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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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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盼陪笑说道:“是。”

    “李大目的部众?”

    “是。”

    “上师在襄城好几天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陈褒答道:“得到消息太晚来的时候又要经过颍阳,如今荀贼正在颍阳,他四出兵马,在不断地扫荡颍阳各乡,路不好走。吾等夜行晓宿,走了好几天,昨晚才渡的颍水。”

    这个骑士被“荀贼”二字吸引到了注意力,按住牛的犄角,倾身问道:“你们在路上遇见荀贼了?”

    “没有,不过遇见他部下的贼兵了”

    “是谁带的兵?”

    陈褒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急切间脱口而出:“是个叫陈褒的。”

    “陈褒?”这个骑士低头想了会儿,说道,“没听说过,想来只是个无名之辈。”

    这骑士又举目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一百多人,说道,“你们来晚了。上师昨已率主力渡河南下,去取父城了。你们的渠帅李大目也跟着去了。”

    “啊?我家渠帅不在县里?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骑士睥睨陈褒、原盼,右手提着长矛,左手回手自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两人道:“你二人可知我是谁么?”

    陈褒、原盼对视一眼,不解他的意思。原盼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请教将军大名?”

    汉之“将军”称呼十分尊贵,这个骑士手下只有十几个人,连个“乡小帅”都不是,只是一个“里头领”,被原盼尊称为将军,心怀大畅,哈哈大笑,大言不惭地说道:“我的名字你们肯定听说过。我姓黄,军中送我一个绰号‘黄牛角’。”说着,用左手拍了拍胯下的黄牛,意颇自豪。

    黄巾军中的将领多有绰号,这个绰号不是胡乱起的,皆与其人有关。比如,颍阴渠帅绰号李大目是因为此人眼大。还有人绰号雷公,是因为嗓门大。又有人绰号白骑,是因为喜骑白马。又有人,如眼下这位,绰号“黄牛角”,显然就是来自他的坐骑,这头黄牛了。

    陈褒、原盼心道:“一个小小蟊贼,吾等如何能知你名号?”心中这样想,嘴上巴结奉承:“原来将军便是‘黄牛角’吾等久仰大名了。”

    “哈哈,哈哈想来你们也听闻过我的名号。当日围攻阳翟,荀贼数次带人出城,我便骑此牛多次击之,前后手刃他手下的贼兵达数十人之多上师亲给我奖赏,呼我为勇士。”

    原盼不知阳翟之战的具体情况,陈褒乃是亲历者,一清二楚。荀贞几次带宾客出城作战,宾客们总共的伤亡也没有“数十人之多”,这个“黄牛角”显是在吹牛了。陈褒奉承说道:“是,是。将军的勇名,吾等久闻。”

    “你们的渠帅已从上师南下,你们现在才来,也赶不上了,就算赶上,南下的有数万之众,你们也不好找你们的渠帅,万一被哨骑误认为细作,反而害了尔等的性命。”这个骑士黄牛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斜眼看陈褒、原盼两人,显是在等他俩接话。

    陈褒心道:“这竖子拐弯抹角,又是自吹,又是吓唬吾等,到底想干什么?嘿嘿,‘万一被哨骑误认为细作’,不管他想干什么,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乃公本就是‘细作’”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这,这,……。唉,将军所言甚是,可是我们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请教将军,吾等该如何是好?”

    这个骑士黄牛角等的就是他这一问,立刻接口说道:“这样罢,要不然你们就先跟着我吧。我看你们这群人虽然懒懒散散,不像是能打仗的,但到底都是自家的道众,总也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我黄牛角勇冠全军,跟着我也不亏待你们”

    陈褒、原盼两人,一个精细,一个年长有阅历,听到此处,哪里还能再不知这位“勇冠全军”的黄牛角的心思,心道:“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想拉吾等入他的伙儿”

    陈褒、原盼两人不知,黄牛角之所以会有此意,却是与波才、何曼前两天的整编有关。他们这个县的道徒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改编完成,但看波才与何曼的架势,早晚是要改编的,他手下只有十几个人,如果被改编,也就是个“什”的规模,最多当个“什长”。这几天他为正为这事儿发愁,没想到正瞌睡递来枕头,今儿个出来掠食,路上碰见陈褒、原盼这一支颍阴的“溃卒”。陈褒、原盼带了一百五十个人,加上他原来的十几个手下,就是一百六十多人。一百六十多人,差不多能编成两个屯,一个曲了若能将这支人马拉到手下,那可就是一个“曲长”一个什长,一个曲长,选哪个?不言而喻。因此,他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又是自吹,又是吓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把这支“溃卒”哄骗到手。

    陈褒、原盼再又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黄牛角觉得遇到他们这伙人是“正瞌睡了递给枕头”,对陈褒、原盼而言,黄牛角拉他们入伙,何尝不也正是“瞌睡了递来枕头”?自无不允之理,但也不能答应了太快了,以免这位黄牛角生疑,——虽说估计他不会生疑,但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原盼、陈褒两人故作迟疑。

    黄牛角佯怒说道:“怎么?我怜惜尔等性命,故才愿意让尔等跟着我,你们反而不愿么?”他身后的十几个兵卒为他仗声势,有刀的抽刀威胁,没刀的举锄吓唬,或者嚷嚷大叫,骂他们不知好歹,或者循循善诱,劝他们快点答应“勇冠全军”的黄牛角将军的话。

    陈褒、原盼这才说道:“多谢将军好意吾等愿从将军。”

    “好”黄牛角哈哈大笑,瞧了瞧陈褒、原盼,心道,“这两个竖子不识抬举,这年轻的倒也罢了,这个老的在刚才我说话时,一双眼不住往两边、后头瞄,看着就不像个听话的,定然是个老奸巨猾、别有心思的。待过上几天,待我找个机会,先把这老的除了然后再宰了这个年轻的。这一百多人,哈哈,可不就都是我的了?”

    原盼真是冤枉。他头回干此等大事,就算镇定,也怕自家的子弟们心虚,所以刚才在黄牛角说话时,忍不住再三回头,示意身后的人稍安勿躁,不要露出破绽,却未曾想到,这点动作落入黄牛角的眼中就成了他“不像个听话的,定是个老奸巨猾、别有心思的”。

    陈褒问道:“将军不在县里,出行路上,是奉了命令在巡逻么?”

    “呸巡什么逻我黄牛角勇冠全军,巡逻这点小事哪用的着我亲自来做?我这是出来抄食的。”

    “抄食?”

    “县里本就缺粮,昨天上师率主力南下时又把军中这几天抄来的粮食大多带走了。咱们这些没随着南下的要想吃饱肚子,只能再出来抄掠了你们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我。要不然,你们即使去到县里,也是没饭吃,要饿肚子的。走罢,跟着我抄粮去也。”

    陈褒、原盼面面相觑,投入到这位黄牛角手下本是想趁机混入城中,却没想到在入城前还得先跟着他去抄粮不过却也从这个黄牛角的嘴里得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确如荀贞等人所料,波才果然是把留驻汝水北岸的一万人平分成了两部,郏、襄城两县各有五千人。

    这个黄牛角在襄城待了不少天了,对抄粮这一套熟门熟路,带着陈褒、原盼等沿着官道往回走了一截,然后从官道上下来,转往路边的乡中去。

    到的乡里中,诸人齐齐动手,如狼似虎地一家家闯入,摔锅砸盆,翻个底朝天。

    黄牛角一边指挥抢掠,一边教原盼、陈褒等人:“这几天县里都被抄掠好几遍了,你们不要只看外边的东西,要往里边去,看看有没有地窖之类仔细点才能搜掠到东西要是搜掠不到,今天晚上你们就挨饿罢”

    乡民百姓不敢拦阻他们,忍气吞声,老人跪下磕头哀求,妇孺们哭声不绝。

    原盼不忍目睹此百姓惨状,暗自叹气。一个他族中的子弟问道:“原师,你叹什么气?”

    原盼见左右无人,乃说道:“大贤良师教吾等守直行善,看这些贼兵四处抢掠,夺人粮财,又哪里有半点守直行善的样子了?唉,幸好吾等没有从之,幸好吾等没有从之啊”原盼庆幸他没有“从贼”,而十万黄巾军中也并非人人都像黄牛角,抢掠百姓毫不留情,也是有像原盼这样的人的,只是形势比人强,数万众聚集两县,没有粮食,不抢怎么吃用?纵兵四掠也是万不得已而才为之的。别说贼兵了,就算官军,打仗时难道就没有抢掠的么?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官兵抢起东西来比贼兵更狠。所以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要有兵乱,受苦的总是百姓。

    陈褒找个空闲,与刘邓、原盼商量:“吾等出来前,荀君与吾等相约,说吾等何时能潜入城,他就何时在外应之,不意今日如此顺利,有黄牛角为掩护,今天定是能入城的了。你们看,是不是派个人去通知荀君?也好叫他心中有数。”

    刘邓、原盼都赞同。

    三人遂选了一个精细的宾客,叫他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溜走,回颍阳去给荀贞送信。他们总共带了一百五十人,少掉一个也没人注意。

    因为波才、何曼带主力南下了,留守襄城县的黄巾军士卒,如黄牛角等人可以不再局限於原本划分给他们的“取食之地”,可以自由自在的四处抢掠了。抢完这个乡里,收获不多,只有不多的糟糠,一点财货而已,黄牛角很不满意,带着诸人转战别处,继续抢掠。

    直抢到傍晚,先后换了四五个乡里,黄牛角才一声令下,带着诸人归城。

    一百多人大部分都抢到了点东西,肩扛手提,踏着暮色回城。路上不时遇到“友军”,这些也都是抢掠完后归城去的黄巾军士卒,皆兴高采烈。道左相逢,碰见熟人,往往还会彼此询问几句收获如何?有抢到好东西的便拿出来得意洋洋的给对方看,遇到慷慨的,还会说晚上请对方吃酒。

    走到护城河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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