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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荀将军说的自是荀成,荀贞举他为了中郎将,故军中亦以将军称他。
荀贞心头一跳,心道:“如是从洛阳发兵,难以如此迅捷,此必是伊阙关的胡轸闻知孟德兵败,知我将会撤军,故遣兵来击。”问道,“打的谁人旗号?”
“胡轸。”
荀贞心道:“果然如此。”又问道,“兵马多少?”
“约有万人之众,步骑各半。”
“传我军令,命仲仁不得妄动,既不许出击,亦不许撤退,叫他安然在营中,等我接应。”
荀成部中多是新卒,此时如退,必然仓皇,唯败而已。
这斥候接令,飞马赶去荀成营传令去了。
孙坚等人这时还没有走,荀贞对孙坚说道:“文台,今胡轸来袭,仲仁不可轻动,我自带兵前去接应之,请卿为我压阵。”
孙坚说道:“有我在,卿勿忧。”
和孙坚说定由自己带兵去接应,而孙坚留在此处为压阵,荀贞却没有立刻就带兵出营,而是略显踌躇。
帐中的戏志才、荀攸等人很了解他,皆知他定是在想该如何去接应荀成才是上策。
戏志才在听到胡轸兵离荀成营只有二十里时,就起身走到了地图前,他拈着胡须察看了片刻地图,已然得计,转对荀贞说道:“君侯,曹将军兵败,董兵士气正高,君侯如以堂堂之阵前去接应仲仁,恐难免会要与董兵战上一场,一旦交战,我军就难速退。我有一计,可使君侯不但不用与董兵交战,还能将之吓退。”
胡轸带了万众精锐,一旦被他缠住,荀贞、孙坚就难以迅速脱身,而洛阳的董卓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遣兵来助胡轸,等到那时,一待董卓的大军杀至,荀贞、孙坚就不再是脱身的问题,而是该怎么保命的问题了。
“噢?何计也?”
“君侯不必去仲仁营外,可亲领兵往北去,摆出要与董兵野战的架势。董兵士气虽高,然君侯连胜,彼辈定亦忌君侯威名,见君侯亲至,肯定就不会再袭仲仁营,而是会改与君侯对阵了。君侯可於此时,令仲仁出营列阵,摆出要与君侯合力共击董兵之态。”
“然后呢?”
“君侯与仲仁摆开阵势后,可先与董兵对阵,待到入夜,仲仁就可趁此机会,带兵从容东撤,与孙将军会师了。”
丁猛问道:“按校尉此计,小荀将军固然可以脱身了,可将军呢?”
“等仲仁撤归后,君侯可布疑兵,迷惑胡轸,然后徐徐退归。”
“如何布疑兵?”
“入夜后,君侯可选精卒数百,诈夜袭之,董兵不知虚实,必集结自固,君侯便可借机后撤。”
“如董兵获悉,尾随追击,该当如何是好?”
“可设伏兵於道,冲杀一阵,他肯定就不敢再追了。”
荀贞大喜,说道:“志才此真妙计也”
戏志才的这条计策确实不错,把握住了人心,胡轸部虽是来占便宜的,可荀贞本就有善战之名,今又连胜,胡轸等将肯定也会很忌惮他,一旦被荀贞迎面拦住,必定会万事小心,他们这一小心,荀贞就有机可趁了。
即按戏志才此计,荀贞点本部三千精锐,又问孙坚借了两千精卒,合计五千敢战之士,立刻出营,赶去拦截胡轸。
胡轸在半道上闻得荀贞亲带兵来截,果如戏志才所料,不再前进,而是停了下来,等荀贞带部到来。
荀贞到后,在胡轸部的侧面摆开阵势,又叫荀成从营中出来,亦在营外摆开阵势,做出一副要合力与胡轸死战的模样。
胡轸驰马阵前,观望荀贞阵型,感叹地对左右诸将说道:“不意荀侯胆勇至斯今曹操、鲍信兵败,唯余他这一路,他还敢与我军逆战,而不思急撤。”吩咐左右,“荀侯能战,不可轻敌,命步骑各部小心警惕。”
有将说道:“荀侯两阵合兵,计有兵卒万五千余,虽兵多於我,然精卒不如我,而今我两军阵势已开,何不现就冲杀荀阵?”
“荀侯精兵虽不如我众,然其两阵隐成犄角势,我如冲其一,必受另一阵之攻,不可冒然进战,又且,我部驰近百里而来,将士也需要休整一下,再又,相国的大军很快就能至,等到相**至,优势就稳在我军之手了,现下急战的是荀侯,而不是我等,敌之所欲,我焉能给?”
胡轸不肯立即进军,两军遂对垒野上。
入夜后,三更时分,荀贞拣选了八百猛士,以刘邓、关羽分统带之,奔袭胡轸阵,又叫辛瑷、张飞统五百骑兵,绕在胡轸阵的外围奔腾卷驰,又叫荀成阵鼓噪呐喊。
胡轸闻乱,急登高望之。
他隐约看到近处有数股荀兵来袭本阵,又依稀见到远处似有群马奔驰,再往荀成营看去,见其营中灯火通明,闻得喊声如雷。他大惊失色,唬不透荀贞用意,忙令三军:稳固本部,不得擅动。
荀成营的鼓噪声响了半个多时辰,渐渐停歇。
来夜袭的荀兵在破了几个董兵营垒后撤退回去。
远处的马蹄声亦渐不闻。
待到天亮,胡轸又登高远眺,荀贞、荀成的阵在远处,他看不清楚,遣人去探,得报:荀贞、荀成阵中不知何时已是人去阵空。
胡轸愕然,已知昨晚中了荀贞的计,顿足扼腕,急召诸将,说道:“荀侯昨夜使计,已与荀成共遁去。”
诸将闻之,一片哗然。
有将说道:“荀部多步卒,现下应还没有回到注城大营,将军可点骑兵急追之,或有斩获。”
胡轸却不肯听从,说道:“荀侯能战,相国以之为‘狡’。今我等出关来袭,皆谓其将撤,谁知他忽复来进,再谓其将战,谁知他又忽复而去,何其神也今汝等又谓其宵遁,焉知他是真遁、假遁,有无埋伏?我料之,他就算真遁,也必会留有伏兵,我军如追,恐将正坠其伏。”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至少强过再中他计,损兵折将。”
胡轸也是被荀贞给打怕了。
何机、援兵,接连被荀贞用计,连连落败,他亲带兵来袭,又被荀贞用计,不但轻而易举地救下了荀成,还撤退得不令他知,他现下是完全不愿再与荀贞过招了。
这却也不能说他胆小,要知:战场是死生之地,一念之错,也许就是身死军灭的结局,不是心智坚强的人,还真不敢拿冒险当饭吃。
荀贞竟因此而得与荀成安然退回注城。
荀彧笑道:“只惜乎志才的伏兵之计未能得用。”
诸人笑了一场,见胡轸既不敢再来袭追,遂整兵勒众,从容向颍川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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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路畔相投父子俱 贼名水上号锦帆()
未入颍川郡界,前头斥候来报:道左停驻了一支军马,约五六百人。 =顶=点=小说 。23wX。
荀贞心道:“莫不是郭俊、杜佑诸君闻我归来,故出界相迎?”
荀贞、孙坚此次出郡击董,留守在颍川的文臣便是以郭俊、杜佑、王兰等人为首。
荀贞问道:“打的可是颍川旗号?”
斥候答道:“有面军旗,上写着却是一个‘文’字。”
“‘文’字?”荀贞顿时想到了文聘,心道,“仲业家在南阳,此地离南阳不远,莫非是仲业家中有人来投?”遂道,“请那领军之人到中军叙话。”
不多时,斥候带了两人过来。
荀贞看去,当头的是个熟人,却是文聘的从父文直。
荀贞在颍阴为亭长时,当时的颍阴令朱敞是南阳宛县人,与文直、文聘家同县,文家是宛县的大姓,朱敞与文家交情不错,而文直在宛县亦颇有声名,文直因得以从朱敞来到了颍阴为吏,由此与荀贞相识,——也正是通过文直,荀贞才认识了文聘。
后来,朱敞任满离职,文直也跟着一起走了,前两年听文聘说起,说因见天下将乱,文直辞了吏职,回到了南阳家中。
今日在道上与他相遇,想来定是他闻荀贞起兵,故来相投了。
荀贞欢喜前迎,一面与他见礼,叙别后之情,一面叫人去召文聘来,令他叔侄二人相见。
多年不见,文直见老,头发白了许多,不过当年温文谦雅的风范却是半点没变,精神头儿也亦不错,荀贞与他叙了会儿话,见从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气象不凡,眉眼间与他有些相似,因便笑问道:“此君状非常人,英气内发,吾观他与公似颇为相像,却不知是何人也?”
“这是我的犬子,名魏。”
原来是文直的儿子,叫文魏,荀贞赞道:“虎父无犬子”问道,“敢问表字为何?”
文魏气昂昂地答道:“贱字治象。”
“治象……,好字啊。‘乃县治象之法於象魏,使万民观治象,挟日而敛之’,君父对君期望甚高也。”
说话间,文聘来到,他们叔侄、从兄弟相见,自有一番亲热。
文直对荀贞说道:“闻将军起兵讨董,至颍川,我即招募勇壮欲来投之,只是募勇费了些时日,故此直到今日才能来到。”
荀贞心道:“我从广陵起兵,到颍川,再到出郡讨董,中间这么长的时间,怎会不够你招募勇壮?之所以到现在才来相投,不过是因见我连败董兵,声威大振罢了。”
他想得不错,文直家离颍川不是太远,且南阳是孙坚北上颍川的必经之处,如不是为了观望时势,看荀贞成败如何,早在孙坚到南阳时,文直就能带众与孙坚合,共至阳翟了。只不过,正如本朝初年马援对光武帝说的那句话:乱世之际,不仅君择臣,臣亦择君。担负着一族兴衰的重任,不好好考察清楚,便是文聘就在荀贞军中,文直也不可能轻易就来相投的。
荀贞亦知此理,所以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反是笑道:“讨董,乃义事也,今得文公来助,来日再击董时,我必事半功倍。”
文直带五六百人来,不足编为一部,荀贞遂任他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