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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後面那名守卫从後面搂着他,一手朝他胯下摸去,低笑道:“我来帮你……”
旁边的武二郎脸都绿了,牙齿“格”的咬紧。
那守卫闻声扭过头,却被另一名守卫的头遮住。
片刻後,两人唇舌分开,笑着走开。武二郎死死咬着牙关,等两人走远,才“呃”的一声,呕吐起来。
武二郎险些把苦胆都吐出来,他喘着气直起腰,狠狠呸了几口,虎着脸跳起来,“我他妈砍死他!”
这边易彪和易勇面容扭曲,两人本来肩并肩靠在一起,这会儿醒过神来,触电般立刻分开。
“嘘!”程宗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一指前方。
月光下,一片平整的广场出现在眼前。整座广场都是用白色的石英岩铺成,散发出水一样的光泽。广场中央,是一个明镜般的祭坛,坛上用朴拙的刀法雕刻着花纹。
“白夷这算好的了。”程宗扬一边观察着祭坛,一边道:“南荒一多半种族都是半人半兽的怪物,也就白夷和花苗的男人还有点人样。不管怎么说,白夷的男人长得可真是俊美,比二爷的尊容可强多了。二爷就是愿意献身,也不一定有人敢要。”
不等武二郎发飙,程宗扬一指祭坛,“咦,这是什么?”
祭坛中央刻着一隻白兔的图案,两眼是用红宝石镶成,光芒隐隐流动,似乎正看着他们。
“易勇!”易彪低声唤道。
那个年轻的术士取出水囊,往掌心倒了少许。他摊开手,不规则的水迹立刻悬浮起来,在掌心寸许的高处凝成一隻小小的水球,微微转动。
易勇兴奋地声音都有些发颤,“就在这里!”
程宗扬探过头瞧了瞧,讶道:“这面里看到镜子?”
易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小可学艺不精,施展出的水镜薄如纸张,只有在灵飞镜附近,受到灵力的感应才能旋动如球。”
易勇露出炽热的目光,“我影月宗水镜之术就是模拟灵飞镜而来,因为年代久远,法术多有失传。宗门历代宗主都希望能找到此镜,修补法术中的不足。今日终于能得偿师门夙愿……嘿!”
程宗扬看了武二郎一眼,“武二?”
声称灵飞镜是骗人把戏的武二郎哼了一声,“小子,那破镜在哪个方向?”
易勇托着掌中的水球,慢慢寻找着方位,最後目光落在祭坛上。
白夷人用来祭祀神明和祖先的祭坛高及齐腰,表面呈圆形,直径超过一个人的身长,用纯白色的石英石雕成。
几个人四周看了一遍,哪里有镜子痕迹。难道是嵌在了祭坛里面?
易彪翻腕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刀尖插进岩石雕刻的缝隙,小心撬动。最後摇了摇头,“是一整块。”
武二郎挤开易彪,张臂抱住祭坛,用力一推,祭坛纹丝未动。武二郎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小子,真让你蒙上了。”武二郎拍了拍祭坛,“底下是空的。”
众人精神一振,既然是空的,下面必定有藏物的空间。只不过……入口在什么地方?
祭坛位于悬崖一个突出的平台上,面前便是深渊。可以想像,白夷人在祭坛上燃起祭祀的火焰,数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
程宗扬盯着祭坛上白兔的双眼,忽然道:“刀给我!”
易彪递过尖刀,程宗扬接过来,入手一沉,显然这把匕首不像看上去那样平常。他将刀尖贴着宝石边缘插进去,用力一撬,那颗红宝石滚落出来,露出一个积满尘埃的凹洞。程宗扬一不作二不休,把另一颗红宝石也挑了出来,然後把刀尖伸进凹洞。
“好像有东西。”程宗扬放下刀,两手拇指试探着伸进凹洞,往下一按。
就在按下的同时,程宗扬脑中一晕,拇指仿佛被两条毒蛇咬住,体内的真阳狂涌而出。紧接着祭坛表面坚实的石英石突然一空,显出一个幽深的入口。
“幹!”程宗扬心知要糟,不等他作出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他身不由己地坠入洞穴中。
头顶的月光迅速拉远,身体仿佛在一个井中极速掉落。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遮没了月光。
一隻大手用力抓住程宗扬脚踝,身体的坠势猛然一顿。
头顶的月光像被遮住般消失不见,武二郎双脚蹬着岩壁,一手抓住程宗扬,破口骂道:“你瞎啊!什么鬼地方都敢跳!二爷这回可被你害惨了!鬼知道这下面有多深!”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二爷消消气。就算掉下去,也是我在下面。喂,谁把上面盖住了?”
“屁!你这兔崽子掉下来,祭坛就封住了。要不是二爷手快,你这兔崽子就摔到底下变肉酱了!”
“二爷,这可是白夷族的地盘,你这兔字少说点。免得惹急了这里的兔儿爷们,咬死你。”
武二郎哼了一声,一手攀住岩壁,“看到底了吗?”
程宗扬头下脚上,睁大眼睛,依稀看到一丝波光。
“下面好像是水……等等……武二!你给我放手!”
武二郎手一鬆,程宗扬往下滑了半尺,随即一翻身站了起来。
“幹!”
原来这洞穴只有两丈多深,武二郎出手时,程宗扬已经接近洞底。那些人波光不是水迹,而是一层细碎的云母。站在洞底,能听到四周涌动的风声,与他们穿越大山的溶洞一样,这洞穴周围也不知有多少岔道。
朝上望去,祭坛的入口已经完全消失,易彪和易勇被隔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两人身在洞底,辨不出方位,仅有的退路也被封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头顶仍没有任何动静,武二郎恼道:“那两个家伙在做什么?你这笨蛋都能打开,他们两个加起来比你还笨?”
程宗扬耸了耸肩,“要能打开,早就打开了。此路不通,二爷,咱们得另想辙了。”
武二郎攀住岩壁的凸起,壁虎一样游了上去,但离洞顶还有数尺的地方,岩壁变得光滑如镜,丝毫没有借力的地方。武二郎试了半晌,也没找到出路,只好又跳了下来。
程宗扬踢了踢脚下的云母粉,然後蹲下来,抓了一把,慢慢撒下。
“好玩吧?”武二郎口气不善地说道。
程宗扬拍了拍手,“右边风最大,多半离出口最近。二爷,要不要试试?”
武二郎也不答话,当先朝右边走去。风声越来越急,忽然武二郎脚下一沉,钉子般立定脚跟。
在他面前,是一片空旷的黑暗,两人似乎已经从洞中走到悬崖边缘,却看不到丝毫星光。
一阵异样的波动从心底流过,仿佛有一双眼睛正从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程宗扬一阵心悸,当他抬起头,那双眼睛仿佛重又合上,一切归于沉寂。
寂静中,“嘀”的一声轻响,武二郎旋风般转过身来。
程宗扬低头看着自己的背包,那声轻响是从包里传来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背包里没有任何能发出这样声音的物品——那声音,像极了自己以前曾听过无数次的电子声。
“那是什么?”
黑暗中,武二郎沉声道:“石柱。”
“我是说上面。”
武二郎抬起头,只见石柱顶端,有一处微微发亮。
“格!格!格!”武二郎伸出铁掌,将丛生的石笋尽数掰碎,然後从中取出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物体。
武二郎摩挲几遍,随手扔给程宗扬,“什么玩意儿!”
第一百零六章 :穿越,梦境()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表面光滑异常,摸上去就像一支被人精心打磨过的玉圭。在它背面,依稀雕刻着花纹。程宗扬仔细描模着那些凸起而繁复的纹路,良久,他吐了口气,叹道:“二爷,你真该识几个字。这背面两个字,只要读过书的小孩都认识:灵飞。这就是灵飞镜。”
武二郎一把抢过来,对着它呲牙裂嘴照了半天,也没照出个影来。
“什么破烂玩意儿!”
这会儿不是琢磨的时候,程宗扬把灵飞镜收进背包,“镜子拿到手,咱们该想办法回去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个带翼的黑影从头顶笔直飞来。程宗扬反手拔出钢刀,间不容髪之际横刀挡住。
钢刀仿佛被巨锤击中,向後弹去,重重打在程宗扬胸口。程宗扬咬紧牙关,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一刀劈出。
那黑影速度极快,侧身一旋,避开刀锋,接着又疾掠过来。没有羽毛的肉翼像扇一样张开,翼端的爪子又尖又细。那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它生着狐狸一样的头颅,吻部突出,两对獠牙白森森闪着寒光。它两耳极长,一边飞一边不停的转动,灵巧之极。
黑暗中,那蝙蝠却像白昼一样进退自如,程宗扬只是倚仗着内功略有基础,勉强能分辨出一些细微的光线,这时动手就和瞎子差不多。不多时,他身上便被蝙蝠尖细的爪子抓破几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程宗扬迭逢险情,武二郎却好整以暇地抱着肩,靠在石柱上,一边懒洋洋说道:“快着点!二爷可不耐烦等人。”
程宗扬满头是火,他拼命挥舞着钢刀,在身侧织出一道刀网,希望能挡住蝙蝠的袭击,但那蝙蝠总能寻出缝隙,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渐渐的,程宗扬发现,那蝙蝠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的背包。他能感觉到那蝙蝠的尖爪几次抓到背带,似乎想把背包抢走。
赌一铺吧!
程宗扬一把拽下背包,朝地上一扔,紧接着一脚踩住背包,一边朝着背包所在的位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刀劈出。
“噗!”刀锋狠狠斫进骨肉。
程宗扬握住刀柄,手指微微发颤。那蝙蝠几乎是自己扑过来,投向刀锋。自己漫无目的的一刀,正劈中它的颈侧。蝙蝠深灰色的肉翼扭动几下,不再动作。
武二郎意兴斓珊地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