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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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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被这一番夸奖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好在祭祀时间快要到了,众人不好再在这里多说什么,在王继的指引下理正衣冠,从偏厅入了正堂。

    所有参与乡试的人,这时候都需要在正厅参加祭祀。这祭祀自然是针对至圣先师孔老夫子的,还有当今圣人。祭祀由当地最高长官,也就是知州大人主持,如今这个时候,参加乡试的士子们早已在院子的正中央纷纷整肃侍立,楚风这些参与者也在旁边恭谨的立了,只等大人们到达。

    院子里的人乌压压一片,却针落可闻。

    楚风四下瞧了瞧,发现除了考生与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不少穿着铠甲的武将士兵分立在四周,每五步一人,持长枪挺立,大概也是做监考之用了。

    楚风虽然没有经历过正式的高考,但全市的模拟确确实实参与过许多次的,这时候看着眼前的阵仗,也不禁咋舌。最起码高考的监考老师们,没有人手里是拿着武器的……如今这个阵仗,就仿佛若是谁敢作弊,上去就是一枪似的,只是这寒光铁甲的一站,就足以吓破几个人的胆子了。

    趁着祭祀尚未开始,楚风在一旁偷偷的瞧,果然看到几个考生面色显得苍白,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心里有鬼。

    乡试考生大概一百七八十人,将整个厅堂站了个满满当当。楚风在人群中寻寻觅觅,终于在西北角上看到了刘正卿的身影,刘正卿并未看到他。

    从小到大不知参加过多少次考试,成为考试的工作人员,对于楚风来说还是一个十分新鲜的体验。

    这时,晨钟一响,已至卯时。脚步衣料摩擦之声簌簌而至,正是几位大人到了。

第五十九章 昭文馆直学士() 
二位大人尚未现身,自然有人高声唱和,在场众人连忙作揖拜见,不敢造次。

    待得一阵簌簌响动,知州、通判两位大人左右站定了,唱和之人才唱了一声“诸学子起身”。

    楚风随同众人一起抬头去瞧,这才见到前方正位竟站了二十余人,各自官服、公服,形容整肃,

    与上次见到两位大人不同,这一次是正规场合,知州、通判两位大人都穿了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的朝服,腰间用革带系了,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腰旁锦绶、戴进贤冠,远远观之,便觉得从容雅致,官派风、流,不是寻常人物。

    而让楚风意外的是,两位大人竟没有站在中间,而是一左一右拱卫着一名白发老者,十分尊敬的样子。

    三人说了几句什么,楚风站在远处角落当中,听不真切。只见众人在上窸窣一番后,知州大人冲着那中间的老者躬身施礼,而后上前两步,环视下方百余名学子,点了点头,严肃开口。

    “自太祖以来,我朝开科取士,未有一年胆敢荒废。为何?实则国不可无贤,民不可无仰也。汝辈皆贤良之士,或乡人推举,或才名远播,我等为官者选贤用能,正是为朝廷则选方正之士,为百姓谋求一地之福也。去岁水患杭州,致使乡试耽搁。本官虽不闲,未有使杭州野无遗贤之能,却也不愿令诸位有珠玉蒙尘之劫。于是左右商权、上下请命,有幸文书上达天听,官家圣明,于今日补开乡试恩科,推选贤良。“

    宋朝人称皇帝为“官家”,楚风在角落里听着,心里不由得纳罕,心想这地方补考的事情也要惊动到皇帝那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其他人自然是十万个相信的,楚风偷偷的去瞧院子里的士子们,只见有人的脸上当真显出几分感激涕零来,仿佛要立刻粉身碎骨、报效家国了。

    身为千年之后的灵魂,楚风是不可能对皇帝有太多的敬畏之心的。尤其是对于宋徽宗,这个日后会被金人俘虏,死于北地的苦命皇帝,在楚风心中,对于他的情感只是“可惜”二字。

    当然,这可惜也包含了许多意思。一是感慨他时运不济,生在这虎狼环饲之境地。二是可悲他昏庸无道,重用臣子只凭一己之喜恶。三是可怜他书画傲世,却错生成了一个皇帝命。四是叹息他命途多舛,前半生荣华天下,也无法改写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命运。

    宋徽宗对于楚风来说,是一个历史教科书上的昏君,也是一个艺术史上悲怆苍凉却又异军突起的惊才绝艳。

    这样的人物,可以令楚风感慨,却无法令他敬畏。

    知州大人高声说教一番后,根据科举的规矩,众人落座之前,先要祭祀孔夫子。

    科举的祭孔自然不会像其他时候那样复杂,虽然也分成迎神、初献、亚献、终献等步骤,但是礼仪上并不繁琐,那白发老者初献之后,知州、通判依次献祭后,众人恭敬施礼,祭祀便算完成。

    “这一位是本次乡试的主考官,昭文馆直学士刘正宏刘公。”

    知州大人恭敬的介绍了身旁的白发老者,行止间十分尊敬。

    楚风并不知道昭文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听是听过的,只是“直学士”……他听说过“大学士”,却并不清楚这个。只是看两位当地官员对这刘正宏如此恭敬,想必对方身份应该是不俗的。

    于是刘公上前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只是隐隐底气不足,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声音在春风中微微飘忽着,但士子们哪里敢放松。

    好在时间不长,此番祭奠、劝勉便算完结。王继冲着楚风几人轻轻招手,悄无生息的退下,穿过偏殿时,只听着那边一声钟鸣,应该是开始考试了。

    希望刘正卿可以考个好成绩吧!

    楚风这样想着。

    “今日便无事了,只是到了晚上掌灯时分,少不得劳烦两位糊名的郎君。”

    回到自己的院子,王继笑着道。

    那两个负责糊名之人都是中年上下,闻言连忙恭谨的应下。

    王继点了点头,又对楚风四人道:“一般来说,糊名都是在子时左右结束,四位郎君明日清晨便要开始辛苦了。今日倒是得闲,不知几位郎君如何安排,如果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切莫客气才好。”

    这寻常的几人哪里敢让王继操劳,连道不必。

    王继便又笑着问楚风:“楚郎君呢?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备下的?”

    楚风见他单独问自己,便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只是心里想着那空空荡荡的房间,白日无事可消磨,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闲书可以看的?实在不行,弄些笔墨练字也好。”

    王继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我听闻楚郎君爱书、善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我试试看罢!”

    “那就多谢王大哥了。”楚风心下微喜,笑着拱手。

    王继冲着众人微微拱手离开,那负责糊名的两人也告辞去了,只剩下楚风等四个誊抄之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而且,因为楚风方才与王继之间的对话,另外三个人这时都看着他。

    楚风原本就不是善于交际之人,长袖善舞什么的,他是完全没有那个能力的。若是寻常时候,一二闲人他尚且可以应付,如今对方这种“虎视眈眈”的目光,楚风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而且……虽说他不善交际,却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隐隐敌意。

    那位年纪稍长的卢郎君到没有什么,只是其余的二位,往那里一站,目光仿佛要把楚风穿透似的,这种感觉,实在让楚风觉得很不舒服。

    楚风思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两个人,不免觉得纳罕。

    院子里气氛微僵,好在卢郎君出来圆场,呵呵笑了两声:“大家这几日共事,若是楚郎君、李郎君的叫实在难受。我卢林,字衡之,在家中行七,大家唤我卢七就好……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在楚郎君要到闲书笔墨之前,咱们不如移步去房中喝茶闲谈,如何?呵呵。”

    “嘿!”卢林的话音刚落,年纪轻轻、身量消瘦的李郎君便冷笑了一声。他斜眼打量着楚风,戏谑道:“卢七哥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人家那么大的来路,哪里肯屈尊在咱们逼仄的小房间里饮茶呢!”

第六十章 浪得虚名() 
“卢七哥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人家那么大的来路,哪里肯屈尊在咱们逼仄的小房间里饮茶呢!”

    李郎君顶着两个黑眼圈,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把玩。他冲着楚风侧身而立,看楚风的时候并不正视他,而是挑起眼角斜睨着,十分无理。

    楚风素来是与人为善的,想不起自己如何得罪了他,也不愿这样平白无故的与他起冲突。刚拱了拱手,想要说些什么,只听那位微胖的刘郎君也嘿笑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应和了一句:“卢七哥,此事不妥。如果真的要喝茶,是把楚郎君请到咱们房里呢?还是咱们去楚郎君房里呢?”

    卢林哪里听不出这话中的刺,但他依旧笑呵呵的圆场:“这哪里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来这里做誊抄的,何必分什么彼此。”

    “我们并不想分,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连房间住处都比咱们宽敞的多了。”李郎君冷笑道。

    楚风听得云里雾里,也终究听明白了什么,不解问道:“诸位,在下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直接说便是,我楚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听诸位方才的意思,是说我的住处与诸位不同么?”

    李郎君嗤笑一声:“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是同人不同命,连王继都对你恭恭敬敬的,也不知是走了什么人的门路,塞了多少钱,才换回这么个誊抄来?说白了,这乡试的地界倒也跟客栈差不多,花的银钱多,住的就是上房!什么祭孔、奏告天地的,不过如此!”

    至此,楚风终于听明白了这其中的门道,对于这等话不投机的人,楚风也懒得多言,于是只拱了拱手,淡淡道:“这位郎君非要如此作想,我楚风也没有丝毫办法,饮茶之事,好意我楚风心领了,但是就此作罢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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