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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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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下流血流汗,自己在船上潇洒品茶,这种感觉,楚风一时间不大能够适应,心里的愧疚是一直有的,很难挥散开去。

    “楚郎君是没怎么走过水路吧。其实也不必太过介怀,他们这些纤夫,要不是家里实在没有口粮食吃的话,也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了。辛苦是辛苦些,但是赚的不少,也算是一种弥补了。要不然的话,他们连这份工钱都弄不到,怕是全家都要跟着饿肚子的。”船老大对楚风笑道。

    楚风听了,微微点头。心里不由得抱憾,要是自己懂一些相关技术的话,或许能够发明点什么东西出来,稍微帮助一下这些人才好。可惜自己除了书画之外,会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技术能人是做不成了,发明创造之类实在不大现实。

    只是看着那纤夫发了一会儿呆,楚风不由想起了后世那幅著名的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心里不禁一动,有些技痒,回房执笔调弄起来。

    油画的确是许久不曾画了,原本也只是为了考试才学的,并不怎么喜欢。但楚风也不得不承认,西方在油画光影上的韵味,的确是东方画作比拟不了的。

    其实后世艺术学院的考试也是好笑,哪怕考的是中国画专业,考试的科目却也脱离不了油彩。连考试科目都盲目的西化,也难怪国画日渐衰微了。

    若是真正从喜爱的角度来论断,对于《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这种现实主义画派,楚风称不上特别的喜欢。他偏爱印象画派那种明亮的光影,虽然那种明亮下总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但是在楚风看来,那才是真正的韵味了。

    相比而言,现实主义画派的东西往往太过沉重,尤其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这一幅,仿佛一个天大的重量沉沉的压抑在胸口似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忽然想起了,又太长时间没有画过油画,所以不免有些手痒。楚风钻回自己的小船舱,闭起房门,调弄出一些颜色来,想了想,挑了一根近似于油画笔短狼毫,凑合着在绢布上做起画来。

    范秋白敲门而入的时候,楚风正在偷偷摸摸的作画。

    “咦?楚郎君正在作画么?可以让我旁观么?”范秋白眼睛亮亮的,诚恳的样子,很难让人拒绝,“楚郎君再画的是什么?看起来有些奇怪呢。”

    “呃……”楚风只刚刚用短狼毫打了下草稿,这时候看范秋白进来,就仿佛做坏事被抓到了一般,微微有些尴尬。

    “哦,不能看的么?真是抱歉啦,我这就出去。”范秋白看楚风面色微变,以为是楚风不喜欢作画时有人旁观,这时候便连忙起身,微红着脸,垂眸往外走。

    “也不是,”楚风连忙起身,追上两步,迟疑道,“我要画的东西……怎么说呢,可能有些奇怪。范娘子不要笑我才好。”

    范秋白的表情立刻活络起来,面颊泛起桃色的粉嫩,抬起头来用明亮的双眸与楚风对视着:“楚郎君的画技那样厉害,怎么可能会笑你呢!我只怕你不让我登堂入室!”

    楚风被这双眸子看的心突突跳,略微慌乱的回身,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微笑道:“好吧,不过我画出来的东西可能奇怪一些,莫要跟老师说了。我怕老师看到之后要揍我的。”

    “哪有那样吓人?”范秋白咯咯的笑,“我看程源先生的脾气很好啊,总是笑眯眯的,根本没有你和三哥说的那样吓人。”

    楚风笑道:“老师是对女子和善,对男人凶悍。尤其是对待我这种弟子,一旦哪里做的不好了,是当真劈头盖脸的骂,半点情面都不留的。”

    范秋白掩嘴轻笑,身子因为笑声而轻轻的抖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是晨露落在了一枝娇嫩的花枝上,惹得花枝轻颤一般。周身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光晕一般,煞是动人。

    楚风微微怔了一下,又匆忙回神,重新落笔。

    笔墨落在绢帛上发出十分细小几近于无的声音,楚风能够感受到范秋白在身后的吐气如兰,那种微微的热度和气息,在他的右耳旁轻轻的回转着,仿若轻灵。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周身,不是熏香,也不是胭脂气,只是少女身上淡淡的美好的气息,如若水面上烟气的缱绻,时不时撩动着楚风的心弦。

第十三章 灯火昏黄中的暗谋() 
“这样的画法好奇怪啊,从来没有见过呢。”

    “嗯,是我家乡的一种画法,与正常的笔墨用法都不大相同的。”楚风看了看手中的笔,“笔要是再扁平一些就好了,这样画出来的效果不是特别好。等我画完这一幅自己做一个吧,这个是狼毫,但是我们家乡的那种画笔,大部分用的是猪鬃。”

    “猪鬃?”范秋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他,“猪鬃多硬啊,线条的飘逸感岂不是没有了?”

    “是,所以这种画,追求的不是线条,而是光影和几何的变化。你看,这里的用笔之类都是很不相同的。”楚风寥寥数笔勾画出一张面孔来,又细细的打磨起那面庞的阴影来。

    范秋白赞叹道:“真是太像了,感觉整个人都要从画面中活过来了似的。正统画法做山水亭台也有类似的效果,远山近水的笔法,可是在这样的小尺度上,一张人脸都能画出凹凸来,真是很神奇的笔法呢!”

    楚风笑道:“我随意画,你别往外乱说。否则老师恐怕不会轻饶我。”

    “我觉得不会啊,这种画法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程源先生那样开明的人,应该会十分惊喜,汲取其中的长处罢!”范秋白道。

    楚风轻笑:“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可以给老师看,不过这一幅就算了罢。笔不对,油彩也不对劲儿,画出来的东西差了不少,很多东西体现不出来。嗯,我也好久不画这一类的东西了,待我画完这一幅后仔细的想一想,很多硬件上的东西,应该如何处理,拿什么东西代替……”

    范秋白在一旁听着,不是很能听懂,却依旧十分认真。

    楚风作画,她便在一旁静静看。一时看画,一时看人,心里美滋滋的,一种不曾有过的愉悦感萦绕在心头,恨不得这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甚至永远都不要流走就好了。

    忽然意识到这种眷恋感的来由为何,范秋白的双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仿佛灼眼似的,她几乎不敢去看楚风,只趁着对方不注意,偷偷的、偷偷的抬起眸子,惊慌的撇上一眼,而后,一种喜悦的情愫便如同水波一般,在心中的池塘里一圈圈的荡漾开去,化作层层涟漪。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蓑烟雨,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楚风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自然不能完全按照原原本本的模样来画。一来是他记不住,二来,那上面不乏金发碧眼的人物,要是真的画出来,恐怕要被周遭之人认作鬼神了。

    原本就是试水之作,他大概画了一个盈尺的小品,略略画了五六个纤夫,细细勾勒下来,也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

    长途旅行之间,最重要的不外乎打发时间。在这种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悠长,所以找一些事情来做,便成了头等大事。

    文端先生与程源先生毕竟年纪相仿,在书画、纂刻上又分别有造诣的,这时候早就凑到了一起聊天、闲话。而楚风这一边,自然与范秋白凑到了一处赏玩。

    只是毕竟男女有别,不可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每一次二人之间往来,少说周遭也有两三双眼睛盯着,一些真正利害的话是无法说的,一些不该有的举动,自然也不可能做出来。

    但说实话,二人之间牵扯着的那一丝淡淡情愫,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加深出一种迷幻一般的美感来。压抑着的挣扎,偶尔迸发出的悸动,这种含蓄的美妙,倒像是刹那芳华般的美感,愈发深沉,也愈发令人窒息了。

    “等我弄出猪鬃笔和油彩来,再为范娘子画一幅佳作吧,这一幅实在不堪入目了些。”画罢,楚风笑道,“方才听范娘子说,似乎要我帮什么忙的?”

    “啊!对了!你若是不说,我差点忘到脑后去。”范秋白笑道,“程源先生答应帮我看看画作,指点一二。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拿那幅画作给他看呢,你们都将程源先生说的那样吓人,我怕先生他批评我呢!”

    楚风闻言微笑:“范娘子的画作都是很好的,无须担忧。”

    ……

    ……

    船上的日子就像是船下的流水,流淌而过,悄无声息。

    范秋白在路经苏州的时候,特地叫船夫停泊一日,派人去寻了猪鬃,又同楚风一道,去苏州城的市集中买了些丹青料子。

    楚风虽然并没有真正制作过油画颜料,但毕竟是使用过的,凭借着自己的熟悉,去向酒肆茶楼里买了些猪油回来。

    范秋白十分不解,好奇的发问那猪油的用途,楚风只笑着说“日后便知”。

    两位老先生不爱走远路,便雇了一艘小乌篷船,在苏州城内稍稍转了转。

    回来的时候倒也撞见了楚风范秋白二人,大包小包的往回拿东西,只以为是这两个少年人随手贪玩,并未多问,反而“为老不尊”的调侃两句,闹得范秋白面色绯红,连忙躲到船舱里去了。

    课业是一直没有丢下的,尤其是丹青和书法的笔力、技法,楚风在船上没有一日的停歇。虽然偶尔遇到风浪时不能落笔,却也不打扰他研究前人章法。

    这一点上还要感谢范家。

    即便范秋白不南下北上的走动,范家的书画行也是要搜罗一些江南的东西,运送到汴梁城的。

    南货北卖,北货南卖,这原本就是生意场上十分常见的法则,即便是书画也同样如此。

    北方人喜爱江左的精致委婉,南方人偏爱北方的寥廓大气,这正是物以稀为贵了。

    范家雇舟北上,自然带了些许的书画同行。一路上,因为范秋白的关系,楚风倒也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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