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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张织田,犯上作乱,践踏道义。置民如水火之中,”
原来刚才一番话,是记在纸片上的。难怪一个低级武士,却可以说出冠冕堂皇的说辞。
今川义元先是愕然,继而抚掌大笑。
军帐之内,亦随之响起刻意压制的轻笑声。
梁田马上又趴在地上,以额触地。
“请治部”小饶命!”
说话的时候,肩膀还在不停颤抖。
义元正待说话。却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年轻人来。对今川义元躬身一揖,还不忘同时怒目斜视着门口的来客。
“此人对主上不敬,请殿下杀之!,小
“这”饶命啊”梁田惶恐惊惧,蜷缩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立即又俯下身去,连连下拜。
这又是哪一出?
“尾张人尽皆是狡诈无礼之辈,岂可轻易
忽而又跳出一人,声援附和道。
泛秀皱了皱眉。
经过前面那一番滑稽的表演小骏河这些人。即使还对那个梁田存在怀疑,程度也是有限的。
那么这句话”莫非是在借题挥啊?!
“不错,织田家乃是本家宿敌,如今轻易来投。恐怕有诈”。
第三个人。
“请殿下下令收之”,小
果然是在指桑骂棉啊!
五千贯知行,清州城主的确是能让人眼红到失却常性的东西。不敢在主君面前,直接得罪即将得势的大人物,这个卑微的国人,就成为了泄愤恨的替代品。
今川义元静静地看着属下的表演,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没有做出不悦的表情。
最终是一个家老级别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此人自称献酒而来,酒水之中,不知有何乾坤。”
酒水之中有何乾坤?难道会有下毒么?
送到大帐的酒水,之前不可能不经过检查,想要下毒谋害他,成功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即使酒窖里藏着刺客,也是可以轻易被现的。这个中年武士的怀疑,实在不甚高明。
义元的目光,转移到梁田身上。
“梁田所献的酒是来自何地呢?”
“回禀大人,是自家酿造的甜酒。义元的声调平和安详,让这个国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是这样啊”果然其心可嘉,当赏。”
此话一出,前面那些争端,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了。不过倒也没有去指责那些年轻人,下属之间存在矛盾,对于上层未必是坏事。更何况,骏河人才是今川家统治的基础,义元可以维护尾张的家臣,但却不会轻易为了尾张人而惩戒骏河人。
“依据常理,的确是要检查一番的,此事,就交给平手去处理吧。”
所谓检查,本来是交给下人和军医的,派遣武士前去,只是象征而已。然而今川义元特意点名,显然是要重申对平手泛秀的重视。
泛秀愣了一下,才明白今川义元是在表明信任。随即应了一声,跟着梁田出门。
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对军营里面饮酒的时候提出异议,不知道是因为今川家法度松弛,还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一点。
“小梁田殿的表演,果然十分精彩。恐怕今川家的人,都已经被骗过去了吧!”
泛秀的声音,轻轻飘到梁田耳边,后者先是怔住,继而大呼冤枉。
“平手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呢?小人”,小人可是真心”
“是么?”泛秀不置可否。
“是亦,”梁田满脸委屈地回答,随后又弯着腰讪笑,“听说平手大人要执掌尾张半国了,以后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噢?莫非你有何冤屈?”
“是生驹氏!仗着有个女子嫁给了清州城那个大傻瓜,强行夺走了我的十五町良田!”梁田愤愤不已。
“是这样啊,难怪梁田殿当下如此清贫啊!”
“日后还要仰仗平手大人照顾,”
“不过即便如此,梁田殿却依然还效甚于织田家,真是难得
“啊?平手大人还是不相信”
“织田军,”究竟会何时进军?”
泛秀的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但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梁田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目光紧紧钉在泛秀的身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八章 织田出阵()
今川义元捧着杯子,站在小山岗上望着月光,随口诵读出前朝的名篇来。虽然他更喜欢的是清雅寂寥的茶道,不过,在这种志得意满的时刻,清茶显然不足以宣泄感情。
家臣们逐一的上前,作出各种应景的诗句来。骏河不愧是盛产文人的敌方,即使是不擅长文法的武将,也能随口作出附和韵律绯句,虽然多半只是空有辞藻而缺乏意境的咏叹,并没有合乎今川义元心意的句子,不过这个时候,他显然不会真的去计较这些。
由其身材就可以推知,今川义元身体,显然并不怎么好。只高声唱了一会儿,又喝了两杯酒。他的脸上,就开始出现红晕。但他的兴致却没有减低,只是召唤了两个侍女,扶着他坐在矮床上。
主将离开了军营,召集家臣开起诗会,又让女乐在一旁弹奏。如果这个时候织田家动偷袭的话,一定可以讨取敌方大将的级。平手钒秀这样想着,但心里却知道这是不可能。梁田广纲已经离开了半天,如果足够快的话,现在织田军恐怕已经在袭击的路上了。
只是,讽秀最关心的问题,也就是今川家派过去接合子的分队,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已经有了快两天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该接到了才对啊!
乐观一点的考虑,也许她已经被接到了安全的敌方,也许是被村民藏起来。总好过被送到今川这里当作人质。不过另一方面讲,也可能是因为产生了不测也说不定。尾张统一,才网刚三四年而已。许多不肯屈服的残余实力,并没有被消灭,反倒是隐藏起来。如果是这些人趁机难的话”武士多少还会有一点理智与风度,而无家可归的浪人,却不会顾忌向妇孺动手。
公与私两方面的事情,沉垂地压在双肩上。
清州城。
前线战败的报道,连续递到城里面,军队的士气不断地下降。几个部将联合起来维持秩序,也没有能够阻止逃兵的出现。织田信长依然闭门不见任何人,整日与妻妾歌舞升平,连丹羽长秀都被挡在了门外。一年十几天,城的本丸除了运送货物的小厮之外,没有任何人出广”
而噩耗还在不断传来。
二十三日。佐久间大学战死。
二十四日,佐佐隼人战死。
二十六日,传来平手钒秀和前田利家投敌的消息。
连柴田胜家都已经放弃了希望。而准备效仿佐佐隼人。战死沙场以全忠义之名。只有林佐渡还支撑着大局,竭力维持着城内日常的治理。
二十七日的傍晚,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自称梁田广纲,出现在城下。织田信长破天荒地把他叫进了本丸。
随即,十几天内不断响起的歌舞又一次奏响。不过这一次,是那著若的敦盛。
常思人世漂流无常
譬如朝露
水中映月
刹那繁华瞬间即逝
风流人物
今非昔典
人生五十年
莫非具熙攘攘
一曲舞毕,一骑自城中飞驰而出。
后面跟随的,不过是五个稚气未脱的近侍而已。
织田信长出阵了!
先反映过来的,是碰巧经过门口的池田恒兴。情急之下,来不及召集部众,只带了两个牵马的亲兵,立即跟了上去。
随后是河屁秀隆,佐佐成政,金森长近”每个人身边,都只有三五个随从而已。这些出身侍卫的家臣们,没有几个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小只有忠心绝对不会缺乏。
柴田胜家无奈着咒骂着。派出亲族去组织军队。
“柴田大人,还请慎言!”
林佐渡皱着眉提醒他。
清州城附近聚集的军队,总数在三千以上,不过信长已经离开,剩下的所有人里面,即使是家老林佐渡,也没有权限和威望,去调动别家的势力。
丹羽长秀和森可成,也都只是带着自己的属下追了过去。
仓促之间,那些来不及通知的士卒,以及战斗**低下的新附豪族,都被忘在了后面。跟随信长出战的,大多是谱代家臣所率领的亲兵。
虽然人数很少,但队伍的质量反倒大为上升。
杂乱的旗号,连绵不断的号角声
织田军,如此出阵!
今川的大营中,依然还在舞文弄墨。
“天寒地冻,诸个不必身着甲胄了!”今川义元对着周围的家臣们如是说到。
深秋之夜,寒风凛凛,金属贴在身上。就如同冰块一样。
“可是殿下,毕竟此处乃是军营。”丹部亲纲立即劝谏道。
“左京是过滤了吧!本阵之前,尚有两万军队,难道织田信长会长着翅膀飞过来吗?”
“这”殿下说的是。”网部想了想,没有再继续坚持。
于是家臣纷纷脱下具足,换上和服,又把刀剑和军配取下,学着义元的样子配上折扇。
“今夜负责警戒的是谁呢?”义元突然问道。
“是松弃宗信大人!”身旁的侍者提醒他说。
“那真是辛苦了。”义元摇了摇头,“下令嘉奖之!”
平手钒秀心念一动,主动跑出来领命。
随即提着一小坛酒水出门。
“松井殿警戒有功,殿下下令嘉奖。”
完全无一丝差错的转述,却变成了两种意思。
“尾张人”
松井宗信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倒没有无视那个酒坛子。
讽秀施了一礼,告退出去。
清州城东三十里。
“葛山殿!方才附近现了异动!”
“期”
“有人现织田的骑兵从附近经过!”
“骑兵?有多少人呢?”
“有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