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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就再作一首。不过在下事务繁多,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望老先生见谅。”韩望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可不想整天被人纠缠于诗词歌赋,所以抢先定下规矩,再作一首可以,但是下不为例。
唏!老夫子连同一众文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韩望竟然同意当场作诗词,大感意外。
老夫子很快反应过来,这首怕是原先请人做好,再抄袭过来,不能给他机会,便说“果然才俊,老朽定个题目想来韩先生不会介意吧?”一众才子纷纷醒悟,对对对,当场命题,看他如何作假!
韩望心弦一扣,不露声色地说“老先生出题。”
老夫子左右看看,想了半天,偶然看见一幅岁寒三友图,心思一动。此时入夏,如果出当季应景的,怕是有所准备,不如给他来个冬季的题目,应该准备不及吧。神色一收,指着岁寒三友图说“老朽题目就在这岁寒三友图中,不知可否?”众才子纷纷称妙,不取应景之题就更加杜绝了作弊手段,而且岁寒三友古来名篇佳作比比皆是,想要出彩可不容易。
韩望心中好笑,这老夫子还挺谨慎,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当下假意颇为犹豫了一会,便说“老先生的题有些冷,不过既然已经出题,在下勉为其难就是。”
小师师一见情况有变,便端着茶盏过来,悄声问“如何?这题太刁钻了!”
韩望轻声回道“放心,一切有我!”喝了口茶,心里反复默背了几遍,提笔在纸上一挥而就。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待韩望最后一字落笔,小师师心跳的快蹦出来了;这卜算子接近民间小调,可歌可词,朗朗上口,但是非常人不能出精品。但是近旁看来,韩望似乎一气而就,浑然天成,如此才子,平生难见。这时候韩望的一些小毛病统统抛到脑后,眼中除了小星星就只剩下柔情蜜意了。
下面的老夫子和一干文人见韩望笔走龙蛇,顷刻之间似乎又完成一篇,心下焦急。小师师见此情此景,不由得对这些所谓名仕才子起了一丝不屑的心态,这些人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文字浮夸绵软,哪有韩望这一曲悲壮一曲高洁来的痛快淋漓。
韩望待墨汁稍稍凝却,便交于小师师,传送与当场诸位评鉴。老夫子虽然言辞刻薄,但是诗词好坏还是能看得分明,这首卜算子可谓精品中的精品。如今可以确定的是,韩望应该不是作弊,如果另有,这等人才,岂能为韩望作弊?两支词曲拿到东京汴梁,平步青云,高官厚禄也是轻而易举。
众才子看完卜算子,一时间无言以对,场面颇为尴尬。韩望见状拱手道“诸位,如何?”
老夫子方才醒悟过来一般,吃吃哎哎的说“韩先生果然文采飞扬,老朽方才多有不敬,汗颜之极!”
韩望微微一笑,“如此,就谢过老先生为韩望证明真伪,然则要务在身,不敢久留,各位请恕韩某先行一步。”说完要走。小师师忽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红着脸低声问“公子何时再来?”
韩望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小娘子已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本来若是时间充足,韩望不介意来个ONS,不过秦桧、岳飞、徐庆的事情都还没落实,兵营、钢铁厂、蒙学更不能半途而废,只能违心的拒绝的邀请。“在下事务紧急,再会之期难以定夺,实在抱歉!”
小师师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下,自己虽有花魁盛名,但是脱不了一个贱籍身份,在这些文人才子眼中不过是个玩物。尽管自己仍是完璧之身,花容月貌,放下矜持,拉下脸面,期盼和韩望多一些相处,到头来还是免不了遭受如此羞辱。当下咬着牙,忍者泪,依旧笑盈盈的说“无妨,奴婢不敢耽搁公子要务!”说罢径自上楼去了。
韩望还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秦桧那边还没消息传来,难道情况有变?也没想得太多,便和徐庆钱九望返回驿馆。一到驿馆,便发觉情况不对,门口居然有一二十个禁军把守,刀剑出鞘,如临大敌;原来门口摊头车夫跑腿的闲杂人等一律赶走,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如此韩望经过门口盘查,门内搜查,才准许回到房间。正在疑惑间,驿丞前来通传,秦大人有请。
七十三章 大宋暖男()
就这样,韩望经过了门口盘查,还要在门内搜查,才准许回到房间。正在疑惑间,驿丞前来通传,秦大人有请。
韩望赶到秦桧房内,却见宋轲也在内,一副欠人一百万愁眉苦脸的样子。秦桧见韩望来了,当下介绍情况。
原来五月二十六日,西军杨可世部被耶律大石偷袭击溃,杨部即退向雄州欲与种师道汇合;耶律大石紧追不舍,种师道见状亲帅三万西军主力,在雄州城外准备与辽军决一死战。
不料耶律大石派出两千精骑左右奔袭雄州后防,一举将西军粮草辎重焚毁,如此西军军心动摇,种师道亦不能控制局面。耶律大石趁机发动猛攻,居然凭借八千杂军打得种师道三万精锐丢盔弃甲,伏尸百里,如丧家之犬向真定逃来。
今晨宋轲接到西军哨骑急传,忙禀报丁佩,如此重磅炸弹使得衙内诸多官员六神无主,想那西军精锐都惨败溃逃,这真定弹丸之地,契丹铁骑片刻即到,如何能抗衡?一时间,大小官员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城南逃。此时正好驿馆差人回报说是太学学正大人已经入驻驿馆,派人通禀丁佩。
丁佩也不傻,这弃城舍土的罪名如何敢当,不如拉着秦桧一起扛,毕竟他是京官,总好过自己一个芝麻绿豆官。于是让宋轲先来回禀情况,他带着胡春王义弹压住下属官员,再联络刘韐和刘光录一起赶来驿馆,共商真定城防要务。
宋轲见到秦桧便将实情尽数告知,秦桧对行军打仗可谓一知半解,此刻竟然也无法决断,正好韩望回来,便差人相请,想听听他的意见。
韩望倒吸一口凉气,这八千辽人居然将四万西军打的溃不成军,而且还是名将种师道亲帅的西军精锐,真难以想象其他宋军如何衰弱模样。不过这不是他思考的,还是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详细问了宋轲真定实际兵力和城防。经过宋轲介绍,韩望知道,真定有三支部队,刘光世部,约三千人马,巡抚副使刘韐的敢战士约一千余名,宋轲属下甲兵义勇约有一千余人。
这一合计就有六七千人马,再加上即将溃败过来的种师道人马,应该不少于五千人。这下韩望心里稳稳地,如果辽军从骑射状态转成攻城模式,就没有多少便宜可赚,所以保卫真定没问题。
此言一出,宋轲和秦桧都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啊,只要城防在,契丹辽军就没法打,列阵不战,是辽国百年血的教训,更别说攻城战。
韩望提出三个要求,一、将真定的兵勇和敢战士全部集合在城内,交由一人统一指挥;广招民夫加固城墙,准备充足的粮食和防守器材。二、在城外设立溃兵收容所,整顿溃败至此的西军,整顿好一部入城一部,协同防守,且溃兵大营和真定城互为犄角,有利于提高城池的防守强度;三、广布刺探,四处侦察辽军动向,同时向东京和其他州府发急脚递,争取早日派来援军。这有这样方可确保真定不失。
如此安排,秦桧和宋轲都一一赞同,唯有城防军队统一指挥的人选,目前就有刘光录,刘韐和种师道三人,至于选谁人出任,还是要等丁佩等人来了再商量。
接下来,秦桧就有些头疼,因为宋轲还禀报了一个情况;西军由杨可世部殿后,在雄州和真定之间与大队失去联络,生死不知,需尽快派人前去搜救。
韩望忽地心里一动,这个场景怎么和拯救大兵瑞恩相似;乱军之中,大队军马不宜前往,只需一个小队见机穿插敌后,说不定能救得出来。如果自己能去最好,毕竟这样的情况就类似于特种作战,正好可以带着十人小队去一趟,就当实战演练好了。不过现在不能表态,看秦桧和宋轲的模样,这种事情没人愿意去涉险,最好能狠狠地敲秦桧一竹杠。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丁佩、刘光录、刘韐也到了。刘韐、刘光录没见过韩望,丁佩特意介绍一番,秦桧也有意无意帮衬了两句,算是在他们心里留了一个位置。
接下来大家对统一指挥的事讨论,由于刘韐是巡抚副使,大义上他代表官家执掌真定兵事,但是具体作战还是要靠刘光录,毕竟是刘光世的弟弟,又有对党项作战的经验。所以刘韐负责调度,刘光录负责直接指挥,丁佩筹备后勤,宋轲负责整顿溃兵和城内警戒。
既然城防关键岗位都落实到人,大家又开始讨论搜救杨可世的事情,果然无人愿意一支不知生死的溃兵冒险。但是又不能不派人去接应,否则西军发飙朝廷问责也不好应对。
刘光录把主意打到韩望身上,便试探举荐韩望前去,说真定只有六联兵营距离雄城最近,要不韩望带着义勇稍微前进刺探一下。
宋轲马上附和,说真定乃要害所在,不宜轻失!六联兵营虽然人少,只要稍稍前进搜寻即可,同时保证如果发现契丹大队军马,完全可以再撤回来,不会有危险。
骗小孩么?韩望假意纠结,闷声不吭,说道“兵营刚刚成立三天,哪里能放出去,怕是没见到辽军就跑光了。
秦桧自然清楚韩望底细,这一准是要好处啊!轻咳一声,大家一见学正大人有话说,自然盼着他最好能撺掇韩望赶紧出发,应付搜救西军的这个苦差事。不料秦桧不但不循循善诱,反而厉声训斥韩望“朝廷养兵千日~呃即便是三日,那也是大义名分,怎能畏畏缩缩,如此要你何用?!你要是干不了干脆别干了!”
大家一听怎么回事,学正大人脾气还挺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