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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凝视着李定方,缓缓说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我不会反,但是。。。。。”
“陕西长年干旱,朝廷**,十几队农民起义,关外鞑子年年进犯,这些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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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重臣,只知结党盈利,不顾百姓死活,这些你也知道。”
。。。。。。。。。。。
“再有,不出明年,我料定袁督师必定被害,”
。。。。。。。。。。。
“你以为呢?”
第九章 施粥()
宁致远相信,这个世上对明朝有感情的,绝对不多,但如果是外族袭击的话,人们还是会愿意选择明朝,选择这个让自己吃不饱饭的朝廷,这是隐藏在血液中的一股执着。
当然若是另外一个汉人朝廷那就另当别论啦。
李定方思索了片刻,突然笑着说道,“我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你就要管我们兄弟俩的饭了。”
宁致远笑了。
想象之中,在南京郊外不远处,从此就会多了一个施粥亭。为期一月。
这是宁致远的想法,一个月内他们就在这儿等着灾民的前来,碰到一些中意的青年人就会把他们特意留下,再通过筛选,在他看来,这些前来讨粥的年轻人比那些加入农民军的人要好得多。
但首先考虑的还是吃饭问题,他预计自己最少得招两千人,靠自己口袋里的六十两是行不通的。但他还是再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让两兄弟去买用具,应该要好几个大锅,毕竟施的只是稀粥。
回到自己这座破旧的院子中,屋内的琴音就停了,邢圆圆急切的跑了出来,有些高兴的对宁致远说道,“子鱼哥哥,刚刚有好几个小厮来了送了好多钱过来呢。”
宁致远打了个冷颤,或许是他多想了,他认为,把邢圆圆一个人放在家里实在是有些危险,或许,再挣点钱就可以换个大房子了,把李定方他们都叫过来才放心。随后才问道,“什么钱?”他现在对钱这个字眼很敏感,毕竟像那种作诗而来的润笔费不是长期干的活。
邢圆圆拿出几个口袋,数了数道,“一共有七个呢,七百两银子,是那些。。。。”说到这儿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太高兴,“青楼老板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子鱼哥哥的那副对联他们用了。”
邢圆圆有些不开心,子鱼哥哥去青楼干嘛,人家好不容易才从那儿逃出来!
宁致远很高兴,看来古代这些人还是很讲究版权的嘛!有了这笔银子,总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至于这丫头的脾气,由着她吧。
花了两百两银子在城外不远处买了一个大的府邸,有二十来个房间,卖家看起来很高兴做了这笔生意,流年不利,家里已经入不敷出了,这笔钱省着点花还能熬出头来。
李定国兄弟俩见到邢圆圆的时候都是非常惊讶的,他们知道宁致远是孤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这让他们不由得浮想翩翩。
于是一行四个人搬进了这所在他们看来极大的房子。
住进了大房子,李定国很高兴,李定方也很高兴,可是邢圆圆很不高兴,因为不能再和子鱼哥哥住在一间房了,宁致远也太不高兴,理由大致同上。
赈灾亭几天之后就开了起来,第一天结束的时候,宁致远算了一下,救济了有不下六千人,耗银不到二十两,这个数据让他惊讶,更让他心寒。
自己一首诗就可以让这六千人吃上两年,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人饿死?那些资产动辄几十上百万的富商都去了那儿?
看来这时代商人的地位低并不是偶然,而是自己作的。
一天总共从难民中挑出了五十余名中意的人选,他相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难民闻风赶来的。
晚上,荒凉的土地上,正是秋天。一群人围着一堆篝火。
宁致远问道,“我会让你们吃饱饭,但我想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流落到金陵来,一个一个回答。”
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回答道,“俺是山西人,叫朱大柱,那里现在干的毛都不剩了,又没有赶上闯王起义的队伍,所以就来到了这儿。”
众人哄笑,宁致远却在暗自点头。
“我叫孙大昌,甘肃人,我也是没赶上起义的队伍。。。。。”
“我叫刘能,山西人,我不想造反。。。。。。”
。。。。。。。。。。。
听着这些朴实之中又带点小心思的话,宁致远基本能分清这些人的性格特点了,饿的你逼急了,你还能考虑造不造反?说不想造反的都是喜欢耍小心思的。
让李定方记下了自己中意的几个人,便和李定方兄弟回家了,至于这五十个人,白天的时候为他们在丛林中扎好了行军帐篷,就住在这儿啦,这是没办法的事。
一天的劳作,宁致远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家兄弟也已起床了,李定国在蹲着马步,这是一个好习惯,仍然还是宁致远做的饭。
李定国吃着粥,含含糊糊的说道,“致远干嘛不买个丫鬟回来,你现在好歹是个小财主了。”
宁致远也觉得有必要,但他还是难想从那些难民中挑选。
“今天施粥的时候注意一下吧,还有定方,带会让我昨天挑出的十几个人去买粮食,看看他们人品怎么样。”
李定方点点头,他越发觉得这个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岁的少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眼光,很多做法都是简单而且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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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粥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而宁致远基本是不管了,要是李定方这件事都做不好,他会很失望的,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观察那些难民在排队时的举止和眼神中释放的信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能投射出一个人的心灵。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人数挑选达到了一千五百人,大大超出了宁致远的预算,还好府上挑选了六个丫鬟了,模样倒不是多么漂亮,至少长的眉清目秀。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
晚上,李定方和宁致远在院子里坐着,李定方突然说道,“致远,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们兄弟俩这么看重?”正在吃茶的宁致远愣了愣,认真的道,“因为你们受过太多的苦。”
李定方不愧是李定方,一下子突然悟了。
“我一直觉得,现在招人的话太危险了,你觉得呢?”
宁致远点头,再摇头。
“有些事情,再危险也要做啊,再说了,两千人,随便往哪个山沟一钻就不见了。“
如水的月光照在地面上,地上亮闪闪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宁致远不由得走上前蹲下去看了看,就是一堆普通的沙子。
“原来就是一堆沙子啊。”宁致远自言自语道。又回到了桌子旁拿起了白色的茶杯。
茶杯?沙子?
宁致远突然笑了,我可以做玻璃啊,这会可是没有玻璃的,记得历史中好像魏忠贤有一个琉璃杯号称价值万金。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宁致远决定了,明天开始实践,把脑中存在的一点点皮毛化学知识还原一下。
对于文科生来说,这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应该,能行吧?
第十章 诗会()
看到宁致远买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丹炉回来,李家兄弟都一脸怪异的看着他,而当看到他把食盐和石头沙子都放进去练的时候,李定方忍不住开口了。
“致远你这是要干嘛。”脸色有些不喜,如果宁致远真的沉迷炼丹,那现在做的赈灾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宁致远言:“定方你想到那儿去了,哪有什么长生不死,我才不会那么糊涂呢,我是另有用处。”
李定方登时就放下心来不再问了,而宁致远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做出来自然就知道了。
明朝的炼丹炉其实还是挺先进的,这和嘉靖皇帝沉迷丹药有莫大关系,极大推进了古代化学工业的发展,也并不都是坏事嘛。宁致饶有趣味的想。
十几个丹炉全天运作,宁致远找了几个人信得过的人特地看着,一炼就是一整天,而每次生火之前他都是信心满满,而熄火之后看着丹炉里黏黏糊糊的一坨一坨的东西他都感到心塞。
而一个月的赈灾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所招的人也越来越多,宁致远再次感觉到,他又缺钱了,现在每天支出达到了五十两白银,这样下去,等到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只能喝西北风去。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想起自己刚来那会只能和邢沅喝着清淡的稀粥,现在的日子也是够好了。
宁致远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秦淮河,而他今天,还得再去捞一笔银子。
真是罪过罪过!
秦淮河,媚香院。
之所以不去归家院,只是因为今天媚香院这儿有一场极大地诗词盛会,据说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而自己现在做的那几句千古名句和那一个解元的身份,也够意思了,所以他收到了请帖。
宁致远很高兴。这种捞钱的大型场合怎么能没有他呢?
掏出请帖交给门口的小厮,宁致远就要进门。
“宁兄,”就在宁致远想要进去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叫住了他。
“李兄啊。”宁致远一看来人,正是南京府尹的儿子李应。
“恭喜得中解元啊,不出我的意料啊,上次怎么不告而别啊?而后这么长时间,为兄都没有在归家院等到你啊,没想到今天在这碰上了,和我一起进去如何。”李应说道。
宁致远说道,“如此甚好。”
“还有上次,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看见李兄正在对佳人上下其手,所以。。。不辞而别啦,嘿嘿。”宁致远笑道。
“哈哈,宁兄请。”李应听了,却是丝毫不在意。
媚香院并不见得比归家院好,但人气却是实实在在的高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