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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胜!万胜!”
“大凉威武!”
“大都督威武!”
将士们激动地喊起来,张骏则抓住王猛的手抬起来向全军示意,如此一来,欢呼声更高,士气大增。
反观湟水部这边,则是一片死寂。姜德眯缝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铠甲最华丽精致的那个人,心道想必他就是大凉的少将军吧。待俺亲自生俘了他,看他还怎么嚣张!
刚要举手下令进攻,就听后面传来凄厉的号角声,然后便是十几个浑身浴血的部众拼了命地跑来,大喊道:“头人,凉军冲进了部落,见人就杀,四处防火!”
姜德瞬间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而他身后的四千骑士也乱成一团,有的要留下来决战,有的急于回家救人灭火,还有的干脆呆呆地坐在马背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到底,姜德还是一个年轻的头人,他不但缺少军事经验,还完全没有正规作战的经历。在他想象中,战争就是双方见了面以后开打,直到一方死绝或者投降为止。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怎么还没开打,就败了呢?
后方冲天火起,姜德心如刀割。若是老弱妇孺和牛羊损失太大,那对高原上的部落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就算能够勉强熬过寒冬,也躲不过周围部落的瓜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做了一个悔恨终生的决定
“撤!撤!”
一声令下之后,有序的后撤没有发生,四千部民就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竟然一哄而散,各奔东西,如同溃败一般!姜德看得目瞪欲裂,他哪里能想到,军队在后方不稳的时候如果不能有序的渐渐脱离战场,就只有溃败一个结果。
通常来说,如果两军对阵时有一方退却,要后队变前队,前队留下断后,再分批次地保持队型徐徐撤离。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名将都是在撤军时阴沟里翻了船,例如半个世纪后的淝水之战,以前秦苻坚大帝之能,尚且不战而溃,何况是羌族这些没有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牧民呢?
“大都督,羌贼自乱阵脚!”王猛道。
“那还客气什么?”张骏十分语气轻松,这种“我还没用力你就败了”似的战斗,实在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他当即挥鞭一指,下令道:“全军出击!”
冲锋的号角声响起,战斗便在你追我逃的形势下开始了。给龙骧军造成麻烦的并不是羌人的抵抗,而是他们因为急着各自回家抄近路导致过于分散。
于是,凉军骑兵就如同牧民一般将“羊群”赶到一处,等到马蹄声渐渐停下的时候,湟水部四千余人在死伤不足百人的情况下,被龙骧军左营的一千重骑和分兵前来支援的周同所部一千人马死死围在很小的区域内。
凉军骑士端着骑枪,把羌人逼退到快要挤不下才停止。至于湟水部的头人姜德,也在其中动弹不得。四周全是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枪尖,只要稍有异动,一枪下来能穿透五六个人。
张骏这个时候才在侍卫的保护下来到近前,看着湟水部羌人满身破烂的皮甲、生锈的兵器、和脸颊上的高原红,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就这样的对手,龙骧军一千人能打崩一万。特别是羌人的兵器,根本没有制式兵器的说法,完全是根据个人喜好打造得奇形怪状,甚至连石器都有!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不过张骏根本听不懂。他循声看去,见到是一个比自己年纪稍大的青年,便扭头问向导:“他在喊什么?”
向导苦笑一声,道:“大都督,此乃黄湟水部头人姜德。他方才说,您不是真正的勇士,胜之不武”
“哦?”张骏提起了兴趣,让士卒把姜德揪出来,对向导说:“你问他,是他下令劫掠我大凉的财物么?”
向导用羌族土话说了几句,姜德大吼回应。
向导对张骏点头道:“大都督,他说凡是经过湟水部的,无论是天上的苍鹰,还是地上跑的骏马,都是他们湟水部的财物,何来劫掠之说?”
“哈哈哈哈!”张骏仰头大笑,如此强盗言论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但强盗言论是要和自身实力成正比的,显然羌人并不符合条件。他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吐谷浑也是我大晋册封的臣属,尔等山野之民,何来如此大言不惭?”
向导翻译过后,姜德争辩道:“我不服,除非你堂堂正正的胜了我!”
张骏听罢,也来了兴致,抽出随身的佩刀,也把姜德的环首刀还给了他,笑道:“无妨,本都督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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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租地()
今年十五岁的张俊已经有了后世一米七四的身高,但与姜德相比,还是矮了一些,这家伙身高估计已经到了一米八了。
两人持刀相对,凉军自发地围成一个小圈子,最内一层均是龙骧军的将佐,他们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样子。都知道大都督自幼跟随名家修习武艺箭法,他们也很想见识一番。若是大都督不敌这羌贼,他们距离如此之近,也随时都能帮手,基本上不存在风险。
张骏站定,打量着姜德,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他之所以愿意陪这所谓的湟水部头人比试刀法,是因为取胜得太过容易,少了许多乐趣。放眼青海高原,难道除了吐谷浑王就没有敌手了吗?他心想似乎真的没有敌手了,暂且解决这边的事情,专心东向吧,等吐谷浑坐大已经是一个多世纪之后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事,让后代们发愁去吧,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姜德则是怒目而视,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输,汉儿太过狡诈,根本不按高原上的规矩来。如果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获胜的必然会是自己。不过现在环刀在手,他更加信心百倍,部落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面前这个瘦弱的汉儿也不是!
“咣”地一声,火花四射。
姜德大吼一声抢先进攻,举着环手刀从上至下劈砍下来。
张骏也不示弱,而是同样挥刀迎上。既然这小子不服,那就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正面硬钢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果然,原本自视身高力大的姜德竟被逼退了两三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骏,实在无法想象看似瘦弱的汉儿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对于力道的运用,张骏显然更有经验,姜德用的是蛮力,而他则是巧劲。只一招过后,其实胜负已分,但姜德显然没有死心,他哇哇大叫着继续猛攻,张骏则提刀相迎,结果就是姜德自己被打得步步倒退。
终于,“砰”地一声传来,姜德手中的劣质环首刀竟经不住连续劈砍,被张骏精钢质地的手刀斩成两段。
姜德步伐混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刃,自言自语道:“这是部落里最好的刀,怎么会断?”
张骏凭空舞了一个刀花,收刀归鞘。俯视着姜德问道:“服了?”
姜德自诩高原雄鹰,何曾经受过这样耻辱与失败?他变得双目通红,嘶吼道:“俺不服,你是兵器占优,你给俺一样的兵器,俺要再打!”
向导翻译过后,惹来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
不但张骏发笑,就连围在一旁的凉军将佐也大笑起来。这羌蛮小子倒是傻得可以,他还以为这真的是比武较量?
张骏不打算再理会他,让军卒扑上去将其牢牢绑住,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多捆两圈绳子。”
就算大都督不发话,士卒们也早就打算这么干了,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先是劫掠大凉商队在前,又是抗衡天兵在后,简直罪无可恕。
这时候,押送着大批俘虏的周同也赶了过来,向张骏禀报道:“大都督,湟水部的头人姜德竟敢以咱们弟兄为靶子,练习射箭!”
“还有这事?弟兄们有折损么?”张骏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也是可恨。”周同愤慨道。
“哈哈!”张骏大笑一声,吩咐道:“既然如此,让做过靶子的弟兄出来,把箭射回去不就是了。”
“对啊!”周同眼睛一亮,道:“大都督此法甚妙。”
说做就做,刚刚被五花大绑的姜德又被拎了出来,被牢牢固定在了一根临时插在土里的木桩子上。这一幕姜德是再熟悉不过了,刚看到十几个凉军士卒站在面前纷纷用弓箭对着自己的时候,他猛地大喊:“我是云朵上民族的勇士,岂能受辱而死?”
张骏掏了掏耳朵,示意自己根本听不懂,他不耐烦地回了挥手,示意军卒们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姜德见状,又开始朝着向导哇哇哇地大喊大叫。
就在其要被乱箭射死的档口,远处却突然传来金鼓之声。
“轰!轰!轰!轰!”
张骏回首望去,只见天边处烟尘四起。不用他下令,周同早就派侦骑迎了上去。片刻之后就有人回报:“大都督,远处来了一万余人马,阵列整齐,似是吐谷浑的兵马。”
“呵!”张骏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吐谷浑王难道是想插手了?”
向导适时说道:“大都督,羌贼一直是吐谷浑的内患根源”
张骏摆了摆手道:“吾知道。看来这吐谷浑王也不简单啊。”他下令那十几个军士收了弓箭,让姜德明显松了口气。
“列阵,迎敌!”
大都督一声令下,龙骧军也动了起来。除了留下五百人在后方看管湟水部俘虏外,其余人皆向前进发,重新抢占了一处高地,摆开阵势。
吐延骑着马远远望见凉军的举动,暗自点头,对旁边的姜聪说道:“大凉的少将军会用兵!”
姜聪皱紧了眉头,叹气道:“是啊,不简单”
吐延笑着安抚道:“放心,德哥儿不会有事。”
这时候,跟随在后面的慕容明月催马从上来焦急道:“耶耶,赶快进兵吧,迟了德哥就危险了。”
“胡闹!”吐延斥责一声,道:“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