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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山阳,州治也,亦大郡,袁伯业也是只出兵两千,任城倒也罢了,国小兵稀,东平最可恨,卖兖通徐,只出了数百郡卒,算此六郡,共出兵万数,明公与鲍济北计合兵七千,两郡之兵,可敌彼六郡之力,……。”他长叹一声,“诸郡不能一心,此战怕是前景不明。”
薛悌是东郡的后起之秀,很年轻,今年才刚弱冠。
曹操在东郡征辟士人,闻知他名,乃召入府,试用之,喜其干练,发现他不仅通晓儒术,并能以刑名议事,深觉颇对自己的脾胃,因对他甚为亲信,现用为主记。
薛悌此时也策马行於曹操身侧,他血气方刚,闻魏种此言,不以为然,斜指向谷城县的西北,按剑马,慷慨地说道:“霸王强乎?首级在此黄巾虽暴,何及霸王?诸郡虽不能同心,彼等庸碌之徒,不足挂齿,明公与鲍相俱当世英雄,凭此七千精卒,当可横行兖北。”
项羽当年在乌江自刎后,楚地皆降汉,独鲁地不下,高祖乃使人持项羽头给鲁地的守军看,鲁国的父兄这才投降,守将李将军自刎从项羽死。项羽早前曾被楚怀王封为鲁公,及他死后,鲁地最后才投降,高祖因此便以鲁公礼把项羽埋葬在了谷城,为之发哀,泣之而去。
项羽的墓地在谷城县西北三里外,是以,薛悌遥指城西北。
曹操笑道:“孝威不可大言。”
陈宫作为曹操现下的首席谋臣,也正从行於曹操的左右,亦道:“明公固神武,然岂可以高皇帝较之?孝威,你这话太过妄言了。”
曹操重视陈宫,喜欢薛悌,见陈宫辞色严厉,知薛悌年轻气盛,不欲他两人发生争执,便戏谑地说道:“孝威,岂不闻项梁话乎?‘勿妄言,族矣’”
项羽在观始皇帝仪仗时说了一句“彼可取而代之”,项梁连忙捂住他的嘴,对他说:“不要妄言,否则会被处以族刑的”陈宫、薛悌、魏种等都是博学士,自皆知此典故。他们与曹操接触多了,知道他喜欢开玩笑,言谈无忌,对他的此一调笑之语倒是都不在意。
薛悌果然不满陈宫的批评,说道:“海内兵乱,天下纷争,我敢请明公效仿高祖,以宽仁得士,驭之为国家讨贼,使汉家再兴,此桓、之功也,有何不可?”
曹操听他说及什么“桓之功”云云,立刻收起笑容,不再戏谑,正色地说道:“为国家讨贼,此固我志,然所谓‘桓之功’,非我敢想。孝威吾今所望,唯讨贼立功,安定百姓,垂功名於后世,可以像故阳夏侯一样,得封侯、作征西将军足矣”
光武帝遣冯异西击赤眉,拜他为征西将军,今之黄巾,正如两汉之际的赤眉,曹操此时所言,是他的真心话,当今海内英雄,首数袁绍,次之者有公孙瓒、刘表、袁术、荀贞、孙坚等,姑且不论他们能力的高低,只说他们目前的实力,哪一个是他曹操可的?乃至刘岱虽只名拥兖州,但是也他曹操强,“桓之功”,他确是没有想过的,将来能够如冯异,在剿灭“贼兵”立下功劳,最终得被汉家封侯,成为再兴汉室的“云台功臣”之一,他的心愿已足。
陈宫拊掌说道:“明将军此志也是很大的了我愿附将军骥尾,竭诚效力”
数骑从军后赶,至曹操等人左近,领头的骑士放缓马速,策之到了曹操的骑边。
曹操看去,见是史涣。
史涣,字公刘,沛国人,少任侠,有雄气,曹操初起兵讨董时,他以门客的身份跟从,后得曹操重用,现为行军校尉,——此职与陈褒在荀军的任职相同,可见曹操对他的信赖。
“公刘,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黄巾来袭么?”
史涣是“行军校尉”,所带部曲常从曹操,为军,但因谷城离济北不远,应是闻刘岱要北来击之故,济北境内的黄巾近日异动频繁,所以为防止在行军的过程被济北黄巾追击奔袭,曹操把史涣部放在了后军,用以压阵。
史涣曹操小几岁,今年三十二,正当壮年,铠甲在身,十分雄武,他手里提了一柄铁戟,坐骑放着一副钩镶,大戟和钩镶俱是技巧性很强的兵器,一看即是马战、步战皆精。
陈宫等人停下方才的话头,皆注目史涣,等他回答。
大约是怕大戟碰着边儿陈宫等人的坐骑,史涣把大戟扛肩头,回答曹操说道:“明公破东郡黑山贼如犁庭扫穴,威名在外,黄巾哪里敢来进犯?老实得很”往身后招了招手,示意跟着他过来的那几骑的一骑,叫他前,然后对曹操说道,“是鲍济北遣人送了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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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荀贞之态渐枭雄()
鲍信与曹操经常通信,他今次遣的这个信使是他亲信的一个门客,之前给曹操送过好几次信。
曹操回头一看,见是此人,遂亲切地称其字,笑道:“子游,又辛苦你了一趟。”唤他近前,说道,“快把允诚的拿来”顾对陈宫、史涣等笑道,“数日不接鲍君,若有所失也。”
字为“子游”的信使连忙驱马前,把信奉给曹操。
曹操也不下马,在马把封泥打开,将信取出,一手控缰,策马缓行,一手把信展开观看。
看完,他仰起脸,拿着信陷入沉思。
陈宫问道:“将军,鲍相在信里说了什么?”
曹操回过神来,没有回应陈宫,而是先吩咐史涣,说道:“由鲍相军垒至我处,沿途多贼,子游道路辛苦,公刘,你把子游带去你的部,安排子游去辎车休息一下。”
史涣应诺,带着信使及从骑回转后军。
待安置下信使,叫史涣仍回后军殿后,曹操这才回答陈宫,说道:“州伯给允诚也下了檄令。”
“可也是调鲍相会师於须昌么?”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州伯令允诚进兵富成,以配合州伯及我部击章县。允诚在信说,他并闻知州伯又令泰山兵出巨平,进兵蛇丘。”
陈宫皱起了眉头,说道:“州郡兵本来少,州伯现下又兵分三路,此非制胜之道啊。”
曹操沉吟稍顷,说道:“州伯应是为免富成、蛇丘的黄巾援救章县,故而乃有此安排。”
富成在东平国的最北边,与济北国接壤,由其向南约六七十里是章县。蛇丘属济北国,在汶水北岸,东与泰山郡的巨平接壤,西与章县相邻,距章县约八九十里。
魏种、薛悌同意陈宫的意见,俱道:“吾军本少,州伯又自分兵,实不可取。”
魏种建议曹操:“将军宜即刻传檄州伯,述说此意,谏之不可。”
薛悌说道:“按州伯这样用兵,算收复了章县,鲍相部、泰山兵也必损失严重,将会不利其后的作战。”
黄巾的主力在济北,鲍信部和泰山兵总共才有六千战士,又分击两地,算他们阻挡住了黄巾主力对章县的驰援,可以料见,也定会如薛悌所言,“必损失严重”。
曹操抚须思忖,过了会儿,说道:“州伯既已传檄允诚、泰山兵,其意必已决,我纵飞往谏,恐亦无用。”做出了决定,“州伯现引兵近两万,在无外敌救援下,以此围击章县,虽或不易速胜,克之可也,唯今之要,是在富成、蛇丘,蛇丘有梁甫为援,又以富成最为紧要。我当州伯,请改去富成,与允诚合,东连蛇丘,如此,庶可阻济北黄巾南下矣。”
梁甫是泰山郡的一个县,在巨平东边,离蛇丘百余里。
济北、东平、任城、鲁国、泰山这一带的兖东北及豫北地区有两个战略要地,一个是任城国的亢父,一个是泰山郡的梁甫,亢父附近有大湖,梁甫有泰山余脉的梁父山,此两地一在东北,一在西南,或泥淖难行、或道路险阻,乃是兖州东北边的一道门户,有此两地在,兖州可阻徐州的进犯,同时,对应劭来说,他有梁甫在手,反过来,亦可阻济北、东平方向的外敌入侵,所以,应劭在梁甫放的有不少兵马。应劭虽只出了三千兵卒响应刘岱的檄召,但当这三千兵卒陷入危险时,他想来定然是不会坐视不救的,故而,曹操说“蛇丘有梁甫为援”。
——说到亢父,此县离任城县不远,在任城县西南约六七十里远处,正因其是兖东北地区的藩篱,保护着腹地的山阳、济阴、陈留等郡,鲍信此前提州兵北入任城国、欲逐荀军时,才会进至亢父而驻。
荀贞其实最想得到的不是任城县,而是亢父,只是一则此地泥淖,不好行军作战,二来此地离昌邑太近,并且从此地到昌邑,间再无险碍,也是说,如把这里占下,等若昌邑对荀军门户大开,会大大地刺激到刘岱,因是,他目前才只据任城县,没有继续图谋亢父。
对梁甫,荀贞也是有想法的。
只不过,插足任城已是勉强,至少近期以来,再谋入泰山肯定是不可能的。
荀贞的布局却不需在这里多言,只说曹操等人。
听了曹操想兵转富成的话,陈宫寻思了下,说道:“将军此策可也。只是,不知州伯会否允将军之请?”
刘岱如果同意,当然是最好不过,可如果刘岱不同意?曹操却也不好“擅作主张”,不理会刘岱,自去富成。试想:兵马方兴,战事未起,曹操如便与刘岱各行其是的话,本来兵少的兖州兵,对号称百万的黄巾怕会更小胜算了。
陈宫的此问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曹操说道:“刘公山如真不允,吾只能见机行事了。”
他策马暂停於道边,令薛悌拿出纸笔,下马倚鞍,亲自给鲍信回,叫他不必急着进兵富成,且稍等时日,等自己给刘岱、提过意见,看刘岱会怎么回应之后再出兵不迟。写完回信,他召来一个随从的骑士,命道:“给鲍相的信使拿去,候他休息过了,给鲍相送去。”
骑士接令,拿了回信去后军找信使。
曹操接着又写了一封给刘岱的信,写,当即便遣人快马去须昌,面将此信给刘岱,继而,他传令三军,命放慢行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