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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公纪以为这高云到底去了何处?”陆康皱着眉头,开始对着自己幼子问话。
“据探子回报,高太守与他侍卫太史慈的马都拴于江边,如若儿子料想没错应该是落入了江贼的手中。”
“江贼?”陆康拄了拄拐杖,便问道:“那你们又认为是何人所为呢?”
“如今天寒地冻,现在有实力在这长江上出动的江贼不过两家,儿子前日运货时得到消息,那锦帆甘宁已经回了巴蜀省亲,所以此事恐怕是那伙九江贼寇所为。至于他们背后的人,儿子还一时分不清楚是张家还是贺家。”
“九江贼?”陆康明显陷入了沉思,他陆家造船运货,很多时候都会遇上江贼,所以他们陆家早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与其被江贼打劫,不如花钱雇江贼去保护他们的船支,这样不仅能够互惠互利,也一定程度上与江中武装势力交好。
其中他们最为交好的就是两伙最大的团队,锦帆与九江。
说来锦帆贼甘宁,就是一个胆大妄为得主。本是出生巴蜀士族,放着官不做,非要到这长江上做贼。不过此人颇为义气,陆康也明白此人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贼,将来必有大出息,也就十分欣赏。
至于九江贼则是有两个话事人,一名周泰一名蒋钦,周泰勇武,蒋钦睿智,两人相得益彰,九江贼在长江一带也是异常壮大。
说实话保护陆家船队的最多的还是周泰蒋钦一伙儿。他们也不像甘宁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周泰蒋钦也是义气当头,对手下也是约束的紧,从来不杀人放火,胡作非为。陆康知道这两人如此作为,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出仕从良,只不过如今还没有找到什么明主罢了。
那么这么样的两个人怎么回去绑架新来的庐江太守?这简直不就是断了自己的仕途,公然与袁公路唱反调?但是陆康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定然是某个世家大族在后面捣的鬼,而且周泰蒋钦不一定知道高云的真实身份。
“翁翁,此时不能在犹豫了,趁着此次出手救援高云,正好给高云以及世子纳了投名状,对于我们陆家来说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那日讨论之后,陆康对于帮助袁耀方面还是模棱两可,陆逊见机如何不去怂恿自己的爷爷。
“怎么救?就算知道了高云在周幼平手上又能如何?周泰定是收了钱的,况且真到他知道高子叹的身份之后,能承认他绑了庐江太守?”
“但是我们陆家也不能作壁上观吧,孙子可以料定太守府得人不久就会拜访翁翁,翁翁要早作准备啊!”
陆逊还没说完,就有一仆人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陆康抬头看了一眼,便是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老爷!不好了,太守夫人大人来府上求拜访老爷,而且各个穿甲。。。府上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岂有此理!”陆康猛拍案几,已经起身。
陆绩眼见着父亲怒发冲冠,立马上前:“还请父亲当断则断,莫要惹得刀斧加身。”
陆逊一把跪在了地上,“请翁翁明鉴,陆家的大好前程就在此一举了。”
。。。
第78章 郭祢组合()
“还请父亲(翁翁)莫要在犹豫了!”
看着儿子陆绩与孙子陆逊一同跪下,陆康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知道现在选择高云也许是最好的道路,但是如今的他真的没有豪赌的勇气。
就在陆康犹豫之时,门外的嘈杂之声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都给我滚开!”
一名女子已经将两名家将踹翻在地,他身后的两名武将立马举起兵器倚在他们的脖子上让陆家家将动弹不得。
唰啦啦,铁甲卫士已经全部涌入了陆家的正厅,女子的样貌渐渐展现在了陆康的视线之中。
银甲银冠,方天画戟,虎皮披风,雉鸡翎高高耸立,吕布他早年入京述职的时候见过,此女子倒是与吕布的扮相丝毫不差!
“这位便是太守夫人吧?陆康见过太守夫人。”
“呵呵。”吕玲绮带着一抹骄傲的笑容,丝毫不顾陆康的问候,只是向身边的管亥典韦龚都三将喝道。
“庐江校尉陆绩企图绑挟太守高云,所有人给我搜!”
“诺!”
典韦等人都是军中莽汉,搜查起来也是大手大脚,一瞬间陆家鸡飞狗跳,摆设物件被砸的哗啦作响。
陆康见这一切看在眼里,已经咬牙切齿问道:“汝等可有证据?若是搜不到太守,我必向袁公奏汝等一本!”
吕玲绮没有说话,身后的两名文人已经站了出来。
“季宁公莫怒,高太守失踪事关重要,我们搜查也是迫不得已,来人啊,将厅中奴仆全部带出去审问!”
郭嘉一声令下,所有厅中的奴仆家将都被几名陷阵营死士生生向外拖去,有几人还欲反抗,但哪里是周翰他们的对手,直接被打晕不知死活。
陆康陆绩已经濒临发作的边缘,但是陆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细心观察这吕玲绮等人入府之后的一切动作,特别是将厅中所有闲杂人等清场之后,他心中才有了笃定。
陆逊上前面对郭嘉:“大人已经将闲杂人等清场,有什么事情大可说明!”
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身前十四岁的孩童,郭嘉也是吃惊,问道:“不知小公子姓名?”
“晚辈陆逊,字伯言。”
“好一个陆家,好一个陆伯言,小小年纪居然有此等见识!”郭嘉说完立马对着陆康鞠躬,说道:“季宁公在上,且恕晚辈郭嘉先前冒昧!”
郭嘉?陆康陆绩顿时吞了一口口水,他们说到底也是学士,与颍川士族交好的他们怎么能够不识荀令君?荀彧还未出仕之前就对他们说过,颍川寒门奇才有二,一为戏忠,一为郭嘉!
荀彧是什么人?那可是曹操手下的王佐之才,能够得荀彧赞赏又与月旦评风评又有何区别?陆康虽然不曾与郭嘉谋面,但是依旧知道郭嘉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原来是奉孝贤侄。”陆康的脸色虽然缓和,但是语气中依旧不善。
“事出紧急,小侄也就长话短说了。”郭嘉上前,“我已入高太守幕府,必然为高太守谋其事。如今高太守失踪,庐江三姓嫌疑最大,小侄素知季宁公宅心仁厚定不会为绑挟之事,但是如今为了引蛇出洞,小侄也不得不行此等下策!”
陆康愁眉紧锁,听郭嘉的意思大概也能猜测出原由。
“如今张贺两家情况不明,小侄也只能来寻求季宁公,想来季宁公之陆家在庐江根基雄厚,自然能为我等指清江贼势力,所以小侄斗胆入府恳请季宁公协助我等!”
郭嘉继续说道:“太守府兵马包围陆家,必然会给庐江世家造成假象,以为太守府已经与陆家翻脸,到时候有窥视之心之人必然会元日庆典上大放厥词,至此我们便会认清目标,给他们致命一击!”
“呵呵。”陆康不怒反笑,说道:“贤侄好算计,可惜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陆家与太守府同心协力之下,贤侄又如何断定我陆家定会上了高太守的船呢?”
“凭实力!”
郭嘉镇定自若,“太守拥兵五千余人,此五千人皆是从青徐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老兵,战斗力自然不用晚辈多言!
世子乃是太守身后的支柱,这庐江世家再强说到底还不过只是世家,如今之道凡世家子弟者何人不以袁氏马首是瞻?况且太守有良将无数,昔日战事,太史子义大战夏侯元让不分胜负,阿怪校尉败夏侯妙才与蛟龙谷下,又有大渠帅管亥龚都在侧,夫人更是温侯之女,赤兔画戟在手,如此怎是区区张贺两家能抵挡的住?”
“兵家之勇而已!”陆康丝毫不让,“张家乃是吴郡四姓,贺家亦是会稽四家,江东之地皆为两家子弟。太守若是举兵伐之,虽可乘一时之勇,难道不怕手段残暴引起两家子弟连绵不断的报复吗?”
“报复?”祢衡突然出列,疯狂大笑,配上门外强风吹袭披风,显得狂傲无比。
“吾主袁耀视吴郡张氏,会稽贺氏如猪狗耳!”
“狂妄至极!”陆康剑眉冷目死死盯着祢衡。
祢衡全然不惧,厉声回复:“袁公路称帝在即,吾主颠覆寿春政权如同探囊取物,一手长乐宫笼络袁公路手下大将无数,汝南太守,大儒孔文举,将军纪灵张勋皆对吾主俯首称臣绝无二心,到时候王兵大兴,以图扬州,众世家皆能俯首帖耳,安敢起兵反乎?”
“张狗贺猪欲要报复尽管来便是,王霸之路不需盟友,我一介书生权且不怕,难道季宁公会认为高子叹与袁世子怕吗?”
祢衡狂到尽兴,已经有了一种无惧的态势,如果高云能在此处,一定会发现祢衡的技能辱骂已经发动,而其效果就是让其理论对象畏惧三分!
有黑脸自然有白脸,郭嘉拉了拉祢衡,便再次上前说道:“正平话虽狂妄,但事实就是如此。前日子叹已与小侄谈过,陆家的前途皆在如此豪赌之上,难道季宁公还不为之所动吗!”
郭嘉与祢衡一套组合拳下来,已经说得陆绩陆逊热血澎湃,蠢蠢欲动,两人对视一眼,也已经抱拳上前,准备进言。
“逆子闭嘴!”陆康哪里不是儿子与孙子的意思,喝止了两人,便是愁眉紧锁,一副在权衡的模样。
良久,陆康终于开口。
“罢了,罢了。”揉了揉额头,陆康显得瞬间老了几分,缓缓说道:“我虽确定太守在九江贼周泰蒋钦之手,但是并不知道是张贺两家谁的作为。更何况如今大雪锁江,我也不得联系到周幼平此人,只能带领贵方前去周泰水寨而已。”
“如此已经足够!”众人都是大喜,郭嘉立马说道:“还请季宁公手书一封,派公纪兄与我等一同前往江贼水寨!”
陆康既然已经松口,当然知道郭嘉要儿子陆绩去只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