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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杰目光老辣,提议甚好,符合家族处境,然有些事却无法更改。
数百年前,宇文家曾入主中原,为控制北方部落,对各部施行征伐策略,在宇文家兵锋肆虐时,北方各部噤如寒蝉,屈膝向宇文家称臣。
怎奈世事难料,斗转星移数百年,宇文家没落,昔日臣子崛起。
若宇文家普通成员归降某些部落。便轻松被接受。他们这一脉是宇文家嫡系,身上流淌皇族血液,控制雄兵,任何有远见君主,皆不与虎谋皮,真心实意接受宇文家。
归降杨钺?
无论家族多落魄,处境多艰难,宇文汰从未想过。
两人乃翁婿,杨钺杀害宇文家子嗣,都畿道宇文家一脉,更被杨钺连根拔除,双方之仇不死不休。
他岂会向仇人屈膝,让对方笑话自己。
记起家族辉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何等意气风发,今似丧家之犬,东奔西走。宇文汰神情哀伤,语气惆怅。霎时斗志全无:“玄杰,纵观东北,宇文家真正能依附着,唯有东方新罗。怎奈。杨钺占领安东都护府与渤海。割裂奚族与新罗通道,。想领兵前往新罗。难度非常大!”
“父亲,难道眼睁睁目睹家族落败吗?“宇文玄杰有点生气追问。
“家族绝不会坐以待毙,绝不,若新罗对安东都护府用兵,正是在家族机会!”宇文汰神情阴鹜。泛起淡淡杀气,紧攥拳头斩钉截铁道。
这时,宇文轩家询问:“父亲,前往新罗前,是不是设法解救出二叔与三哥,若解救二叔与三哥,父亲领兵投靠新罗,二叔与三哥奚族经营,杨钺两面受敌,借奚族与新罗力量,也许宇文家会快速崛起!”
“必须解救!此事,你亲自负责。”宇文汰神情不容置疑。
“遵命!”宇文玄杰颔首。
杨钺领兵远在怀远镇,若亲眼目睹宇文玄杰阴险,肯定不会再轻视对方。
目送宇文玄杰离去,宇文汰思绪陷入沉思,四郎提议,让家族依附强者计划,让他与宇文盛一明一暗扩充家族实力,无不令宇文汰眼前一亮。
尽管知子莫若父,他清楚宇文玄杰有些许才华,却没有想到对方在谋略方面,不亚于已经被斩杀的宇文玄英,若有强悍武艺,未必不可带领宇文家年轻子弟与杨钺争锋。
瞬时,嘴角渐渐泛起丝丝笑容。
(本章完)
第469章 夺嫡之心()
乐饶都护府南。契丹营盘。
葛多尔领兵自前线狼狈归来,入辕门尚未与右谷蠡王谋面,向其汇报前线军情,西方有信使策马匆匆而来。
目睹跃马疾行,匆匆前往汗帐信使,葛多尔神色一怔,心存疑虑暗自嘀咕,信使疾行,莫非西线有战争发生?
瞥了眼信使,命副将安营扎寨,整顿军马,他独身前往汗帐。
抵挡汗帐时,信使正向右谷蠡王汇报西线军情,葛多尔躬身行礼,静立旁边聆听。
渐渐的,葛多尔面容严肃冷冽,浑身杀气似泉水涌出,少时,信使汇报完毕,躬身退出汗帐内。
葛多尔阔步前行,挺身而立汗帐中央。进言道:“王爷,杨钺夺取怀远镇,又挫败宇文家阴谋,必然领兵向西线转移,今后,战事恐对契丹不妙。”
软榻内,右谷蠡王斜躺,魁梧身躯似连绵群山起伏,粗犷面容中严肃冷酷,有关怀远镇之事不曾表态,突然间,猛然起身端坐,啪一声,阔掌怒拍案台,冷视葛多尔怒语询问:“葛多尔,前线发生何事,你为何领兵突然归来。”
葛多尔不宣而归,右谷蠡王内心不满。
这些控制雄兵将军,若皆像葛多尔目无王法,必然引起大乱,何时惨死某位将军之手,着实预料。
“王爷,末将领兵与端木夜多次交锋,对方狡猾如狐神出鬼没,待末将追到对方时,其已经领兵折返回平州,与韩将军商议后,唯有领兵返回营盘,保护王爷安危。”葛多尔不敢隐瞒,察觉右谷蠡王面容阴鹜,杀气溢出,身前苍白诚惶诚恐单膝跪地阐述。
右谷蠡王面容阴鹜仍未祛除,继续询问:“葛多尔,你确定端木夜主力领兵返回平州,为何本王驻兵在此,既未收到韩昌熙传回消息,亦没有收到穆奇格传回消息,两支军队驻守之地,皆为端木夜领兵西归之路。
还是说,你另有它念?”
若葛多尔以其他借口返回营盘,右谷蠡王参考前线战事,会相信对方辩解。
然契丹雄兵把守前线两处要塞,诸将将领皆未传回端木夜出现消息,这让右谷蠡王怀疑葛多尔返回营盘意图,又或者说,葛多尔中端木夜阴谋。
耳闻右谷蠡王猜测,葛多尔渐渐意识问题严重性,他带三万精骑牵制端木夜,始终不断自探子口中获悉前方有敌军,却未能亲自目睹敌军主力。
不宣而归,触及右谷蠡王逆鳞!
不禁神色具骇,惊慌失措躬身道:“王爷,末将担心王爷安危,又轻敌大意,即可领兵前去平卢,寻找端木夜主力,与之决战!”
“葛多尔,杨钺领兵夺取怀远镇,下一步,必将前往辽河城,苏里格领兵在营州驻兵,若本王猜测没错,杨钺会派精骑日夜行军,此时此刻,恐已夺取辽河城,挥师西进。”右谷蠡王喝住葛多尔,道出内心猜测,紧攥拳头,厉声命令:“战事扑朔迷离,假使端木夜得知杨钺在西线取得胜利,必然指挥精锐猛攻营州,又或领兵折返,悄无声息袭击契丹营盘,既然你返回营盘,务必领兵严防死守,不得有误!”
“他敢?”葛多尔厉声怒喝,咬牙切齿,拳头嘎吱作响。
怎奈右谷蠡王神情谨慎,警告道:“端木夜敢不敢尚难预料,然契丹需慎之又慎,谨记,休要轻敌大意,你尚不清楚杨钺兵分两路,韦季彦带精骑沿契丹边境行军,有何意图,你该心知肚明。”
“末将该死,末将轻敌了!”葛多尔面容惭愧,拱手向右谷蠡王赔罪。
右谷蠡王示意葛多尔起身,走到行军地图前,双目详观神情冷冽,手指点在契丹与安东都护府边界,道:“韦季彦领八万精兵,沿平卢,契丹两地边境行军,兵锋向北方直指契丹腹地,向南夺取平卢城池,杨钺领兵自中路行军作战,若两三日夺取辽东城,西线沿途少有平卢军阻挡其锋芒。”
“王爷,你计划怎样做?”葛多尔洗耳恭听,猜出右谷蠡王定有安排。
右谷蠡王面容渐冷,紧攥拳头,酷语道:“大汗因某些事放纵杨钺,却忘记是狼总要吃肉,何况,这杨钺非寻常土狼,必须提前卸去狼牙,免得失控伤人。”
“王爷之意,对杨钺用兵?”葛多尔试探询问。
“难不成放任其强大吗?”右谷蠡王语调犀利,直言道:“命阿提拉撤去对突厥防范,领兵折返归来,与穆奇格领兵狠狠打击杨钺!”
这。。。。。。
葛多尔舌头在口中打转,言语结巴。
阿提拉放弃提放突厥,若对方悄无声息出兵,岂不正中下怀,恰好遭突厥奇袭吗?
“王爷,这样做,是不是过于草率?”葛多尔神色恭敬询问:“双雄争锋,总有一方败北,末将生怕突厥。。。。。”
“无需多虑,留在太原府密探传回消息,韩希范令部将古旗熊带七万精锐军队。命九天门的太霄门侦查消息,顺道刺杀幽州战将,目前,突厥尚未有丁点举动,不要忘了,突厥人最希望东北大乱,希望坐山观虎斗。”右谷蠡王善意提醒。
葛多尔没有多言,颔首道:“只要王爷有信心,末将鞍前马后,绝不怯懦。”
怀远镇,官署中,人去楼空。
杨钺领兵在怀远镇逗留半日,带足干粮,马不停蹄继续前行,敕令张玄衡率前锋直扑辽河城。
怀远镇之战,得到不少良驹,此战,张玄衡领兵单人双骑,风驰电掣行军。
杨钺,常逢春,徐林,领飞骑军,虎贲军紧随其后。
据俘虏交代,苏里格让高宝昌之流,把前线设在怀远镇,辽河城内守军极少。
杨钺相信,张玄衡单人双骑,神不知鬼不觉攻陷城池,会马不停蹄向西征战。
两日内,杨钺领兵始终在行军途中,不断遣飞骑军,虎贲军,肃清四方州县残余兵力!
第三日,张玄衡派信使传来捷报。轻取辽河城,领兵向西杀伐。
得捷报,杨钺惊叹单人双骑提议,行军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击平卢军。
若条件允许,该建立一支这样的单人双骑精锐铁骑,定会是自己的一柄利剑!
韦季彦自北方传来消息,行军途中,除少数契丹狼骑监视行踪外,沿途极少遇到危机,目前大军行进,再有一昼夜路程,将神不知鬼不觉出现营州附近,与张玄衡领兵夺取营州。
最令杨钺兴奋是,端木夜领兵在两日前夜晚,悄无声息袭击右谷蠡王营盘,使得契丹伤亡极多,不得不调集刚刚自乐饶返回的阿提拉,领兵驻守营盘,命穆奇格,葛多尔带兵搜寻端木夜踪迹!
消息中还称,第二日黄昏,端木夜领兵再次袭击猛攻平州韩昌熙营盘,使韩昌熙帐下三万精骑,伤亡过半,唯有向营盘靠近。
此时,端木夜亲自带兵乘胜追击,自平州向韩昌熙发起攻击!
这个消息,超出杨钺预料,杨钺特别意外是,端木夜神出鬼没行军,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袭击,连他亦有点望尘莫及。
兴奋之余,亦有噩耗传来。
阎岳枫遣信使送来密信,新罗派十万精兵秘密出兵,向安东都护府靠近,后续还有十万秘密潜伏。
信中,阎岳枫声称有把握领兵御敌,但新罗军西进,仍旧给杨钺不小压力。
新罗在他领兵征战关键时刻,派遣军队入侵安东都护府,这是准备牵制他领兵征战平卢。
杨钺有点迷惑,不清楚新罗军是宇文家邀请而来,还是新罗与苏里格有不可告人秘密?
思索中,常逢春转身神色恭敬向杨钺道:“王爷,新罗来犯,该怎么做,是否继续西进?”
“继续西进,新罗休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