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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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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贞分明听到,他的喊杀声微微带着颤抖。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他以前杀过人,不怕手上见血,但是这种“深入敌阵、酣畅淋漓”的感觉却是他以前从没经历过的,因此难免兴奋。

    荀贞在队伍的最前边,压力最大,饶是如此,在听到文聘的叫喊声后,百忙中,一个念头浮过脑海:“一个尚未加冠的少年,初上战场,不是惧怕,却是激动兴奋。人与人真不能比,如志才、公达、文若,天生聪颖,而另外有些人,如仲业,则天生就是将才。”

    一个人最终能否成材,家教、生长环境是一个重要因素,不可否认的是,天分也是一个因素。

    这个营地很快就被穿破。

    黄巾军的营地与营地之间并无明显的间隔,只有一道不宽的空地,奔驰过这道空地后,就是下一个营地。这第二个营地的黄巾士卒和前个营地差不多,也是二三百人,一样措手不及,又被轻松穿过。疾驰的战马与咆哮的壮士,六十人骑过处,留下一地血肉横尸。

    文聘等人大呼小叫,酣畅痛快。

    荀贞骑在马上,听耳后风声,观黄巾士卒溃逃四散,却不由心中狐疑:“上次出击的时候,我带出来的人比今晚还多,这黄巾军也没像今晚一样,刚一接战,即四处溃逃啊。”

    紧跟着溃逃的黄巾士卒,迎面冲入了第三个营地。

    前边逃跑的黄巾士卒四散分开,清冷的月色下,数百披甲持矛的甲士出现面前。

    荀贞心知不妙,欲勒马转行,因为方才一路冲杀得太顺,许仲、刘邓、文聘、辛瑷等人和数十宾客与他之间的距离极近,不到两个马身,仓促间,却难以立刻转换方向,如果强行转换,极有可能会使得后边的宾客们拥挤碰撞。

    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奔马与甲士,长矛对长矛。就好比:利刃撞上了盾牌。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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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文聘(下)() 
波才虽然没有学过兵法,但能够成为张角的弟子,并被任命为颍川郡的渠帅,本身却也是一个颇有才干的人。

    依照张角的计划,原本是打算在三月甲子日那天起兵反汉的,然而因为叛徒的告密,导致不得不提前仓促起事,颍川郡又因为有荀贞的存在,波才等在起事前的处境相比其它郡国的太平道信众来说,甚至要更坏一点,但是尽管如此,波才依然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联络上了十七个县的小帅,召集到了数万的道徒,并当机立断地围住了阳翟城。

    由此,亦可见波才的确是个不多见的人才。

    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相同的地方跌倒两次的。有了荀贞上次出城袭击的教训在前,波才当然不会不对此有所防备,以防荀贞故技重施。挡在荀贞等人前面的这数百甲士就是他的“防备”。

    现在想来,整个黄巾军的前线,为何独独这一片营地前的沟堑挖得最浅?

    除了便於黄巾军夜晚出营骚扰城中、方便白日从此处出营攻城外,不排除这也是波才给荀贞设下的一个陷阱。

    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波才虽不知兵法,但他的这个“陷阱”却正暗合了“能而示之不能,利而诱之”的兵家诡道。

    埋伏在营中的这数百甲士,是波才麾下主力的一部分。整个黄巾军中,只有波才麾下才有这么多装备齐全、兵器精良的甲士。只是,这些甲士本来都在中军,都在扈卫波才,什么时候被他调到了这里?想来应该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入夜后。

    荀贞等人居高临下,在白天的时候,波才是难以玩弄出什么花样来的,也只有在入夜后,才有机会做此手脚,设下埋伏。

    种种的念头在荀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手中的长矛刺入黄巾甲士的体中时,这些念头全都消失不见,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杀过去,杀回城。”

    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一时不察,上了波才的当,中了黄巾的埋伏,那么再想别的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后悔、惊乱全都无济於事,要想不死在这里,唯有拿出比敌人更多的勇气。

    两汉虽不禁民家兵器买卖,但流通在市场上的兵器多是刀剑弓弩,铠甲很少,精甲更少,加上这两天从郏县、襄城县抢来的铠甲,波才麾下有铠甲穿的士卒如今总共也不过两三千人。他不可能在这里投入太多的甲士,挡在荀贞等人面前的甲士大约有三百人,可能是一“曲”。

    荀贞骑在马上,视线比较开阔,在冲入甲士阵中前,已经把这一曲的甲士看了个大概。

    三百来甲士主要由两种兵种组成,一部分是盾牌手,一部分是长矛手。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阵势。盾牌手不多,可能四五十人,列在阵前;后边全是矛手。

    在这个阵型的四周,是闻讯夜起、或从近处赶来的数千普通黄巾士卒。

    这些普通的黄巾士卒和他们前天交锋的那些以及刚刚冲过的那三个营地里的黄巾士卒一样,极少穿有铠甲的,大多衣衫褴褛,武器也很简陋,许多都是农具、竹枪。对这些“杂兵”,荀贞是不太重视的,只要小心一点,这样的“杂兵”再多,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前天上午,他带人在这些“杂兵”阵中杀了个来回,最终只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伤亡就是明证。

    也就是说:只要能把面前这三百甲士冲垮,他们就能取得今晚夜袭的胜利。

    甲士阵前的盾牌手拿得是大盾牌,大半个人高。

    这些盾牌手也不知是否接受过训练,只从眼前的表现来看,倒也似模似样,虽说排列得稀疏了点,不够密集,但皆蹲在盾牌后边,将盾牌高高竖起,试图以此来延迟荀贞等人的马速。

    盾牌上有“矛眼”,每个盾牌手身后,都有两个长矛手,将长矛从“矛眼”中插出。若从远处看去,黄巾甲士的这个阵型就好似一个刺猬。

    荀贞如果骑的是一匹良驹,面对这个阵势,他可以抓住盾牌手排列得较为疏松、不够密集这个不足,驱马跃起,跳过最前边的盾牌,踩踏闯入其中,趁机破阵。可惜他的坐骑虽不是驽马,却也非为良驹,这个高难度动作是难以完成的。

    他只能是尽量地拉扯缰绳,使坐骑不致撞上突出盾牌外的长矛,同时奋力挥动手中的铁矛,尽量刺出。星月、火把、篝火,铁矛笔直地刺入当前盾牌后一个长矛甲士的脸中。

    到底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军事素养不够。黄巾军的盾牌手虽然都躲在了盾牌后边,但是盾牌的防护面积毕竟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将长矛插入“矛眼”的长矛甲士就忽视了自身的安全措施,很多都直着身子,将上半身暴露在了盾牌的外边。荀贞刺中的正是其中一个。

    荀贞在马上,长矛甲士在地上,长矛略微抬高一点,就避开了长矛甲士身上的铠甲,刺入了他的脸颊。

    所谓“甲胄”,甲是铠甲,胄是头盔。好一点的头盔是有遮面的,如荀贞现在戴的这个兜鍪,脸前边就有遮面,主要是防御箭矢,在近身肉搏时也可以防御敌人的长短兵器。这个被刺中的长矛甲士只是个黄巾军的一个士卒,尽管是主力士卒,却也只是戴了一个寻常的头盔,并无遮面。

    铁矛毫无阻力地刺入了他的脸中,借助马速,穿过了整个颅骨,矛尖从他的脑后透出。

    这个甲士惨叫一声,轰然倒地。一个盾牌后边有两个长矛甲士。这个倒地的甲士正撞上另一个甲士。另一个甲士站立不稳,随之也摔倒在地。在倒地时,这第二个甲士可能是太过紧张,又可能是想借用长矛稳住脚步,竟然忘了松开手里的矛柄,他这一摔倒,连人带甲近两百斤重,导致盾牌瞬间歪斜。盾牌手的虎口被拽得撕裂,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之间。

    盾牌落地,盾牌手的前头再无防卫。荀贞大喜,心中叫道:“天助我也”纵马前踏,马蹄踩在盾牌手的身上,抽回铁矛,反手又刺入另一个长矛手的脸上。

    便在同时,一声暴喝传入他的耳中。

    他侧目去看,却是刘邓用双臂夹断了邻近一个盾牌上的两根长矛。

    不知何时,刘邓从马上跳了下来,改为徒步作战。荀贞在最前边,所以没空下马;刘邓稍微靠后,因在看到黄巾甲士的盾牌阵后,有时间下马步战。

    夹断了盾牌上的两根长矛后,刘邓扎开马步,蹲下身,抓住盾牌的底部,把盾牌略微举起,随即整个人扑在盾牌上,将这个盾牌压倒。

    盾牌后边的盾牌手、两个长矛甲士躲让不及,同被压在盾牌下边。刘邓只夹断了露在盾牌外部的长矛,盾牌内还有两根矛柄,“噗”、“噗”两声闷响,两个长矛甲士各中了一柄,惨胜痛叫。刘邓不理不会,抽出绑在背上的短戟,通过盾牌与地面的缝隙,猛往里边狠/插。

    他插动的速度极快,呼吸之间,已经接连插了十几次,每插动一下,即带出一条血泉,盾牌手、长矛甲士从痛呼到挣扎到一动不动。

    刘邓是下了马,另一边的许仲和荀贞一样,没有下马,但又与荀贞不同,许仲不是寻找敌人的弱点,而是直接策马撞上了盾牌。两根长矛深深刺入坐骑的体内,坐骑哀叫长嘶,滚翻摔倒。因为马力的冲撞,盾牌亦不由后移。

    许仲脚尖轻点马蹬,在坐骑摔倒前跳跃而起,丢掉手中的长矛,半空中抽出佩刀,跃到地上,揉身扑近盾牌,绕到后边,三两下就将正立足不稳的盾牌手、两个长矛甲士杀死。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面对相同的劲敌,荀贞、刘邓、许仲三人性格的差异在此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刘邓倚仗的是气力,许仲倚仗的是勇悍,荀贞则是寻找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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