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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种问题。
虽然是乡下地方的武士,但辞锋却远远不是乡下人所有的。不过仅仅依靠辩才,就能赚到五千贯的俸禄吗?富士如此想着,心下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毕竟面前这人即将成为家中重臣,而负责延揽的人,很有可能近水楼台,借机成为政治上的盟友。富士家近来深得今川义元的信任,在中枢的话语权越来越高。正需要与地方实力派联盟互助。况且就算不需要拉拢,也没有必要为了意气而得罪一个即将得势的人。
于是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恭敬,恨不得躬身执其马缰。
平手钒秀亦是十分识趣,投桃报李,与之谈笑晏晏,旁若无人。
不过这两个人,显然不会真的注意不到身旁的情景。
前田利家依旧是不一言地低头走在最外侧,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以前平手钒弃在并件城的时候识隽得那一众年幕家再,除了丹明之外,都是胸中疏无城府的愣头青,一眼即可以看透。现在却已不然了。池田恒兴自从开门立户之后就越来越不像是武将而像是政客,现在轮到了前田利家。
按照钒秀所了解的前田。昨夜就应该跑上门来,质问钒秀,是不是真的要投身敌方了。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像一个无奈投降,而又心怀内疚的武士那样,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一也许这幅样子,恰好能让今川家更相信他的“诚意”难道是长时间的变乱,使他的心性迅的成长了?
先是被宠爱他的主君逐出,而后又被旧日同僚拉进阴谋当中,接着是被那个惊人的五千贯打破了常识”,
如此展下去,也就越来越靠近历史上那个临阵到戈,突
只是他的行为,也越难以预计的。
按照最初的谋划,他可是冲锋陷阵的人选啊!如今他还愿意承担这样的任务吗?
思虑再三之后,钒秀还是决定不去改变他的想法,以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余地。在以性命为赌注的棋盘上,留有余地显然十分必要。虽然余地留得太多,往往会失去获取最大利益的机会,不过一般而言,除非无可选择,否则多数人类还是厌恶风险的。
脑中闪过万千心思,钒秀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却依然未变。与其说是善于伪装,不如说是,两世为人之后,这已经形成了习惯。
沿着东海的古国道,一路上见到了六七支游击的今川军势,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终于走到今”的本阵。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十余个方圆数十间的营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交错相列。
正中的大旗,树到最高的杆子上,十分醒目。
东海道第一弓取,就在其中。,
靠近军阵,立刻就有巡逻队走近。报上了名号,又经过两个貌似队长的人物检查,才获准前进。
平手钒秀的第一想法,是立即估算今”军总人数。
依据此时的军制,每阵兵力当在三百至八百之间,本阵人数当在一千至两千之间,所见今川军总计十二阵,则兵力少则四千余,多则一万。
十一支备队,将直属军围在中间,四周十分平坦,只有本阵处在杂草丛生的小山丘上,居高临下。果然今川本队并不在历史上的那个桶狭间。
缺乏险要的地势,对方的布置也很合理,似乎并不适合偷袭。
钒秀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河田长亲,随后跟着队伍,缓缓向前走去,一时无暇他顾。
“平手殿亦,”
富士信忠的声音,突然又响起在耳边。
“啊,富上殿有何见教?”
钒秀思虑被打断,一时微微有些无措。
富士信忠却以为他是被今”的军势所震慑,一路上消失无影的优越感,又重新出现。
“本家旗本士卒,皆着青色甲胄,持三间长枪,以无色旗帜为号富士信忠伸手指着本阵的方向,充满自豪地介绍到。
“噢,果然皆是劲卒,不愧是王师前来
经过这样的提醒,钒秀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连忙表达出恰当的惊诧和欣羡。
这样的军容,并没有带来丝毫震撼。
经过后世那些夸张文艺作品的长期熏陶,这些封建时代的领主军队,对于现代人来讲实在不足一提。记得某知名导演黑泽某关于川中岛的电影中,上衫和武田两家任何一个足轻的装备,都不逊于眼前这支今川旗本队。防:吐槽一下,不否认黑泽是优秀的导演,但优秀的导演一样会犯下低级的历史错误
经此一事,富士的心情大为舒畅,而前田利家只是膘了钒秀几眼,仿佛是有些失望。
“富士殿以为,何时觐见治部大人为宜呢?”
钒秀显然没有心情纠缠于这个问题。
“主公向来是求贤若渴,恐怕已经迫不及待了。”
富士一笑,就要拉着平手上前,却也没有忘了身旁的前田利家
“此事玉成,正是绮仗前田殿引荐”。
沿路向前,又经过两次盘查,才通过了警戒,走进环环相扰的军营里面。
牵着马的河田长亲被今川的后勤人员带到了专门的位置,随行带来的队伍也被安排在外围。
走到本阵,又出来一队侍卫,领头的人自称网部正纲,他十分恭谦但又坚决地请平手钒秀卸下武具,又拦下丸目和河田两个侍从,至此已是手无寸铁。
“身处此地,不得不谨慎为上,请平手殿谅解。”
钒秀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会介意。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正当如此。”
于是只穿着惯常的白色吴服,悠然向前。
军帐之中,却突然传出高歌之声。
随后又是一句中气十足地赞赏:
“王师所在,诸天神魔亦不能当,大善哉!”
接着又一句:
“四百兵卒,一战皆殁,佐佐隼人乃是忠义之士,吾厚葬之”。
佐佐隼人?
那不是佐佐成政的二哥吗?
佐佐家三个兄弟,长子已在数年前战死,如今又轮到了二子。
渐渐黑暗的天幕中,突然响起一声巨雷。
“秋后行雷,恐怕,,并非祥兆。”
富士信忠喃喃自语,这是作为一个职业神棍的下意识反应。
是凶牙巳么?
只是不知道,此兆是对谁而下的。
是说尾张织田终不免族灭于此,还是
平手钒秀原本并不相信天人感应之说,只是无端从现世穿越到数百年前,投胎为婴孩,这难道是可以用唯物主义解释的么?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钒秀抬头望着天空,忽而微笑。继而轻抚长衫,正色前趋。
倘若真的存在天意那就看看天意,是否站在我这一边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十五章 身在敌营()
“快请进来!”
一声中气十足回应。
自有站立在两边的侍卫揭开卷帘,恭请入内。
钒秀稍稍一停。略微落后半步,跟着富士信忠进门。正欲随之下拜。却被身前之人拉住。
“这便是平手甚左卫门么?吾已等待多时了!富士和前田,二位有劳!”
正与刚才听到的声音一样。
抬头,目光所及。正可见一个矮胖的中年武士。华服。礼帽白面黑齿,满目笑容,如此装饰,还能够有谁呢?
东海第一弓取,居然亲自跑到门口迎接。虽然不至于倒履相迎,不过,以此等礼数面对小辈,亦足见用心。
仓促之间,来不及看清相貌,只觉得对方神色意气风,虽然气度不凡,却是失了常性,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安定平和。
继而低头,才现那柄十分有名的太刀“宗三左文字”并不在他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折扇,想来当是名家书画。
舞文弄墨,爱灯风雅,本不是恶事,若是安居骏府城中,如此也是无碍的。然而身处军营之中,却不佩刀剑而佩折扇,恐怕有些不妥。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果主君心怀旁鹜而忽略了对战事的关注,又如何能指望属下将士恪尽职守呢?
今川义元并不是其子氏真那样温柔乡长大的富家子。执掌骏河二十年,所经历的战事,何止数十。甚至于他的家督位置,亦是凭借刀枪,从兄长那里抢夺过来的。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或许那些安乐窝生出来的武家子弟会忘掉这句话,但其中不应该包括今川义元。
也许,是一路捷报,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种心态,倒是可以加以利用。一瞬之间,钒秀心中闪过无数心思,最终只是淡然道:
“罪臣平手钒秀,见过今川治部大人。”
随即缓缓伏身下去,施以大礼,神态从容,毫无惶恐惊讶之态。
这一次今川义元没有拦住他。
“甚左何罪之有?”
“闻王师西向,本应即刻前来,听殿下教诲。优柔反复,以至来迟,此平手钒秀之罪,请殿下宽恕
三十六言,尽皆是逢迎之辞,全然不常日说话的语调。
“这怎么能算是罪过呢?。
钒弃并没有格头开过,今刚头着脸土的悄快的表悄仁却是耳餐而知的。
“以前听说,平手甚左卫门素来网正不阿,从未有过阿谀逢迎之举。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实啊!”
钒秀心下略定。能够开这种玩笑。说明对方的心情相当愉悦,那么刚才的一番表演,就没有白费。
“臣并非虚言。殿下举义兵上洛,上安天命,下应人和。是故战无不胜。”
片刻之后,又是一声轻笑。
“甚左的辞锋,真有乃父风范啊!快请起身!”
钒秀依言而起,未曾抬头,就见到那张公卿般的面容。
今川义元的县高,目测该有五尺余,并不算是太矮,不过对比起圆滚凸起的腰腹,却让人觉得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