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黼,听说王黼有意插手易州的事,何不将计就计?”
这个马贩子还真胆大包天,居然去找王黼,这不是与虎谋皮么?“王黼此人贪婪成性,莫见今日之宠信,他日必不得善终,桧羞于同此人为伍!”
“马夫照顾马匹比对他自己还要好,好吃好喝伺候着,图什么?还不是图他能拉货,能驼人。若是因你的羞与为伍,致使真定乃至燕云革新的失败,你又作何想?”
秦桧心头百般纠结,一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边是为国为民建功立业,这两个看起来截然相反的事情居然要让自己合二为一,这种向邪恶势力投降的行为虽说是正义,但是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坎。
赵良嗣停止了劝解,这个时候就该让秦桧自己去领悟,正义的声张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想不付出代价就得到是痴心妄想。尤其是大宋的朝堂之上,没有利益交换就没有合作基础。
至于王黼,赵良嗣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一个凭借宠信得小人,眼中只有权和利,居然干出卖官鬻爵的事情,这种鼠目寸光的货色不值得浪费精力。
主要是担心,万一梁师成插手进来倒是有些顾虑,梁师成比王黼要有心机的得多,尽管是赵佶身边最大的蠹虫,但无论做事还是说话,首尾一直很干净,加上固宠有术,不好对付。
马车在街面上摇晃着前行,车厢内,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在这个酷热的傍晚,即将分别的盟友都要去面对人生的重大转折。(。)
一九一章 清流很强大()
耿南仲,宇文虚中、陈过庭、王御史、刘御史、陈东六人聚会于樊楼,东宫、御史台、太学,三大势力一堂,以太子为尊,耿南仲得意洋洋。
“诸位,我等清流一脉,已经沉寂太久,而今当为民请命,清除奸佞小人,恢复朝堂惶惶正气!”这一顶大帽子下来,几人都齐声应合。
陈东为人忠肝义胆,刚直不阿,是太学生代表,也是新生代基层官员的意见领袖。代表着大宋最有梦想和激情的一个阶层。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促进国家强大,帝王贤明,官员清廉,百姓富足。
所以,耿南仲一开口,他就接上了,“耿师,驱逐奸佞,我辈义不容辞!”
陈过庭此前弹劾王黼、蔡京、朱勔,现在传言王黼已经开始反击,向皇帝提出贬斥的意向,因此较为慎重“劳烦太傅相告,到底是如何的缘由?”
宇文虚中初名宇文黄中,赵佶貌似这个家伙特别喜欢改人家名字亲改其名为虚中,字叔通。目前官至资政殿大学士,是清流一派的首席智囊。见众人纷纷开口,就不再多言,听耿南仲下面如何说。
耿南仲一拍桌子,“还不是真定边军的那一位,靠着蒙蔽官家获得宠幸,又被有心人介绍到皇子身旁,劳民伤财事小,皇室蒙羞事大,岂能容他任意胡为?”
陈东还是第一个跳出来,“这还了得?如此奸佞,上欺君王,下害黎民。我等太学即日联名上书,不仅将他罢官夺职,更要将其党羽绳之以法。”
宇文虚中对耿南仲了若指掌,口称的这一位皇子只怕就是郓王了。凡是赵楷的,东宫一律反对;饭食赵楷反对的,东宫一律。这几年混战不休,总的来说,还是赵楷的赢面大。
王刘两位御史也趁机鼓噪,“我身为御史,风闻奏事,更是义不容辞,明日早朝就将其上奏官家,务必使其不能如愿”
“耿师您就看好吧,我等虽手无寸铁,要除掉一个小小的边军,亦不过是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咳!”陈过庭有话要说“太傅,此事牵涉到皇子,大家还是慎重为好,但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因何被鼓惑?”
耿南仲见他左问右问,明显是不放心自己,有些气恼,看也不看他,对着陈东和刘王御史说“还能有谁?就是郓王殿下,门人艳羡钱财,已经邀请其参加夏荷凉会,这会给殿下招来大祸的!”
耿南仲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却说“王、刘二位,底都交给了,剩下就看你们的了”
果然王御史张口便说“身为殿下,居然勾结边军将领,用心不正,觊觎财物,其德有亏,不能再看着殿下为人陷害,这一块交给我来弹劾郓王门人,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宵小之辈”
刘御史摸摸怀里发热的十贯交子,也是大为赞同“真定方面交给我来弹劾,定要将这等贪赃枉法的奸佞小人尽数革职查办”
一个弹劾奏本就是十贯,毕竟是太子,好大的手笔啊!要是每个月来个三四次就美了。
宇文虚中此时不由得心生警惕,便问道“耿师,说的可是昨日为官家单独奏对的连胜军将主,韩望?”
耿南仲对于宇文虚中的本市还是钦佩的,便说“还不就是他,居然鼓惑到郓王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避讳”
“此事只怕要从长计议”宇文虚中开始分析“韩望在真定是有功绩的,此次奏对详情如何?官家如何看法?今日参加郓王聚会,可有消息出来?料敌不明是大忌!”
王御史摇头晃脑的说“御史台,风闻奏事,有何不可,若是真的偏差委屈了他,顶多告个罪便是”
刘御史也说“叔通兄,看来你对这位韩望颇为熟悉啊?”
“昨日上殿,远远见过一面,下朝没等寒暄,就被官家留下奏对了”宇文虚中摇摇头,“昨日奏对之后,他去了哪里?今日做了些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不如稍稍打探一二”
耿南仲慷慨道“叔通,此言差矣,我辈大义不惜己身,何况韩望耳。弹劾宜早不宜迟,清流一脉顺民心,得民意,强盛就在今朝,万不可落后他人!此事就此而决。”由于其为太子信任,大权在握,故而颐指气使,说一不二。
王刘二人各有十贯到手,自然连声应承,陈东一心打击贪腐和不平,自然鼎力;至于宇文虚中和陈过庭不想和他们对立,只能点头称好。
接下来自然是互相吹捧,互相打气,耿南仲微醉的时候,大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还言,明日再去发动其他御史和大小官员,一定要让郓王府迷途知返韩望身败名裂知难而退。
宇文虚中却回想起那几次战报,描述了雄州保州是怎么打下来,想起来官家亲笔题名的联胜军军旗。考虑该不该再知会他们一声,但是看看醉醺醺的一帮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种作派,轻视对手,过高的估计自己,事前又不做充分调查,贸贸然就发动弹劾。万一人家有备而来,估计贬到南方的可能很高,不值得啊!
而且从很多渠道得来的消息看,韩望军纪严明,赏罚分明,开设多加工厂工坊,蒙学医院都与众不同,却成效斐然,教人叹为观止。这说明,韩望不是那种只懂得打仗的傻大粗,难以对付!俗话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的”就是这个道理。
陈过庭六十花甲,辅助三代帝王,见多识广,便悄悄问“叔通,你方才有话要说,可是关于韩望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妥,官家刚刚召见,现在如果弹劾,必然会令官家厌恶,怕是讨不了好。”
陈过庭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还怎么对阵?万一被人做了圈套,跑都来不及啊!老夫已是花甲,生死尚且不惧,何惧荣辱?只是机会就那么一次,若是无的放矢,不如不放”
宇文虚中亦是点头,“盲目的勇气只会让对手增加一次胜利,希望下次他们能吸取教训”
“但愿能如你所愿”(。)
一九二章 丐门大佬()
胡杨巷,一座破败的宅院的大堂内,一位鹤衣百结的老者,就是京城丐门帮主钱鹤声。正在犹疑,时而坐,时而起,今日太白楼东家韩二,居然托请侯八指一大早邀请自己晚间去太白楼赴宴。谁家酒席会请乞丐?
最近几年,丐门在自己手上扩张了很多,东京城内丐门就不下五百人,人数上已经是京城第一帮。其中行乞者三百余人,还有一百余人从事各种店铺经营,月入不下百贯。一直是闷声发大财,如今受到邀请,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虚掩着的大门闪进来四个高壮的人影,上得大堂,单膝跪倒,齐声说“帮主,俺们回来了”
老者看着赵五米,洪七儿,费孤,龙风四人,心情放松了一大截,忙说“都起来吧,外间消息打探的如何?”
赵五米资格最老,人头最熟,故此由他来回答,“帮主,没听到什么风声,但是太白楼背后主人,是连胜军的将主韩望。这几天被皇帝老子从易州招到了京城,听说此人文武双全,富可敌国啊”
洪七儿年纪轻轻,身高马大,一见就是好勇斗狠的角色,但是说话却极为周详,接过赵五米的话头,“帮主,要我说,那什么韩将主,不鸟他又怎滴?俺们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与谁也不想干。就算他在易州称王称霸,远水救不了近火,他想要在东京地头动俺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钱鹤声就喜欢洪七儿这种泼皮滚刀肉的性子,当年见他身骨和灵性上佳,收为弟子。传授他拳脚功夫,没想到居然青出于蓝,两年时光,东京城一半地盘都是他打下来的。别看年纪才二十二岁,东京城七哥的名响当当的。
“七儿,万不可意气用事,山水有相逢,你没遇上兵事不清楚,兵家无小事。若是单对单,为师可以连着打十个军汉,但是十个军汉一起上,为师肯定比不过。再说了,侯八指的面子还在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去肯定不妥。”
费孤是店铺一派的主管,心思缜密,也最会揣测人心,“帮主,干脆找个借口,派个人去应付一下,不论对方说俺们都不点头”
大家眼睛一亮,对啊,这可是一个好法子。先派人去探探风,打听清楚了,回来再商议,可进可退。帮中四个长老都在这里,帮主不去,最起码要去长老级别的,但是谁去呢?大家开始互相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