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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耶律延禧也在云内,就是一直没发现他的踪迹,只有等勃极烈大会之后再来搜寻。
残阳如血一般洒落在戈壁上,把女真将士身上都镶上了金边,如同天神天兵一样威武耀眼。
这一仗消灭了西征辽军的三千精锐,但女真也损失五百多,还有拔离速的阵亡,也让娄室逐渐沉思起来。
辽国东京、上京、中京、西京都为女真攻克,唯有南京道还在苟延残喘。这几年攻伐辽国,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功绩,但是每次大战损失的女真族人的性命越来越多,按出虎水带出来本部女真应该不多了。
兵源紧张,这也是阿骨打一直不愿意立即攻灭南朝的关键原因。南朝地大物博,人多城坚,若是这么打下去,十个女真也不够填的。而且去打南朝干嘛?有那么多人驻守吗?若是劫掠一番,得些钱财,辽国都让大家富的流油了。
娄室带着剩余的四百多女真兵马,阵亡将士的骨灰还有耶律大石,从戈壁向奉圣州进发。阿骨打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辽国独木难支,覆灭在即,这次必定是关于攻取南朝的计划。
如此说来,攻取燕京就是目前最紧迫的事,谁能幸运的获得攻取燕京的任务呢?不管怎么说,自己带出来的一千骑兵,已经损失过半,必须要补齐,不然燕京就肯定没机会了。
看着西沉的太阳,娄室看见队列中的年轻族人,在进军途中肆无忌惮的吃肉喝酒,脸上满是胜利的骄傲。辽军称全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在女真的兵锋面前溃不成军。
这是多么好的士兵啊,这么年轻,这么有朝气。没有畏惧,渴望战斗,渴望胜利,女真的万世基业,千里奔波却依然无怨无悔。
我就带着你们去打下打大大的疆土,建立不世的功勋。让全天下都是我们策马奔腾的疆域四海之内统统臣服于大金国的皇帝的反抗者都在俺们的皮靴下瑟瑟发抖吧!
“回奉圣州,向阿骨打献捷!”
呦呦的叫声在戈壁上向东传播开去,尽管这是一片不毛之地,但是一个强大的民族已经雄踞在北方草原。他正在用俾睨天下的眼神俯视四周,他依靠暴虐和血腥屠杀成就功业,战战兢兢的邻居除了臣服就是远遁。
许多年后,遥远的部族闻听到女真的名字,依旧会诚惶诚恐,生怕惹怒了这头残暴的猛兽。
韩望正在为蔚州为计划搞土改,蔚州绝大多数有钱人跟随辽军撤回燕京了,临走之前抛售田地,导致蔚州田地价格暴跌,原本十五贯一亩田的价格如今两贯、三贯都没人要。
韩望心里明白,这些人不愿意留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对宋军压根不放心。夹在金辽两国当中,还是最弱势的一方,在这里办置家产,随时都有可能被攻打,遭了兵灾没钱事小,丧命可就不划算了。
在这股退田风潮中,自然也有撑死胆大的,比如韩望面前的两位,原蔚州大牢典狱长癞皮狗苟无病,原青楼联盟的会长李寒,两人均携带重礼登门拜访。
癞皮狗好歹是官场见过世面的,静坐片刻不见韩望说话,就知道这是要两人先开口。“小的冒昧登门,主要还是有一桩大买卖想请您老给参详参详”
“两位都是蔚州头面人物,跺跺脚这蔚州城都要抖三抖,还能有什么难事?”韩望笑嘻嘻说,“不瞒二位,在下也略读过些书,眼见着其他大户纷纷变卖家产逃往燕京,你二人却稳坐钓鱼台,是何故啊?”
“爵爷说笑了,我兄弟二人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尖上混饭吃。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三教九流诸色人等,也识得七八分”李寒自然有备而来,“爵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正是我兄弟讹人寻觅多年,可以投效的主公”
主公?有趣!(。)
二六四章 富贵险中求()
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肚子坏水的角色,欺上瞒下,黑白通吃。敢留下来,就是吃定了韩望拿他们没办法。如今这架势应该是投石问路,也可以叫做先礼后兵,光看这两人的身份,就知道手下鱼龙混杂,不好惹。
不过韩望也不是鱼肉,两个不入流的家伙,敢大模大样上门称呼主公,是想陷自己于不忠不义?这两个人会有这么大胆子?是谁在背后指使。
王八蛋萧干!肯定是这家伙使坏。
韩望不怒反笑,“你们倒是别出心裁,别人送金送银,你们却是送本爵爷一口铡刀。胆子不小啊!”
明德趁二人心慌,追问“是何人指使?如实招来,可免受皮肉之苦。”
这两人赶紧扑倒在地,连忙称不敢,只说自己真心投靠,不会说话而已。尤其是苟无病,声泪俱下,八十老母八岁孩子都出来了。
明德吓唬他们“这如今是大宋地盘,就得按照爵爷的规矩来,你二人恶意构陷父母官,杖五十,流千里是最起码的,今天正好别走了,到蔚州大牢吃牢饭去吧!”
韩望不耐烦的起身离去,留下明德和两人谈判,其实就是让他们多吐点血,不要那么嚣张。以为韩爵爷好糊弄的就该破财消灾,要不是留着有用,直接抄没家产多省事。
一见韩望离去,两人知道套路,就是讨价还价了,苟无病马上可怜楚楚的求情。
“大师,您老发发慈悲,俺们两个也就是想富贵险中求,趁着兵荒马乱的发点小财,这几年下来,好歹混了点压箱子的银子,想孝敬爵爷,不知道爵爷尺度如何?喜好如何?”
明德扇着羽扇微笑着却不说话,想让我透底,你们的诚意呢?
隔壁,野狼正和韩望汇报这两个家伙的底细。“此前两人多有与****勾结的事例,蔚州城内下九流过半语气有染。据称家产不过万贯,然短短十余日,此二人资产居然膨胀到三十万贯。”
若非有人资助,鬼才会相信凭两个人的本事,十几天会有三十倍增值。既然财力上资助,人手方面肯定也会有准备。“他们的人手有多少?聚集点在哪里?”
“半月寺、福客栈、金红里是他们主要聚集点,固守的有两百十三人,机动的有一百零五人,加上两个府里的家丁合计三百八十七人”野狼的记忆力真是好,就连每个据点的具体人数都一一回禀韩望。“不过,这些人都是下九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若是强攻,只怕引起非议!”
韩望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下九流的正宗传人就在隔壁,谁敢乱来?不过这点小事用不着老先生出马,不如买一个交情给一个老朋友,算日子,这两天就到。
既然对方布下了局,不见招拆招就辜负了人家一分情意。“除了这两个跳出来的家伙,还有哪些鼹鼠?”
野狼刚到蔚州,还算好,上个月往蔚州派了三拨人,如今对蔚州只能算有点眉目。“时间太短了,目前手头上的线索,只能大致估算出还有四到五个鼹鼠,其中镖局、书院、船帮中已经可以推算出来,只需要稍稍下点诱饵就能钓出来”
“好的,那就做一场戏给萧干和斡鲁看看。”韩望很有把握对付这些鼹鼠。诱饵还用找,眼前就放着两个,拿出来做娃样子,正是打草惊蛇的最佳媒介。
潜伏和反谍是野狼的两大职责,经过韩望严格训练之后,野狼已经熟练的运用后世的那些手段,对付这些初级潜伏者,有信心手到擒来。
李寒稳重,苟无病活络,所以苟无病一直在不停地和明德谈价格。已经谈到一次性给韩望三万贯开衙费,另外还有三千亩良田,这放在平时至少也值三万贯。
李寒则一个劲的说吃不消,不停地去抹汗,还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苟无病,典型守财奴的样子。
按照道理来说李寒心机重,不好对付,如果想下手,最好从苟无病开始。但是韩望和野狼商量下来,觉得应该把李寒留下热情对待,把苟无病抄没家产,驱逐出蔚州。
于是,野狼分别将两人单独见韩望,结果自然是安排好的。李寒享受到了贵宾的待遇,韩望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和李寒一起做生意,许给他很多特权。但是苟无病就倒霉了,不仅全部家产抄没,还被勒令带着家人立即离开蔚州。
看着苟无病和一家人挤在一辆破马车上去往燕京,韩望轻轻的说,“今夜蔚州,无人入眠”野狼若有所思,立马下去准备各个重点目标的秘密监控。
果然,苟李二人身份类似,居然结局的落差如此之大,不仅外人看不透,就连李寒和苟无病也闹得莫名其妙。尤其是李寒,看见苟无病被悍卒押着离开,心情极度恶劣。
一打一拉,莫非是年轻的爵爷在立威?可是明明是苟无病投靠的态势明显,自己控制得还算比较谨慎,难道是被看穿了?可是这个爵爷居然还把收拢城狐社鼠的任务交给自己,还说要通过自己掌控蔚州的船运、车行、米粮行,难道都是假的?
最好能找个人商量一下,不过他又担心自己被监控起来,万一被撞破了岂不是自投罗网。思想的激烈斗争让李寒心烦意燥,不过最后还是通过猛灌自己的白酒,大醉一场,没有派人出府联系。
李寒压得住,不代表其他角色没有动作。除了镖局、书院、船帮中的三个,还有乞丐、游方郎中和酒楼的小二都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求证其他人就是必然的选择。
侦破鼹鼠不复杂,在没有经过专业反谍的打击下,这些人并不谨慎。一个个非正常时间四处走动接触,野狼全部记录在案,目前不收网是监控,同时也是培养和锻炼新人。
六联这次派过来三十人,全部是反谍组的高材生,把野狼乐得差点没喊万岁了。同时对于老大的英明又看高了一个层次,为什么韩望总能早人家一步,难道他真是上天的宠儿?
后来明德提醒了他,“爵爷拿你当兄弟没问题,你却不能拿爵爷当兄弟,若是将来爵爷位高权重,你又该如何处?还有,千万不要去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