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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被闹醒了,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也就是彻底放松了,他才这么好玩。
一把把她带到身边,他低声道:“你说是什么,嗯?”
云喜挣了挣,道:“您有伤……”
她一抬头却又愣住了。
从她的角度,正可以看到那面,巨大的浮雕。
陛下冷峻的面容,被封存于墙面,自有睥睨天下的磅礴霸气,威严而凛然。
那是放置惊天戟的架子。
“看什么呢?”他也扭头看了一眼。
云喜道:“就是在想,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当初她还小,你就把自己的雕像给摆到这儿来了。”
陛下嗤笑了一声,道:“这浮雕,是白奴坚持要雕的。孤压根看不上……”
话没说完,肋下被云喜拧了一下。
不疼,但是他瞪着她。
云喜道:“虽然她是她我是我,但是听您这么说,我还是有点不高兴。难道您不喜欢我的长相吗?”
他想了想,道:“喜欢。”
这也是学乖了……
长相什么的,以前真的从未注意过。后来是越看越顺眼,甚至到了人在身边都会觉得如沐春风之感。
要说美人,数万年来什么美人他没见过?
可要是说实话,八成还得挨拧……
云喜笑了一会儿,又皱皱眉,满脸醋意,道:“那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她?”
他立刻把她从身上抱了下去,亲了好几口,道:“喜欢你。”
云喜顿时大为感动,从陛下口里听到“喜欢你”三个字啊!
他似乎有了兴致,捏着她的脸仔细亲了亲,略带凉意的唇舌扫过那玲珑的贝齿,然后气息开始加剧,唇舌也渐渐热了起来。
她体贴地道:“您受伤了,我来……”
说着就想翻到上面去。
顿时就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立刻把她按住了!
云喜:“???”
陛下心道:老子再让你骑,就跟你姓!
她轻轻挣了挣,娇声道:“陛下……”
可是力气竟是奇大!
陛下警觉,知道她刚刚消化了体内的上古尊神之力……而他正在恢复阶段,搞不好,还真会被她掀下去!
他心下犹如巨钟敲响,一时之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念头!
可面上却还是硬生生按捺住了,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道:“不必……”
说着就翻了下来,背对她,做出要“好好休息”的架势。
云喜在后面搂着他,叫了两声,甚至说了:“我又不嫌你现在脏脏的……”
见他实在没反应,双目紧闭似是睡了。
她心疼他为她吃了如此苦头,倒是,也不闹他了。
又摊开他的手掌仔细看了看,想到整支龙骑卫都拉不住她,可是他不但以一人之力把她拉住了,后来被劈成那样竟也没有放手。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掌心,又给他把手放回去。
……
云喜女王得到上古尊神之力的消息不胫而走,炼化之时就劈了整座正阳宫!
拂谣和绥绥分工。拂谣负责安抚群臣,绥绥负责带人清理那大坑里的东西。
最要紧的,是月和云喜手里堆积的政务,尤其云喜的多,她平时就待在正阳宫办公。再就是珍贵的古籍书柜。最后才是值钱的平常物件。
绥绥做这份工作很开心,感觉跟他是下去淘宝似的,也不嫌脏,亲自带着人下去翻了个乱七八糟。
云喜赶到的时候,那坑里已经刨出了惊人的酒香。
顿时她就要大哭,道:“我的酒窖!”
绥绥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你自己劈的,怪谁?”
哄笑声传来。
云喜想到那庞大的酒窖,连忙大喊道:“小心些,说不定还能挖出完整的来!”
绥绥叹气:“这小家子气……”
他带着人在下面热火朝天地挖了半晌,陆陆续续刨出来不少东西。终于刨到酒窖,惊喜地发现里面碎了一地,却还是能刨出来三分之一的完整的酒坛子。
云喜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就高兴得伸长了脖子。
绥绥让人挑了酒坛子出来,自己也爬上来,随手捞了一瓶打开。
云喜伸长脖子闻了闻,道:“这可是赤鱬酒……”
绥绥道:“小气鬼,连坛酒都舍不得给爹爹。”
云喜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爹爹你把这酒还我,这酒不能随便喝的!”
绥绥立刻跳了起来,抖了抖那白白的大耳朵,笑道:“这可不行,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东西了,可不能再还给你这个小气鬼。”
云喜一急也想跟着跳起来,结果脚下没踩稳,直接就,滚到了坑里。
绥绥得意的笑声伴随着她一路下滚……
云喜滚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多少只手伸过来扶她,等她晕头转向地爬出大坑,绥绥当头就扔了个酒坛子过来。
她连忙接住了,扒着酒坛子边缘,连眼睛都要掉进去了……
“您竟是喝光了!一滴都不剩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绥绥的脸。
绥绥打了个酒嗝,道:“说你小气你还不认,不过就是一坛酒……”
话音刚落,强大的天狐,咣当一声,倒了地。
第417章 天狐醉酒()
云喜觉得自己快疯了……
赤鱬酒,前些日子她只喝了不到半坛,已经成了那样……
绥绥虽然强大,但是强大并没有什么用。对于赤鱬酒来说,元神越强大,作用越明显!
她连忙招呼着人想把绥绥给抬回去,伸手一摸,妈呀,竟然跟冰块似的!
赤鱬酒寒凉,加上绥绥本身有阴火……
云喜脑子一懵,心想这回事情不会大了吧?
就在她吓傻的时候,陛下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伸长脖子一看,看到躺在地上的绥绥,愣了愣。
云喜连忙把他喝错酒的事情说了。
陛下错愕了半晌,然后……
他就哈哈大笑啊!
所有人都被他吓呆了!陛下什么时候笑成这样过啊!这莫不是被人夺了舍吧!
云喜就快急哭了:“陛下!陛下!”
他勉强正了容,可是那种仿佛“大仇得报”的爽感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下去。若不是云喜在这儿看着,他寻思着能拿根鞭子抽这老狐狸一顿。反正他不知道要醉多久,醒了也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叫拂谣过来……给他看看。”他有些艰难地,用不带笑意的声音说道。
云喜连忙叫人去找拂谣!
可拂谣刚刚赶到……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绥绥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乎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一脸茫然。
拂谣:“……”
云喜:“……”
围观群众突然觉得,周遭的气温,好像突然低了不少……
云喜冷得眨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往陛下怀里钻。
现在绥绥就跟一大冰柜似的,离他越近就越能感觉冷意。
然后,他开始,唱歌了。
如果只是唱歌就算了……
狐族能歌善舞,不过也没谁见过天狐的歌声和舞姿。
绥绥这位,高贵的天狐,竟然是狐族万年难得一见的……破锣嗓子。
他张口嚎叫的第一声,云喜就差点晕过去!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云喜:“……”
陛下:“……”
众:“……”
他唱的是《涂山歌》,一共就四句。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
云喜轻轻问陛下:“什么意思啊?”
陛下:“就是有只找不到老婆的狐狸,九条尾巴特别胖。”
云喜:“……后面两句呢?”
陛下:“后面就是那老狐狸找到老婆了。”
云喜:“……”
绥绥的嗓音那叫一个惊天泣鬼神,每一个调子都像绷公鸡被捏紧了喉咙,又像是铁皮在刮铁皮。尤其是现在那么冷,云喜听得快疯了!
好好的一首求偶歌,被他唱得像是驱鬼歌……
而且他颠来倒去反复唱,满脸自我陶醉的德行。
到后来云喜尖叫一声,自己先跑了。女王这一带头还得了,顿时早就不堪忍受的众人就全都跑了。
唯独拂谣很冷静,等人都走了,默默地跑过去拉了个结界把这地方围住……
整个王庭至少有一半的地方都受到了影响,变得奇冷无比。
云喜匆匆跑回云和殿,开了取暖阵,裹着被子,只觉得那魔音仿佛还在耳边,久久回荡。
陛下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儿云喜几乎要跳起来:“我怎么还听得见?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陛下道:“不是幻听……”
云喜:“他追来了?!”
“也不是……”
……
王庭的制高点,一头发酒疯的狐狸正举着双手,在突降的风雪中忘情地歌唱。
他的声音愈发嘹亮,尖锐沙哑却一点都不改,唱的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那声音通过他体内那被赤鱬酒激发的强大元神之力,响彻了整个王庭……
拂谣裹着大氅坐在他身后的屋顶上,手里默默地捧着个酒壶,偶尔喝一口暖身。
……
云和殿。
陛下看了一眼还裹着被子的云喜,道:“取暖阵已经升好了。”
云喜却依然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坐着,双目呆滞:“我冷……”
陛下:“……”
伸手一摸,那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竟是一层一层的抖啊。
他道:“孤去把他打晕。”
云喜连忙拉住他,道:“别……丢人是丢人了点,但是这酒劲儿得发出来。”
他只好上了床,搂着那已经明显瞳孔都无法聚焦的小云喜,两人凄凉地坐了一夜。
……
那日的王庭饱受苦难。
先是白天被乌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