”李宽回神问道。
“我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应该······或许不是有名的人物吧!”李承乾说出这句话,自己都不相信,若不是有名的人物,又怎会爆发出一股不弱当朝国公的气势。
“老了,如今是你们这些小辈的天下了。”沈光叹了口气,询问道“不知唐国公如今可还安好?”
唐国公么?
哥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了这句话。
“祖父如今身子骨还硬朗,听老丈这话,那便应该是与祖父同辈的人物,按理说我们当小辈的理当敬重。”李宽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然后骤然起身怒道:“不过,你未免太自视甚高了,本王祖父乃是大唐开国帝王,你却口称唐国公,这顿饭不吃也罢。”
李承乾和李愔像似傻了一般,看着李宽说不出话来,就是他们也不会因为沈光的一句唐国公而发怒,毕竟听沈光的语气很明显说的是实话,但生性宽厚李宽却怒了,为什么要发怒?
为什么要发怒?
李宽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怎么说现如今是大唐,不是隋朝,沈光的话外之音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隋朝人,忠心于隋炀帝,作为大唐王爷,李宽不满意这样的态度,或者说不满意沈光的为人,若是真忠心隋炀帝,当年隋炀帝身死之时就应该以死报国。
而且,沈光的态度明显把自己放在了与李渊同等的位置上,甚至还隐隐有些嘲讽的语气,作为李渊孙儿,若非他李宽脾气好,说不得要动手杀人了。
如今这天下,你可以嘲讽李渊,但不能当着他李宽的面。
“确实是老夫自视甚高了,老夫在此给三位殿下赔礼了。”沈光起身,躬身赔礼,姿态放的很低,“敢问几位殿下是哪位殿下之子。”
到底是李渊那一辈的人物,或许还与李渊有旧,李宽冷哼一声,还是坐了下来,但没有说话。
“我等父亲乃是当今陛下。”李承乾笑了笑,瞧着李宽神色不愉,以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言语并不妥当,便补充道:“二弟乃当今楚王,嗣父乃四皇叔智云,六弟乃当今蜀王,我等便是去六弟封地做客。”
没有做太子了,李承乾的脾气似乎好了许多。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楚王殿下与闻名蜀地的蜀王殿下当面。”
李承乾很难受,自己呢?
似乎发现了李承乾的异样,沈光又叹道:“曾听闻逍遥伯贵为太子殿下期间,放荡不羁,如今看来似乎言传不实。”
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自己呢?怎么越听越觉着难受呢?算了,权当是夸自己了。
李承乾笑了笑,抱拳道:“客气了,今日您请我等前来恐怕不是为了报答二弟那般简单吧,说说吧,若是有所求,看在您与皇祖父相识的份上,我们兄弟三人尽力而为。”
别看李承乾笑呵呵,看似很敬重沈光,但言外之意就是,你沈光我们不认识,而你也不是当年的沈光,别倚老卖老,你沈光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弦外之音,沈光自然听的出来,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听闻楚王殿下打算学老夫家传武艺,可惜楚王殿下身骨已成是没办法了,但楚王妃肚子里的小公子倒是可行。
请三位殿下前来,一来,是为了武艺之事;二来,还望三位殿下看在当年老夫与唐······太上皇颇有交情的份上,收下家中两个小儿。”
“所以你的打算与二哥猜测一般,想要投靠咱们,重振沈家声望?”
“重振沈家声望,老夫不敢早已不敢妄想,只盼两个孩子能安稳渡过余生。”
李承乾和李愔似乎被沈光流露出的真情所感动了,在待开口,却见李宽怒拍饭桌,起身冷喝道:“沈光,本王告诉你,若是你还是这种态度,别说你儿子的前途,你信不信本王当即派人将你沈家一门收押下狱。
现在是大唐,并非隋朝,本王不知道你在隋朝是个什么人物,也不管你在隋朝是有多大的官,你现在是大唐治下百姓。
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别以为你与祖父有交情,本王便会容忍你放肆,你是大唐人,并非隋朝人。”
似乎明白了李宽的意思,李承乾和李愔认同的点了点头。
沈光却像似陷入了魔怔之中,一直喃喃自语着,“今非昔比,大唐人,隋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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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人口税()
沈光的眼睛中没有聚焦,眼神游离,骤然,目光锁定在李宽,像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凶气滔天,紧握着拳头,似乎要暴起伤人。
李愔与李承乾暗自戒备,李宽似笑非笑的盯着沈光,当年面对李世民那中尸山血海的气势他都能做到不弱分毫,他李宽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男人,沈光这点气势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哪怕沈光暴起伤人,以他的本事虽不敢说将其制服,但较量一番还是没有问题的,沈光想要瞬间拿下他根本不可能,拿不下他,就是门外护卫们动手的时候了。
看着李宽似笑非笑的神情,沈光犹如了泄了气的皮球,黯然长叹了一声,“老朽沈光拜见三位殿下,世人皆道楚王殿下仁厚,看来也是世人不知楚王殿下本性,老朽服了。”
“沈老爷子客气。”李宽笑呵呵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想沈老爷子弄错了一个关系,宽厚不代表懦弱,懦弱并非宽厚。”
李宽这句话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但沈光却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倒是老朽失言了。”
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这就和气如春了?李承乾和李愔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但又觉得现在理应如此,若是他们父皇在此,大抵也就如此了。
“明人不说暗话,沈老爷子的意思,本王与老大和老六也猜测到了一些,沈家兄弟,本王可以收于麾下,或者让老六收于麾下,至于老大,你也知道他现在是逍遥伯,是否合适得看你的意思,
但要说保他们兄弟二人一生平安喜乐,本王不能给你承诺。
天下间没人可以做出这个承诺,人可能被杀死,也可能病死,死有太多种可能,任何时代都没有人敢绝对的说我保证平安一生。
至于你家传武艺······”
“老朽谢过楚王殿下。”沈光打断了李宽,解释道:“武艺,并非老朽不愿传与楚王殿下,只是老朽家传武艺需从小已药浴熬练身子,殿下年纪有些大了。”
果然,自己还是没猜错,这种类似轻功的武艺并不好练。
李宽点点头,“本王明白,所以你家家传武学本王也没打算学了,而且本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学,本王女儿不是舞刀弄枪之人,若是万一······万一又是一个臭小子,本王到时会亲自奉上六礼,让他拜你为师。”
女儿,似乎已经成了李宽的一种执念。
沈光点点头,道了声谢,便招呼起了李宽哥仨吃吃喝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宽笑道:“今日也差不多了,您夫妇二人也收拾收拾,明日准备动身,既然您知晓我的身份,那便应该知道我师从何人,病症之事不必担心。”
若非有之前的种种,沈光都会夸赞一声,当真是个谦逊懂礼的晚辈,但现在他不敢,只能称谢。
哥三起身告辞,却被沈光给叫住了。
“三位殿下,且等等。”
“还有何事?”李愔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现在已经不早了,他肚子饿了,沈家的饭菜他实在吃不下,只是喝了几口米酒,而对于喜欢喝烈酒的他来说,米酒太过于温和,反而越喝越饿。
况且,今天午时猎的那头老虎肯定是会被吃的,回去晚了,还指不定能不能剩下呢?
虎肉其实很不好吃,腥味太重,但对于李愔和李承乾二人来说,虎肉是美味,当初宫里的鹅蛋羊油饭,被他们奉为无上美味就可以看出,腥味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美味。
“楚王殿下,犬子若是担任您亲卫,不知俸禄几何?”沈光没有理会李愔,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李宽,他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情势所迫,没有办法。
李愔一声冷哼,“沈老头,你未免也太过急切了。”
沈光的无奈和尴尬,李宽看在眼里,之所有有此问,应该是有难处,况且人家儿子是到王府打工,当爹的问问工钱也合理,找工作嘛,除了听发展前景之外,自然要询问工资是多少。
李宽朝李愔摇了摇头,笑道:“本王如今的亲卫都是本王家臣,皆是跟随本王的老人,他们的俸禄到底有多少,本王还真不清楚。”
说完,李宽看向了李愔,问道:“老六你身边的亲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