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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大人虽然不错,但是不合贫僧的脾性啊!倘若监物殿您这样虚怀若谷的人。倒是可以考虑,然而”
“如何?”
“恩师尚在,实在不能弃之而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贫僧倒还有一事,要厚颜请求监物殿。”
宗乙和尚突然一反常态,弯下身子施礼。
“愿闻其详。”
“监物殿,何不信奉我禅门的临济宗呢?”
那个中年僧人,一反方才淡然慵懒的样子,兴致勃勃地推销信仰。
“这咋。么,,在下恐怕受不了清修啊!”
钒秀委婉地回答。要让他像这个时代的人那样瞧依在某派神佛门下,实在是很难。而且长远来看,这种事情日后会对宗教态度产生很深的影响”必须谨慎从事。岂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改变态度呢?
“您无需做什么功课啊,只要宣传信奉临济宗就可以了。”
虎哉宗乙摆了摆手,继续劝诱到:
“我临济宗早已失势了,既无力蓄养僧兵对抗领主,也难以动农民一援。绝对不会威胁武家统治。若是您信了日莲或者天台这类宗派,一定会担心他们尾大不掉吧!更勿论净土真宗一向宗这类邪派,,
一旁的泪彦禅师却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拦道:
“宗乙!你这副样子,还算是佛门中人吗?”
后者毫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佛祖不用吃饭,但佛门却是要吃饭的。何况”宗乙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双手合十,露出几分宝相庄严之意。
“不出逛语,亦是佛道。
最后那一句话,方才显示出“甘露门下二人”的气度来
不过平手钒秀却依旧只觉得哭笑不得了。强行拉人入教,而且还一脸理所当然的高僧,真是第一次见到。
思索了一会儿。钒秀回答说:“如果大师能够屈尊移步沓卧城时时耳濡目染之下,在下想必定然会信奉临济宗的。”
然后又换到对方苦笑了,时时耳濡目染。不就等于是做了他家的家臣么?
二人对视许久。最终相视一笑。十分默契地把此节翻开不提。反而又专心回到关于东美浓的话题来。
次日晨。从政秀寺出,绕道回到沓褂城。平手钒秀立即叫人去联系丹羽长秀。这件事直接送到信长面前固然是一份功劳,不过擅自妄为的印象也会更加明显,还有可能得罪正在负责美浓攻略的丹羽。反倒不如送出这咋,人情。如果能够跟一向独来独往的丹羽接上线。起码安全系数会大增。
污网进了城。还来不及走到卧室,就匆匆唤来下人。径直去了书房。须臾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阿大一脸落宾地独身呆在榻榻米上,见到凯秀进门。才装作笑颜地迎上来。
“您又有任务要忙吗?”
“嗯。有些事情要找些人。”
“这样啊,”
“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祝您今天也是万事大吉”
阿犬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几乎听不见了。钒秀忍不住把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说到:
“放心吧!今年并没有什么大事,想必会有许多时间空闲出来。”
刚刚来到这咋,世界的时候。因为不能融入,只是冷淡地旁观着。后来为平手政秀所感染,想耍尽力去阻止悲剧,却失败。而后逐步融入到武士的气氛当中,被从无到有的功名心驱使着,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印记。而现在家人又成为了新的羁绊,想要再回到当初那个淡漠处事的少年时代,终究不可能了。
这就是融入这个世界了。
阿犬却急忙挣脱开,满脸的惶恐神色。
“如果是为了我的话,那么这是莫大的罪过啊!”
她急忙后退几步,眼角含着泪珠,却故意做出坚强的样子。
“请您一定要安心在外面工作。平手家的武运昌隆,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这就是经典武家教育的“毒害”啊!
钒秀笑了一笑。没有细说。却道:
“你看尾张诸多武士的武运,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的呢?有人终日匆忙奔走亦不过勉强度日,有人稍加妙手就能点石成金,这就是器量的差距啊!”
“是这样吗?”
阿犬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你看看主公那副作派。”
“是哥哥么”可是兄长大人他应该是很勤奋的吧!书上都说贤明的主君”
虽然没有镜子,不过钒秀觉得这时候自己的表情想必会很精彩。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
“唔,你说的不错。”看着妻子那副天真无辜的脸。钒秀果断决定结束对话,因为在这么下去。自己的智商一定会下降的。
武士十五岁以下就婚配,果然还是有些问题的,指望这样的小女孩以主母的姿态持家。实在是难了些。包括历史上的“北政所”现在也不过是咋。比较机灵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只要后院没有起火。这都是小问题,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克服。
钒秀悠然坐下。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来。
开春之后。到沓卧城来问候的武士国人。豪族地侍之流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须皆白的老人跑过为子孙求取出身。真让不忍拒绝。不过到了月中的时候。沓卧城却闭门谢客,因为城主也出去拜会别的人了。
沓褂城离丹羽家的领地并不算太远,但是去一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时值正月不担心没理由见面。但是时间上不能放在去清州城的后面。另列。如此一来其他重臣那里也不好轻忽了,反倒成了一笔麻烦事情。柴田佐久间之类倒是好说话,林佐渡和沌川那里。又该怎么处理呢?
不管后事如何,总之平手钒秀是带着人来到丹羽家。
二十余骑在雪地里奔驰,也是颇为显眼的。一路驶来。隔着尚远。就看到城门口有几人等待着。
钒秀也没有太上心,只是策马过去,才现丹羽长秀亲自等在门口。
于是连忙下马施礼,作惶恐状。
“您居然还亲自等在门口。实在是太折杀在下了!”
“不不不,本该亲自沓卧城拜访,却劳烦您前来,这才是失礼的事情。”
丹羽长秀依然是那副忠厚客气的表情。侧着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城门。
“请进吧!”
“怎么敢走在您前面呢?”
“这是待客之道嘛,主人总不能先进去把客人留在外面吧。”
“我可是晚辈啊!有劳您亲自迎接,已经惶恐不已了。”
争执了许久,连钒秀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虚伪的时候。方才同意二人同列进门。这份不必要的客气。恰恰说明双方的关系并不亲密。
尤其是丹羽长秀,根本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到访,还特意派人先来通报。所以才剪意做足了姿态,要是对方提出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才有余地去拒绝。
而钒秀这边。也在考虑如何把话说出来较好。冲到别人家里去指点他的工作,居高临下的送上一份知立对身份低微的人自然是恩惠,但平级点间就有好好劣联只即使丹羽长秀是个忠厚长者,也是不愿看到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吧!
更何况”丹羽真的只是个忠厚长者么?坐拥百万石,与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柴田胜家并列的人,哪有那么简单!
进门之后,依然是含笑对坐。寒暄许久。又谈了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最终还是有备而来的平手钒秀忍不住了。
“尾张这边的雨雪还是太多了一点,也许美浓那边的天气好得多吧!”
钒秀望着窗外,然后就这么不知所谓地感慨了一句。
“嗅,这倒也未必,当东我去那边的时候,觉得要湿热得多呢。其实尾张三河这些沿海地方倒也不错。”
丹羽长秀顿时心下肃然,面上却依旧是轻松微笑地回答。
“原来如此。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踏上美浓的土地呢?”
就算是有可能引起误会,钒秀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织田家欣欣向荣,主公又是励精图治。想必那一天不远了吧?”
丹羽的回答越飘渺了。欣欣向荣励精图治这种话,在武士嘴里说出来,简直就跟僧人说“善哉善哉”一样。
“有了“米五郎左。的辅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出于习惯恭维了一句。
“世人皆知。平手监物是本家脑骨,您何必自谦呢?”
对方也是下意识地回敬过来。
“唉些许虚名而已!近来奉命调略三河,颇觉得力不从心啊。”
“其实美浓亦是如此,毕竟是别家经营许久的土地啊。”
“不过有了您出马,想必定然是有所斩获了?”
“不敢当。虽然是联系上几家人,但是耍彻底寝反还需时日。不过只要本家保持如此的态势,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谈了半天,概括下来无非就是:前途是光明的,路程是曲折的,同志仍需努力。虽然冠冕堂皇,却跟废话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东美浓那边如何呢?”
钒秀只好更进一步了。
“噢,这当然也是花过心思的。东美浓那边格局大异于西部,势力分布也更加复杂,不过并不是无懈可击的,本家依然有深入的空间。”
依然是挑不出错的“正确的废话”
“是这样啊”近来我倒是认识了一个僧人,自称在东美浓颇有面子,我以为只是那人胡诌。但后来想一想,若是错过一次机会就太可惜了,只能跑过来问您了!”
钒秀几乎是把事实完全透露出去,只留下非常微小的误差。
“噢?不知道哪家僧人呢?”
丹羽长秀面上作好奇状,心下却并没有太多兴趣,反倒是怪这平手钒秀太多事了。
“噢,自称是美浓崇福寺。”
“崇福寺?”
丹羽立即正色。
“不知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