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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事情的主导者,平手汎秀正在慵懒地躺在安全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对方上钩的窘状——这显然是绝不可能的。
作为军事上的指挥官,安排好一切就能悠然度日,但作为政治人物,却不可能这么轻松。
特别是某些事情跟朝廷和幕府联系起来的时候。
坐在一堆名门高官中间,无官无位的平手汎秀本来是丝毫不起眼的。但是他又是代表织田家的使者,众幕臣也不敢轻慢于他。这种彬彬有礼,措辞谨慎的外jiao场合,平手汎秀虽然早已习惯,但还是不可能以此为乐。
幸好幕府派过来的人选不错,细川藤孝虽然也是出身高贵,但绝非浮华子弟,而是颇有军政之才也不乏战略眼光的能人。平手汎秀与明智光秀打惯了jiao道,对于他自然也不会太陌生。
不过这时候,细川藤孝的心情倒并不怎么好,他对于这次引you三好军的计划,其实是颇有微词的,只是足利义昭听不进去,这也没有办法。
从用人的角度看,这位新任幕府将军的脑子倒还十分清醒,虽然名义上也招收了一大堆徒有其名的贵族作为幕府高官,却没赋予什么实权。到了真正紧要的地方,义昭也能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比如四处放dang的明智光秀,甲贺忍者出身的和田惟政都得到了重用。
只是,无能的名门子弟占据高位,做实事的人却没有话语权,这样的集团如何能长久延续呢?
比如面前这位细川藤孝,放在任何大名治下都是能够脱颖而出的能人,但在幕府中地位却未必很高。
可是这一点,并不是足利义昭想要改变就能够改变的。
终究,现在已经不是适合室町幕府生存的年代了。
“真是凄凉啊!”
平手汎秀突然脱口而出。
“凄凉?”作为知名文人的细川藤孝故作不解状,“难道平手殿是错把晚bsp;明显是对于局势有感而,却被他曲解为描述景色,不知这位风雅的武士,是有意还是无心。
汎秀微微讶然,随即也付之一笑,决定顺水推舟,于是说到:
“百花盛放的季节即将到来,却有部分要提前凋谢,岂不是十分凄凉吗?”
“原来平手殿是在怜悯敌军啊。”细川藤孝作出恍然的样子,“三好家也曾是煊赫一时,而今就要渐渐终结,虽然是自食其果,却也让我等武人颇为遗憾呢。”
平手汎秀轻轻一笑,也不置褒贬,只是接过话头说:“沧海桑田,日新月异,世事本无无常态,古人之述备矣!青史留名者倒也不枉此身,只是那些随着主家泯灭的忠臣义士,却都默默无闻,实在可惜啊!”
细川藤孝花了一番心思来体会话里的意思,而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复杂,只能摇头苦笑。
平手汎秀也停住不说了。在记忆里面,细川藤孝是个能看清大局的人,他并非幕府覆灭后才投降织田,而是之前就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相信这种话不需要多说。
“二位,敌已入彀矣!”
人未见,声先至,纵是在战阵上,也很少见明智光秀如此兴奋。
流落四方,怀才不遇,年过四旬尚无功业。风轻云淡的表情之下,却藏着炙热的功名心。
第二十四章若江城合战(下)()
第二十四章若江城合战(下)
“找不到足利义昭?那就继续给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三好政康厉声对着部下吩咐,接着又换了一副冷笑,转身看着营中被绑缚的华服武士。
“义继少主,真是久违了即使没拿到足利义昭这个伪将军的级,能把您‘请’回去,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hu了两三天时间,安排轮番进攻,令守军疲于奔命,终于抓住机会,一举突破了本丸,抓获了城主三好义继,虽然暂时没现足利义昭的踪迹,不过此行的目标也算达成了一半。
心情大好的主将三好政康走上前,拍了拍那俘虏的肩膀。
“毕竟您可是三好家的接替人,我们又不是要杀你,何必这么着急呢你看看,这几个月都瘦了不少”
对面那个“三好义继”却只是呆滞地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这个时候装作不认识我也没有用处嗯?等等”
三好政康心生疑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去,在对方的脸上重重地擦了两下。
手指上是一些油状和淡黄sè涂料。
“难道是影武者?”
他命令手下泼上一桶水,然后擦干净修饰物。
面前这人与记忆中的三好义继身材十分类似,只是稍微消瘦了一点,五官虽然有点像但绝对不至于分辨不出来,只是经过巧妙手法掩饰之后,不仔细看就难免会hun淆过去。如果不是三好政康对于三好义继这个人十分熟悉,加之战场经验丰富,恐怕也不可能立即就看出来。
再深一层想下去,这家伙可能连守军都骗了过去,毕竟三好义继成为若江城主两三个月,跟本地的人并不熟悉。
那个影武者倒是一脸淡然,仿佛是早已存着死志。雇主早就说清楚了,一百贯的报酬,加上录用他的儿当武士,这种条件足以买几十个农民的命了
“把家伙给我拖下去埋了”
三好政康一声怒吼,伸脚把影武者踢飞出去。
难道是情报的来源有问题?
不对,提供线索的是城破人亡的六角家,他们绝不可能站在幕府那一边。
那就是对手故意摆出了陷阱,等着三号家来钻。
足利义昭和三好义继绝对没有这种本事,但是大和国的松永久秀和织田家的京都守备平手汎秀却有可能,前者的厉害自不必说,后者也是nn死了今川义元的人
正在慌1un的时候,n外突然传来一阵清亮的马蹄声。
接着三好长逸翻身下马,不请自入,急匆匆地开口说:“城里的情况如何?为什么对方的援军打出了足利义昭和三好义继的旗号?”
“大概是因为我们上当了。”
三好政康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懊悔。
“不可能我们从整军到出只用了两天功夫,怎么会泄1u得这么?”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们的目的的确是暴1u了”
n外响起岩成友通无奈地声音。接着他掀开帘走了进来,欠身施礼到:“这明显是个yu饵,我估计现在早已有着无数伏兵等着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突围吧”
三好政康慨然起身,面相上俨然有了死志,喃喃道:“作为主将,我已经没脸回去见四国那群晚辈了,如今只有一死”
“你们都给我冷静点”年龄大的三好长逸皱着眉头打断道,“刚我也考虑过了,对方施行这么机密的计划,不可能涉及很多人,所以也不会有太多安排好的伏兵,充其量是得知消息前来援助的各地豪族而已缺乏统一的指挥是困不住我们的。”
“不错”岩成友通点头同意,而后脸上又闪过几许犹豫,缓声道:“不过总还是需要有人断后行啊”
三好政康默默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开口:“此事请务必j给我,这是身为主将的后一次号令”
“别意气用事啊”三好长逸眉头皱得深了。
“这并非意气用事。”政康反驳道,“殿后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由我来指挥的话,顺利撤回的可能xin是高的”
长逸沉思了片刻,轻轻颔,只留下一句话:
“老伙计,别轻易死了”
三好政康闻言反而大笑:“我可没准备死在你这老妖怪的前面”
岩成友通看着两人,yu言又止。
对视片刻,三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散去,各自指挥属下的备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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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大人请恕臣甲胄在身,不便施礼。”明智光秀立在马上,对着足利义昭轻轻欠了欠身。
“嗯嗯,此时自然不必拘于礼节。”足利义昭局促地点了点头,显得略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紧袖口,朝左右望了一眼,“战场的形势究竟如何呢?”
“敌势战阵已1un,胆气已衰,已不足虑了。”明智xn有成竹答到,“请公方殿下允许臣等出战。”
“好好,那我就在城里观战,万事拜托十兵卫(明智光秀的通字)。”足利义昭立即接上话头,随即就要转身离去,俄而想到些什么,又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平手汎秀说到:
“这次也多亏织田家的奋战,我一定会记在心里。”
说完,未及作答,在一团近shi的簇拥下匆匆离去。
平手汎秀倒是没忘了遥遥对着足利义昭的背影伏下身作礼。接着立起身来,便看着身旁的细川藤孝唏嘘不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前代公方足利义辉虽然行事莽撞不知变通,但始终保持着振兴幕府的决心,言行人所共见,经历艰辛而其志不渝,于是获得一众幕臣的效忠。现在这位将军论政治手腕比其兄强了无数倍,但偏偏缺乏武人的勇量,一见到刀光剑影便胆寒。
征夷大将军毕竟是武士而不是公卿,如此行径,自然难以令人信服。虽然对于一个自幼在寺庙里长大的人来说,要不避血光似乎难了点,但谁叫他出身在这种家庭呢?
如果这两人的优点叠加的话,倒真是个中兴之主的样。不过而今幕府权威江河日下,是否人力所能逆转呢
平手汎秀一时出神的时候,身旁的细川藤孝似乎已经整理好心情,说到:“平手殿,我等也一齐进击吧”
“噢,正当如此”汎秀回过神来,歉意地一笑,“在下一时走神了,真是抱歉了”
“哈哈,临于阵前而sè不稍移,平手殿不愧是武人典范”细川藤孝如此赞了一句。
汎秀下意识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仔细思索,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了。
二人带着队伍驱马向前,只见得了将令的明智光秀手持着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