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把张辽部解决了,许仲没办法带兵渡澺南下,即便偷渡成功,张辽必然尾追,当与吕布军相遇时,后有张辽,许仲也没办法安心与吕布作战。是以,这是现下的头等要事。
诸人出谋划策,许仲博采众长,最终定下了一套作战方案。
这套方案以“速战速决”、“至少给张辽部以较大杀伤”这两条为原则,以张飞为作战主力,荀濮、何仪协助配合,具体的作战安排是:许仲假意率部南渡澺水,诱张辽率部来追,等张辽至,荀濮设阵阻击,何仪为预备队,张飞趁机奔袭张辽的本营,破其营后,回击辽兵后阵。
因为张辽知道许仲部有骑兵,所以不能把全部的骑兵都给张飞,必须要留些从许仲假意渡河,以迷惑张辽,故而给张飞统带的骑兵定为四百之数。
许劭有些忧心,说道:“若是张远不肯追击,如之奈何?”
徐卓笑道:“吾军与张远相持日久,远每与吾战,或铩羽而归,或随其辱詈,吾军闭营不应,并州铁骑,精甲天下,远既从奉先杀董,入汝南来,又战无不克,气盛恃强,想会小觑我山东兵将,而不得一胜,吾料他意定不甘。吾军不出营则已,出营,他必追之”
许劭思忖了下,以为然,说道:“郎言之甚是。”
许仲交代张飞,说道:“厉锋破其营后,可放火烧之。”
张飞应诺。
许仲环视诸人,说道:“前有荀、何二都尉部的甲士截阻,后有厉锋部的精骑袭杀,西望己营起火,我亲率余兵大张声势,由东横击,辽部兵定军心惶恐,破之可也。”
通常在与敌战前,许仲只下达军令,叫各部依令行动而已,很少会说“废话”,而他此时却少见的多说了几句,无它缘故,只是因经与张辽的数战,发觉此人确有智勇,其部曲,特别是那数百骑兵也实敢战,所以为鼓舞士气,便於“速战速决”,他这才多说了些。
张飞、荀濮、何仪等人俱道:“是。”
安排妥当,次日依计实行。
自吕布从平舆撤围后,张辽一直很警惕,时刻都在关注着许仲部的动向,忽然接报,闻许仲先是遣吏去澺水北岸大举搜集船只,继而於第二天一大早带部出营,往澺水而行,好像是要渡河南下,张辽立即召聚步骑,只留下了二百余步卒守营,悉率主力从西边追来。
雨雪已下了两天多,非但未停,渐有下大之势,前天已不见雨,全是雪了,地积了一层,冻了一夜后,结了薄冰,不利骑兵作战。张辽久在北地,经验丰富,出营前令骑兵用杂草等物裹住了坐骑的马蹄,以免打滑,效果还不错,只要不疾驰,不影响行军。
因考虑到这会不会是许仲在用计,诱他出营,半道伏击,张辽很谨慎,遣出斥候前行数里。出营多时,未见许仲的伏兵,沿着许仲部卒留下的痕迹,将至澺水河边,斥候转回来报:前边有数百的徐州兵列阵以待,打的旗帜正还是他的老对手:垒校尉荀。
张辽细细询问,问明了荀濮兵的列阵之处,两边俱皆平坦,无有伏兵。张辽略微放下了点心,想道:“看来这不是许君卿在使诈,他应该的确是欲趁雪天,不利我骑兵驰阵之时,南渡澺水,去援朗陵。”虽是如此想,犹不是完全放心,又遣了几个斥候绕路去河边打探。
不多时,几个斥候相继回来禀报,禀报的内容都差不多:因为徐州兵在河边警戒森严,他们不能近前,只能远观,看到澺水河边兵卒、民夫甚多,人马喧杂,已有兵士在渡河了。
张辽定下了心,想道:“吕侯令我务必要看住许君卿部,不可使其渡澺救援李通,今日却是不可放许君卿渡澺南下。”又心道,“只要击破了阻我追击的荀孟涂部,我便可趁许君卿半渡,纵骑冲之,或许不但可以阻止他渡澺,还可以一举将他歼灭”
与许仲对阵多日,张辽始终没占到便宜,甚至以骑击步,也没能把荀濮打垮,好几次挑战,许仲都闭垒不应,更是让他心憋气,求战、求胜的欲望很强烈。
当即,他传令部曲:“许君卿欲遁,正济水半渡,汝等从我先破荀孟涂,再灭君卿”
底部字链推广位
:
48 许君卿计败张辽()
document。getElementById(〃readerFt〃)。className = 〃rft_〃 + rSetdef'2';
正常输出章内容
document。getElementById(〃readerFs〃)。className = 〃rfs_〃 + rSetdef'3'
张辽挥军疾进,到了荀濮阵前。
两人是老对手了,皆知对方战力。
这次因为时间充裕,较之初次与张辽战时,荀濮不仅阵势已成,而且摆放了辎重车在阵之四周,阵型也更坚固。
张辽观望片刻,对左右笑道:“荀孟涂的部曲不到五百之数,阵势再坚,又有何用?”令道,“留骑五十,步二百,监荀孟涂阵,余众随我绕过其阵,直袭河滩。”却是不打算与荀濮缠战,更无意攻破其阵,而是决定绕过去,抓住许仲半渡的难得战机,攻其主力。
辽部的军吏接令,留下了五十个骑兵,二百个步卒,列成进攻阵型,监守在荀濮阵的侧翼,只要荀濮敢撤阵追击张辽,他们发起攻击。
荀濮在阵看到了张辽的应对举措,笑对从吏说道:“张远许将军计矣”传令部曲,安阵不动。
张辽率领余众经荀濮阵的东边呼啸驰奔而进,在与荀濮阵擦肩而过时,他转头注意了一下濮阵的动静,发觉濮阵固守不动,没有一点变换阵型、以求继续阻击己部的意思。
张辽心头一跳,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可因为兵卒行进的速度很快,他没有时间多想,也罢了。过了荀濮阵,快到河边时,听得鼓声大作,一支步卒拦於前边,张辽观其旗帜,写着:“下邳都尉何”。乃是何仪的部曲。
在荀贞帐下的各营,何仪的部曲称不最为精锐,然其部的兵士俱是黄巾降卒,都是打老了仗的,战斗力也不并差。荀濮的部众满员时是五百人,他的部众则有八百之多。
何仪的兵阵列开,前为盾牌手、长矛手,长矛架在盾牌之,从张辽这边看去,如一根根尖锐的猬刺。盾牌、长矛手之后,是三百余的弓弩手,——何仪部本是没有这么多的弓弩手,许仲为使他能更好的阻击辽部骑兵,特地把全军的精锐弓弩手都暂调拨给了他。
弩矢齐放,雨射辽部。
张辽心道不好,联系刚才荀濮安阵不动,坐视他经过的表现,知道大概是了许仲的计策。
首先,荀濮如果真的是担负截敌之责,以保证许仲主力安全渡河的话,他绝不可能坐视张辽部经过,必然会想方设法地变阵阻击。
其次,许仲如果真的是渡河南下的话,他绝不可能会把荀濮、何仪这两部兵马都放出来阻截辽部的追击,要知,濮、仪两部兵马合计千余人,足足占了许仲全军的近三分之一。
辽部的骑兵冲在前边,步卒在后,迎面箭雨射来,先是骑兵骚乱,勒骑躲避,继而步卒举盾,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张辽临危不乱,心道:“许君卿连日不战,今一出营,便设计,让我当?却是不可恋战。”既然已经猜出或是了敌计,他当机立断,令步卒改前阵,骑兵押后,欲撤出战场。
何仪哪里肯放他走?
但见何仪阵军旗挥动,鼓声再次响起,数十骑兵从其阵后驰出,绕击辽部步卒的西边侧翼。
张辽深知,想要得兵士死力,得先以情义付之,他不能丢下这些步卒不管,兼之又自恃本部骑兵较敌多,遂引骑迎击敌骑。这数十许部骑兵见张辽引骑来战,并不与之争锋,徐徐后退,可当张辽要退骑回撤时,他们又逼近来,射弓弩以乱之。
如此,缠战片刻,张辽等闻得从河滩处传来喊杀声响,他们抬头望去,见又有数百敌骑冲来。却是:趁着何仪和那数十骑兵缠住张辽的空儿,许仲已把余下的骑兵组织完毕,纵之来援了。
南有何仪部的步卒列阵以截,西有数百许骑将要杀至,回看南边,荀濮阵仍然保持着防守的阵型,只不过,现在不是阻张辽北去河滩,而是改为阻他南遁了,三面皆敌。
在这时,张辽的从骑有人惊叫起来。
张辽怒道:“敌虽三面设围,濮阵兵最少,吾集步骑各曲,并力进攻,自可破也。既破之,吾等便能还攻仪阵,纵难大胜,也可从容还营,缘何惊惶”
那从骑指着西边,惊惶得话都说不伶俐了,说道:“都、都尉,那、那边,……营里、营里。”
张辽顺其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风雪之下,西边远处一股黑烟冒起。
张辽心咯噔一跳,暗叫“罢了”,从黑烟起处的方向、距离可以判断出,那里正是他的本营,知道这番真是了许仲的“奸计”,不但於此时此地三面受围,而且营垒也被许仲趁虚攻破了。这一下,非仅回营的选项没有了,步骑兵士见营垒被烧,定然惶恐,军心不稳、士无斗意的情况下,想要再与许仲战,攻破荀濮、何仪阵的打算也是势难得行了。
无可奈何,张辽只得取选下策。
被他留监濮阵的那二百余步骑,见变故骤起,忽然己军从追击的一方变成了被围的一方,不知该是立刻进攻濮阵,还是回到张辽左近,带兵的军吏遣骑来到张辽这里请示。
张辽下令,叫他们来与自己会合,又传令各曲,步卒在后,骑兵在前,往东边撤退。为了掩护步卒,他亲自带着数十从骑精锐押阵,来回驰行在步卒阵的两翼,助步卒抵御敌骑的追赶。
河滩,许仲在高处观战多时,见张辽终於东撤,平静地对原盼说道:“汝留下安顿民夫。”令夏鸣、万演等军吏说道,“汝等从我横击张远。”
早前张辽部的斥候回报说,看到“澺水河边兵卒、民夫甚多,人马喧杂”,其实这些所谓的“兵卒”大多是民夫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