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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防被李衮一标枪结果了性命。
欧阳寿通此时刚刚包扎了伤口,裹着枪疮来到阵前,看到接连两名士兵被敌人杀死,不禁怒火攻心,再看到董平那只绿沉枪落在两人身旁,周围士兵站在弓箭射程之外议论纷纷,确实没人敢上前去捡那只绿沉枪。
欧阳寿通伤在董平手下,心中无比憋屈,此时铁了心要去捡那绿沉枪。只见他从士兵手中抢过一面盾牌,径直向着城下走去。项充李衮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再来,正感没趣,忽然间看到欧阳寿通,认得他正是被董平刺伤那人。两人当即唤来弓箭手暗中待命,只等欧阳寿通进入弓箭射程,就将他乱箭射杀。
欧阳寿通一步步挨到城前,看着一片平静的城头,欧阳寿通的心中没来由得一阵发虚,暗暗后悔自己太过莽撞。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就此掉头回去,今后在全军将士面前还有何颜面。想到这里,欧阳寿通索性将生死抛到脑后,继续往前走。
云天彪接到手下禀报,心中大吃一惊,暗骂欧阳寿通意气用事,一径策马来到阵前试图阻止他。云天彪赶到时,欧阳寿通已经来到城下将董平那只绿沉枪抓在手中,云天彪大急道:“寿通快回,众军立刻随我上前,营救欧阳将军。”
云天彪话音刚落,只见城上落下无数箭支,直如密雨一般。欧阳寿通惊骇之下,连忙举起手中盾牌将周身要害遮住,向阵后疾走。项充李衮在城上看到,将飞刀标枪只管往欧阳寿通身上招呼,欧阳寿通那面盾牌上插满了箭支,愈发沉重,他左腿被董平刺了一枪还没愈合,急切之中用力过猛,不禁扯动了伤口,脚下一个趔趄,顿时将半个身子漏了出来。
项充李衮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刀一枪直奔欧阳寿通飚射了过去,欧阳寿通正在应付满天飞来的箭雨,听得风声不善,只来得及用手中绿沉枪隔开飞刀,那只标枪却是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右脚上,李衮力道何等之大,那标枪竟将欧阳寿通右脚扎透,钉在了地面上,欧阳寿通疼得冷汗直接流了下来,咬紧牙关忍痛拔出标枪,跌跌撞撞地往阵后退去。还好云天彪及时率人赶到,替他挡下了箭雨。
项充李衮在城头看到欧阳寿通被云天彪救下,只得恨恨地道一声:“算这厮走运!”心中遗憾不已。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平府风云(七)()
云天彪救得欧阳寿通回阵,当即命军医为他妥善处置了伤口,责怪道:“寿通,这件事情你做得太鲁莽了,为将者要能忍一时之气,这样才不致被敌人所乘。”
欧阳寿通俯首道:“总管教训的是,末将未经总管同意,私自行事,请总管责罚。”
云天彪道:“你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算是受到教训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今日马战败于董平之手,算不得什么,我知道你精于水战,若是换做了在水里,那董平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记住,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为将之道。”
欧阳寿通自被董平打败后,心中便有了阴影,郁结于胸排遣不散,难免意志消沉。如今经云天彪这番点拨,顿如醍醐灌顶,胸中雾霾一扫而空,满面感激地道:“多谢总管为我解开心结。”
云天彪看到欧阳寿通重新恢复了自信,点了点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先下去养伤吧,今后我还多有依仗你的地方。”欧阳寿通谢过云天彪,自取养伤不提。
云天彪仍令人将了董平的绿沉枪,到东平城下骂阵,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云天彪特意下令,只能在弓箭射程以外叫骂。
陈希真忧心忡忡道:“云总管,今日战场上的情形可是有些不妙啊,张总管的关山镇禁军始终没有与敌接战,只是躲在后面看我们与董平厮杀。看董平的态度,他定然不会轻易交出清制置使,说不得要有一番恶战。若真的攻打东平府城,单靠我们景德镇的兵力却是不敷使用,现在我军不均本就不多,张总管若是不肯与我们合作的话,想要攻下东平府城只怕不易啊!”岂止是不易,想要用五百名步军攻破城坚池深并有重兵防守的东平府城,无异于痴人说梦,陈希真心中虽然这般想,却是不敢当着云天彪的面说出来。
云天彪愤恨不已道:“董平那厮铁了心要反叛朝廷,确实有些难以措手,我向知此人武艺高强、统兵有方,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张继这厮为了私人恩怨,竟然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坐看我们与董平厮杀,却不相助,多半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现在就去见张继,无论如何要说动他与我一起攻打东平府城。”
陈希真道:“我今日在张继阵中看到了苟桓和真祥麟,云总管此去不妨在两人身上做做文章。”当初陈希真撺掇苟桓等人前去攻打青云山,结果中了二龙山的埋伏,陈希真丢下大军独自逃窜,致使苟桓的弟弟苟英和另一位头领范成龙被杀,苟桓和真祥麟就将陈希真给恨上了。陈希真到了景德镇投奔云天彪之后,两人对他一直不理不睬,见到他时直如仇人一般,有几次双方差点儿动起手来,幸有云天彪从中斡旋才没有闹出大乱子。“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陈希真之所以向云天彪透露这个消息,自然有报复苟桓和真祥麟之意。
云天彪听罢,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怒道:“我有心抬举他们,让他二人随谢德娄熊前往剿灭紫盖山,立些军功,我也好在军中给他们安排职位,没想到他们竟然背叛了我,去投张继那厮。”
陈希真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苟桓和真祥麟此事做得确实过分了些,景德镇有谁不知道,张继居心叵测,对总管深怀敌意,多次在清制置使面前诋毁总管,他二人投谁不好,偏偏去投那张继,这不是存心让总管下不来台吗?”
“我这就找张继,商议攻打东平府城一事。”云天彪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径自出了营寨,跨上大宛马,带上十数名亲卫,去往张继营寨。陈希真阴谋得逞,望着云天彪的背影,冷笑不已。
云天彪一径奔到张继营寨,早有人前去通报,张继命人将云天彪请进营帐,笑容满面道:“云总管,战事倥偬,军务繁忙,怎有空到我这里来?”
云天彪阴沉着脸道:“张总管,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云某今日前来,是想问你讨两个人来的。”
张继心中“咯噔”一下,当即明白云天彪说得是苟桓和真祥麟,暗自思忖道:云天彪早不要人晚不要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要人,内中定有蹊跷,他此番前来,绝不是只为苟桓和真祥麟之事而来,我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想到这里,张继装作不解地道:“哦,这倒是稀奇了,云总管要找人却跑到我这里来了,不知云总管想讨要何人?”
云天彪冷哼道:“张总管何必明知故问呢,前些时候,苟桓和真祥麟被我派给谢德娄熊两位团练,助他们前去攻打紫盖山,不想遭了贼人的暗算,谢德娄熊当场战死,这苟桓和真祥麟却是逃了出来,我正要找他们查明事情真相,没想到他们畏罪潜逃了,今日阵前,云某才得知他们原来投到了张总管麾下。张总管这样做可是有些不地道了,你想要苟桓和真祥麟到你军中效力,大可名正言顺地找我讨要,不该暗中收纳我方的逃兵啊。”
张继反驳道:“云总管这话就有些不清不楚了,苟桓和真祥麟想在哪里效力,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云总管怎能强留他人在军中。”
云天彪冷笑道:“张总管话是不错,但两人自加入我军后,便已入我军军籍,朝廷明文规定,已入兵籍的禁军,不得随意投托他军,若为此例,视作逃兵,抓捕回营后以军法论处。张总管祖上世代出身行伍,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我这里有两人入籍的文书凭证,张总管要不要亲自过目?”
云天彪这番话顿时说得张继哑口无言,这厮好深的心计啊!张继明白他在苟桓和真祥麟这件事上已经失了先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索性向云天彪摊派道:“不必看了,云总管,你也不用跟我绕弯子了,苟桓和真祥麟既然已经为我所用,今天你是带不走了,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吧!”
云天彪虽然对苟桓和真祥麟投奔张继一事仍旧耿耿于怀,但也知道张继断不会将他们交给自己,如今目的既已达到,云天彪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道:“张总管,你我今番前来营救清制置使,若是不能通力合作,只怕会是一场徒劳。清制置使是董平那厮手中的筹码,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肯交出来的,今天我与他见阵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火万城和王良果然是在城中,这样看来,二龙山定然已经派人来援助董平了,不日只怕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我合则两利,不合则必败无疑,张总管以为如何?”
张继听罢云天彪这番话,久久无言,低头沉思了半晌,方才不确定地道:“今天的战事我也看到了,贼人果然厉害,就连云总管麾下猛将欧阳寿通都伤在了董平的枪下,云总管以为,你我联手,能有几分胜算?”
“董平小儿不过是东平府的都监,能有多大本事,张总管深通韬略,畅晓兵机,更有贤内助暗中筹谋,你我联手,何愁攻不破东平府,救不回清制置使。前番云某在紫盖山遭受败绩,此次云某只求将功折罪,张总管可就不同了,若是能立下这番大功,清制置使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到时候调到京城任职,岂不比窝在这里舒坦。”云天彪深知张继胆小畏葸,拍胸脯向他保证,只拣好听话来蛊惑他。
云天彪一席话果然说得张继心中大动,有些飘飘然起来,一张脸由于兴奋而略显潮红,豪气十足道:“好,有云总管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只等军中攻城器械准备完毕,张某便与云总管一起去会会那董平小儿!”
云天彪闻言大喜,从袖中取出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