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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临夜,在河边已经有了不少的情侣成双成对,手里拿着一个红莲的花灯,甜蜜的相依着走过,也有不少的竹排在河面游荡,上面的鸳鸯也是卿卿我我,真是叫人羡慕。
龙旖凰刻意放慢了速度,渐渐和琅离渊莺儿两人拉开距离,看着他们牵手穿梭在人群中的样子,龙旖凰只是笑。
成双成对的人海里,她孤身一人的背景竟显得萧条,凄凉。
一对男女相依着从她身边走过,男子甚至和她擦肩而过,两人手里共拿着一个花灯,却对她视若无睹。
龙旖凰抬起头,看清楚了那人的侧脸,英俊而挺拔。
那个人,是凤宁澜。
和她擦肩而过,视她为空气的凤宁澜。
凤宁澜怀里的女子笑得幸福而甜美,紧紧的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是微笑得温和,突然做坏一样的低下头去,趁女子没有注意的时候吻上她的唇。
女子蓦然一惊,然后不还意思的笑出来,小力的捶打着凤宁澜的胸膛,而凤宁澜只是宠溺的看着她,任她打,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一些,继续朝前面的方向走去。
龙旖凰站住,侧着脸,看着他们消失在人海的身影,愣了一会,然后继续往前走。
琅离渊为莺儿买了一个花灯,看到莺儿惊喜万分的神情,不自觉的向身后看去。
人群中,已经没有了龙旖凰的影子。
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龙旖凰的影子。
“琅公子!我们去游河!那里有空的竹排!”莺儿唤回他游失的神智,然后拉着他就往河边跑。
天空已经完全黑透,只有人群中星星点点的红莲花灯显得耀眼,幸福而暧昧的颜色。
莺儿先一步跳上竹排,对着琅离渊嫣然一笑:“琅公子,上来啊!”
琅离渊突然没有了任何的心情,人这么多,龙旖凰却突然消失不见,她一个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出事?
还是被人给绑架了?
他失神,竟然连莺儿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第十一章 杖责五十
“你们两个!竟然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的死活了!”就在琅离渊正考虑要不要沿原路返回去找龙旖凰时,一声熟悉的埋怨传来,即刻,是一脸抱怨命运不公的龙旖凰闪亮登场。
“对不起,小姐。”莺儿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
“喂,你刚才去哪里了?”琅离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们两个眼里只看得对方,我怎么会形单影只到找不到你们?”龙旖凰苦笑一声:“那现在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也不好打扰你们,就先回去了。”
“可是,小姐——”
“放心啦,我记得回去的路。”
“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好了。”琅离渊走到她面前。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不想破坏了你们的兴致,莺儿,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小姐,这,我真的可以吗?不要紧吧。”莺儿诺诺反问道。
“没事的,你就安心玩。”
“夜间女孩子一个真的很危险,难道你就不怕有人图谋不轨吗?”琅离渊拉住她准备离开的手。
“本小姐从不知危险为何物,更何况,要是真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那他应该提早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姓琅的,你给我照顾好莺儿,要是你敢欺负她的话,你也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吧。”龙旖凰温婉的笑笑,抽出手臂,又看向莺儿:“一定要玩得开心知道吗?别到头来说我这个做主子的欺负你。”
“小姐对莺儿最好了!”
“我真的走了,慢玩。”龙旖凰最后抛下一句话,果真不留情面的转身就走,随即淹没在人潮中。
只留下两人,气氛更显得桃色。
琅离渊转身,一下跳上了竹排,突如其来的冲击使竹排在河面上摇晃了一下,莺儿有点不稳,下意识的就倒在他的身上。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莺儿的腰身,慢慢在竹排上坐下,左手拿起身边的竹枝,伸入河底,轻轻用力,小竹排晃晃悠悠,立刻前行。
莺儿是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现在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单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格外小心。
竹排默默向前滑行了一会,琅离渊抬起头,然后又突然侧着低下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蓦然松开,翠绿的竹枝滑落,接着,轻轻抬起了莺儿小巧的下巴,在她错愕的瞬间,春风一样吻上她的唇。
轻细而缠绵的吻,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显不出情调,更显琅离渊在情场里的地位排名。
看他的侧脸,鼻梁直挺,睫毛纤长,很容易就令怀春的少女一见倾心。
时间仿佛定格,只剩下涟漪一圈圈荡漾。
龙旖凰回太子府的路很顺畅,虽然也有居心不良等人趁夜间没人的时候拦截到她面前,但是镜头一转,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处,又只见她一人清亮秀丽的身影。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龙旖凰就连表情都懒得改动一下,只是在手指上戒指间的细缝里,隐约有寒光凛冽。
太子府竟然是诡异的灯火通明,似乎在刻意等谁的到来。
龙旖凰没有迟疑的推开门,通往大厅的道路两边,站满了手持灯笼的家丁和侍女,俯身朝她行礼的同时,朝她投去的目光,更多的是怜悯和惋惜。
龙旖凰突然明白了,这次的主角是自己,走到大厅,凤宁澜正一脸悠闲的品着上好的龙井,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只是那温和的眼神,从未在龙旖凰身上停留,除非暴戾,抑或是,厌恶。
“擅自外出而晚归者,杖责五十。”凤宁澜如同玉石般圆润的声音响起,和他手中茶杯里的茶香一样,飘满整个大厅:“难道我们美丽的太子妃殿下,没有好好读读太子府的家法吗。”
“读过了,可是家不成家,又何来家法一说?”龙旖凰看着凤宁澜的身边,已经有家丁拿好了执行的藤杖,看来任何事情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她自己跳下来了。
“外出晚归,杖责——五十?”她突然冷笑一声,自讽道:“是啊,是我自己触犯的家法,也没必要埋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决定这么晚才回来了,也就咎由自取。”
说完,龙旖凰没有多想,一把扯开自己腰上丝质的缎带,外衣随之滑落,背部光裸玉洁,只有及胸的长裙落地。
她把长发拨到身前,在眼前的软垫上跪下,抬起头来,看着凤宁澜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还有就是自嘲和冷笑。
凤宁澜仍然只是看着茶杯中色泽金黄的茶水,就算是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在龙旖凰身上扫过,淡定自如,事不关已。
家丁的手是颤抖的,拿着藤杖走到龙旖凰的身后,一直不敢下手,那背部白皙而细腻,完美得叫人不忍心破坏。
“还等什么,快点执行,我还要早点回房,有人在等我。”凤宁澜冷冷道。
家丁仍然是颤抖着手,但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带着狠心的力道,挥舞起了藤条。
一下,两下,三下——抽打到背脊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大厅,同时也在白嫩的皮肤上烙下红色而残酷的痕迹。
龙旖凰闭着眼,淡淡的皱着眉,从头到尾一声呻吟都未曾发出。
皮开肉绽,缓缓有温润的鲜血留下,在她背后的衣服洇开。
凤宁澜说到做到,这五十下都是稳稳的印上了龙旖凰的身体,他没有看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等到家丁颤抖着身子停下手,这才站起来,把杯子放下,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穿过侧门,直直朝房间走去。
藤条上已经沾上了血迹,家丁全身仍然在抖,这一下下抽打在龙旖凰的身上,那么疼的伤,竟然没有呻吟出来,更没有把她倔强的身骨击倒。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慢慢被温温的液体覆盖,不动还好,一动就仿佛背部要裂开似的。
凤宁澜一走,龙旖凰才睁开眼睛。面色已然全部惨白,冷汗涔涔,紧抿的唇间也有血迹渗出——她在刚才,已经把嘴唇内壁的皮肤咬破。
龙旖凰慢慢站起来,身形有点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旁边的侍女和家丁都已经渐渐散去,也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去帮她一把,可是不然,凤宁澜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帮。
她把衣服重新披上,布料因为血的关系贴上了伤口,血色渐渐也把浅色的外套染红。
她还是没有哼声,慢慢拉紧了外套,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动作已经变得小心。
一回到房间,仿佛体力透支,软软的趴倒在床上,松软的被褥和床垫微微凹进去,慢慢昏睡过去。
冷汗随着发梢滴落——久了,就连龙旖凰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汗还是泪。
第十二章 大言不惭
第二天一早,莺儿化身为欢快的小蝴蝶,暗藏不住兴奋和激动,连跑带跳的回到太子府。
太子府的气氛诡异,常常有三两个侍女或者家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并且满脸悲愤和不满的神情,甚至还有可怜的表态。
莺儿的好心情被他们异常的举动磨去不少,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立刻朝太子妃的寝室跑去。
房门紧闭,里面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莺儿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微微喘气,突然想起来太子府里严格异常的家法,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的粗心,一边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龙旖凰此刻的情况,他颤抖着手,慢慢把门推开。
房间里昏暗一片,莺儿又辗转去把窗户打开,这才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况。
龙旖凰趴着,压在床铺的被褥上,长发被拨到一边,露出面色惨白的脸来,背上的衣服和皮肤紧贴,呈现一大片的猩红,并且已经凝固,颜色显得很暗。
“天啊,太子妃……”她赶紧跑到床边:“怎么会这个样子?太子他……”
床上的龙旖凰轻轻松了口气,慢慢把身体翻过去,正面对她,掩盖住伤口,睁开眼,微笑道:“如何,昨晚过得还好吧,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琅公子是个好人,昨夜留我在他家过夜,不过,他没有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