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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凝羽忽然道:“你不是要学修炼的功法吗?我来告诉你……”
按照凝羽的指点,程宗扬试着操控丹田的气旋,将透出的炽热气息顺着枪柄送往前端。就在此时,凝羽的花心中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清凉气息。两者在花心与铁枪结合的部位一触,便相互缠绕着旋转起来。
程宗扬脑中轰然一声,眼前仿佛敞开了一扇大门。耳中传来世间万物的奇妙韵律,风声,水声,虫蚁的呼吸声,叶片舒展的微响……还有月光流动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凝羽为什么会羞怒。
原来是“这样”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炽热的阳气从丹田透出,旋转着源源不绝地进入凝羽体内。那晚在水牢中突然产生的内视再度出现,并且延伸到身下的**内,将凝羽的经脉一览无余。
程宗扬惊讶的发现,凝羽的经脉与自己有很大差异,不仅真气运转的方向迥然相反,数量也似乎多了一对。他的阳气进入凝羽体内,在她丹田中转过一个奇异弧线,然後反向流出。仔细看时,自己的阳气是炽热的白色,而凝羽的气息却是淡淡的黑色。两者交汇成一个太极的图案,这太极的阴阳交汇并非平面,而是立体的,随着阳气的进入,变成一个旋转的球形。白色的阳气与淡黑的阴气相互交融,又泾渭分明,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阳气通过凝羽的丹田,变成反方向旋转的阴气,重新流入自己体内,经过这一番流动,即使程宗扬还是个菜鸟,也能体会到经过交融的真气变得愈发精纯。与此同时,容纳了阴气的气轮也愈发旺盛起来。
凝羽下体微微一动,两人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程宗扬拉住她的双腿,朝两边张开,然後挺动起来。
虽然动作开始变得激烈,真气的交流却没有断绝,反而随着不断进出变得更加澎湃。程宗扬越幹越是顺畅,真气潮水般涌入凝羽体内,在她丹田中转化为之後,再重新汇入自己丹田之中。每一次进出,都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内气轮的膨胀和滋长。
不知过了多久,气轮的膨胀已经达到极限,再幹下去只怕就会爆裂,程宗扬这才慢慢减缓速度。
山风徐来,树影婆娑。凝羽屈着膝,侧身坐在地上,她双目紧闭,拇指扣住中指,正在行功。药物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凝羽的面颊上仍留着亢奋的红晕。在她**的肩膀後,那个弯弯的印记仿佛一抹红色的月牙。
良久,凝羽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
程宗扬道:“这就是你教给我的功法?”
凝羽没有回避,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双修吧?程宗扬已经思索了半天,问道:“这种修炼的方法,两个人的进境应该是一样的。但如果双方有一个功力远远超过另外一个,会有什么状况?”
凝羽慢慢抹去身上的污渍,随口道:“功力强的一方如果愿意,在真气交换时会掠走对方的功力。”
“感觉到了吗?”凝羽问道。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那股气息不是你的。”
正在披衣的凝羽顿了一下,“是的。”
“是谁?”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凝羽坐直身体,望着程宗扬的眼睛道:“是西门庆。”
“什么!”
凝羽结好衣带,将散乱的长髪一一挽起。
“我出生在南方森林里的穹羽族,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族中的长老让我在月亮下发誓,用生命守护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後来我才知道,那些天穹羽族唯一的商路被人截断,我是作为人质被送到白湖商馆,换来族人的和平。”
“夫人对穹羽族十分憎恨,也很讨厌我。到商馆没多久,我就被她送给西门庆。按照约定,我陪了他一个月。这些功法都是他在我身上使用过的。西门庆宅里有很多女人,我是陪他最久的一个——他说:我是一个很好的鼎炉。後来他还几次要我,都被夫人拒绝了。”
程宗扬想起那天凝羽见到西门庆的反应。看样子,西门庆仍然对凝羽恋恋不舍。也难怪,凝羽那样熟练的技巧,西门那家伙肯定是花了大力气调教过的。接着他又疑窦丛生,苏妲己与西门庆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西门庆究竟是什么人?”
凝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五原城有名的富商。还有,他的修为远比你想像的要高。我陪了他一个月,再回到商馆,夫人就让我做了她的侍卫长。”
这样说来,凝羽只陪了西门庆一个月,修为就大有进境。程宗扬小心问道:“那股寒气也和西门庆有关吗?”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体里面的。”凝羽笑了起来,低声道:“他没想到会有人使用南荒的巫术。”
程宗扬有些同情地想,西门那小子也真够歹毒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和自己欢好过的女人。
程宗扬清了清喉咙,“有几个穴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传授给程宗扬的只有口诀,没有解说。程宗扬虽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的流瓜烂熟,却不懂其中的含义,这会儿趁机向凝羽请教。
凝羽跟西门庆双修多时,对经营脉和穴道的了解远比程宗扬丰富。程宗扬并没没有引用口诀全文,只是挑出了一些关键字句。凝羽也不以为意,给他解释了那些穴道的方位,所分属的经脉和对应的五臟。
第五十九章 :林教御有请()
两天之後,一行人终于走出大雪山的余脉。山间溪水在山脚汇成一条小河,随着山势渐缓,河面越来越宽阔。
祁远是走惯了商道的熟客,带着两名护卫先一步赶到渡口,找了两条船。程宗扬一行来到河边,他们已经准备停当。众人赶车牵马,分乘两舟,顺流南下。
一路颠簸,上了船程宗扬才明白在古代世界里,水运无可比拟的优势。乘船不仅省了人力畜力,而且昼夜兼程。只要有风有水,河面能够通行,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船头看着风景,毫不费力地一路南行。如果硬要比较,可以说这些河道就是天然的高速公路。
“这条水是紫溪。”祁远敞开衣服,惬意地坐在船头,“再往前,整条溪水都是紫红色的。”
“紫红色的河?”程宗扬不记得听说过这样的河流。
“看!”祁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挺直身体,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这果然是一条紫红色的河。鲜艳的色彩并不是来自河水,而是来自于河底和河流两岸的岩石。那些石头不知道有什么元素,呈现出浅绯到深紫的颜色,一片片深浅不一。清澈的河水被岩石一映,色彩顿时变得华丽起来。
岸边最大一块岩石长达数百丈,沿岸连绵不绝,色如长虹。舟行河上,仿佛划入绚烂的晚霞中。
武二郎余毒尽去,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他独占了一个比马车还大的位置,大咧咧摊开四肢,手边放着一坛美酒,喝的得意了,还扯开嗓子放声吼上一曲,引得人人侧目。那酒本来是顺路运往竞州醉月楼的佳酿,但武二爷要喝,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倒便宜了这家伙。
武二郎喝的痛快,程宗扬也不客气,顺手开了坛美酒。白湖商馆贩的这批酒并非烈酒,喝惯现代酒的程宗扬喝起来感觉和葡萄酒差不多,但味道更佳。他跟祁远两个在船头把酒临风,喝得不亦乐乎。酒至半醺,连武二郎那破锣似的嗓音似乎也顺耳了许多。
武二郎一坛酒喝完,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夕阳西下,天际灿烂的雲霞与绚丽的长河仿佛连为一体,身下的船体随着长风,朝雲水相接处行去,水光雲色交相辉映,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几名年轻些的护卫也是头一次来到紫溪,兴奋地说个不停。
祁远呼了口酒气,说道:“晚霞一出,明日又是个晴天,正好赶路。”
程宗扬道:“出了晚霞,就是晴天?”
祁远笑呵呵道:“老祁走过这么路,夏天看到晚霞,第二天还没下过雨。”
“为什么呢?”
祁远一怔,“这我就不知道了。”
程宗扬想了想,然後在祁远肩膀上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太阳落山在西边,这时候出现晚霞,说明西边尘埃升起,天气乾燥。夏天风从西来,西边天气乾,第二天肯定不会下雨。”
祁远琢磨了一会儿,“这我还没听人说过。不过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正说着,岸上忽然有一个宏亮的声音远远传来,“过来的船隻,可是白湖商馆的船么?”
雄浑的声音在两岸山谷上连绵不绝,祁远打了激零,起身朝岸边看去,只见岸上禇红的岩石上立着四五个人,那些人高矮不一,形容粗蛮。他们穿着黑色的道袍,只是穿着的方式却五花八门,有的敞着怀,有的把道袍掖在腰间,丝毫不像修道之士。
祁远脸色凝重起来,“是太乙真宗!”
不用问,肯定是来找自己的。程宗扬低声道:“太乙真宗是什么来头?”
“那可是天下第一教派,六朝内陆到处是他们的观堂。教内弟子怕有好几十万。如今他们的掌教从了军,担任左武卫大将军,门下弟子都跟着他到了西北边陲,立过军功的也不少。”祁远咧了咧嘴,“嘿嘿,你心里明白就行,咱们白湖商馆跟太乙真宗向来不大对付,这次怕有麻烦。”
“老哥你来应付,太乙真宗的人我也不熟,还是先避避吧。”说着程宗扬头一缩,溜进舱内。
太乙真宗名头虽然不比当年,终究是名门正道,光天化日之下找上门来,如果躲避,未免折了白湖商馆的面子。祁远升起商馆的旗帜,一面高声道:“白湖商馆在此,岸上是哪里的朋友?”
船身微微一沉,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船上。
“太乙真宗元行健。”那人沉声道:“敢问:从草原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叫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