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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林冲却不能将对他的这种鄙视形于颜色,他命刘唐和强大力各率一对兵马前去寻找白胜等人的下落。
原来白胜的这支兵马,在乱战之中被一百余名官军给围住了,白胜是个没有什么能耐的人,在公孙胜第二次施法的时候,未能带领他的这支部队摆脱官军的围堵,与林冲的主力部队失去了联络,很快被淹没在官军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白胜本人也被一名官兵搠倒在地,生擒活捉去了。
云天彪听手来人来报,捉拿了贼军的一员头目,心中大喜,他当即命人将贼军头目押到他的中军大帐,准备好好审问一番。
不一时,白胜带到。云天彪抬眼打量那白胜一眼,不由乐了,冲傅玉三人戏谑道:“你看这厮贼眉鼠目,相貌猥琐,哪里像是一条好汉,可见梁山真的无人了,竟用这等样人做将领,焉有不败之理!”傅玉三人看那白胜相貌实在不能令他们恭维,也都从旁附和。
云天彪对白胜讥讽一番后,蓦地换了一副嘴脸,板正了脸色,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语气之中充满威严地问道:“你这厮姓甚名谁,在梁山但任何职,速速将来,可免你一死。”
白胜起初还待蒙混过关,但一看到云天彪那双杀气凛凛的眼睛,想起黄泥岗案发后在监牢里吃的苦头,顿时心慌意乱,脱口而出道:“小的名叫白胜,现在山寨做一名头领,此次随林头领出征,任走报机密步军头领,不想被贵军捉住。”
云天彪看到白胜被他一番恐吓就招出了真相,心中大为鄙夷道:“这厮真是一个软蛋,倒是白费了我为他准备的逼供手段。”考虑到白胜还有用处,云天彪不得不按捺住将其拉出去斩首来报的冲动,继续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既是梁山上的一员头领,对于梁山的设防情况应该有详细的了解喽,还不快快与我招来!”
白胜不由得犹豫了起来,刚才报出自己的姓名及职务倒还没什么,但梁山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山上更有众家兄弟的亲眷,若他将梁山的设防情况和留守兵力配备告知官军,那就等于彻底出卖了梁山,今后即使能够逃得性命,山上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晁盖、吴用等人对他还不错,黄泥岗一事他出卖了晁盖等人,晁盖却不计前嫌,不惜花费大量钱财将他救出牢狱,并让他在山寨当一名头领,让他出卖梁上,他一时之间显然无法接受。
云天彪一直在观察白胜的表情,只见他脸色接连变换,眼光闪烁不定。云天彪老于世故,眼光何等犀利,早已明白白胜此时正在天人交战,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云天彪可没有耐心在这里等他想清楚,他觉得有必要帮助白胜作出决定,只听他声色俱厉道:“白胜啊白胜,我本待给你一条生路,好言问你,你这厮却是不识好歹,一味拖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呀!将这个刁钻奸滑之徒给我来下去,给我砍了!”
云天彪这番话听在白胜耳中,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他震醒了过来,什么兄弟之情,什么结拜之义,我可顾不得了,还是先保全自己的小命要紧,晁盖哥哥你在天有灵千万不要责怪小弟啊,还有吴军师、林头领、阮氏三雄对不住了。
想到这里,白胜不待卫士前来将他拖出去,当即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道:“大人饶命,小的愿意招认,小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请大人千万开恩啊!”一个人一旦决定做一个小人,他就会无师自通地学会该怎样做一个小人。
刘唐和强大力当然不知道白胜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变成了一个可耻的背叛者。二人各带一支人马在附近寻了大半夜,直到三更时分,依然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白胜的消息,二人只好收拾人马,回营向林冲复命。
林冲一看二人垂头丧气而回,就知道他们没有找到白胜等人,林冲安慰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回营休息,之后同吴用商议道:“白兄弟失踪这件事情很是蹊跷,若是被困在某处还好说,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再派人前去寻找总会找到;若是不幸失陷在官军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吴用听了林冲说的第二种可能,不禁联想到黄泥岗一事,白胜的老底不干净,他可是一清二楚,若是白胜被官军捉住,难保黄泥岗之事不会重演。想到这里,吴用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但这种事情又不好明着说出口,他只好采取一种迂回的路线,向林冲旁敲侧击道:“自与官军接战以来,我军虽然依仗一清法师的道术,小胜一阵,但云天彪那厮不愧是沙场宿将,深通兵法韬略,并未受到多大损失,我只怕他铤而走险,攻我山寨,我军就危险了。”
林冲胸有成竹道:“军师倒不必担忧这个,且不说我军山寨由施威四位头领凭高据险,守定四面进攻之道,只说阮氏三雄的水军,官军就过不了这一关。云天彪不进攻我军山寨倒还罢了,他若兵行此着,凭着阮氏三雄的五百水军,管教他片甲不返,全到泊子里喂鱼去。”林冲对阮氏三雄的水军信心十足。
林冲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吴用只能无奈地在心中暗暗叹气。林冲的信心并非没有道理,云天彪此次前来进攻梁山,并不曾带得水军前来,事实是景阳镇根本就没有水军,邓宗弼和辛从宗的情况也是一样,所以他才会认为阮氏三雄与官军水战可稳操胜券。但若是官军有内应呢?吴用没有将他的担忧说出来,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白胜叛变之前,妄加猜忌只会寒了众将士的心,令己军士气更加低落。
在林冲决定天亮后再派人前去寻找白胜下落的情况下,吴用只好带着满腹的担忧回到营帐之中,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中的猜测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心中的担忧逐渐加深。当初黄泥岗事发后,吴用就对白胜为人极为鄙视,只因碍着晁盖面皮,才设计将他救出。
“晁盖哥哥向来是一个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的铮铮铁汉,恐怕也是觉得自己等人连累了白胜才决定救他的,哎!如今晁盖哥哥不幸殒逝,梁山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去投奔二龙山?”吴用心中反反复复思考这些问题,一夜不能成眠。
第二天天一亮,吴用就来到中军大帐,发现林冲早已在那里了,看到林冲眼带血丝,一脸疲倦,显然也是一夜未睡,吴用心中一动道:“晁盖哥哥遭奸人暗算,溘然长逝,将梁山数千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林兄弟的肩上,林兄弟身负这千斤重担,也真是难为他了。”
林冲看到吴用来了,赶紧将他让到座上,并向他言道:“军师来得正好,今早我已派焦挺和鲍旭两位兄弟各带一部士卒再去寻找白头领,但愿能有消息。”
第九十六章 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
吴用本待将心中所虑向林冲明言,此时听得他这般说,暗自寻思道:“且再等等吧,说不定我实在杞人忧天,还是莫要错怪了人。”想到这里,吴用问道:“云天彪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林冲摇摇头道:“我已派人前去打探,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动,也不知云天彪那厮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巴巴地从景德镇赶来,大放厥词要踏平我山寨,如今却又闭营不战。”
吴用眉头不由深深皱起,暗暗想道:“云天彪若是真捉住了白胜,利用他前去攻赚我山寨,他的营寨必定空虚,我且试他一试,便知端的。”吴用想通其中关节,向林冲建议道:“云天彪既然不来挑战,我军何不派人前去搦战,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林冲点头道:“也好,云天彪那厮武艺高强,其他人怕不是他的对手,这搦战一事就由我去吧,其余众头领在后面为我掠阵。”
二人计议停当,林冲当即带领一彪人马来到两军阵前,冲官军阵营大喝一声道:“云天彪速速出来一战!”
古代的将领是十分重视个人的武勇的,对阵双方若有一方提出斗将,另一方通常都会接受,即使主将不出战,也会派出军中勇士前去接受对方挑战。
官军听到林冲向己方搦战,当即有人前去通知云天彪。云天彪听到传令兵的禀报,当即带同傅玉全身披挂,绰了武器上马出营,来到两军阵前。若要问为何不见邓宗弼和辛从宗二人踪影,下文既有交代。
吴用本以为官军会闭营不战的,没想到云天彪和傅玉真从营帐中出来应战了,心中暗暗纳罕道:“莫不是我真的猜错了,白胜并没有落到他们手中,或者说白胜虽被他们抓住,并没有供出我军虚实,如若不然,云天彪为何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不去攻打我军山寨,至少也会派出一人前去才是啊!”吴用虑事不可谓不周密,但千算万算他还是漏算了邓宗弼和辛从宗这个异数,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二人本就是适逢其会,吴用不知道二人的存在也很正常。
此时林冲和云天彪已经抢到垓心,战在一处,两人刀来矛往,打得好不激烈,两军将士哪里见过这般恶战,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忘了为己方主将呐喊助威,整个战场只听到两人的呼喝声和刀矛的撞击声。
傅玉在阵后看到云天彪久战之下,不能拿下林冲,心中暗暗焦急,如今邓宗弼和辛从宗带了千余官军押着那白胜前去赚贼人山寨,营中官军已不足千人,若是让林冲赢了此战,堕了官军的士气,后果不堪设想。
傅玉本待用飞锤助云天彪一臂之力,但一来他距林冲距离过远,飞锤投掷不到;二来慑于上次被林冲拨回飞锤,他险些命丧自己的飞锤之下,傅玉最终还是放弃了使用飞锤的打算,他催动胯下坐骑,紧一紧手中的烂银镔铁枪,大喝一声,向二人的战圈冲去,准备以二敌一,助云天彪拿下林冲。
刘唐早在阵后看到傅玉冲出,想起晁盖哥哥被他偷袭致死当下目眦欲裂,大叫一声道:“傅玉小儿,无耻之徒,看你家刘唐爷爷斩下你的狗头,祭奠晁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