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卓云君用眼角的余光察看著周围的器物。这妇人一面粗鲁庸俗,另一面又凶狠狡诈,每次离开都把房门牢牢反锁住。自己反覆试过,这间房屋的窗房都被封死,无法打开。唯一逃脱的机会,只能在这妇人出现的时候。
那妇人放开她,转身调弄案上的两只罐子。
卓云君笑容僵在脸上,藏在身後的手掌微微发抖。她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终於来了。
卓云君摸到脚下的门闩,几日来的愤怒、恨意、痛楚和屈辱都涌上心头,她猛然挺身,举起门闩,倾尽全力朝那妇人脑後打去。
程宗扬冷笑一声,这贱人修为被制,灵觉大幅衰退,竟然看不出小紫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她出手。
小紫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然後旋过身,劈手夺过门闩,顺势一扯,卓云君便横飞出去。
「呯」的一声,卓云君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叫。
小紫一把抓住卓云君的头发,门闩带著风声狠狠落在背上。卓云君「呃」的低叫一声,内脏都彷佛被这一记门闩打得翻滚错位。
门闩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让卓云君身体一阵颤抖,带来皮开肉绽的剧痛。
耳边充斥著妇人的痛骂,「死娼妇!喂不熟的骚母狗!敢动手打老娘!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货!」
卓云君强挨了几下,终於忍不住哭叫道:「妈妈,饶了女儿吧!不要打……不要再打了……啊呀……」
程宗扬在窗外看著,他看出小紫确实没有用力,但再轻微的痛楚在卓云君身上都放大数倍,使她无法承受。
看著卓云君吃痛不过的惨态,程宗扬心里就一个字:爽!明知道打不坏她,但那贱人痛楚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掺假。不仅有足够的报复快感,而且让人欲念勃发。此时此情,程宗扬突然发现,蜡烛和皮鞭也是很有内涵的道具……
他彷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蜡烛,脸上带著残忍而**的狞笑,卓云君这贱人白花花的**被绳索捆绑著,在自己面前不住挣扎惨叫……
程宗扬看得火起,忍不住从被褥下钻出来。卓贱人这会儿力气全无,就连一个小女童也未必打得过,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扬禁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会儿闯进去,直接就在地上干了她,谅她也反抗不了。
「嗖」!一支利箭抛物线飞来,紧贴著他的脖颈扎在窗欞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动。
「当心!这龙雕弓力道极大,大小姐不要手滑了!」
「刚才那一箭射到哪儿了?不会伤到人吧?」
「看方位箭矢应该飞到後院,那边无人居住,应该不会伤到人。」
秦会之和云丹琉一边说一边奔进来。
程宗扬靠在窗户上,脸上毫无血色,脖颈上被箭锋划破的伤口,鲜血缓缓流出。这算什么?报仇吗?你有种一箭射死我得了,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云丹琉停下脚步,惊讶地张大嘴巴。
秦会之吓了一跳,风一般疾掠过来,等看清程宗扬的伤势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恕罪,在下……」
程宗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云丹琉讪讪道:「我刚才试……」
程宗扬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後拔腿就走。
云丹琉和秦会之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到了院外,云丹琉不好意思地说道:「程少主,刚才我试用贵府的龙雕弓,不小心手滑……」
程宗扬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没好气地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了,得罪。」
得罪能怎么办?别说自己心虚,就是冲著云苍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程宗扬只能打了个哈哈。
秦会之为人七窍玲珑,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看程宗扬的举动,心里立刻明白了**分,笑道:「区区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们到前面试弓。」
云丹琉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刚才的口哨是你吹的吗?」
程宗扬强笑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目光闪闪地打量著程宗扬,最後目光落在他瘀肿的左眼上,唇角缓缓挑起,然後转头离开。
秦会之朝程宗扬一拱手,微微笑道:「云执事和大小姐由在下招待,断不会误事。」
这家伙不用点拨就心头雪亮,看出这院子有蹊跷。有这么个得力的手下,自己还能说什么?
等秦会之离开,小紫施施然出来,「程头儿,你又来偷看了。」
程宗扬道:「还说自己把她打服了呢,卓婊子这一记耳光打得可真响。」
「程头儿,你抓过鱼吗?再小的鱼抓到岸上,都要蹦几下呢。何况是在太乙真宗的修道大美女呢?」小紫笑著眨眨眼,「程头儿,卓婊子的胸乳好玩吗?」
程宗扬臭著脸哼了一声,「一般般。」
小紫略带讥讽地说道:「当然没有你的小香瓜好玩了。」
提起小香瓜,程宗扬就一阵窝心。自己几次想询问萧遥逸光明观堂的情况,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道小香瓜被潘姊儿带走,现在怎么样了。
程宗扬板著脸道:「你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有瘾啊?」
「大笨瓜。人家是探她的血脉运行,看她还有多少力气。」
难怪这死丫头每次都要摸摸她的脖颈。程宗扬转过话题,「喂,你不问问我和孟非卿见面,说了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他们日子过得好端端的,突然多出来一个累赘要他们照料,觉得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死丫头就有这本领,不管什么好事,让她一说,就**裸只剩利益,没有半点温情。
「这是孟非卿给你的见面礼。」程宗扬拿出那张地契,诱惑道:「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
「不要!」小紫理也不理,一甩廉子,回到房内。
…………………………………………………………………………………
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马灯似的,云苍峰刚告辞,萧遥逸就带著随从来了。
那家伙惊讶地张大嘴巴,「程兄,你又化装了?」
第二百五十章 :拉链生意()
程宗扬正在院子里,用湿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叹道:「这回可是真的。眼珠差点都被打出来。」
「谁打的?」
「哦,是撞的,撞的。」
萧遥逸看了看周围,「紫姑娘呢?」
「她在後面。你别担心,那死……那丫头好得很呢。这会儿离天黑还早呢,有什么事?」
萧遥逸满脸春风立刻垮了下来,沉声道:「那两个粉头失踪了。」
程宗扬心里咯登一声,「丽娘和芸娘?」
萧遥逸最後还是听了程宗扬的劝说,没有杀那两个美妓灭口。天亮後,萧五带著那条小船回来,两女乘船离开。萧遥逸吩咐萧五跟在後面,找到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再根据情形看是出言警告,还是直接把她们收为姬妾。谁知道小船在芦苇荡中三拐两拐,竟然失去了踪迹。
程宗扬皱眉道:「芝娘总该知道吧?」
萧遥逸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过。芝娘说,那两个粉头是自己寻来的,讲的和昨晚说的差不多。因为丈夫生病,才夜间出来卖身。芝娘见她模样长得标致,又解风情,才留下来,在画舫断断续续作了十几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时才出面。」
「她们即便不在船上,也总该有个地方吧?不然有了客人,芝娘怎么通知她们?」
「芝娘说,只要派了船,在溪口挂出画舫的花灯,她们就会出来接客。」
程宗扬立刻道:「那她们肯定住在溪口附近。」说著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记得青溪附近就是乌衣巷,她们不会是王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吧?」
难怪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如果丽娘她们真是来自世家大族,略微透出口风,他的真实身份就泄漏无遗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萧遥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放她们走。唉,如果我不听你的鬼话,一刀一个,这会儿也不用伤脑筋了。」
「明摆著你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杀人,这会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够意思了吧?」
萧遥逸委屈地说道:「你让我找个理由,推卸一下责任都不行?」
「你准备怎么办?」
萧遥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聚集地。我让人继续去查,看哪家的主人这么没用,让老婆出来作粉头。」
「左岸呢?」
「左岸是宫城,用不著去查,倒省点力气。」萧遥逸道:「至於画舫那边,程兄,今晚咱们一同去,让芝娘派船挂出花灯,看她们两个来不来。」
程宗扬道:「今晚恐怕你要自己去了。我和云三爷约好,一会儿要去云家拜访,只怕晚间赶不回来。」
萧遥逸欲言又止。
程宗扬讶道:「小狐狸,你还有事情瞒我?」
萧遥逸道:「其实我在她们两个身上留了一点特殊的香料,本来不会把人追丢,可只跟了一顿饭时间,香味就消失无痕。」
「也许她们是洗了呢?」
「能洗掉还叫特殊?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要十二个时辰才会消失。」萧遥逸拧起眉头,用折扇敲著掌心,说道:「能把我的寻迹香去掉,那个人手段不简单。」
程宗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事情听到这里越来越像个圈套了,「刺杀你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萧遥逸道:「那个内史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主管文书,身长五尺九寸,面白无须。」
「江东五虎不是说他紫脸膛,大胡子,眼上带疤?」
这会儿两人都心头雪亮,指使江东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了身份。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全部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