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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粗豪的木曾义仲,在织田家内部,也只有柴田胜家才勉强符合这种形象了。所以很多事情,恐怕也并非全是政治因素啊。
“嗯。”阿犬轻轻点头,而后迟疑了片玄小声问:“殿下您欣赏的人物,是九郎判官还是镰仓公源赖朝呢?”
泛秀心下顿生警觉。
这个问题,几乎让以为她是在替信长探明家臣的心思。有了织田市和五德的例子在。织田家的女婿,恐怕并不是那么安稳的个置。
一眼扫去,只看到羞涩中充斥着几分期待的少女神色。看她的性情。应该不至于如此。或许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心下如此想着,却回答到:“其实我所敬仰的,反倒是为平氏尽忠的悲运智将,新中纳言阁下平知盛。”这应该不算是太差的答案。也并非全然刻意扭曲。
“噢阿大应了一声,若有所思。这样看来倒似乎真的是偶然问起来的。
接着觉得有些冷落了合子,于是转过身去,对她说:“即使是女子。也要教她汉文才好,教育子女的任务,并不能完全指望请来的老师。”
“是”
后者俯身答道。
与侧室谈教育子女,似乎也是略有些不妥当之处,不过这个时候倒不会有人注意到。
这时候,突然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门上有人轻轻敲击了三下。
接着门被推开,宁宁悄然钻了进来。
“殿下,服部小幕太大人说。有要事禀报
要事?莫集是三河那边,,
“让他小心一点进来
泛秀按捺下情绪,波澜不惊地吩咐道。
“是
宁宁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小藤太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前,俯身跪下去。
“主上,果然不出您所料!西三河的吉良和松平,都在招募兵马。”
有两家?
“具体的情况呢?”
“松平家花了一天时间,才动员到了三百足轻,而吉良家已经有了五百多人,还在不断扩充。”
是这样啊。
泛秀皱眉不语,心中开始非非浑平家是在意料户不想二河吉良氏也有姆纵圳川张**。难道是两家联合起来了?难道松平并没有倒向织田的想法?
“是否要再去看看呢?”
小藤太看着泛秀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到。
“嗯,”泛秀缓缓点了点头,“不过从今日开始只需要警戒城附近三十里之内的区域。现敌军的情况,立即回来报告。”
“是”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律,要攻下一座守备完好的城池,至少需要五倍的兵力。以沓挂城的情况来讲,就是一千五百以上的军势。在五六月份。松平与吉良单独凑齐这么多兵马恐怕有些难度,如果合力的话数目上倒是足够,不过双方有信任的基础么?
倘若认定了守将受伤,趁机攻城。那就没有必要特意找人分一杯羹了。
到底事实如何呢?这个时候。真是希望有个出色的谋士,或者优秀的情报系统来依仗,可惜二者都没有眉目。至少有一个了解三河吉良氏的人也好啊!
服部兄弟没有出过尾张,河田长亲来此才不过两年,松井友闲以前甚至不是武士,,
也许如今以静制动方是上册,只要保证沓挂城不要失守,就可以保证没有损失。至于能否有所收获,就要看届时临机应变了。
就在小藤太返回沓挂城的时候,他的情报已经过时了,吉良家汇聚起来的兵马,已经达到了八百人之多,这已经接近了吉良义昭目前的上限。不过松平家的数字,倒是依旧保持着三百不变。“这个松平元康,至今还是只凑出了三百人马吗?”
吉良义昭听到了斥候的回报,不免大笑起来。
“是啊,据说酒井忠尚这个实力派以农忙尚未结束为借口拒绝了出兵的要求,内藤清长口头上答应参加作战但却根本置之不理,不少依附他们的小家族也纷纷效仿,名义上可以动员三千人的松平家,想不到只能调动十分之一的人数。”家老富永忠元说起松平元康,也是满脸的不屑之色,“现在他都不敢继续下动员令了,万一有半数以上家臣反对他,弄不好就直接下台了!”
“难怪他要联系本家一起攻打沓挂城,否则就凭他那三百人,就算是城主死了都打不下城池!原来我还担心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如今看来
“主公,据骏河的人说,松平竹千代是太原雪斋公亲传的弟子。”
恰到好处地加上一句话,讽刺意味十足。
“这倒也不能怪他本人。”吉良义昭捋须而笑,“其父死后他又被送到骏河当人质,连一个当主都没有的家族,如果能够精诚团结反倒是怪事了!”
“主公所言极是。”
“沓挂城的情况如何呢?”
“虽然百般遮掩,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城主受伤的事情。至于家臣全都是庸人,只收了一点贿略就泄露了军情,而具连一个熟悉兵事的都没有。”
“是这样啊。”吉良义昭稍微有些疑惑。“平手泛秀这个人,最近几年声名鹊起,应该不至于是无能之辈啊?”
“主公!”富永忠元躬身道。“他的确称得上是智勇双全,不过治政就差远了,我到了沓挂城才知道。平手泛秀免去了许伤残者的一半田税。”
“一半?真是乱来啊,仅凭仁爱之心是不足以平定乱世的。”
“只是为了小仁而罔顾天下大义。”
“不错,此举乃是忘却了我辈武家的根基所在。”
“另外,主上,在下有一言,不知该不该,”
“是何事呢?你我虽是君臣却是一体同心,何必顾虑?”
“是。那松平家要求本家让出城池以换取沓挂城”
“哈哈”
吉良义络大笑不止。
“主上这是何意?恕臣不解
“当初所说的是,如共同取下沓挂城,的让出另一处的城塞作为交换。但是如果本家独力攻下城池呢?”
“原来主公早有打算,反倒是属下借越了。”
“无妨,无妨。”
“后日就是约定好的共同出兵的时间了,本家”
“明日清晨就起兵!同时派人去通知去联系松平家,拖住那个胆的孩子。”
“主公英明。”
城中各种勾当进行的同时,城外的士卒们也已经开始各自的猜测和讨论。初夏日,春寒早已褪尽,夜间三五成群围坐。正是适合聊天闲扯的时候。
下级的武士和农兵,身份本就无甚区别,长年从田亩中捞取生存资本,自然谈不上什么礼仪教化,虽然号称是军队,不过却是三三两两散落在各处,席地而坐,勾肩搭背,相互谈着不着边际的江湖传闻,有人公然饮酒也不会被斥责,似乎只要不生哗变,就不算是有违法度。
然后渐渐话题就集中到这次合战。
“听说了吗,我们这次是要攻打沓挂城,那可是尾张的大城!”
“尾张?连今川治部都死在那里了。就我们这点儿人”
“你也太没志气了,正是因为他们两败俱伤,才有我们的机会啊
“沓挂城的城主叫什么?好像听说是什么监物?”
“平手监物?他不是好几年前就切腹了吗?难道现在这个是他儿子?”
“什么平手。尾张的名将不是就一个柴田胜家吗?”
“森可成才是枪术最好的!柴田只不过资格老而已。”
“谁知道是不是吹出来的,等我拿下那个什么监物的级
“喂,这个人可不简单啊,听说当年一个人在一千多人里面讨取了林美作的级,而且这次今川治部”
终于有灵通人士出来展示真相,众人恍然之余却不免有些忐忑。
“照这个说这个平手很厉害?那
“反正是上面的人决定打不打的,到时候看好自己的小命要紧!”
“没错,都留点儿心,要是那家伙真的很强,咱们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松平家那三百士卒,也已经集中起来,但军容却是全然二致。这一次松平元康身边没有一人是出自墙头草般的国人众,选取的尽是酒井、石川、本多、神原、大久保以及近支一门众的部属,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向心力却极高。
然而有人公开拒绝征召的事情。仍然是令松平家震动不已,尽管元康并未表现出异状,家臣们却都已有些心态失衡了。
被视为席重臣的酒井忠次,就收到了许多的古怪目光。因为他的叔叔酒井忠尚,近来屡次表达了对今川家统治的怀念,隐隐有成为松平家内部反对党席的趋势,此次更是公然损伤主家的威严。
就算上层们都知道这只是计共的一部分,亦不免心惊胆战,其下的人自然更不用提。松平氏的独立之路,举步维艰。正如吉良义昭所言。松平家十数年都没有家主存在。旧臣们早已习惯自行其是,完全没有整体可言,况且松平竹千代这两年来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战绩拿出来服众。真正对他忠心的,无非是那些陪着他去骏河度过人质生涯的侍从罢了,而这些人甚至未必能代表各自所出家族的态度。
吉良家的使者,刚刚来到了网崎城。商议共同出兵的事宜,以及事后的利益分配问题。双方费劲了唇舌,才在彼此让步的情况下,达成了一个勉强的一致。这也是乱世才能见到的景观,明明双方都已经准备转身就抛弃条约,却又在谈判桌上寸土必争。
使者网刚离开,松平元康立即就招来了近臣,宣布行动的方针。
“目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句话并没有使得家臣有什么反应。但是他又加上了一句:
“包括哪些拒绝征调的豪族们,也在我的计划之内。此事,之后会由与七郎讲解。”
与七郎,即石川与七郎数正。与酒井忠次并列为松平元康的左右手。工作更偏向于内政和外交之类的文治领域。
众人这才纷纷侧目,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