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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个问题下来,韩虎已经额头见汗,他躬身解释道:“都督息怒,招募部曲一事,除了中军特殊外,其余各军都一样,吾等自然是忠心于大凉”
“我看不见得吧?”张骏声音已经高了起来,他道:“韩承赞,其他各军如何吾暂不管,吾的征虏军,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惯例。本帅乃是都督外军诸军事,今后不但征虏军不会有部曲,就是其他各军,也要一律取剔。“
“现在吾只问你一句话,没有部曲,你还带不带得了兵,还能不能做虎捷军的将主,为吾前驱,荡平天下?”
“扑通!”
韩虎猛地跪在地上,喊道:“大都督明鉴,承赞赤胆忠心,愿为大都督前驱。只是不分给部曲,卑职怕军中将佐不安”
“不安?”张骏道:“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妨告诉大家。从即日起,本都督将在军中成立参军谋划侍卫司,司丞就由参军陈珍担任。“
听到大都督点到自己,陈珍忙躬身领命。
张骏接着道:“此司主要有三使负责,一为参谋军事使,二为后勤使,三为专门负责各级将佐保卫的保卫使。所以,从今以后,连吾本人在内,各级军佐的的保卫工作,就由保卫使来负责。”
“胡硕!”张骏点将道。
“末将在!”胡硕出列抱拳道。
“虎捷军右营除了负责宿卫,还要担负起保卫职责,就由你兼任保卫使。”张骏下令道。
“诺!”胡硕喜出望外。
这时,韩虎还是转不过来情绪,拧着脖子道:“大都督,您如此做法太不合规矩,只怕弟兄们不服!”
“不服?”张骏一只手按在了悬在腰间的佩刀上,不怒反笑道:“吾今日便要看看,谁敢不服?”
说罢,他大步走到账外,见外面围着一群听墙角的军佐,冷眼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直让人鸡皮疙瘩都生了起来。
“擂鼓,点兵!”张骏下令到道。
“诺!”众将躬身领命。
片刻之后,低沉的号角和隆隆的战鼓声响起,紧跟着地面就微微颤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整齐震耳的脚步声。
张骏翻身骑上他的汗血马,率众奔出,直奔沙场而去。
广阔的沙场上,只见一整齐的方阵已经列队完毕,每个士兵都仿佛标枪一般扎在地上,纹丝不动。张骏骑着马来到军前,猛地一勒缰绳,汗血马瞬间停住,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
张骏看着眼前这些由他一手带出来的百战之师,心中激情澎湃。
“呛啷啷!”他一把抽出佩刀,高高地举起指向天空,紧接着,无数士卒齐声喊道:“万胜!万胜!万胜”
此时的校场中,并非只有张骏麾下的军将和集合而来的军阵,还有众多新入伍的青壮正在一旁观看。至于还在报名参军的青年,就更加数不胜数了。
方才军营内突然响起号角声和战鼓声,这些青壮们都不知晓发生了何事,更别提那些还在排队报名的人,更是两股战战。就当他们交头接耳打探情况的时候,更加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无数军卒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在跑动中逐渐以伍、什为单位,然后又扩大到队、伯,直至组成一幢。
脚步声也由散乱变得整齐划一,几个呼吸之间,一个整齐的方阵就出现在了沙场当中,他们的脚步声伴随着鼓声,仿佛大锤,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所有人的心口,不禁让所有人热血沸腾。
当他们看到一个金甲红袍的青年将领疾驰而入,驻马于军前的时候,无数青年人在心底都生出了膜拜的感觉。再等到铺天盖地的“万胜!”之声响起,如平地炸雷一般,让那些青年也忍不住跟着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张骏豪迈地大笑一声,又摧马在阵前来回兜转一番,也高呼道:“征虏!”
士卒们受到鼓舞,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喊道:“征虏!征虏!征虏”
回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纷纷赶至的一众部将,张骏转过来对士卒们喊话道:“骏曾许诺各位弟兄,凡是杀敌了的,都会分田。今日,骏就是来兑现承诺的!”
说罢,他大吼一声:“索治中,取地契来,本督要为亲自给儿郎赐田!”
“万岁!”
“万岁!”
“万岁!”
张骏简单的一句话,就仿佛一颗火星点燃了油桶,让士气瞬间到达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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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时不我待()
张骏之所以有底气按照军功赐田,还要得益于广武郡豪族的丰厚家产。几十万亩被罚没的田地,就算全分了,他也不会心疼。
一开始的赐田计划,张骏本是打算以自己在姑臧的田土做封赏,可现在倒好,不但省下一大笔开销,还能让士卒们死心塌地,何乐而不为乎?
身后,索孚已经命人抬上来了几口大箱子,“咣当!”“咣当!”地一个个打开,里面竟然全都是地契文书,每一张皆是以十亩为单位。当初领军作战的时候,张骏曾经许诺,十双胡人的耳朵换一百亩田土。今天,就是兑现的时候了。
每个战士的军功都已经被江婉卿和索三戒整理完毕了,这时候只要按照名单一个个点名即可。被点到名字的军卒激动的走上前来,接过张骏亲手赐予的田地,激动的眼泪打转,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当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卒得到地契的时候,直接哭倒在张骏的脚下,嚎啕道:“少将军,俺家也有地了啊!”
排在后面的士卒也不催促,而是一同落泪。一时间,校场上除了风声就是哭声。
张骏亲自将老卒搀起,宽慰道:“大喜的事,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诺”老卒点了点头,道:“俺谢谢大都督。”说罢,他将手里的天气高高举起,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喊道:“俺有田了!俺有田了!”
就这样,一直忙了整整半天,日头已经偏西了,赐田工作才宣告结束。几乎每一个士卒都分到了或多或少的田地,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张骏站起身,对着将士们喊道:“凡是战死了的弟兄,抚恤从优,都督府会派专人将地契送到他家人的手里。各位将士,你们为大凉效命,骏在此谢谢弟兄们!”
“大都督万岁!”
“大都督万岁!”
张骏侧身避过万岁之声,回过头看着身后一干部将,笑道:“军心可用!”
“是!”韩虎竟率先道:“大都督深得士卒之心,实乃征虏军之福”
“呵呵!”张骏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用目光将部将一个个打量一遍,才大笑一声,直接带着人离开。
等到大都督的身影消失,早就站得双腿酸软的一众军佐才敢活动起来。张骏赐田用了大半天,他们就站在那里看了大半天,谁敢活动一下?
周同和胡硕也有说有笑地带着人离开,特别是胡硕,这厮还可恨地吹起了哨子。王猛也独自走掉,只剩下韩虎和跟他亲近的几个人。
这时候,一个校尉试探着问道:“将主,您看部曲的事”
“看什么看?”韩虎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这下正好全喷了出来,唾沫飞溅地怒吼道:“就知道撺掇老子出来,你们想要部曲,自己去招,别再来找老子!”
说罢,也转身离开。只留下几个校尉面面相觑。
另一边,在返回都督府的道路上,索孚策马来到张骏身边,赞道:“大都督好手段,如此一来,那些武夫们就能知难而退了。”
“没那么简单。”马背上的张骏摇了摇头道:“其实韩虎说的也是事实,大家都那么做,如果他说不行,也很难服众。”
“是啊”陈珍也跟了上来,叹道:“世道如此,吾看韩军将倒不是为了部曲,而是被下面的人撺掇起来试探主公。”
“哈哈!”张骏笑道:“他韩承赞被当了枪使,估计此时正暴跳如雷吧。让他教训一下那几个校尉也不错,若是干不惯的,我张骏发盘缠,让他们回家!”
索孚和陈珍闻言,心中皆是一凛,暗道如此看来,少将军整顿军中陋习的决心很大,竟不惜开革部下!
这时候,只听他们的大都督又道:“征虏军只是一个开始,吾既然身为都督外军诸军事,那么其他各地外军也不能例外!”
说罢,二人只听一声叹息:“时不我待啊”
“主公因何发叹?”索孚问道。
张骏转而对陈珍道:“陈参军,你是知兵的,给索治中说说吧。”
“那卑职就献丑了”陈珍清了清嗓子道:“卑职以为,目前我大凉有远虑,亦有近忧。”
“说起远虑,内有豪族倾轧,外有强国环伺,非一日之功可决;可要说到近忧,这应该才是主公发叹的原因吧匈奴汉国在冬时吃了亏,恐怕来年整顿好内务后,回来寻仇抱负!”
不得不说,陈珍能受到张茂重用参知军事,就表明他不会没有能力,之所以被排斥出中枢,恐怕还是因为这个人愿意用小聪明。
“不错!”张骏道:“所以本督才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实在是慢不得啊。”
就这样,三人纵马疾驰,很快就回到了都督府内。索夫还有一大堆文书要整理,陈珍则是急着要组建参军谋划侍卫司,所以二人拜别张骏后就自行离开了。
入夜,张骏仍在秉烛夜读。没办法,万事开头难,事情也千头万绪,什么都要他来拿主意。如今张骏是军政一把抓,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其中的辛苦根本不足为外人道。
这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推开房门,莲步微移地走了进来,将一碗热茶放到了桌案旁。那倩影刚想退下,却一把被张骏抓住了柔荑。
“啊”轻呼一声,她只感觉身子一轻,瞬间就被大都督搂在了怀里。
张骏入手时也觉得不对,这人怎么比彩蛱重了许多?
定睛一看,却猛地将怀里的人推开,喊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