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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六爷过奖了。」
云秀峰道:「临川王临阵退缩,若不是你从中穿针引线,我云家也未必容易这么下台。」
这倒是实话,云家插手晋国宫闱之争,已经犯了大忌,即使能够脱身,也免不了元气大伤。云家与萧侯原本没有什么交情,但因为程宗扬的缘故,双方顺理成章地联手,才避免了玄武湖一战後的清算。从这个角度来说,云家帮萧侯,也是在帮自己。
云秀峰道:「既然无法收入囊中,程公子又是可交之人,大伙不妨一同作番生意。」
「云六爷快人快语!」程宗扬放下心来。虽然有云苍峰的照顾,在与云家的合作中,一切决定都由自己作主,但程宗扬心里明白,自己手里所有的资金几乎都是由云家出借,说云家是自己的债主更靠谱一些。云秀峰这番话等於正式表明态度,认可自己是彼此平等的合作夥伴。
程宗扬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地说道:「那大家就谈谈做生意的事吧!」
「要谈的无非两件,云家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又能为云家作些什么。」
「好!先从眼前说起,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这笔战争财。」程宗扬道:「贾师宪穷兵黩武,自己後院起火还要兴兵讨伐江州,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不知有多少商家盯著宋国这块肥肉想赚上一笔。但多数人盯著的都是军械生意,云六爷这次来临安,也是为著军械吧?」
「不错。宋国急需一批精铁,云某为著这笔生意周旋数处,此间辛苦一言难尽。」
程宗扬拍手道:「正是如此!军械生意虽然利润丰厚,但大家都盯著这笔生意,作下来反而不易。宋国各地都有常平仓平抑粮价,再加上牵涉范围极广,表面上看,粮食生意是最不好作的,但真作起来,反而不引人注目。更何况宋国的粮食只有我们能作,别人想作也作不来。」
程宗扬道:「作粮食生意,首先要有大笔资金,其次要有遍及各处的商号,这两项便堵住了一般商家插手的路子。但如果只是这两点,宋国也尽有资本雄厚的大商会,再加上晴州那些钜商,都未必弱於我们在宋国的影响力。」
云秀峰抚摸著腰间的玉佩,「我担心的也正在此处。只怕我们辛辛苦苦,却给了别人作嫁衣。」
「所以我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优势——」程宗扬从容道:「我这些天一直在看各地的粮价,可以断定,除了我们制造的波动以外,并没有其他商家插手宋国的粮食生意。为什么江州之战打了快三个月,直到现在也没有其他商家大举来倒卖粮食?」
程宗扬给出答案,「因为他们不知道战局如何,即使知道战局如何,也不知道战争会持续多久。也许今天刚大举买入粮食,明天江州之战就已经结束,巨额资金都打了水漂。所以我们最大的优势就在於:江州。」
程宗扬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出来,现在自己的优势又多了一个宋国的太尉府。
一个操控了棋局两端的弈手还会在粮战中落败,简直没了天理。
第四章 会飞的都是鸟人()
第四章
程宗扬与云秀峰的会谈一直持续到上午,经过将近五个时辰的交谈,双方都没有一丝困意。这次会谈中,云秀峰作为云氏的家主,允诺包括此前所有的借款在内,一共向盘江程氏投入三十万金铢,由盘江程氏全盘操持,并且全力支持江州的物资供应。而盘江程氏承诺,半年之内归还所有借款,作为借款的条件,粮食生意所得利润将由双方均分。
云氏商会指定大执事云苍峰为合作代表,同时接手云苍峰在盘江程氏的半成股分。程宗扬投桃报李,将云苍峰转来的拉链利润分成改为买断费用。盘江程氏不再涉及云氏的拉链生意,同时将士敏土在宋国的专卖权出让给云氏。
从梵天寺出来,程宗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己一文不明地来到这个世界,从一开始险些成为奴隶,到现在终於有了能与云氏平起平坐的资格。
程宗扬与云秀峰会面时,没有第三人在场,但秦会之长於察颜观色,云秀峰亲自送程宗扬出了禅房,他便看出些许端倪,离开梵天寺後,他对程宗扬道:「云六爷似乎有话要对公子说。」
「是吗?」程宗扬沉浸在喜悦中,没有留意云秀峰的神色,但这也无妨,云秀峰反正还要在临安停留一段时间,两人已经商定过几日再见面,有什么话到时再说也一样。
「什么时候了?」
「将近午时。」
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先回去睡会儿,起来还要去翠微园。唉,这日子过得比打仗都累,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运气能睡一觉。」
程宗扬踌躇满志的时候,司营巷的林宅却遭遇了灭顶之灾。前一晚主人奉命前往太尉府,一夜未归。接著天一亮就有一班禁军闯入宅中,将女主人、使女和老仆一并带走。
鲁智深直到次日午间才得到消息,等他带著徒弟急匆匆赶来,林宅早已人去屋空。鲁智深四处打探,好不容易得知林冲因为执刀闯入禁地白虎堂,已经被下狱,等候发落,林娘子、使女锦儿和老仆却不知去处。
林冲的罪名暂时还没有定下,但执刀闯入白虎堂是板上钉钉的死罪,鲁智深想尽办法也没能进入狱中见他一面,眼看夜色已深,只好让手下几个泼皮在牢狱外守著,等待太尉府的消息。
西子湖畔的翠微园此时张灯结彩,临安城中号称十三太保的一帮恶少欢聚一堂,各自拥著美婢艳妓寻欢作乐,一个个调笑无禁,滥饮不休。不过上首的主位这会儿还空著,十三太保的老大花花太岁高衙内一直没有露面。
梁公子抱著一个酥胸半露的艳妓,一手伸在她怀中摸弄著,一边道:「老大怎么还不出来?」
「你不知道?老大刚得手一个美人儿,这会儿正在里面调教呢。」
梁公子来了兴趣,「谁家的女人?」
「林冲林教头知道吗?」
梁公子想了半晌,「没听说过啊。」
「是禁军一个小教头,老大看上了他的老婆,施计把林教头下了狱,问成死罪,这不,转手就把他老婆抢了来,在里面快活……」
旁边有人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五岳楼那档子事?」
「可不是嘛!一个小小的教头,芝麻绿豆大的小武官,也敢和老大作对。这下命没了,老婆也被老大玩了,哈哈!」
这种事高衙内干得多了,梁公子也不以为意,他喝了几杯酒,「今天大夥儿到这么齐,怎么不叫姓阮的那个老**过来呢?」
十三太保排行第二的蔡公子笑道:「小梁子还垫记著李总镖头的老婆呢。忘了你上次「一、二、三……」没几下就被捋乾净的糗事了?」
梁公子辩解道:「那次是我吃多了酒!」
笑闹间,高衙内得意洋洋从里面出来,他挺著皮球一样的圆滚滚肚子,右手搂著一个丰秾艳丽的美妇。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身边那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吸引过去,那美妇三十上下年纪,眉枝如画,杏眼桃腮,生得花容月貌。她半边身子贴在高衙内身上,微微低著头,玉颊带著醉人的红晕,被一个比她矮半头的小屁孩搂著,一副娇滴滴含羞带怯的美态。
高衙内大模大样往椅中一坐,後面的侍女捧来圆凳,高衙内拍了拍大腿,美妇红著脸坐在他腿上,那种娇羞柔婉的模样,引来周围一片猛咽口水的声音。
「老大!这样的美人儿都让你搞上手了!」
「那还用说!」高衙内眉飞色舞地说道:「小梁子,这娘子比你怀里的粉头强吧!」
梁公子怀里的艳妓望著林娘子,露出又羡又嫉的眼神。
听到高衙内的调笑,林娘子愈发羞涩,低著头不敢抬眼。
席间道喜声、恭维声、艳羡声、欢语声响成一片,中间夹杂著高衙内得意的笑声。
「本衙内好不容易才得了这美人儿,哪儿能不好好乐乐!」
「你是没见到,这娘子身子那个白……那个嫩……真真是美死我了!」
「身上的肉比脸蛋还美,下面的妙物比身上的肉还美!」
高衙内说到得意处,一手搂著林娘子的腰肢,一手拍著她的屁股,「……干进去,老子都快化了!」
众人轰笑声中,在暗处冷眼旁观的程宗扬却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意。
高衙内肚子里也不知对他这个便宜师傅骂了几万遍,整死自己的心都有。但听到自己说让他放手去搞林娘子,这小崽子立刻来了劲头,把自己大大的引为知己,一大早就派人闯去林宅,把林娘子抢到翠微园。
看高衙内的神情,显然是对刚才与林娘子的春风一度满意到极点。在席间说起方才欢好时的快活,得意无比,似乎在林娘子身上尝到了十二分甜头。
但程宗扬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高衙内压根儿就没有碰到阮香凝!他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幻想!
程宗扬一直在怀疑,黑魔海为什么会把丝毫不会武功的阮香凝安排在临安这种紧要的地方,直到目睹了方才的一幕,他才明白过来,这位凝玉姬真正的能力不在武功,而在巫术。
阮香凝天一亮被带到翠微园,有了程宗扬这个便宜师傅的吩咐,高衙内好歹没有十分急色,直到程宗扬从梵天寺回来,准备停当,高衙内才去找阮香凝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进房间时小崽子还志满意得,堂堂的镖头夫人阮女侠都被自己干了,何况一个小教头的老婆?高衙内一脸淫笑的进来,正要按住林娘子猛搞一番。但坐在床边的阮香凝只是抬眼一笑,高衙内的淫笑就凝在脸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程宗扬浑身都是冷汗。
面对如同堕在梦中的高衙内,阮香凝用梦幻般温柔的口气道:「衙内不是要来搞妾身么?还不脱了裤子?」
高衙内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