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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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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伯父。”楚风要起身施礼,连忙被范阳明止住了。

    范阳明笑道:“可不敢乱动,虽说年轻人身体的底子好,可是该好好调养的总不能随意耽搁了。更何况,你这伤口若是再裂开,疼的可不止你一人。”

    范阳明哈哈一笑,偏过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范秋白面色红的快要滴血,这时候忍不住回头白了自家父亲一眼,余光见到楚风正在穿上衣。于是估摸着后者穿衣服的时间,数了几个呼吸之后,才红着脸低着头转过身来。

    楚风将衣衫系了,笑道:“真是劳烦范伯父和范娘子了,不过是一点小事情而已,竟然要大家兴师动众的来探望,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对了,还要多谢齐姑娘的,如果不是她的话,楚风今时今日怕是生死不知了。”

    “这都是应该的事情。”范阳明点了点头,面容严肃起来,“知道凶犯是什么人了么?这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还要不要王法了!楚郎还请放心,我来之前已经着人去府衙递话了,这件事情一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绝对不会姑息那个凶犯!”

    范秋白在一旁听着,纯真的面庞中也渐渐泛起坚韧来,看起来十分同仇敌忾。

    楚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凶犯是熟人,倒也不需要怎么查。”

    “什么?”范阳明闻言也不免一怔,“是楚郎认识的人?”

    “嗯。”楚风点了点头,再度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下四周的闲杂人等,摇了摇头。

    范阳明会意,知道楚风是害怕这里人多口杂,于是不再多问。只是心里不由得纳罕,楚郎平素也不过只是一个书生,怎么会得罪了这样狠辣的人物,而且得罪到了要取人性命的地步。这样也就罢了,关键的问题在于,对方都做到这等程度了,楚风竟然还不肯将对方公之于众,这凶犯到底是什么人呢?

    范秋白自然也十分纳罕,但她素来是善解人意的,于是并不多问。

    “陆老先生那边,害怕他们胡乱担心,所以我并没有着人告知。”范阳明问郎中道,“楚郎君今日能否归家?是否需要在医馆里多养几日,看看病情?”

    “回家倒也无碍,我已开了几贴活血化瘀的方子,只要伤口不再裂开,就不会有大碍的。”郎中道。

    “很好,多谢先生了。”范阳明点了点头,向身后随从扬了扬下巴,自然有人随郎中去结账。

    楚风知道与范阳明争这个定然争不过的,只是齐大救了自己的人情,有几分要记挂在范家身上的,于是在心里暗暗记下,日后必定偿还。

    范阳明转身吩咐了几句什么,又道:“我和秋白前来的时候坐了一辆马车,楚郎,你座这一辆回家就好。我已经让他们去书画行那边再叫一辆马车来,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早些归家休息罢!”

    范阳明特意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又让一个跟着范秋白的心细的婆子跟随,扶着楚风登上马车。

    楚风忍不住轻笑,摇头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大碍,看大家都把我当成伤残人士了,完全没有必要。”

    “楚郎君本来就受伤了啊!”飞白一直都跟在范秋白身后,但方才主子们说话,她并不敢插嘴。好不容易这时候随意了些,飞白笑嘻嘻的道,“楚郎君一定要好好养伤啊!要不然我家娘子会心疼的!”

    “臭丫头!”范秋白绯红着脸,戳了一下飞白腰间的软肉。

    楚风坐在马车上,微笑的看着范秋白:“让范娘子忧心了,这是我的错,改日必定登门道歉。”

    范秋白看着那双点漆一般的眸子,几乎不敢对视,只垂着眼眸,睫毛轻颤,用柔弱细微的生意道:“楚郎君要好好养伤。”

    车轮缓缓转动起来,碾破尘埃。(。)

第五十二章 盈盈一水间() 
“你每次在这里用侧峰的时候,力度都会有些奇怪,不是重了就是轻了。重了就显得沉闷,轻了又不合乎气韵。只画这一块地方,五十遍,之后我再瞧瞧。”

    程源先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教起课来都十分严苛。

    楚风看了看挂在中天的夜色,又看了看右手旁不过三四天功夫就已经差不多被用光了的墨条,脸上泛起一层苦涩的笑意:“我说师父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伤残人士,您能不能对我宽容宽容,最起码让我多睡点觉……”

    程源先生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话你留着对判卷的先生们说去,你看他们是否答应。”

    楚风无可奈何,悲从心生,却又不敢跟程源先生拧着来,于是哀叹一声,乖乖罚五十遍去了。

    画了二十三遍,手酸眼酸,楚风便放下了笔,回头去瞧师父。见后者正拿了几张画作细瞧,楚风起身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之前的几张习作,程源先生正在油灯下一一批改着,煞是用心。

    楚风心下感动,又觉得胸前的伤口有些痒,用拳头蹭了蹭,笑嘻嘻的道:“师父您说,我要是跟画院的画师们相熟的话,秋闱的考试,他们会不会帮我走个门路?嘿嘿。”

    程源先生白了楚风一眼,继续看手中的画:“这东西我是不懂的,你要是非得走这歪门邪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就去问问傅乐和,想必他是十分清楚的。”

    傅乐和就是楚风的师兄,二人同出于程源先生门下。但如今很明显,程源先生是不喜欢认傅乐和做徒弟的。

    楚风其实私下里一直想要与傅乐和师兄联系一下。奈何他并不太认识画院的人,之前倒是在樊楼见到了那位张奉之张待诏。曾经想要通过它代为引荐,可是前些日子去问的时候,才知道张待诏去洛阳办事了,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总不能冒冒失失的跑到画院的大门前,去叫自己的师兄出来吧。主要是楚风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大,害怕再传到程源先生耳朵里,引得师父生气。

    师父的脾气,楚风现在可算是体会良多了。

    “开玩笑嘛师父。这深更半夜的,不说笑一番都没有精神学画了。”楚风嘿嘿一笑。

    程源先生懒得理会他。

    知道自家师父一旦犟起来。是八匹马都拉扯不回来的,楚风自然也没有与师父坐而论道的想法,于是只插科打诨一番,便又转回自己的桌子上作画去了。

    按照师父的规定,算是五十遍的惩罚总算做完,楚风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发现程源先生正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自己罚抄的笔法。

    “嗯,好多了。”程源先生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胸前的伤口好些了么?”

    楚风笑着道:“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痒。”

    “回去歇着吧。”师父吩咐了一句。

    “好,师父也早点歇着。”楚风起身一礼。准备离开。

    “与人来往的事情,我不懂。”楚风走到门口,程源先生的声音又在身后再次响起。“你为什么非要去画院,原因你曾经跟我说过。我虽然不敢苟同,但是也的确无法反驳。其他的东西我不敢说。但你在画作上的天分绝对是要高过傅乐和的。既然他能够考得上,你就更加应该轻松的迈过那道门槛儿。”

    “但其实你说得对,画院的秋闱与寻常的科举不同,很多东西都需要考虑的。人情往来的东西,我的确是不懂的,弄不明白,同时也不想弄明白。但是,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就应该全力以赴的。这方面的东西我帮不了你,你应该去求教与陆文端的。”

    程源先生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即便是这时候,先生也依旧没有抬头,就仿佛正在自言自语一般。

    楚风听着,看着他的侧影,心里泛起种种复杂的情绪,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又是欣喜,这种种积攒到一处,最终只能化作深深一揖,以及一句应诺了。

    程源先生是最厌恶画院的人,可是如今为了楚风,不但同意他参加画院的秋闱,甚至还同意他为秋闱的高中而做一些人事方面的走动……所有的这些,都是与程源先生的价值观完全不相符的。可是偏偏他却同意了。

    这不是楚风矫情,而是他真的明白,同意让自己亲近的人去做与自己价值观不相符的事情,是一种多么大的信任。

    ……

    ……

    楚风在家休养了半个月,没有出门,于是便利用这段时间,为画院的秋闱努力做起准备来。

    程源先生教育的严苛是不必多说的,楚风几乎找回了当年准备艺考的感觉,****夜夜的对着画稿,紧张又充实。

    楚风受伤的消息自然会渐渐传开,不过两三日的功夫,许多认识的人闻讯而来。萧庭送来了一些生肌的药以及一些补品,马公公也登门笑眯眯的送了一些好东西,又特意找来一位御医为楚风诊治一番,这种待遇是楚风前生今世从未体会过得,不免觉得有些当不起。

    不知为何,甚至连王黼本人都亲自登门了一趟,只是当王黼见到陆府的匾额以及文端先生的时候,不免愣了愣。

    “在下眼拙,只是看老先生像是一个故人……敢问一句,您是否是当年在朝中为官的陆文端老先生?”王黼看着文端先生,总觉得哪里眼熟,却又不敢直接去问他,害怕话语往来之下曝露了徽宗的身份,于是趁着一个没人的功夫,偷偷的问了楚风。

    徽宗那个雨天走入范氏书画行的时候,正是王黼跟在身旁。

    自打楚风知晓了徽宗的身份之后,也不免在想当时跟在徽宗身边的王黼是什么人物。如今听说对方姓王,又听了旁人叫他“大人”,便将将猜出了几分。

    文端先生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听王黼这样问,楚风便点头答道:“先生姓陆,字的确是文端二字,早年是在朝中为官的。您认识我们先生么?”

    王黼听了,心底不免一惊,心想自己以往对楚风这少年的评估实在低了些,立时笑道:“文端先生的大名,我们这些人哪里会没听过。只是我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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