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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希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这个计划说白是以权压人,保住名声他没有多大的意见,不过自己弟弟秦祝盛那边就不一定了,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假如坚决不妥协,难道还要拿秦家开刀?
陈仲卿循循善诱的说道,“反正秦家主让他与我见一面即可,剩下的我会晓之以情,反正秦家二房不会一个艺伎和我们陈家翻脸,不是么?毕竟损失最大的还是他们。倘若他们答应了,做一笔交换就行。”
商人重利,陈仲卿紧紧抓住这点,最终秦正希也只是点点头,呼唤家仆进厅,吩咐他叫自己弟弟秦祝盛过来。
此时秦正希还抱着一丝怀疑,迟疑的问道,“仲卿公子,此计能通?”
“当然能通。”
陈仲卿自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秦正希自己还留了另外一手。
晓之以情只是先礼后兵做铺垫。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码。
“不过仲卿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没什么,受人之托而已。”,。请:
第一百零八章 唱白脸的()
雅兴被打扰,秦祝盛感到有些恼火。
撇下手中刚收到的古玩字画,起身穿好长衫,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嘴里却一直在骂骂咧咧,抱怨自己兄长搅了自己好事。刚收了一件不错的青瓷,手上还没握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得招去客厅议事。
同样是秦家的顶梁柱,秦祝盛和秦正希之间性格却截然相反,一个稳扎稳打的布局,一个却喜欢赌博冒进。所以对于自家兄长坐上家主的位置,秦祝盛也一直抱着不服气的心态。凭什么这个唯唯诺诺的家伙,能骑在自己脖子上呼风唤雨,而他却支配跟在后面。就连那些趋炎附势的掌柜都是同样的表现。
想到这里,心里便起了无名之火。尤其是三番四次遭到后的拒绝,他便对那晚扰乱胭脂榜点评的读书人心怀怨恨。原本能顺顺当当娶南宫花过门,却因为这件事而让她有了拒绝的借口。再说也不仅仅只是他一人盯着南宫花,还有好几个贼心不死的风月场老手准备暗中下手。
“呸。”
一口痰吐庭院里的娇艳牡丹上。
最可恨的是现在陈家成了秦家的背后靠山,即便他想找人麻烦也不敢随便乱来了。
脑海里一边胡思乱想着有的没的,一边走进了门。却发现除了自家兄长之外,还有另一个年轻后生站在一旁,神情平静地打量自己。
四目相接之时,秦祝盛心里猛然沉了下去,他意识到那不是一个十几二十岁年轻后生应有的眼神,如同年过半百的老狐狸打量自己面前的猎物。原本应该是他像打量猎物一样的盯着对方,结果却截然相反。
上一次能让自己如临大敌的,还是两浙路的经略使和巡抚司两位大人。
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秦祝盛微笑自若的踏进门,看见自己兄长脸色不太和悦,连忙贴着笑脸迎了上去,“兄长找我何事?”
秦正希还没有说话,身边的少年却往前一步,也没等秦家家主发话,就抢先说道,“在下陈仲卿。”
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三个字之后,直接拉下了脸皮。转过头质问自己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陈仲卿解释说道,“不关秦东家的事,在下前来不过是一些私事,还望秦掌柜谅解。”
虽然语气诚恳,但称呼的微妙变化代表陈仲卿对两人的态度,见对方称呼自己为秦掌柜,脸上的阴霾也更深了一分。
陈仲卿和声细气的问道,“今天在下特地拜访秦府,是听闻秦家想纳南宫姑娘为妾,想求证一下此事真伪?”
“是又怎样?”
秦祝盛的抬起了头,理直气壮的说道,“难道秦家的家事陈公子也要管?”
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没有吓退陈仲卿,反而用和声细气的语气,跟他商量起事情,“那倒没有,我只是来跟你说一件事,两浙路经略使大人,对,也就是去汴梁赴任的那位,也是在下的兄长。当日胭脂榜点评他恰好也看上了后,并且准备娶过门当一房小妾,还像我千叮万嘱等到汴梁方面安排好之后便接她走,在下也不想在节骨眼上发生什么意外。秦家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秦祝盛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陈家今天来居然来跟自己抢人!言外之意很明显,陈家要人,希望他秦祝盛能别纠缠不休。
“你!”
秦祝盛心中冒起一股火气,他想说什么,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还是忍了下来,他目光转向兄长示意对方能帮自己说说话,但他却自然而然的转向另一边,甚至不想参与到此事之中。
“陈家不会不讲道理,但是在下兄长与后两情相悦,秦家应该不会不懂这个礼数。何况后尚且年幼,与两浙路经略使大人才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言外之意是别再想着老牛吃嫩草的剧情,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家伙还想着抢人?
秦祝盛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换做是寻常之人早就一顿毒打再赶出去了,但偏偏面前少年背后的势力他忌惮和恐惧。
眼神冰冷的盯着陈仲卿,秦祝盛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假如秦家不答应呢?而且凭什么要答应你?我秦祝盛看上的女子没人能抢,即便你是汴梁陈家又如何?没我们的秦家背后撑腰,你们还能风光潇洒?”
能把抢人妻女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难怪就连亲生哥哥的秦正希也看不下对方的做法。
陈仲卿笑着摇摇头,对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慢慢走上前,步履有些轻缓,却让对方油然生出如临大敌的感觉。
“你搞错一件事,不是没有秦家撑腰我们便不能风光潇洒,陈家即便不需要你们,也同样有其他的富商往上贴,所以别太高估了你的财力和身份。或许你搞错一件事,秦家现在的局面都是我一手创造的,同样我也能收回。”
秦祝盛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难堪,这句话就像一根锋利的尖刺,直接戳穿灵魂。
“替代的角色对于我们家而言,随手一抓便是。”
“但是得罪了陈家,你以为还能过的像以前一样潇洒么?”
这番话让原本不插手的秦正希也瞬间变了脸色,但对方却站在他身后,在背对着秦祝盛的身后,悄悄给他暗示了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开口说话。
“我们跟秦老爷之间的合作依旧生效,但正如我所说的,和陈家达成协议的是秦正希,不是秦祝盛。也就是说你的生意不再我们的协议之内,至于其他人会不会找你麻烦我不知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陈仲卿闲庭信步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慢慢走到对方身后,冷声说道,“你应该知道一个工部尚书的权力有多大,不巧的是在下叔父便是工部尚书陈春秋,他的一句话能让你的生意再无起色,若果想争执下去的话好自为之。”
唱白脸的陈仲卿冷声说完最后一句,“今天话撂在这里,考虑好之后给我答复,否则下场好自为之。”的!
第一百零九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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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府出来之后,陈仲卿终于松了一口气。.M秦家愿意合作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既然他们不会再为难后,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缠到底。只是刚从秦府出来还没走几步,便队武卒营的士卒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还听见路人在一旁低声的讨论。只是隐约的听见几句“城北流民爆流血冲突”,“江南北路有人造反”等等论调,也不禁的好奇跟着士卒的脚步走了过去。
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整个杭州城的氛围比之前搜捕胡人死士时还要戒备森严,不仅仅是周围武卒营来回巡逻,更多的是杭州城内居民之间的窃窃私语,小心翼翼的透露出某种不安和焦虑的情绪,正在迅的蔓延扩散。
流言蜚语如同瘟疫一般的开始蔓延,恐惧渐渐深入人心。
假装若无其事的跟随在武卒营士兵的身后,陈仲卿想打探清楚到底生了什么,走到北门的时候,他才明白所谓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满地流血,抱着尸体失声痛哭的难民,还有倒在地上仅剩一口气的伤员,绝大多数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神情眉宇之间带着失落和沮丧,
都是因为天灾的关系被迫从两浙路一路迁移到杭州城,结果却没想到最后生了这样的意外。
武卒营的士兵搬着尸体丢上马车,剩下苦苦哀求的难民也没有放进来,而是堵在城外。
杭州城北门66续续围着好些凑热闹的民众,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马车拦在正中央走不过去,陈仲卿走到一个的公子哥面前,轻声问道,“这位公子,这里生什么事了?”
的富家子弟没有因为雅兴被打扰而不满,方一眼,嘻嘻笑着解释,“哦,是这样的,一伙因为天灾从江南北路逃难而来的难民嘛,被武卒营士卒拦在北门官道路口,盘查之后怕引起城内治安骚乱,所以不准放行。但随即难民与武卒营士兵生了冲突,一怒之下有人拿刀试图冲击北门关卡,结果直接被武卒营士兵斩杀,激起了难民的反抗。混战之中还伤到了掺杂其中的妇女幼童,啧啧啧,老天爷不开眼啊,不让这帮人活下去,不过让他们进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城里现在也没有余粮可以供应他们了,你说是吧?”
陈仲卿皱了一下眉头,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悦,按道理来讲天灾**远不止于需要背井离乡奔逃到两浙路这边,官府也会开仓放粮救济,但这种情况实属反常。
联想到宋官子之前所讲的一切,他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背后是否与宋官子说的布局有关。
躺在地上几个“乱民”已经被官兵乱刀砍死,尸体往板车上拖拽,在官道上脱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他们即将拉到城外的乱葬岗,裹上席子往里一丢就算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