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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骏翻身跃下马来,快步上前将其扶住,大喊道:“来人,快给这位弟兄包扎!”
几个侍卫连忙上来,将这消瘦的汉子按住,然后开始进行急救。不过这汉子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对张骏道:“大都督,贼人向西去了不久,要马上追!”
张骏点头,道:“你要挺住!”说完就翻身上马,脸色阴沉地发话道:“留下一什的弟兄救人,其余的跟某家追。”
说罢,当先一骑就冲了出去,披风漫卷而开,击碎了无数雨花。
且说客栈以西三里之外的一处破庙中,“呼呼”有人吹了两下火折子,一点火星稍稍亮了一些。
周围一片黑暗,乌云正好飘到了头顶上,在其遮掩之下,星星月亮一个都没有。每过一会儿,破庙中的人就吹两下,十分小心地护着火折子,他手边有一盏马灯,却不敢掌灯。
吹火的人是贾正道,他从没有在这种天气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外过,何况还做了亏心事,所以他渐渐觉得很害怕,一阵一阵的冷风透过砖石的缝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就像是有恶鬼在他身旁游荡一般。
贾正道不禁缩起了脖子,内心忐忑无比。在他看来,自己至今也就只做过两件坏事,神仙应该不会惩罚他才对,毕竟这世上做坏事的人那么多,哪里轮得到自己呢?
自从上次奸杀了那个小侍女,贾正道就喜欢上了这种刺激的感觉。每次事情已经开始了,他就会怕得不行,很想反悔但每次没做之前,又激动得不行,忍都忍不住。
贾正道还记得自己对着那小侍女的尸体耸动小弟时的快感,简直兴奋得要神魂出鞘,特别是喷涌而出之后,似乎比服用五石散还爽快。就在不久前,他又谋划了劫持陈小娘子的事情,一想到那个贱女人同样会在自己的胯下任凭施为,这种心跳的铤而走险的刺激,简直能叫人疯狂!
他不是常常都能找到这种沉迷之感的,平时对着那些美姬,贾正道根本就毫无反应。直到后来,他突然明白,自己首先需要选择一个极度渴望的女人,这女人不一定要有多大价值,只要自己本能地想得到、甚至毁灭她,自己就能雄风再起!
但唯一让他恼火的是,每到关键时候,就怕得不行,比如现在。他还太年轻,自己都觉得没历练出来。现在又开始想东想西,就担心失手了
这件事情如果败露,后果将会十分严重。说到底这里还是张骏的地盘,那个竖子绝不会轻饶了自己
贾正道现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非常后悔,觉着不该干这件事。他已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手足无措了,尿意都吓了出来,赶紧在路边撩起袍服。
操他娘的!老子为什么要干这事儿?之前几天,贾正道一直幻想着把陈娘子搞到手,让她在自己得胯下承欢,拼命地折腾、羞辱她。一想到那娘们“偷人”,他就既愤怒又渴望报复
一等到有了“完美”的谋划,他就按耐不住自己迫不及待要尝试的心情。但转眼之间,贾正道已是非常后悔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突然响起,吓得他尿到了自己的袍服上。
“贾郎君?”渐渐走近的精壮汉子唤了一声。
贾正道甩了甩手,不动声色地从破庙的残垣断壁后走出来,口气却有些急迫:“成了?”
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等待着回答。
“成了!”精壮汉子正是赵三,他一脸兴奋地向后一指,只见其身后陆续赶上来的五十几骑各个挎着劫掠来的包裹,有的马背上还按着塞住了嘴巴的妇人。
贾正道疾步上前,只见陈夫人和陈娘子也在,顿时心都要跳了出来,他虽是站在雨地中,但仍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指着西边的路:“尔等不要跟着我,继续向西!”
赵三不知贾正道是何意,问道:“郎君,你不与俺们同行?”
贾正道将已经被敲晕了的陈小娘子扛到自己的坐骑上,翻身上马,不耐烦地说:“某家自有安排,尔等快快散去!”
赵三只得在马上抱拳道:“郎君,那你多保重!”说着就挥了挥手,调转马头要带着其余的人离开
可就在此时,只听得“嗖”地一声,赵三身后的一个闲汉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支羽箭穿透了咽喉,一声不吭地栽到了马下!
“嗖嗖嗖!”又是三声,紧接着,又有三人落马,而且全中咽喉!
“快跑!”贾正道的手下顿时如同受惊的猎物,四散奔逃。但因为方才聚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瞬间就散开,再加上慌乱,顿时挤作一团。
贾正道也管不得别人了,他狠命地抽打坐骑,瞅准一个空档,就窜了出去。一边纵马,一边回头一瞥,只见一个骑正立在远处的上头上,浑身上下都带着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眼见他又再次弯弓搭箭,这动作贾正道看在眼里,简直不能再熟悉,除了张骏,还能有谁?冥冥中觉得这一箭是瞄准自己的,贾正道突然猛地一弯腰,便听啪地一声,羽箭正中他的发箍,大力之下,翡翠质地的发箍应声而碎。贾正道一头长发披散开来,不但狼狈至极,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贾正道猜得没错,射箭的人正是张俊。他们一路尾追而来,早就将贾正道这些人围了起来。
就见他收了弓箭,反手抽出腰间的手刀,迎着雨水向前一劈,率先从山坡上俯冲而下。身后,一队骑军拥簇左右,同样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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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调虎离山()
福国寺外,六百天师道兵已经集结完毕,他们个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各式兵器。
虽说大凉并不禁武,甚至还提倡民间百姓铸兵自卫,但对兵器的种类确有严格要求。其中剑、短刀和弓箭并不做限制,但弩机和长柄武器却在严禁之列。这些天师道的所谓道兵,其实不过是江湖上讨生活的汉子,即便藏匿了一些违禁武器,输了也不是很多。所以六百号人手里拿着的,大多是短刀一类。
为首三人,正是李和尚、戒嗔和张道士。只见李和尚大手一挥,喊道:“天师在上,证道修行。儿郎们,随某家捉了卿女,为刘弘道首报仇!”
“报仇!”
“报仇”
这些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随着李和尚的步伐向驿站进发。
再说驿站内,念奴守着烛光久久不能入眠,她一方面是牵挂张骏的安危,另一方面也为陈家小娘子担忧。侍立在一旁的成梅开口劝道:“卿女,您还是早点歇息吧。少将军勇冠三军,岂是宵小之徒能够损伤分毫的?”
念奴叹了口气,微微颌首,只是身子依然没动。她正欲和成梅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呼喊声,隐约中好像有什么“报仇”的字眼。
没等念奴发话,成梅就已经皱着眉头推门出去,正遇上前来禀报的侍卫长,于是便问道:“李校尉,外间发生了何事?”
李校尉神情镇定,道:“快去禀报卿女,外面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数百贼人,已经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
“啊!”成为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连忙跑回了屋内。
不多久,念奴就走了出来,见到李校尉就问:“侍卫长,驿站防护可还周密?”
李校尉当即答道:“卿女请安心,驿站内有兵卒二百,皆乃忠勇敢死之老卒,休说外间只有数百人,便是来了千人,末将也不放在眼里!”
听到自己的侍卫长如此说,念奴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嘱咐道:“兵者,诡道也。如今敌情不明,就一切等骏弟回转再说。尔等用心护卫,本宫自然不吝恩赏”
李校尉拜道:“卿女言重了,守护您的安全是末将的职责!”说罢,他重重一礼,就退了下去。
院中,胡硕也将他率领的人马聚集了起来,见李校尉从馆内出来,便迎上去道:“李校尉,怎地做了缩头乌龟?”
李校尉闻言神色一变,不悦道:“卿女有令,小心防卫,一切等少将军回转再做打算。”
胡硕嗤笑一声:“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哪里用得着吾家主公出手,你就在此安坐,且看俺是怎么杀敌的!”说罢,也不顾李校尉的反对,点齐了一队人马就冲将出去。
李校尉见他只带走一队人,料想驿站内的人手不少,便不再多言。胡硕毕竟不是他的部下,甚至军阶还远远高于他,所以只得下令其余军士小心提防。
围在外面的天师道兵也没料到里面的人还敢冲出来拼杀,瞬间被打得措手不及。胡硕近两米的身高舞动着一柄新式拍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凡是被他碰到了,顿时就成一堆碎肉。
自从拍刀被列装到征虏军内,就成了胡硕的最爱。特别是他手上的这一柄,重达五十斤,乃是大匠刘画亲自打制,刀脊为精铁,刀锋为冲压钢,甭说天师道徒没有披甲,就是穿上了此时流行的筩袖铠,在胡硕的攻击下也必定是支离破碎的下场。
李和尚、戒嗔和张道士三人站在远处观战,见状后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特别是那个戒嗔,平时也自命武艺高超,可看了胡硕以及他身后一队老卒的合阵冲杀,顿时就感到脊背发凉。
这时,张道士说:“不能如此下去,道兵阻不住这队人马。”
“甚是!”戒嗔也急道:“如此下去,某家的儿郎非散了不可!”
李和尚双手合十,先是唱了一声“无量天尊”,然后就道:“戒嗔,命你部道兵且战且退,将这队人马引到远处,只需拖延一炷香的功夫即可。”
戒嗔别无他法,只得领命。
另一边胡硕正杀得起劲,就觉得对面的贼人纷纷后退,他哪能容得敌人在自己的手心里逃掉,顿时大吼一声,就带着部下紧追上去。
李和尚远远见着胡硕中计,立刻下令道:“还等什么,放迷烟!”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