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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毛利小五郎——也就是五目蛛来说,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不一定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但一定是这辈子见过最诱惑的女人,让人一眼望去,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写高雅的词汇来赞美,而只会不断联想着粗俗与阴暗的事情。
要不是在执行任务,他早就窜上去了。
就算是有任务,他也大胆地想着,如果确定安全的话,轻松一下也不影响任务,大不了事后把这女人悄悄处理了——虽然到时候可能有点舍不得。
“谁来……谁来……救……救我!有……犬妖……犬妖在……在后面……”
妇人跑着跑着摔倒在地上,那有气无力颤抖着的呐喊声,听起来如黄鹂和杜鹃的哭诉。
“是寺里的女修士吧?这种高档货色一看就是养在深闺不用做事,应该是哪一位高僧大德的私徒吧?”五目蛛做出判断,然后顿时大为嫉恨:“哼哼,秃驴真是会玩!今天碰上倒是我走运了……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想到这里他身体和灵魂都是一阵火热,赶紧示意手下稍安勿躁,耐着性子左右前后观察了一下,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于是稍一用力,十分灵敏地从藏身的树上蹦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前,一把攥住那妇人的小手,嬉皮笑脸道:“别怕别怕!在下毛利小五郎,曾学过安倍大师的退治之法,最擅长对付妖魔鬼怪之类……话说您怎么称呼?”
那妇人骤然被人捏住手,吓了一跳,听了这些,也只是呆住不说话,良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陌生男子整个人搂在怀里。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赶紧想自己站起来,脚下却又发软,颤颤巍巍的。
她同时还想把手抽回来,可不知怎的,力气总是使不上,反倒像是在与面前的男子摩挲着调情。
这欲拒还迎之态,令男子顿时欲火难耐。
五目蛛内心想,果然就是大和尚借收徒名义弄的私宠!看这风流惯犯的样子,定是饱经调教,开发成熟的了。
“妾身……妾身叫做朝比奈实玖榴……”
娇滴滴的声音让人耳朵和心一起酥软剔透,沉醉其中。
此时,五目蛛的几个下属,也忍不住擅离了职守,垂涎三尺地过来围观,期待能分到一点剩菜残羹什么的。
“实玖榴,好名字好名字啊!人如其名一般美妙哈啊哈哈!等等,好像哪里听到过……”
忽然破空之声大起,几只手里剑从四面八方射来。
那娇弱妇人的袖子里,也忽然滑出两柄闪着寒光匕首。
第九章 落难公方()
五目蛛悄无声息地死在温柔陷阱之时,他的属下也几乎在同时命丧黄泉。
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命中要害,发出短促的叫声意图示警并做出了反抗,但旋即被人从后面补刀,也只多活了几秒钟而已。
换而言之,就是没有来得及向周围的友军给予任何提醒。
凉宫春日以及她的伙伴们纷纷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正当他们一行人准备继续下一个步骤时,身旁的房子里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火光一闪,只见那屋子梁柱尚在,外面却已是浓烟滚滚,飞尘四溅,动静足可以传到百步之外。
众人下意识分散躲避,有的趴下来滚进草丛,有的如猿猴一般窜上树枝,有的趴在池塘边大石头背后。
片刻之后,许多和尚纷纷走出禅房,凑成一团看着爆炸的方向做出各种猜测,窃窃私语,惊疑不定。
没两句就有人说到“犬妖”的问题,于是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了。
议论的声音渐渐变大,众僧都说应该去请住持方丈或者其他理事的高僧来看一看局势才行。
而潜伏起来的那些人,内心就完全是茫然不解了。
平手家的人固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任务,但柴田、木下、明智他们的属下,不也是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而来的吗?
大家应该是互有默契的暗战而已,发出惊动,产生混乱,那可能就对谁都没有好处了。
除非是有人希望提醒足利义昭——这还是说不通,想要提醒的话,自然有的是更好的办法,没必要躲起来鬼鬼祟祟的。
制造爆炸的人到底在图谋什么,似乎全无头绪。
原本,三渊藤英、米田求政等人决定在今日动手,主要原因就是考虑到相国寺里除了少出开放区域外,大部分禅院比较安静,和尚们吃斋念佛不太出来活动,僧兵们也是在固定地点集住,只要各方面打点好,就适合做一些月黑风高的事。
柴田、木下、明智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手段更加高明,又与寺内的部分高层有所勾结,全程控制住了动作幅度,直到“犬妖事件”发生之前,都几乎没有引发任何反应。
于是作为“黄雀在后”的平手一方也很满意,顺着这个成果,小心潜入,打算窃取掉“胜利果实”。
结果一声巨响,大家的计划怕是都不好完成。
和尚们看着爆炸引起的火焰忐忑不安,忍者们也是七上八下不知该怎么办。
……
足利义昭并不清楚,在他与相国寺诸位高僧大德谈笑风生的这段功夫,外面发生了多少事情。
事实上他是特意交代“没有紧急的事,不要打扰我”的。
他身边的侍卫倒也不是被收买了——至少不是全部被收买——而是确确实实毫无戒心,蒙在鼓里,看不明白情况。
在柴田、木下、明智等人的努力之下,将军大人身边其实已经渐渐无人可用了,但足利义昭并不知道这一点。
此刻被打扰,他只以为是寺里出了什么事故。
诸位高僧大德亦以为然,只派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沙弥出去询问,打算继续聊下去。
刚才足利义昭与相国寺的住持日承上人,不仅仅好好诉说了一番佛法,还暗藏机锋地讨价还价,争论财税和治安的问题。
特别是财税,将军大人对待独立武力没有他哥哥那么敏感,而是更喜欢钱。
相国寺作为知名宗教势力,这些年通过巧取豪夺的各种办法,控制了附近上百个大小店铺,还间接垄断了京都的一部分贸易,其中收益很是不菲。
那些店铺就捏着鼻子认下了,姑且算作是“寺内町”,让他们给和尚交保护费,而不需要向幕府交税。
反正这个钱不算很多收起来也麻烦,挨家挨户的算账需要消耗的人力太多了。
但是大宗货物进出京都,或者在京都达成交易,这里面的关税幕府眼馋了很久,怎么着也要咬掉一块下来。
话说临济宗作为一个传统宗派,吃相还是比较注意的,所以足利义昭寄希望于能够用谈的解决问题。
要是日莲宗,或者更厉害的一向宗,那就完全不用谈了,做好万全准备之后打兵打过去才有效。
随便一算就知道,相国寺一年假借名目漏掉的关税,可能有五位数之多。
相比起什么偶然的“爆炸事故”,每年上万贯的银钱才是大事。
于是双方继续语带深意地委婉攀谈。
日承上人这边,有师弟和徒弟们协助,将军大人那厢,则是请了一些文化人帮腔。
说来说去,寺里总算答应交一些钱,但数量一直谈不妥。
老和尚毕竟年岁太大,精力不济,拐着弯子互相讥讽了半天,感到疲惫,准备找个人来接替。
他目光扫到身边,却见有几个徒弟汗流浃背,坐立不安,莫名其妙十分紧张。
日承上人茫然不解,一时呆了。
足利义昭察觉对面有异,也把目光投过来,然后发现随自己前来拜访的文化人里面,也有两个焦头烂额不太自在的。
正巧这时派出去探查情况的小沙弥急匆匆回来,禀报说:“外面全乱起来啦!都说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埋了炸药!弟子去看了看,恐怕果真如此……”
屋子里的两个大人物,顿时齐声“咦”了一下。
接着仿佛是约好的似的,各自环视了一圈。
那几个心虚的人更加局促了。
终于一个和尚顶不住如山的压力,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忏悔道:“师傅请恕罪!师傅请恕罪!公方大人请恕罪!弟子一时糊涂,拿了人家的钱财,答应帮忙约束僧人行动,并带身份不明的人到寺里来……听到那声爆炸才意识到对方所谋一定甚大……”
“什么?”日承上人神色大变,“向来并无什么人一心与我寺为难……那些人是冲着什么来的?”
“难道是我?”足利义昭也惊呆了。
他虽然被柴田、木下所蒙蔽,一时糊涂,但毕竟本质不傻,内心还是很清楚地知道最近究竟得罪了多少人的。
不过暂时没有往“政变”的方向去想,以为是“暗杀”而已。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足利义昭这戒心一生,顾不上其他事了,赶紧提起衣襟往外走去。
而日承上人则是惊魂未定,尽量淡定从容的大声说:“我们……我们相国寺,相国寺的规矩,一向是从不……从不参与武家之间的争端,毕竟……毕竟僧俗有别……”
足利义昭对此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叫着让卫兵护送自己回御所。
可没想到,这时门外已经有许多僧人大呼小叫着慌不择路的逃窜,两个黑衣人一边挥着刀杀人一边往远处跑。
足利义昭瞬间愕然无措。
日承上人也听得声响,却是连忙叫出一个年轻僧人的法号,唤到身前询问。
那年轻僧人虽然恐惧但也老实听令,连滚带爬跑过来,结结巴巴解释说:“爆……爆炸了然后……我们……我们都……聚集等着……不知……不知该该……忽然有……忽然谁无意踢……踢石头,发现……发现……”
话没说完,意思到了。
可以听明白是僧人无意踢着石头,踢到潜藏忍者身上,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