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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也不好受。念及至此,云天彪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张总管有所不知,昨夜我接到探报,东平府知府程万里被杀,府城现已被董平占了,清制置使也被董平那厮扣押了起来。”
“你说什么,董平不是东平府兵马都监吗,他怎会据城反叛?还抓了清制置使?!”张继不禁矍然而起,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程万里死了他可以不在乎,董平据城反叛他也可以不管,但清万年被抓,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清万年不仅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官家面前的红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吃罪得起。
云天彪看到张继如此惊慌失色,心中反倒安定了下来,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撺掇张继,与他一起发兵,夺回东平府营救清万年,若是张继对此事无动于衷,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却说昨晚云天彪从逃回景德镇的禁军口中得知谢德娄熊在紫盖山全军覆没,惊诧之余却又大惑不解,紫盖山的那些贼寇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得很,前番谢德娄熊带了五百兵马虽然未能攻下贼巢,但也没有什么损失,这一次他特意多派了五百人给他们,并且将苟桓和真祥麟拨在他们帐下听用,就是为了一举奏功,荡平紫盖山。没想到竟然落得这般结果,就连谢德娄熊也战死了。二人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云天彪有心让他们剿灭了紫盖山,他好借机在清万年面前为二人请功,不想却断送了两人的性命,云天彪心中悔恨不已。
陈希真那日在狼嗥山被公孙胜惊走,在路上会合了栾廷玉,左思右想之下,两人最终决定前来景德镇投奔云天彪,陈希真此时方才将云威托付他的事情转告云天彪。云天彪此时已从风会那里了解到父亲云威和儿子云龙都因二龙山而死,此时又被陈希真添油加醋,往宋江等人身上抹了不少黑,云天彪对二龙山可说是恨入骨髓。
陈希真听了紫盖山惨败一事,心头灵机一动,当即向云天彪道:“云总管,此事内中颇有蹊跷,凭紫盖山那群乌合之众,还奈何不了谢德娄熊两位团练,只怕是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
“陈壮士这么说,可知是什么人在暗中相助紫盖山贼寇?”云天彪听得陈希真话中有话,当即问道。
陈希真不假思索道:“依我看来,这相助紫盖山的定然是二龙山的强人。我听说二龙山贼首宋江善于收买人心,在江湖绿林道上很有些名气,特别是京东一代的贼寇,得知他在二龙山聚义,无不望风影从,与他暗中串通欲图不轨。前番我率猿臂寨众英雄攻打青云山,青云山得到二龙山的援助使我功亏一篑,苟英和范成龙两位壮士战死。后来我与栾教师率众攻打狼嗥山,又是被二龙山公孙胜等人从中破坏。如今谢德娄熊两位团练惨败的情形与我那两次战败极为相似,这是二龙山贼寇的惯用手法,他们往往以外围山寨为诱饵,吸引官军前往围捕,然后派大军暗中偷袭,屡屡得手,使官军损兵折将。”
云天彪点头道:“陈壮士此言甚为有理,那紫盖山若真是得到了二龙山贼人的援助,倒是个**烦,恐怕不易剿除,还是先派出斥候查明了贼情,再作打算。”
云天彪话音刚落,一名斥候急匆匆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了他,云天彪看完手中的探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半晌,云天彪方才茫然无措道:“董平劫持了清制置使,并占据东平府公然反叛朝廷,我现在方寸大乱,诸位替我拿个主意。”
府中众人登时大惊失色,只见一人上前道:“东平府城中兵马都被高太尉抽调,前去征剿二龙山,城中只有数百老弱残兵驻守,董平直如此大胆,竟敢据城反叛,并且扣押清制置使,他不怕我景德镇和关山镇前去攻打?凭那些老弱残兵,如何能够挡得住?”
云天彪看那人时,但见他身躯长大,燕颔虎须,眼如晓星,正是自己在景德镇总管任上时新收的猛将欧阳寿通,他曾拜八十万禁军教头王升为师,十八件武艺尽皆学会,更兼精通水性,云天彪得到他之后,甚为倚重。
“董平既然敢据城反叛,背后定然有人支持,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董平定然是投了二龙山,他依仗的就是今晚相助紫盖山覆灭我军的那伙贼人,现在他们和紫盖山上的强盗恐怕已经进入了东平府城中。”陈希真铁了心要毁掉二龙山,不让宋江成长起来,一力撺掇云天彪与二龙山为敌。还别说,他这番猜测倒是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不离十。
云天彪一听又是二龙山从中作梗,怒不可遏道:“好个二龙山,这一次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这就去关山镇,请张继与我联手进攻东平府城,誓要将清制置使救出来。”云天彪虽在气头上,但还算清醒,经紫盖山一场惨败,景德镇能战之士十停去了三四停,剩下的兵马中骑兵占了大半,用来攻城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他才决定屈身去见张继,唯有说动他一起出兵,方有胜算。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东平府风云(四)()
张继此时已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悻悻地道:“董平这厮真是可恶,亏我平日里还在清制置使面前说他的好话,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云总管,这件事情你看该如何处置才好?”张继为人畏懦油滑,决定还是先探探云天彪的口风再作打算。
云天彪瞥了一眼张继,不假思索道:“清制置使对你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如今他身陷囹圄,被歹人挟持,我们自然要将他营救出来。董平枉食官禄,背叛朝廷,罪不容诛。我这次前来,正是要请张总管同我一起发兵,夺回东平府,救出清制置使。”
张继听罢,将头摇得拨浪鼓相似,顾虑重重道:“云总管万万使不得,如今清制置使在董平那厮手上,你我贸然发兵前去攻打东平府,一旦惹怒了董平,恐对清制置使不利,此时还要从长计议才好。”
云天彪冷笑道:“那以总管之意,我们就该对此事不管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继哪里受得了云天彪这番冷嘲暗讽,怒形于色道:“云总管,你这是何意,我何时说过不去就清制置使了。”
云天彪当即赔罪道:“云某绝无此意,张总管不要误会。想那东平府城中能有多少兵马,张总管若是肯与我一同出兵,我们只需在城外扎下营寨,以兵威逼董平那厮交出清制置使。救出清制置使后,是继续攻打东平府还是撤回镇上,你我再视情况而定。即便董平那厮不肯交出清制置使,你我这番作为,也算对得起清制置使了,不知张总管意下如何?”
张继低头沉思半晌,拿不定主意,云天彪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人都说这张继是个没主见的人,军中事务全靠夫人贾氏替他拿主意,果然不假。想到这里,云天彪决定激他一激,道:“怎么,这件事情张总管还要回去咨询夫人的意见不成?”
云天彪这话可谓戳中了张继的痛处,当即恼羞成怒道:“云天彪,你不用激我,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就发兵,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恕张某不送了。”云天彪既已达到目的,也不愿久留,向张继告了声“叨扰”,径自去了。
张继待云天彪走后,将胡琼、苟桓,真祥麟召来,将出兵的事情向他们说了,三人自去整顿兵马不提。
张继虽已答应云天彪出兵,但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暗自思忖道:今日被云天彪哪厮一番激将之下,贸贸然应下了出兵之事,也不知对与不对,还是回家问过夫人才好。张继想到这里,一径回到府中去寻贾氏商议。
夫人贾氏得知事情的始末,向张继道:“夫君今日却是做对了,清制置使对你有恩,你若不去救他,是为忘恩负义;董平据城谋反,你作为一镇之将,若是不去征讨,对朝廷是为不忠。”
张继摇头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大道理,现今我已应下云天彪所请,发兵去打东平府,我只怕董平那厮狗急跳墙之下,坏了清制置使性命,却又怎处?”
贾氏听罢,皱眉凝思半晌道:“这件事情却是有些棘手,只能先着人去与那董平谈判,看他是什么意思,容后再想办法营救。”张继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再说董平接管了芒砀山和紫盖山的兵马,日日在校场中操演,加强东平府城的防御,只等云天彪和张继率军来到,便与他们厮杀。
这一日,董平同公孙胜等人正在府衙议事,门外有人求见,公孙胜命人将他带来,认得是飞毛腿刘能,此人本是沂州富家庄富太公庄上门客,因他脚程极快,被时迁吸纳进入军机营做事。
公孙胜一脸疑惑道:“刘能,你不是在阮氏三雄手下做事吗,怎么来到了东平府?”原来在战事之初,宋江为了便于联络,将军机营中的人员分派到各支军队之中听用。
刘能环环看了一圈,除了公孙胜,他一个都不认识,这也难怪,樊瑞等人都是大战之后方才投到二龙山军中的。刘能示意公孙胜屏退了众人,公孙胜摆了摆手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这些都是自己人。”众人听得公孙胜如此信任他们,心中着实欢喜。
既然公孙胜都这么说了,刘能自无异议,向公孙胜禀报道:“公孙总管有所不知,阮将军数日前接到主公命令,利用夜半时分带领船队溯济水而上,绕到济南城以南,本想摧毁高俅的运粮船队。派人打探之后,方才发现高俅暗中加派了人手进行护送,原本我军得到的消息官军只有两百人护送运粮船队,现在却多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阮将军不敢贸然出击,又怕被官军发现,只好到水泊内藏身。说来也巧,昨日阮将军在泊内巡逻之时,遇到了刘唐将军,询问之下,才知道林统领已经攻下了济州,刘将军也已攻占郓城县。刘将军为了缅怀晁头领,特地到水泊内去看看,正巧遇到了阮将军。阮将军得知公孙总管奉命攻打东平府,便派我来打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