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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外乡亲见他脸色不好,亦不敢上前触霉头。
冯员外看看韩望,摇摇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何苦得罪吴保长呢?他若较真岂不是自讨苦吃,民不与官斗啊!”出门对大家说,“众位乡亲,韩公子身体尚弱,还需好生休养,你等不可叨扰太甚妨害了人家,且散了吧!”
那个小女孩一边走一边说“阿公,韩公子好和气,他不是坏人!”冯员外乐了,“你才多大的娃娃,还操心韩公子的事情,回家好生帮着爹娘做活要紧,快去!”一众乡民渐渐走远,娟娘进来看看韩望还在假睡,又出去编织草鞋。
韩望忽觉内急,估计是几碗米汤消化得快,这可麻烦了,看看屋内也没有方便的地方,试着支撑自己身体慢慢坐起,还好,虽然诸多疼痛,但是勉强能活动四肢,但是自己走路估计够呛。不得已,只能唤娟娘“七嫂,在吗?”
娟娘应声进来,“韩公子你能坐起来啦!可是有什么吩咐?”韩望憋的脸红,但是不得不说“这里可有方便的地方?”娟娘一时没听明白,说“公子可有哪里不方便?“韩望实在无奈,人家根本不懂你的意思,咋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茅房,尿尿的地方,我内急的紧“娟娘恍然大悟,忙说”茅房在屋后,你若不能走,我给你拿个尿盆进来。“
韩望连忙点头,待得尿盆到位,娟娘回避,韩望依靠着土墙终于身心愉快了一把,心说,再不拿来真要尿裤子了,丢人呀!娟娘将尿盆收拾走,韩望觉得精力还好,想着去屋外,看看八百多年前是怎样的景象,问娟娘,“七嫂,可否扶我去屋外看看?”娟娘看韩望气色好些,仍然担心地问“韩公子,你身子刚好,还不能见风吧?”韩望笑笑“憋在屋子里一天,实在闷得慌,要想早点好起来,还是要呼吸新鲜空气,看看自热风光,心情好了,病就好了一半,你扶我一把。”
娟娘虽然听不懂空气,自然,但是意思还是明白的,见韩望坚持,也就过来扶着韩望一步一挪终于把他带出屋子,当然,韩望自己也是出了八分气力,不然,按照他一米七八的大块头,娟娘还真搬不动他。
韩望坐在门外土坯上,看了周边,一共两间土坯房,还有个圈舍,估计是羊圈。门口有个百平左右的平地,晾晒着黑豆、小米,和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远远地还有群山如黛,令人心旷神怡,心想这穿越也不见得都是坏事;看看日头,感受气温,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五月;收回视线,四下里一片苍翠,都种着各式各样的作物,几乎都没见过更叫不上名,偶尔有几间草屋点缀,想来都是庄户人家;一条小河自西向东延伸,似乎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北方民歌顺风飘过,但是空气纯净新鲜的令人妒忌,不免大口呼吸,这模样惹得娟娘偷笑不止。
韩望也乐“死过一次的人,比较留恋世间,那怕平平常常的田野山水,也是值得珍惜,倒叫七嫂笑话了。”
娟娘拢一拢头发,回道“韩公子说的自是不假,大道理我们也不懂,娟娘知道,拿我们庄户人来说只要有口吃的,就是顶好的日子,这每过一天都是赚来的,“
韩望觉得还是要了解一下村庄的简单情况,先从娟娘开始,于是指着田地问,“七嫂,你家的田在哪里?”
娟娘指了指右侧不远处,“那一片黍粮便是公公家的,还有十几亩麦子在村子北边,这里看不到“
韩望还是吃了一惊,问“你家这么多地?家里忙得过来么?这一天怎么不见他们?”
娟娘脸色暗下来,低声说“这段时间不是农忙,公公趁着天好,去前面山上林子里打柴,估摸着就该回来了,娘前年一场大病没挺过来走了,小叔这段时间在县城李记粮铺帮工,好歹能挣点钱回家。“
韩望没听她说自己丈夫,“你先生也去帮工了?”看着娟娘发愣的眼神,韩望反应过来,“哦,就是你夫君”
娟娘恨恨的说“县衙募他做了厢兵,去瓶型寨五年了,成亲那年去的,前几年边境不安定一年难得捎口信回来,年前说是今年边境太平,秋收节气兴许告个假能赶回来。“说完又是满眼期待的神情。
韩望忽地问道“冯员外怎地劳烦你家照顾在下,我见你家也不甚富裕,是何缘由?“
第三章 老兵冯河()
娟娘听得这话,抬起头来,“韩公子大门大户,公公家虽寒酸,但搁在庄子上,30亩田都是自家的田也没多少户,且不说每日打柴,小叔还能去县城帮工,养活一家老小,何况公公自己起的两间屋子也不是一般人家住的上。“停了一会,”奴家知道这些在韩公子眼中算不得什么,公公早年也是厢兵,见过大世面,受伤回得庄来置办这一份家业殊是不易,冯员外知道公公热心肠,家中收拾的也算干净,加之小叔去了县城,所以拜托公公接你过来住下。公公昨日说今早去山上打柴,或许可以采得点药草带回,公子或许能恢复得快些。“
原来如此,看来这庄子上娟娘这一家应该不差,农忙下地干活,农闲打材帮工,加之娟娘内务收的齐整,确实适合收下韩望细心调理。韩望冲娟娘拱拱手,“冯老丈古道热肠,七嫂照顾在下的恩情,韩望来日必当回报。”
娟娘脸红了,忙摆手,低声说“哪里说来,冯员外才是救治韩公子的大恩人动何道长救治与你,况且抬你过来的乡亲还带来许多米粮,都是冯员外派人送过来的。我们只不过出些气力,当不得韩公子如此大礼”
韩望点点头,“冯员外自然是救命恩人,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冯老丈和七嫂为照顾韩某操心劳力,在下岂敢忘却!”其实韩望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前世人情冷暖尝的够够的,遇到这里质朴无华的民风,自然心有感慨。在小农经济的时代,生活简单到近乎单纯,男人干活,女子操持家务,鸡鸣而起,日落归家,夫复何求!这一刻,韩望甚至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在前世的生活根本毫无目标,浑浑噩噩,原本执行完任务回国就要退役,还曾经担心工作,房子,结婚怎么落实,父母的唠叨,亲友的,都让韩望一度产生了逃避的心理,现在好了,一切都变了,穿越了八百多年,怎么穿回去还是没谱的事,不如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过也是不错的主意。
娟娘这时已然编织好草鞋递与韩望,说“新鞋有些磨脚,一天下来应该无碍,韩公子且将就试一试可合脚。”
韩望看看崭新的草鞋,笑笑就套在脚上,确实有些不习惯,草梗有些戳脚,但是大小正好,赞道“七嫂手可真巧,不大不小正正好。”有心问了一句“七嫂,你们冯家可是与冯员外家有渊源?”
娟娘叹了口气,“有是有的,我公公姓冯名河,和员外家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不过已经出了五服,按辈分算,我家公公是冯员外叔叔辈,冯员外书香门第,父子都是秀才,我们哪敢高攀?好歹公公父子从军也不会教人轻慢,乡邻还算敬重“
韩望笑道,“他家从文,你家从武,可谓平分秋色,不相伯仲教你夫君名讳”
娟娘也笑起来,“农户人家哪有什么名讳,外子大名冯亮,行七,庄子上都唤他冯七,平时随着公公耍弄刀枪,是个闲不住的,韩公子是读书文的,可考取过功名?”想起来,韩望失忆,一时也觉得尴尬。
韩望摇摇头,“此番遭遇,前事都不太记得,不过识文断字应该没忘。”
娟娘羡慕的神情显露无疑,眼珠一转央求韩望,“公子大才,要是能帮着公公写封书信给外子就太好了!”
韩望没多想,“这简单,待我再恢复些,在劳烦员外取来纸笔,保管教冯老丈满意。”娟娘连声应是,生怕韩望反悔。庄子里就冯家父子识文断字,且冯少爷在县学读书,冯员外人贵事多,一般人哪里敢去相请;这韩公子人和气,知书达理,肯写上一封书信在托人给夫君送去,夫君还不得当成宝贝啊,虽然夫君识字不多,好歹家书抵万金呐。娟娘也有自己的小心事,托着公公的名头,为的是加上几句自己贴己相思的话就阿弥陀佛了。
说话间,娟娘看着远处,起身说“想是公公回来了,我去热些吃食,韩公子且坐。”韩望抬眼望去,果然依稀有个人挑着两捆干柴远远的过来,这就是一家之主冯河。看来身子骨还挺硬朗,两百斤的担子就这么晃悠悠的挑回来,路程少说也有十里开外,不愧是当过兵的。看着一路过来还时不时和田里的乡民打招呼,人缘肯定也不差。
偏房里娟娘生火热饭,韩望再次打量四周,靠近傍晚,田地里的人大多开始收拾器物,有的还招呼那些河边放牧牛羊的孩童回家,金色的夕阳把田野照的红艳胜火,劳作了一天的农户心情好的扯开了嗓子放歌,心情不好的扯着小孩一顿胖揍,夹杂着孩子的哭闹,画面真的引人入胜。在韩望神游天际时,冯河已经在门口空地上放下担子,这两捆柴可真不轻!看着冯河不高,但是从行立停等举动就知是从军多年留下来的习惯,韩望忙作揖问候道“冯伯辛苦,大恩不言谢,晚辈韩望身上有伤,只能在这里给您行礼了”
好人缘的冯河忙说“唉呀,这如何敢当,公子昨夜还昏迷不醒,今日已然可以起身,好一副铁打的身板!“
韩望忙指着两担干柴说“冯伯才是老当益壮,英雄不减当年,这担柴怕是不下两百斤,晚辈都不一定挑得回来。”
冯河一见韩望口气亲和,不禁好生欢喜,平日小门小户难得来人,蹲在门口就打开了话匣子,“这算不得什么,当年我在厢兵那会,起早摸黑的挑土,身板差一点的一天就趴下了,就这样,三个月还不是给俺们垒起一座五丈高得寨堡,现如今年上了年岁不比从前了!”话语间不胜惋惜之意。看了看韩望,忍不住赞道,“公子这身板比一般辽人还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