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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号子,奋力划桨。
船上除了桨手,就是战士。因为船小易翻,这些水军都不披铁甲,人人就是紧身短打而已,最多头上顶了个皮盔。一部分匈奴水军持矛操弓,是依船而战的。还有一部分则单刀藤牌,是准备跳帮的……不过看看对面凉军远远高出自己这边的高大船舷,估计没有哪个人跳上去。
“擂鼓,冲锋!”李平安也换上了水战的短衣,抬头看了眼那条奇怪战船上高高飘扬的凉字大旗。咬咬牙,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此时匈奴水军还是草创,所以作战的手段非常单一,就是敲锣打鼓冲上去射箭、肉搏、点火。如果河道狭窄,岸上的军队也能射箭、发石。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李平安松了口气,这条看着挺大的凉军战船大概是发现匈奴勇士冲出来了,立即开始倒退了……为什么是倒退而不是调头呢?李平安没有多想,只是大声呼喝着督促手下用力划桨。二十艘十六桨的小船逆着水流,飞速向前,和凉军战船在洮水河面上展开了追逐战。
双方的距离在渐渐接近着,一开始相距有七八里之遥,追了约莫一个时辰,只剩下不到三四百步了。这时,巨大的凉军战船已经到了靠近临洮的水师营寨附近。
“弟兄们,再加一把桨,冲过去!”李平安知道机会来了,瞋目大喝,“汉狗的船就在前面,咱们就在这里围住它,让龟缩在营内的汉狗看看,大匈奴的水师是何等威武!”
喊声未落,凉军战船却忽然就停止了倒退,座舱下面一百多水手拼命地蹬动船轮,让战船瞬间破开波流,以最大的航速向前猛冲而来了!
“快快快,冲上去!”
程大虎也大声呼喝,还抽出了佩刀,只指着前方四百步开外,一艘小小的匈奴木船。
得到了急速向前的命令,一百名水手人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船头分出的白浪激荡,一下子就把航速提高到了匈奴战船难以企及的地步!
“向左,向左!”魏顺站在程大虎身边,一边大喊,一边拿起面红旗用力挥舞了一下,这是在给船尾的舵手传达命令。仓促制造的水泥船还没有舵轮系统,要靠船尾的舵手手动转舵。在榆中保卫战中表现出色的魏顺就是负责挥动旗帜指挥舵手,红旗向左,蓝旗向右。总之操作起来有些复杂,不过还是能凑合着把船开起来的。
“发矢!发矢!射他娘的!”
李平安看到好像座小山似的战船就这么冲出白雾,朝他撞过来,脑袋里面顿时就一片空白,连调头逃走的命令都忘了下,只是冲着船头的射士怒吼。
“没有桨!”
一个汉军指着凉军战船发出难以置信的吼叫。
“没有桨的船?”所有人都好奇看去,就见渐渐清晰的凉军战船果然没有桨伸到外面划水
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我国最早制造轮船的是唐朝的李皋。他从车轮得到启发,造船时,不用风帆,也不使用桨橹,却在船舷两旁各装一个车轮。每个车轮有八个叶桨片,轮与轴连,轴上装踏脚板。航行时,水手像踏水车一样,用力踩踏。轴转轮动,“以轮拨水”,好像无数支桨在持续不断地划动。随着车轮的旋转,船便如离弦的箭,破浪而去。而在西方,直到十五世纪,才有这种形式的船出现。很显然,比中国晚了700多年。
而大凉因为有了张骏的出现和翻车、水锥等联动机械的引用,制造轮船根本就没有技术难题。所以当李平安率领的匈奴水师见到没有桨的船也能跑得飞快,顿时觉得自己见了鬼。
“妖法!”
“凉军会妖术!”
顿时,所有的匈奴汉军水手都玩了命地划桨,就恨自己没再多长几条胳膊。但凉军的轮船是以水手的腿部发力,根本不是胳膊的力量能够相比的,随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在个道理。
李平安的船是关中上最长见的窄身木船,船头尖锐,只能摆放一架床子弩,而且匈奴人又没有轻型发石机,就是最普通的长枪一样的巨箭。随着一声剧烈的破空之声,这支巨箭就向前激射而去,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水泥船的舰艏之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么大一艘钢筋水泥船,还能给一支长枪插沉了?
“将主,要撞上来啦!噗通!噗通”
看着小山一样的敌船越来越近,划船的匈奴汉军士卒都不干了,纷纷丢了船桨就往水里跳。没一会儿整条木船上就没几个人了……都是不会水的旱鸭子!其中就包括李平安!不过他是会水的,只是被吓傻了一时忘了跳水。
“轰!”
一声巨响,凉军战船前头巨大的的水泥撞角轻轻的在这艘十六桨的木船上一碰,顿时就把这小船的船头碰得粉碎。李平安自然站不住,一头栽进了水里,刚把一个脑袋露出水面,就看见一个巨大的木板从前头迎面翻过来。他慌忙一缩脑袋,才险险的避了过去,可是李平安并不知道着巨大的木板是源源不断转动的,他刚再次把脑袋从水里探出,就噗的一声被个叶轮板砸破了额头,惨叫了一声就沉入了水中,再没有动静了
平安从此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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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发重复了,别看()
第二百零九章 埋伏()
张骏带着八千余出征将士趁夜出城,原想避开汉军大营,奈何营中汉军反应迅,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集结,呐喊着从营中冲出来拦截。
实际上八千骑兵行动起来声音极大,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张骏原本是打算绕路走远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汉国后方腹地,但现在提前被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每个士卒都点起两个火把,声势浩大地行动。
本来就是要调动汉军,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薄薄的晨曦里,凉军与前来拦截的汉军正面撞在一起,引了混战。由于事起仓促,汉军准备不足,很快就被征虏军冲破防线。之后,征虏军也不多做纠缠,迅摆脱汉军往东方遁去,只片刻功夫,愣在原地不敢追击的汉军已经只能远远见到他们的背影了。
跟随张骏出征的征虏军,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壮汉子,若没有过人的体质和武力,根本不可能在汉军围堵之下杀出重围。这会又是跟着大都督去汉国敲个天翻地覆,脑子里尽想着田产、财货、升官,自然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个个冲得如猛虎下山一般。
说起来也是刘曜大意了,他亲率二十万大军压境,正是顾盼自雄、信心满满的时候,守城的凉军不心惊胆战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主动出来冲营?他笃定凉军不敢出战,故而把各路将领都召到大营议事去了。由于没有主将,被张骏冲击的汉军一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拦截不成后紧守大营,眼睁睁地瞧着凉军骑士们绝尘而去。
等负责此营的将领……天水郡守鄂璧牧快马加鞭赶回军营时,征虏军早已经在十数里开外了。得知消息的鄂璧牧一面派人向皇帝报信,一面急忙点起士卒来追。
中军大营宫帐内,接到鄂璧牧军的报告,刘曜还是将信将疑,不太相信征虏军会真的减弱守城力量主动出击,难道是逃命去了?可方向不对啊,若是逃跑,应该奔去枹罕才对。
既然不是逃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凉军是要扰乱后方,断汉军粮道!
刘曜先把改任先锋将军的呼延寔召来商议,呼延寔闻讯后便主动请战,誓要率领匈奴铁骑,剿灭凉军这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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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张骏带着龙骧、虎捷二军往东跑了不到三十里,就赶到渭水上游的河畔。刚刚一通混战虽然冲破了汉军的围堵,从二十万大军的缝隙中脱身而出,但也折损了一百多将士。
略显疲惫的韩虎赶上来抱拳大声道:“大都督,再往东就是陇西郡,往东北是南安郡,那里守备森严,很不好打。”
王猛、周同、胡硕、陈珍四人这时也赶了过来,皆沉声道:“大都督,前面就是渭水,若是不赶紧过河,恐怕后面的追兵瞬息将至!”
张骏脸上浮起一丝狡诈的微笑,问道:“你们都认为往继续东不好打?”
“嗯。”
韩虎、王猛和周同三人几乎同时点头,胡硕则一脸的不在乎,这厮只跟着张骏打仗,至于往哪走、打谁,他一概不管。至于陈珍,则是眉头紧皱的思索模样。
往哪走,怎么打。这两个问题张骏早就胸有成竹,否则怎么会轻易行动?
“那就对了!”张骏双掌合击,大声道,“料想汉军也会这样认为,这正是我们跳出重围,摆脱汉军的大好时机。”
“王猛!”
“在。”
“命你率龙骧军左营本部具装铁骑军一千人在渭水河岸左侧芦苇荡中埋伏,汉军来袭则听战鼓为号,率军掩杀。”
“诺!”王猛立刻叉手领命。
“周同!”
“末将在。”
“命你率龙骧军右营轻骑两千人在渭水河畔右侧芦苇荡埋伏,汉军来袭则听战鼓为号,率军掩杀。”
“其余虎捷军人等,随本都督在河边原地休息。”
王猛和周同虽然不解张骏这样安排的用意,但还是点齐部下各自埋伏去了。张骏又命让剩下的四千多号人在河边坐下来休息,静待汉军到来。
其实这是一场背水一战的赌博,胜了,便可从容渡过渭水;败了,就死无葬身之地。战争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能预料到的事情,有三层胜算已经不错了,何况张骏现在估计自己有五成胜算!
如果汉军来追的主将够谨慎,先集合全部军队然后再往东追击,那么张骏即便有两路伏兵也会失去作用。面对兵力占优、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匈奴中军,一切阴谋诡计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张骏赌的是汉军轻敌!