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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庶兄,也不是个愚钝之辈,只是利令智昏啊。”
“殿下英明。”这种无害的奉承话,自然是不嫌多的。
“这种话留到打下岩仓城再说吧!”心情甚佳的信长斜倚在墙上,视线划过面前放置的尾张地图,“至于这次的封赏”
“殿下!”泛秀突然出言,“您麾下的马徊毛利新助,与我脾性相得,请把他调到我部下吧。”
“毛利新助?”信长在脑中搜寻了一会儿,“这个人倒是可以交给你吉兵卫(村井贞胜)!新助的知行是多少贯?”
“十贯四百文。”信长身后的村井贞胜不加思索地答道,如此的记忆,也难怪是织田家席奉行。
“那甚左准备拿出多少知行来延请他呢?”
“就用两倍的二十贯吧。”
“去吉兵卫那里领了书状就行了不过选了人的话,俸禄的赏赐就要减少了!本来打算给你一百贯,现在就只能增加五十贯了。”
“多谢主公。”泛秀不以为意,反正这点知行相当于商业上的收入来说算不了多少。
弘治三年的冬季,平手泛秀的知行最终定格在四百八十贯,家臣也添加到六人,毛利新助的正式名字叫做“毛利新左卫门良胜”。被调到新的主君门下,他的表现是既不解又拘谨,不过这都是可以用时间来解决的问题。
接着是正常的历史剧情,织田信行企图再次谋反被重臣告,随后被诱至清州城内杀害,动刀的并不是佐佐或者池田而是河尻秀隆,看来此人已经成了信长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美浓的斋藤义龙率领家臣上洛,觐见了朝廷和幕府,获得了正五位下治部大辅的官位和御相伴众的职役,信长面色不变心下却大为眼红,于是立即加强了对岩仓的攻势,预备上洛。
而熟知后世的平手泛秀,却已经把心思投向未来的桶狭间上
ps:第一卷快要结束了。
第三十六章 新年礼物()
公元1558年,正室町天皇即位,改元永禄。
对于拥有后世记忆的人而言,这个年号,无疑具有非凡的意义。桶狭间合战,永禄大逆,天下布武,无不是令人激动的篇章。
一切,都是从这个新春开始的。
织田信行反叛被杀所带来的阴影,很快就被连续的喜庆所冲淡。丹羽长秀娶了信长的养女,池田恒兴“奉命接收”知多水军荒尾家的女儿。接着是一桩规模很小,也没有什么政治意味的婚事——前田利家与青梅竹马的阿松姑娘修成正果。
对于尾张的年轻人来说,最后这一个,才是真正值得欢庆的场合,信长特许利家在热田神宫里举行婚礼。由于新郎素来乐善好施,广交豪杰,当日神宫的现场人满为患,不算亲属在内,正式的宾客就过了一百家。
汎秀自然也不会忘了送上一份贺礼,安排好的位置上,左右分别是池田恒兴和佐佐成政。邻座也都是当初的同僚
“又左(前田利家)的交游还真是宽泛,这些人好像不全是本家的武士啊。”池田指了指座下那群喧闹的年轻人。他刚刚成为已婚男士,又穿上了礼服,全然看不出无形浪子的昔日形象。
“若只是近邻的土豪,那也无妨,但若牵扯到敌方的武士还是需要更谨慎些!”佐佐皱了皱眉,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自从次兄战殁之后,就很少见他有开怀舒心的时候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良辰吉时,只谈风月不谈正事吧。”汎秀搅和了一句,随即又侧望向内室,“话说又左为何还没出来?”
“那是你不知道厉害!”池田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光是穿衣服就得花半个时辰,各种规矩加起来足有三四十条”这时候的他,才有几分当年的样子。
“差点忘了,胜三郎你还是刚刚娶妻的。”汎秀一笑,像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尊夫人今天没来吗?”
“是陪着新娘去了,男人说话的场合哪有他们出面的份!”恒兴吹嘘了一句,转身看着佐佐成政,“内藏助(佐佐成政)也不要装作置身事外,村井贞胜大人的女儿我都已经听说了!”
村井贞胜的女儿?汎秀微诧,目示成政,后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殿下都已经决定了,村井殿和家兄,似乎也都是满意的。”
看来又是一桩政治婚姻了。汎秀心下有些同情,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情况也是一样,顶多结婚之前能多见两面而已。
是故只能一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也不知会我一声?”
“这倒不能怪内藏助,年初你就离开清州去了弄什么新市,接着又是被禁足,见面也是忙着正事,实在是没时间吗。”恒兴辩解道。
佐佐成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开了口,“其实村井家的小姐,甚左你是见过的。”
“噢?”
“就是你在清州养伤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子,乳名叫作阿春。”
清州?莫非是那个
“世上除了女子,剩下大半都是小人!”
清脆而又蛮横的嗓音,时隔一年,回想起来,音犹在耳。
那成政今后的日子,可真是
池田恒兴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头:“我也听说过这个姑娘的事情,据说她是个文武双全的将门虎女”
“文武双全?”汎秀问道。
“文大概是指她与犬公主一起学过汉书,至于武,据说那个姑娘十分喜好弓箭,射术未必会比内藏助差”
如此看来,倒是与成政志趣相投啊?
汎秀正待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周身安静下来,侧一看,才知道是新人出来了。
盛装的阿松,身材与相貌,俨然已是花信少艾,一路走过来,始终是挂着浅浅的微笑,仪态和姿势,都是无可挑剔,虽称不上是如何出色的美人,却也端庄秀丽。反是穿着黑色礼服的利家面色僵硬,全无平日合战时的风范。
婚礼由神宫的僧侣主持,两位新人一同拜了神佛,在佛像前祷念祭词,接着是修净、献餐、祈念,然后是交杯酒的环节,后面还要供奉神木,饮下神酒,过程极其繁琐。
正礼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接着新人顺着宾客的席位,一一行礼敬酒。
“真是恭喜啊!”
“之子于归,执子之手”
“多子多福!”
“又左打仗是好样的,生孩子肯定也不含糊!”
客人是鱼龙混杂,所以送上的祝词也是各式各样,其中不乏荤色的玩笑,利家依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凭着阿松长袖善舞,一一应付过去。
“果真是贤内助啊。”汎秀不由得赞了一声。
此后身份较高的客人就逐渐离席了,抑或是前往专门的雅座。而留在大厅里的客人,最醒目的就是汎秀这一桌了。于是那些下级的武士,纷纷过来见礼,一来二去,就有不少黄汤进了肚子。
一番酣醉。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着白色礼服的女子,盈盈浅笑,向自己走过来。女子的面容飘忽不定,先是织田犬,接着又变成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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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中下旬,四处走访亲友,带着领民拜神祈福,还要接待来访的客人,瞬间就忙碌起来,直到年末的最后几天,才空出些许时间。就在此时,玉越三十郎来访了。
回到尾张之后,只花了一年时间,玉越屋就成为尾张最大的具足商人,而且开始涉及到茶叶、粮食的生意,还开设起土仓和酒屋,店面扩大了四五倍,手代和稚丁增加更到数十人。
而负责经营新市的汎秀,从中所得的益处也全然不少。除了偶尔受到礼金之外,还能廉价甚至免费得到质量上佳的商品。
总之,官*商*勾*结,效果的确是惊人的。
将客人迎进门,两厢坐定。
此时与二人初见,相去不过二载,玉越三十郎只在弱冠之年,但养气已久,举止之间,俨然是富贵雍容的豪商气度。而汎秀先前略显阴柔木讷的书卷气,也在战火锻冶之下,愈果敢干练。
商人无论多么富裕,面对武士总是不自觉地有些卑微的,不过这两人狼狈为奸已久,自然也是无需客气。
“多日不见,玉越屋愈兴旺,真是可喜可贺。”
“皆仰仗大人照拂。”
“呵呵,三十郎过谦了。”汎秀一笑,忽而又作惋惜状,“可惜我已不是新市的町奉行了,日后只怕”
“平手大人乃是尾张石柱,上总亦是多有借重,自然不能时时关注这些细微末节了。”三十郎伏身恭维道。
汎秀不置可否。
“不知三十郎接下来有何计划呢?”
“这个”三十郎稍稍犹豫,“伊藤、永井、加藤这些商家,都是织田家多年的御用商人,实在不宜与之冲突。”
“三十郎的意思是,若生意规模再要扩大,就势必会与他们冲突了?”汎秀皱眉。
“新市建立之后,各家商人皆有分工,玉越屋除了武具之外,其他的生意只能浅尝辄止,不可贸然涉足。”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吧?虽然成立了没有商人座的新市,但思维仍然处在原来的时代,自由工商业,暂时仍是不能实现的。
“那草药的生意呢?”汎秀突然心生一策。
“草药?”三十郎摇摇头,“十几年前尾张四下混乱不堪,倒是颇具潜力,然而现在局势已经稳定,恐怕不会有太多市场。”
“你可以先涉足其中,摸清门路,将来必有回报。”
三十郎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点头称是。
“另外,有空的话,不妨派人到近江国友村,或者九州种子岛学习铸造铁炮的技术。”
“是。”三十郎躬身领命。接着目示下人,将所带来的礼物呈上。
下人抬上几个木箱。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几个彩色的小袋。
“这是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