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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嘴角一扯,直喝道:“郝梦?你倒是做好梦了,从现在开始,郝旅帅降为队正,领十军棍,立即执行,若有疑问,去问军法官。有没有问题?”
那郝梦闻言一怔,有些蒙圈,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误了,但仍是铿然应着没有问题,这就是神策军的军纪。
李破军点了点头,进了一座小楼的一楼,里面同样是守卫守着楼梯口和门口,还有数人在堂中端坐着,连窗户下都有人看守,看守之严密真可谓是滴水不漏了。
“将楼上五人压下来”。李破军进去一众守卫自动让路,撩衣坐于上首。
不一会儿,被捆得紧紧的五人被压了下来,一见面頡利便愤愤道:“唐国太子,你不可如此对本汗,本汗乃草原之主,你不可如此对……”。
然而话还没说完,李破军嗙的一下将腰间佩剑重重拍在桌上,砰的一声惊得頡利一愣,瞪大眼睛看着李破军,似乎不敢相信李破军敢把他怎么样。
“义成,可认得这封信?”李破军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扔在几人面前淡淡道。
义成一见那信眼睛一凝,继而便是讥笑道:“怎么?乱臣贼子也怕被人背叛吗?”
此言一出,张文瓘等人都是怒骂,李破军摆了摆手,看着义成那又似讥讽又似癫狂的笑容,也是极为复杂。
“小伎俩终究上不得大台面,你杨家玩丢了这江山这就是命,多说无益,义成,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李破军看着义成摇了摇头叹道。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义成之死(二)()
1054。义成之死(二)
义成闻言也是眼中闪过一缕惊慌,难道这小贼真敢杀我,我可是突厥可贺敦。
一旁的几人中頡利一脸不解且不提,看着地上那封信还以为义成又给他戴绿帽子了,正是瞪眼看着义成,杨政道可以无视了,瘫软在地颤颤嗖嗖的。
只有萧皇后,还保存着理智,见着李破军言语不善,也是有些慌乱,急忙挣扎道:“太子殿下,小姑乃前朝公主,突厥可贺敦,还望殿下莫要随意处置啊”。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挑,看着萧皇后,白皙的脸上满是焦急,身材被被捆得凹凸有致,娘的,这捆绑的军士也是个人才,啧啧,自家老爹要是看见他这么对待萧皇后,怕是也得死得抽他了,萧皇后可是李二的梦中情人呢,李破军可是知道,自家那老头,坏球的很,擒住了萧皇后可是直接送进了后宫的。
“咳咳,干什么,还不快给萧皇后松绑,看座”。李破军也不忍心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人物被如此对待,萧皇后一生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事儿,相反,萧皇后知书达礼,婉顺聪慧,又精通医术以及天文占侯等等,可算是才女,在隋炀帝没注意的时候,经常询问萧皇后,而萧皇后也经常劝谏他,保住了许多忠臣良将,何况萧皇后的弟弟宋国公萧瑀可是朝中重臣呢,不管怎么说,李破军也是不好为难这么一个传奇一生的妇人的。
萧皇后惴惴不安的坐下,义成却一梗脖子,直道:“小贼,休想恐吓与我,我乃大突厥可贺敦,尔等不过乱臣贼子耳,何惧之有”。
听闻义成这话,张文瓘等人那愣是怒得牙帮子都疼,纷纷劝李破军下令,李破军看了看眼露凶光,一脸桀骜不服的义成,终究是叹了口气。
“罢了,赐她一杯毒酒,给她一个体面”。李破军闭着眼睛挥挥手直道。
李破军话音落下,义成亦是一怔,却是没想到李破军来真的,但是他活了数十年,什么苦难没遇过,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当即反而是狂战大骂,“小贼,李唐贼子不得好死,终究也会亡于鸩杀,不得好死”。
军士将义成拖了出去,只剩其声音在屋中回荡,李破军听得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忽的,便是心头一震,鸩杀鸩杀这李破军猛的想起来了,大唐最后一位皇帝哀帝李柷不就是被朱温鸩杀的想到这儿,李破军心头更乱。
继而也是摇头苦笑,可笑他竟然被义成的临死毒咒给唬住了,也真是丢人了,张文瓘等人也是纷纷请罪宽慰。
李破军摆摆手,看见案桌上有纸笔,也是提笔写下铁钩银划的七个大字,“隋义成公主之墓”,随手递给刚来的丁同甫,嘱咐道:“厚葬之”。
丁同甫会意接过纸张,看去也是眼睛一亮,这就是名闻天下的瘦金体了吧那义成也真是够走运,当即好生的将纸张放入怀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丁同甫还想让李破军也给他题个碑文,荒诞的想法一瞬而过,也是摇头一笑。
见得守卫进来复命,义成已然身死了,萧皇后也是身形一阵,有些恍惚,而頡利也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悲哀或是动容。
入夜之后,二薛也是归队了,薛仁贵得知义成之事后,甚是自责,李破军也是宽抚一番,翌日,便是沿着黄河直去蒲州了。
蒲州,这个地儿李破军也是记忆犹新,想当初,初次进长安的时候,他还去鹳雀楼游玩了一番,始建于北周的鹳雀楼本就是蒲州的名胜,而李破军不要脸的无耻盗诗后,鹳雀楼的名声很是广传,不过现在李破军可没心思再去故地重游,只因为长安已经不平静了。
龙门距离长安也不近,足有两百多公里,李破军派出快马传报,一天半时间也就到了,当李世民收到快报的时候简直连胸膛都要气炸了,差点把两仪殿掀翻咯。
长孙房杜,宇文萧魏等重臣一个不缺的齐聚一堂,低着头跟个乖宝宝一样不敢动弹,上头李二陛下走来走去,嘴里就没听过。
“你们看看,都看看,简直是要翻天啊,一个小小的龙门豪族都敢贩私盐,眼里还有王法,还有朝廷吗?啊,户部和度支司是干什么吃的”。李世民踱步顿住,手指点着堂下一干大臣吼道。
李世民一般还是比较有修养的,很少这些暴怒,但是此番真的怒了。贩私盐这可不是一般的罪行了,说重一点就是想要颠覆社稷了,这是在掘朝廷根基啊。
随着李破军的暴怒,户部尚书戴胄和被刚刚叫来的度支郎中第五琦慌忙出列,拜倒在地认罪。
李世民看去,须发皆白的老臣戴胄伏在地上颤颤巍巍,脸上涨红,看得出来他也是极为羞惭,李世民也是不忍,深吸了一口气直道:“玄胤公起身吧,此事错不在你”。
戴胄拜谢起身了,然而管理盐铁的度支司郎中第五琦则是没那么好运了,看见李世民暴怒了,第五琦也是吓得够呛,跟房玄龄的表现差不多,低头伏地,大气儿都不敢出。
果然,李世民眼睛一凝,看向第五琦的目光就没有看向戴胄那般仁厚了,厉色看去,直喝道:“第五琦,速领本部,去渭水渡口拦截龙门郑家商船,没截住的话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第五琦闻言忙是应着。
房玄龄抬头看了看众臣没有人说话,即使房玄龄也惧怕李世民发怒,但是他身为中书令,此刻却是不得不出声了。
吸了一口气,房玄龄微微起身躬身道:“陛下,还请息怒,这郑家主犯明日便可到京城,还请陛下示下,如何处置?”
李世民闻言眉头一挑,直挥袖道:“交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从重处罚,定要纠出其同党,以证视听”。
话音落下,堂下御史大夫李乾祐等三部主官哄然应着,同时众臣心里也是不平静,看来此番又是少不了腥风血雨了,一条贩盐利益链上牵扯的人定是不少的。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渭水码头()
1055渭水码头
渭水,这条黄河最大的直流,由陇右发源的河流流经关中平原,在潼关汇入黄河,作为长安八水之一的渭河,长达近千公里,流经长安之北,是长安重要的航道之一,每年通过渭河运输数十万、甚至是数百万石的粮食进入长安,商船往来,络绎不绝,最大的船只能够载重七八百石,一旦战时,来往军船更是往来不断,水运极为发达。
在靠近渭桥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诺大的码头,码头上面人群涌动,岸边停靠着数不尽的一排排的船只,户部的税吏在这儿吆五喝六的盘查着。
这本是正常情况,所有人都是习以为常,包括郑承业也是,郑承业是郑承基之弟,年约五十上下,但却是庶出,郑承基父亲的小妾所生,所以他这个名字跟继承郑家家业没有半毛钱关系,奉命管理郑家商业,郑通继任家主后,更是让他这位叔父来押送商船,美其名曰郑承业稳重持成,他放心。其实郑承业知道,郑通放个鬼心噢。
郑承基在位时念在兄弟情分上还是重用他的,虽然不能够读书成为人上人,但是管理郑家商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人家见了也得称呼一声郑员外,可是到了郑通这儿,直接把他搞到商船来了,不就是怕他夺权吗,郑承业也很是气愤,可怜他年过半百还得随着商船四处奔波。
他们这个商船是一个百石小船,船上装的尽是粮食,前线战事未歇,这幅时间长安卖的最紧俏的就是粮食了,他郑家也有一家小粮铺,屯了许久的粮食这才屯了这百石粮食来京出售,只要进了京,将这百石粮食卖给了宗族郑氏的粮铺,这趟押船任务也就结束了。
郑承业躺在小榻上,心思飘忽,他也知道这百石粮食里面可是混着有别的东西的,但是他也知道,基本上不会有问题的,在大唐谁不知道郑氏,看见船头的郑氏旗号,也没有税吏敢严查的,郑承业正是这样想到。
“管事,码头到了”。帘子掀开,一个小厮进来报道。
郑承业听着外面的热闹劲儿也知道到了,但仍是瞪了一眼小厮,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管事,管事只是下人,他还是喜欢别人喊他三爷,这说明他也是郑家人。
来到船头,看见码头上一切如常,郑承业也是点点头,直皱眉说道“打出旗号,速速过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