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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龙看着熊达竟敢单人出阵挑战,应该是硬点子,问“看你身手不差,报上名来!”
熊达一人站在场中,身上血战余生的凶悍散发出来,不少山贼还真不敢和他对视;呸了一声“爷爷的姓名岂是你们土鸡瓦狗可以问得?只管拿命来。”
九头龙身后有人说话“回大当家的,他是三林的熊达,原来西军的一名十将,身手了得”
熊达听着熟悉,看过去,原来是三林跟着蒋忠厮混的泼皮,既然被人认出,索性点头认了“不错,就是俺,当年也杀了不少西贼马军,不怕死的且上来试试俺这把斧头!”
九头龙赞道“好汉子,瞧着是个有真本事的,不如上二龙山,俺以兄弟相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哉!”他这是想招揽熊达这样的猛将为自己所用。
熊达却怒火中烧,叫俺跟你落草,呸!你也不撒尿照照?怒喝一声“住口!俺岂能和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为伍,废话少活,有胆下场比试”
还没等九头龙说话,他身后窜出来一个大汉喊了声“俺来会会你”,拎着镔铁棍奔入场中,也不和熊达说话,提棍便打。熊达哈哈大笑“来得好!”看准对方架势,用斧头背磕开铁棍后,趁着对方身形不稳,弹起一脚正中对方胸口,那大汉腾腾腾倒退好几步,被山贼扶住。熊达伸出小拇指,“力道不差,不过还是不够”那大汉恼羞成怒,冲上来挥棍横扫,熊达倒退一步避开锋芒,同时寻找机会。
这样你进我退,你攻我守打了两三个回合,熊达全身活动开了,节奏越打越快,使铁棍的山贼反应渐渐地有些跟不上;熊达的斧子可是精心,每天保养,自然锋利如新,看准空隙,翻手给对方腰腹部急速划了一下,然后退后守势。熊达知道自己斧头的力道已经划破对手肝脏脾脏,对方必死无疑,索性抽身站定,冷冷看着。
使铁棍的山贼只觉得腰部一凉,心下大骇,低头看去,右侧腹腰之间的衣裳破了一道口子,露出来的肌肤上有一道极细的血痕;本想用手捂住,这时候巨大的疼痛才传来,顿时连棍子也拿握不住,双手按在伤口,不想这反而加速伤口迸裂,腹内之气“啵”的一声外泄,随着伤口的扩大,血流如柱,其间夹杂着黑紫黑紫的体液叫人看了心慌。
这时山贼只觉得疼痛一阵紧似一阵,精力仿佛被无底洞一般吸走,脑袋开始发晕,强撑着往队中跑了回去,但是内脏收到重伤又怎能轻动?等他回到队中,伤口已经完全敞开,花花绿绿的肠子伴血水哗啦一声流了一地。好几个年轻山贼没见过这场面,居然惊呼起来,还有个没忍住胃中翻腾,哇的一声呕吐起来。几个相识的喽啰赶忙帮他把肠子内脏塞了回去,再用布带扎紧,不过已经于事无补,山贼有气无力喃喃的叫喊“俺不想死,俺有钱,救救俺。。”不多时就没了声息。
刀客和庄民见熊达取胜,大声喝彩“贼子败了,熊爷威武!”“好样的!打它娘的乱臣贼子”
九头龙寻思这样下去不行,一个个单打独斗得拖到是么时候去,既然他们人少,干脆就一拥而上杀光他们,管他道义不道义,又不能当饭吃。于是大喊“敢杀俺的弟兄,并肩子上把他们都砍了”由于路不宽敞,只容得六七个人同时向前进攻,所以第一波是刀盾手用盾牌抗住对方攻击,长矛兵跟在身后伺机刺杀露出要害的对手,这一套步战技巧是学习州府的官军战法,几次下来,二龙寨也训练有素。
熊达再厉害也不能真的一个打十个,忙退回矮墙,山贼们都拥挤了上来,刀枪盾牌,弓箭手全部招呼上来;熊达带着众人隔着矮墙苦苦硬抗疯狂山贼的进攻,怎奈装备差,攻击力弱,更谈不上战术配合,不到一刻钟已经伤亡了六七个。熊达身上也挂了几支箭,眼看庄民就顶不住了,憋住一口气猛劈几斧子,逼退附近的山贼其他人赶紧撤回内庄的街垒,他就在后面边打边撤掩护手下回撤。
九头龙见机会来了,大喊“冯庄败了,快追!今日破了这个鸟庄子,财物女子任尔等自取,杀一个丁口俺再奖赏两贯!“这一下,山贼们热血沸腾,发财的机会就在前面,鼓足精神追杀了上去。
熊达他们就快撤到街垒,不防正碰上追杀吴贵的呼延美,原本吴贵一头钻进内庄的街垒,呼延美还在犹豫是不是直接闯进去。这下看到熊达一队逃了过来,顿时改变主意,决定配合九头龙堵死熊达的退路。这下两面围堵,庄民大乱,四散奔逃,但是一个个被山贼砍翻在地,断臂断手,开膛破肚,比比皆是,一时间血流满地,伤者哀求呼声,此起彼伏,场面之惨烈使人不忍目睹。
熊达见退路被截,手下死伤惨重,而且吴贵心胆俱寒不肯出来救援,加之身上背上多处箭伤,感觉回天无力,索性靠在一旁的土墙上歇息。这一刻,熊达浑意四面围拢上来的山贼,只想着十五岁那年应募西军投身行伍,十年征战下来反倒打熬的一身本事升作一名十将。只因和新来的都头不是一路人,见不得欺压良善就仗义直言了几句,却被都头记恨在心,压在手上整整五年,都头临走了还没忘记寻个由头,革除熊达军职踢出西军。
自己家原本就是真定府的,不过经年战乱,等他十五年后回来,家中亲族早已天人相隔,物是人非。熊达孑然一身,心灰意冷之下经人说项,入赘三林肖家。
然后就是蒋忠托熊达丈人央求出来争水比斗,再然后就遇见韩望,熊达练武痴迷,被韩望精妙武艺折服,心生好感,这才自愿相助抵抗山贼。本来韩望的布置和计划都十分稳妥,熊达也十分赞同,没成想山贼太过强悍,且吴贵私心太重擅自行动,以至于自己这一队撤退不及损耗殆尽,看来今日不仅自己要死在乱刀之下,冯家庄更是在劫难逃。
只可惜新婚的娇妻就要守寡,也不能再与韩望切磋,念及至此,冲着围上来山贼仰天长啸,“韩先生,俺尽力了,可惜天不遂人,十八年后俺们再打个痛快罢!”强行挥动巨斧冲向呼延美。贼子见他这般不要命的砍杀将来,亦不敢掠其锋芒,只是在他四周游斗,趁其不备捅他一枪,划他一刀。
呼延美见熊达好俊的身手,忍不住技痒,心想反正这厮伤痕累累,庄民又不敢出来援救,不如拿他练练手,也好在九头龙面前邀功。于是跳下马来,喝退喽啰,挥动双锏与熊达乒乒乓乓战到一处。九头龙从后边赶上来,见呼延美下场单挑熊达,觉着让呼延美杀了熊达更能激发手下的斗志,就并未阻止,骑在马上看这两人打的热闹。
熊达一言不发,全然不顾伤痛,手中巨斧使得大开大阖,刚猛迅捷,有时候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呼延美本来是占着体力和心理上的优势,但是他胜券在握,可犯不着两败俱伤,所以有些招式迫于无奈半途而废,竟然一时与熊达打了个难解难分。
韩望带着冯河他们与大牛汇合,不到一刻钟就把十几个贼子收拾干净,等他爬上房顶四下观望庄内态势,才发觉这战事已经偏离他预计的太多了。除了熊达本人预备队全数牺牲,追风生死不明队员逃回内庄,吴贵被打的只剩下一半人手也逃回内庄,就算加上追风逃回来的庄民也不到二十人,吴贵想依靠这点人防守内庄街垒,取得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已经被吓破胆了。
韩望一侧,冯河皱起眉头说“韩先生,只怕这一场俺们冯庄要输了!”
大牛却兴致高昂,“冯三叔,贼子没啥了不得,你看俺又干掉两个,只要保长能在街垒那里顶住,俺们趁机猛攻贼子后路,前后夹击,这山贼说不准就被打散了!”
韩望摇摇头,“大牛,没这么简单,吴保长那里顶多三十人,山贼至少九十人,三打一,恐怕顶不住。”
大牛挠了挠后脑勺问“那咋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山贼祸害庄子?打不过也要打!”
韩望锤了下大牛,赞道“有志气,有胆气,我们肯定要打,但是你和冯叔必须听我的安排,为我争取一线机会。”于是指着九头龙说“你们两人分别带队从后面和侧面发动袭击,吸引贼子注意,打乱他们的队型,我趁乱混进去靠近九头龙,只要一击得手抓住他,我们才有机会保住冯庄这片天。”
大牛目瞪口呆,这个想法也太夸张了吧?一个人在层层护卫之下能抓得到九头龙?不过没准,韩先生可是连熊达那样的猛将都是一招制服,反正现在没啥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听先生的,俺人手不多就打他侧面。”
冯河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等到山贼杀了熊达再攻破街垒,整个庄子就完全敞开怀抱任山贼蹂躏了。只是问了一句“俺打他后阵没问题,可是你万一拿不下九头龙,怎生脱身?”
韩望笑着轻轻虚了一声“保密!”,然后找了件还算干净的山贼服饰换上,就潜伏到熊达呼延美对战的场外。贼子们都在看场内的打斗,根本没注意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同类,韩望不紧不慢的向前挤,同时观察九头龙的情况;九头龙身边有两个黑高大汉护卫,然后还有五六个山贼将其他山贼和九头龙隔开一小段距离,为的是防止有人偷袭。
这个时候场下两人已经打斗了九八个回合,熊达伤口多,战到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全凭一口气撑着;呼延美则悠闲得多,见对手已经摇摇欲坠,大喝一声,双锏加速,一锏快过一锏,终于熊达一个没防住,背上中了一锏被砸翻在地,一口鲜血喷出,巨斧也脱手落地。
众山贼齐声喝彩,“三当家威武,二龙寨必胜!”呼延美也有些得意,今日虽然首战失利,但是攻打庄子可是两战全胜,杀了一二十个庄民,就是和对方悍将单挑也打赢了。上前一脚踩住熊达胸口,问道“熊达,你就算再厉害,还是得输在我呼延美手下。服不服?”
熊达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